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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县令点头同意道:“就依大人所言,来人,将杜如花带下去验身。”
小魔被带下去之后,成子骞对着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楚莫彰道:“楚兄,不知验身的结果会如何?”
楚莫彰直言道:“楚某行的端坐的正,又岂会惧怕子虚乌有之事。”
“那就好,我相信楚兄断不是撒谎之人,相信真相会还你清白的。”
“成大人多虑了。”
一刻钟之后,小魔跟五六十岁的稳婆被带进了大堂内。
何县令对着跪在堂下的稳婆问道:“验身的结果如何?”
“回大人,杜姑娘确实与人有过行房。如老身检验没错,大约是在昨天深夜。”
楚莫彰当即气白了脸,一时没忍住;怒道:“你为何要撒谎?”
“老身做这行三十多年,一是一,二是二,绝没有说谎。大人,老身没有说谎,大人不信可以另找他人再验。”
“大人,定是这稳婆收了她的钱财,还请大人明察。”楚音走了出去,跪在堂前道:“昨天少爷跟我一起在房内,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后来迷迷糊糊就晕睡过去了,再过不久大人就带人冲进了房内,那时她根本就还未来得及非礼我家少爷,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呢?除非除非”
一道雷避在楚音的脑海,他欣喜道:“大人,定是她得不是我家少爷于是便其它男人发生了苟且之事,于是设计陷害我家少爷,想与我家少爷成亲。”
何县令道:“刘稳婆是青田镇唯一的稳婆,且她向来做事稳做,这事不会有假。楚公子,你可还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楚莫彰吞下冲天怒气,努力清醒道:“昨天我们在路上救了差点被骗身的新郎官,当时杜姑娘对新娘子说新郎官中了溃心散,还声称家中有一颗百灵丹,能救百病。其实新郎官只是被强盗打抢,惊吓过度而已。她的伎俩被楚音识破后,便声称是看走了眼。要不是我们碰巧赶到,新郎官就被她骗走了。大人,你要是不信,可请新娘子来作证。”
小魔当即回答应道:“大人,我爷爷略懂医术,几年前便救过一个中溃心散的人,当时他的症状便跟新郎官无差。我只是对医术略懂皮毛,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情急之下诊错了也不稀奇。”
成子骞饶有兴趣地望着极力镇定的楚莫彰,想不到平时冷静的他也有心急如焚的一面。
“楚兄,依你所说,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你跟她之间是清白的。”
“成大人,客栈人来人往,也许有人看到她的不诡行为也不一定。”
成子骞慎重道:“楚兄说的极是。何大人,你派人去查证一下是否有人证物证,明日再审。”
何县令遵令道:“是。”
“楚兄,你先在我的行馆住下,待明日找到人证后再审此案。”
楚莫彰回答道:“成大人如此盛意,楚某便不推辞了。”
“应该的。楚兄平是事务繁忙,难得有此机会能让我们好好述述旧。”
于是,随着何县令的惊堂木一响,□案明天再审。小魔被带了下去,关在牢中,而楚莫彰则被邀请至成子骞下踏的行馆,好酒好菜伺候着。
*
派人将楚莫彰主仆送至客房休息后,成辅忍不住问道:“大人,小的想不明白,那女人明明就是想非礼楚公子。这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小的不信大人看不出来。”楚莫彰是京城首富,而家势强大,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的。
成子骞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品尝着顶级的碧螺春,心情大好的问道:“你刚好看到了什么好戏?”
“回大人,小的刚才一直跟着杜如花跟稳婆,谁知她们进了房间后,什么也没有做。没过一会两人便出来了,之后的事大人已经知道了。”第一次做这等事,还好那位姑娘没真脱衣服,否则唉,想想还心有余悸。
“你没有发现诡异的地方?”呵呵杜如花,相当的有趣。
成辅蹙额的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小的想起来的,自进门后,她们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样坐着。但是杜如花突然间对稳婆笑了下。”
“成辅,叫人查一下杜如花的身份,看她有什么来历。”
成辅疑惑道:“大人,她就是一没见过男人的花痴,有必要查么?”
成子骞眯着眼望着成辅,笑道:“你觉的一个纯花痴会有如此大胆的行为么?”
“小的马上去查。”
“你先将她从牢里接出来,我想会会她。”
成辅吃惊道:“大人,恕小的直言,大人还以大事为重,圣上的事不容有误啊。”
成子骞眼角一挑,反问道:“你认为我没在替皇上做事?”
“小的不敢。”
“成辅,何知县的人我不放心,你派人跑一趟客栈,明天审案时势必要有人证,证明昨晚楚莫彰确实是跟杜如花发生了关系。”
成辅怔了下,随即又恭敬的答道:“小的遵命。”
成子骞想了一会,疑惑的问道:“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好几年了,觉不觉的杜如花有点熟悉?”
成辅想了好一会,最后摇了摇头。
书房安静之后,成子骞闭着眼睛坐在摇椅上休息。他的嘴角忍不住微泛,似在回忆着有趣的事。
楚音在房内烦闷的踱着步子,再一次乞求道:“少爷,那个成子骞根本就没安好心,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楚莫彰头疼的抚额,摇头道:“我们一走,不正是着了他的道,说我作贼心虚?”
“可是少爷不走的话,成子骞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少爷你认罪的。到进这事会轰动京城,那”闹的人尽皆知,楚府脸面何足?
