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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而爱上你这个只会为他带来恶运的扫把星?”
她的心狠狠地绞痛着,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真的爱我……你可以问艾伦就知道,他是爱我的,我真的没骗您。”
“得了,”于兰花睥睨地道,“开儿早就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如果他真在乎你,那么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老实告诉我你就是他的女朋友?”
“我,我不知道。”她的质问字字句句都让甫恢复清醒,可是身体还衰弱得不得了的星琴难以招架。
于开的受伤和他已经回去英国的消息深深地打击了她,让她虚弱的身心又受到伤害。
“开儿他不会喜欢你的,虽然你们的合约有三个月之久,可是我可以帮他付清该给你的钱,只是支票一到手,希望你再也不要对他纠缠了。”于兰花抬高下巴,傲然地道:“你该知道游戏规则的。”
星琴尽管心好痛好痛,但是她依旧苦苦哀求着,“伯母,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并不是因为钱才和他在一起的,我不要钱,我只希望能够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或者……或者只要让我再见他一面,知道他没事了就好,我求求你……”
于兰花有一刹那间的困惑,眼前这个怯柔柔可怜兮兮的女孩子并不像开儿所说的那样,只是个拜金女郎呀!
不行,她不能够被这个女孩子可怜的外表所迷惑,开儿已经够可怜了,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定要保护他不可。
“我不管,你要多少钱?”她硬着声音道。
星琴哭着,挣扎着要下床恳求她,可是受伤的腿和虚弱的身子无法给她力量,她才一爬动就滚下了床。
她的伤口重重地撞上地板,星琴痛叫了一声,冷汗霎时滴滴滚落,险些晕过去。
“噢!”她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头晕目眩。
于兰花本能蹲下来要扶她,可是硬生生又拦住了自己;她吞了口口水,毅然决然地掏出了一张事先已签好的支票,“这里有五百万,够你奢华地过好一阵子了,做人别太贪心的好。”
星琴死命地克制着晕眩,她勉强地挤出了破碎的话语,“伯母,艾伦,艾伦呢?
艾伦可以为我证明,他……“
“我一接到消息赶来台北,就叫他照料着于开一起回英国去了。”
“那杰克呢?奈特呢?”
“一齐走了。”她冷冷地道。
“他们都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那些坏人……都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吗?”星琴迫切地追问着,顾不得腿部剐心刨肉的痛苦。
“什么坏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想告诉你。”于兰花哼道,不过自己心下也觉得有些怪怪的。奇怪,她一赶到医院就看到一大票的记者想要冲进于开和这个女人的病房采访他们,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她那时也没来得及想那么多,便硬叫医院的人把他们全赶出去,这才落得清静一些。
后来问了艾伦,也只知道台湾的警方有过来做了笔录,而于开的受伤是因为要救这个女人,除此之外,艾伦这个兔崽子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
一定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祸,她现在也不想知道真相了,总之把于开送回英国,离了这个女人就天下太平了。
星琴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痛楚和忧虑双重侵袭着她的神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振作精神,“伯母,我想你应该是误会我了,我可以解释……”
“够了,我留下来等你苏醒不是要听你的解释,只不过道义上觉得应该要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清楚,我也不希望我儿子在外头留下一笔糊涂帐,所以……”于兰花将支票塞入她手中,然后转身就踱出了病房。
“伯母,伯母……求求你回来……我求求你……”星琴凄厉地哀求着,却只惊动了外头的护士。
“唉呀,小姐你怎么摔倒在地上……”
护士七手八脚地搀着她往床上躺好,这才发现她手腕上的点滴针管都脱落了,而且小脸惨白得不似活样,连忙又唤医生来诊治。
星琴已经都无所谓了,她不理会自己的生死,脑子里只是来来回回地呼唤着于开的名字。
于开,我爱你,求求你一定要回来!
台北自有一番地动天惊——艾伦在离开英国前早将连日来秘密搜集到的证据都交给了警方;而包括星琴冒着生命危险所录的那一卷自白录音带,也被附近起身晨跑的老先生给拾着,连同皮包送到了警局去。
许部长和张立委,以及董代三人从十五年前一手遮天,联手所犯下的涛天大罪都已经在这短短的几日内真相大白。
证据确凿,朝野人士在震惊之外,不免也同声共斥着他们三人的浪子野心毒辣手段。
而当年被叫唆下手的黑社会几名杀手也已经被逮住了,听说还是英国来台湾度假的情报人员“无意中”捉到的。
政府高层除了交代要将他们三人起诉判刑外,也特别致电英国向U。K集团的于总裁致谢,感谢他协助提供了这么多证据文件。
台湾政经界因此事而大变动,凡是有牵扯在这起贪污索贿与回扣案件的,被查的查关的关,政界一时干净了不少。
一个月后澎湖羸弱清减的星琴走出了房门,憔悴的小脸轻罩着一层忧伤。
已经一个月了,所有的骚动都已经渐渐的余波荡漾终不复现,她总算撑过了这一段被追着采访的日子。
政府方面有致电向她表达哀伤与安慰之意,虽是要安慰她十五年前所受到的创伤,可是星琴只是默默接受,对于高层方面希望为她父母举行一个盛大的追思会这一点,她却坚定地拒绝了。
相信她的父母一定也和她同样的心思,他们只是做他们认为应该做的事,不需要任何形式的褒奖,要的只是一个正义与公平。
她现在最盼望的就是三个妹妹们能够出现与她相认,一家姊妹团围,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却没有任何自称是她妹妹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她不会放弃的,不管要花多少时间和精神,她都要把妹妹们找回来!
只是除了妹妹之外,她心上还有一个好大的缺口,不管经过多少日子都无法填平。
留在澎湖照顾她的赖太太每天只是安慰着她,说于开一定会没事,一定会回来找她,可是就连赖太太自己也联络不上于开。
星琴知道,他的母亲绝对不会让他与她联络,必要的时候还能够斩断他俩所有的联系。
她黯然神伤的是,为什么于开也不主动找她呢?就算只是打一通电话来也好,再不然让艾伦捎个信儿回来,让她知道他的近况也行。
但是他们就像消失在地球表面一样,彻彻底底地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唉!”她忍不住又幽幽叹息了。
赖太太捧着一盅田园炖肉汤走了过来,严肃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担忧,“小姐,你又叹气了,一个美丽的淑女是不应该随随便便叹气的。”
星琴一怔,不由得浅浅地笑了,感激地道:“赖太太,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亲若母女。”
她这么一说,赖太太也不禁为她鼻酸了,“老板也太无情了,竟然忍心把你抛在这儿不闻不问,男人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了?”她荏弱地微笑着,想要打趣,心头却无可抑制的酸楚起来。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从一个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浑身笼罩着哀伤的女子。
每当她自空虚清冷的大床上醒来,在镜中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心碎。
究竟何时,她才能够学会坦然地咀嚼着孤独和伤心过日子?
赖太太看着她眼眶儿又红了,忍不住叨叨骂道:“我已经帮他说太多好话,现在也该是骂骂他的时候了,这个小子真不是东西……”
正在破口大骂间,门铃倏然响了起来。
赖太太一愣,只得勉强收了怒气走去开门。
会是谁呢?该不会又是那一大票远从台湾飞来的记者吧!
星琴并不在意是谁来,她只知道除了那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的出现能让她感到快乐。
大门一打开,几个吵杂爽朗的声音就挤进了宽阔的大厅内。
“我就说飞机上的那个小姐是在对我笑……”艾伦气呼呼地训着杰克。
杰克摊摊手,还故意偷偷挤出了满臂的肌肉,“可是我总觉得她是欣赏我的肌肉才走过来跟我们讲话的……”
“你少得意了,她是在看我的肌肉。”奈特插嘴道。
“你们哪一个人比得上我的俊美呀?明明就是……”
星琴的心跳差点停止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回头,生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可是接下来那个气势雄伟剽悍的男声,却瞬间让她的心活了——“你们几个闭嘴,吵了一上午还不够吗?当心我把你们都丢进海里喂鲨鱼!”
于开一人赏了一拳。
“不!”她惊喘了一声,猛然地回头。
真是他,真是他!
虽然瘦了许多,性格的脸庞有着疲惫的线条,可是那双盛满狂喜与深深思念的深邃眼眸……噢,老天!
真的是于开,她日思夜想的爱人!
星琴不敢喘气不敢眨眼,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又不见踪影了。
于开被她痴痴的眼神击倒了,再也无法抑制自己满腔满怀的思念,低吼一声冲向了她,用力地将她揽入怀中……这辈子再也不放她走了。
星琴泪眼婆娑了,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于开,真的是你,我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她又哭又笑,语音快乐又带着哽咽。
老天保佑……
“我好想你好想你,几乎快要想疯了。”他搂着她柔软的小身子,热泪夹杂着巨大的喜悦感流窜在血液中,恨不能立刻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辈子都不分开。
上帝,这一个月养伤的日子里,母亲死都不肯让他在身体痊愈前与星琴联络,筒直就快要把他整个人都逼疯了。
现在总算又飞回了澎湖,又回到了她身边;于开这才感觉自己又变成完整,失去的那一块心又回到原位了。
其他的人看着他们俩重逢紧拥着的模样,不禁都眼眶红红,赖太太已经在擦眼泪,满脸感动。
他们总算回到了彼此的身边了。
拥抱久久之后,于开这才稍稍将她松开一些些,低头贪婪地凝视着她的脸庞,心疼不舍地道:“你瘦了好多。”
“你也是。”她才一开口,委屈的泪水又滚了下来,“为什么一个月没有任何讯息给我?你知道我快疯了吗?每天都在想着你究竟怎么样了,伤是不是好了,是不是忘了我了?”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眸子,心痛怜惜地道:“我何尝不是?每天都鬼吼鬼叫着叫我母亲放我走,可是她怎么也不肯让我跟外界联络,还说要我把身体都养好了以后再说……”
“你的身体都好了吗?真的没事了吗?坐这么久的飞机不要紧吧?”她惶然地打量着他全身上下,担心至极地叫道。
“我真的没事了。”他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深情地保证。
她这才慢慢松了口气,可是随即又轻蹙了眉宇,“于开,伯母很讨厌我呢,怎么办?我想她是永远不会接受我的。”
“她已经被我骂到臭头了,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次我要回澎湖,她还叮咛着我千万要把你带回英国去,要不然叫我干脆不要回去了。”他翻翻白眼,实在受不了这个有点天真的母亲。
幸好自己没有遗传到母亲的少根筋,要不然他可能早就到医院去要求全身换血了。
“你是说真的吗?”星琴不敢相信,怯怯地道:“她上次明明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