“我要是走了,蒙冤不说还丢尽了楚家的脸,更别提郡主那边会作何反应了。”他楚莫彰没有做的事,岂容别人诬陷。再说,成子骞存心想陷害他,又岂会不派人盯着。只要脚踏出这里,他就可以捏造子虚乌有的话柄了。
楚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少爷,这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楚音,你想个办法去见见杜如花。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让她说出实情。”本是错误百出的谎话,要不是成子骞逼他至这种地步,他又岂需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可是少爷,我怕她要的是”楚音不敢再往下说了。小魔虽衣需不雅,可却是极其名贵的布料所制。如此看来,她一不缺钱二不缺财,只怕
“查她有没有软肋,实在不行,挑几个男人给她。”他也疯了!
“咳咳”楚音被呛了下,困难答道:“是。”
楚莫彰想了想,又道:“你去客栈打听到下,看有没有有利于我们的人证。记住,要避开成子骞的人。”
“是。”
×××××
“怎么样?”见楚音走了过来,楚莫彰急问道。
楚音一脸沮丧道:“少爷,小的不中用,让成子骞给抢先了。囚差不让我进牢房,去到客栈时,当晚的客人走的也七七八八了,没走的啥也不知情,问了客栈店小二也不知情。”蒙冤受屈的是少爷,现竟被成子骞颠倒黑白。
犹豫了一会,楚音不死心道:“少爷,要不我们先通知王爷,禀明这事的原委?”
楚莫彰摇头道:“且不说山高路远,就算他知道了,也帮不了我。”
“少爷,我们可以”
楚莫彰笑了下,道:“楚音,想对付我的不是成子骞,是皇上。”
楚音当即色变,半晌才道:“少爷,会不会你想错了。大小姐可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皇上怎么会对付楚家呢?”
“皇上一向多疑,再加上楚家的财力、姐姐在后宫的权势大、而我又将迎娶静淑郡主,王爷手握兵权,这一切都足以成为理由。成子骞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他依旧想判我跟杜如花有男女之事。你说,要是没得到皇上的旨意,他敢如此造次?”
楚音惊道:“可我们楚家对皇上可以忠心耿耿啊,每年奉献给朝庭的银子不在少数。”
“皇上的权力慢慢集中起来了,自然要对付自认为有威胁的人。你还记得刘将军吗?一个子虚乌有的通敌叛国罪,落的个满门抄斩,二十万的兵权便落到了皇上的手中。”
“少爷是说,如果你跟郡主联婚,在财力跟兵力上便对皇上构成威胁?而现在只要成子骞判少爷与杜如花有男女之事,那老王爷自会发怒,取消这门婚事。少爷要是不娶杜如花,又会背个无情无义之名。可无论怎么做,少爷既得罪了老王爷又坏了楚府的名声。而成子骞他因此事得到皇上的赏识,而且,听说他爱慕静淑郡主已久。成子骞他可谓一箭四雕。好个奸诈、卑鄙、歹毒的小人!”
堂审采草贼(三)
翌日一早,整个衙门突然热闹了起来,被围个水泄不通,很多百姓闻讯而来,想探个竟究,如此让人磕掉下巴的□案到底如何收尾。
成子骞跟楚莫彰坐在大堂左边的太师椅上,地上跪了一大拔人,其中一个便是小魔。
在成子骞的示意下,今天的她一身素衣,只是略施胭脂水粉,愕然了一大堂的人。就连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楚音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还不错。
褪去了昨天那艳装,刮掉几斤厚的粉和那腥红的血嘴,现在的她肤如凝脂,狐媚子一样的眼睛也清纯了不少,不再到处乱抛恶心的媚眼勾引男子。
他暗暗为少爷叫屈,成子骞果然是有备而来。
证人一:周大昌,桃坞人氏,做玉石生意。昨天傍晚时分,他看见凉厅中有一相拥的壁人,正是楚莫彰跟杜如花,两人执手相拥,亲密异常。杜如花先吻了楚莫彰,楚莫彰按奈不住将其按靠在石柱上,一顿极其漫长的热吻。最后周大冒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匆匆而离去,因此没了下文。
证人二:候小灿,洞晓人氏,候府仆人。亲眼所见如证人一所述,但其一观到底,发现二人一番亲密后,杜如花依依不舍的将楚莫彰送到门边。两人又深情的对视许久,不知道楚莫彰对杜如花说了些话,杜如花羞涩的回了房。至于楚莫彰说的话,因为隔的太远了,他并未听到。
证人三:店小二,晚上约亥时三刻左右,为店内客人送酒菜时路经楚莫彰的房间,听到房内倒来姑娘家的笑声,跟杜如花很相似。
证人四:一鸡贩商人,隔县洛桑人氏,昨晚约约亥时三刻左右,在柴房门看到杜如花跟一锦衣男子相拥。此男子比楚莫彰矮,身形略瘦,留着短胡子,约三十岁左右。
鸡贩商人说话闪烁,还偶尔用发慌的眼神望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楚莫彰。
“啪”何县令的惊堂木一声响,鸡贩商吓的哆嗦了一下。
鸡贩商惊恐失色道:“小小民说的句句属实,请青天大老爷明查。”
“既然属实,为何言词不肯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说谎。本官问你,昨晚杜如花穿的是什么衣服?”
鸡贩商一怔,“这这”
何县令严肃道:“是不是绿荷色?”
“对对对,她昨晚穿的就是绿荷色。”
此话一出,楚莫彰脸色青白。
何县令令牌一出,掷在地上,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做伪证。来人,打三十大板。”
鸡贩商吓的脸无血色,磕头求饶道:“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何县令冷笑一声,道:“昨晚她穿的是艳红色的衣裳,哪来的绿荷色?”
“对对对,她昨天穿的艳红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