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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晴天霹雳,远如收到邀请信时。
“别把我想的太高尚,我只是因为他给我的许诺,才答应出来会你一面。”
我没有说话,将那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灌下。
“味道如何。”
“像身处在大海里浮浮沉沉,无所依的感觉。”
前辈爽朗一笑,举起鸡尾酒与我轻碰。
灯光昏暗,躲在这里的人分不清黑天白日,朦朦胧胧,仿佛在一个梦中,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在来之前收人利益,所以看到你现在什么话也不说,让我情何以堪。”
我看着前面的摆着的各色鸡尾酒,问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和你无亲无故吗?”
“他我不知道他在我的生命里是什么角色。”
“一个人与你非亲非故,肯这样对你,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我陷入沉思。林梓涵这个人究竟在我的生命里扮演什么角色呢?他又希望成为我生命里的哪个人物呢?可是一想到他,我便想起那个漫步在故宫的夜晚。想起了他护着我,与狼狗周旋的情景。我微微的叹口气。
“什么是爱情呢?”
前辈很快接口说道,“太简单了!现实里,那个人肯花时间给你。小说中,那人愿为你付出一切,还不知道,再请参详我的小说。”
我浅浅一笑,说,“今天我与你所谈会落到那人的耳中吗?”
“你看低了那个人,你也看轻了我。”
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我,喜欢那么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在一眼中认定了他,也许是那一刻的悸动。可是我常常觉得他高不可攀。我对自己说,五年,我愿将最美好的五年给他,许一个我与他的结果。”
“你是想这五年当做你可以攀上这个人的时间吗?”前辈疑惑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看一下五年里我们会不会有缘分在一起。”
“太浪费了,你不如将这五年的时间给一个爱你的人,等你回心转意的结果。”
“不要林梓涵。”我很是委屈的一说。
前辈似乎看出苗头,浅浅一笑,“你的第一个反应是他,看来不管有没作为心上人的权利,至少他在你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记。”
“我从来没考虑过林梓涵,他是个花花少爷,那些认为会成为他终结者的人最后的下场我曾见过。”
“那么许他五年时间的那个人又是怎么样的呢?”
“他,是个很深情的人,但他的深情不悔从不在我身上。”话说出,眼泪在我的眼眶打圈。我忍下,忍下。
“你看,你已经下定决心,做出决定。但我相信,那个人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这是我的智慧。”前辈很肯定的如是说。
然而我没再想起林梓涵,却还是沈昊沈昊。
“其实写作难在孤身赴战,而不是写作本身,但凡有读者肯在你身后喝彩,你将干劲十足。”最后我们谈到这个写作的话题,她认真的跟我讲述。
前辈小说风靡数十年,经久不衰。其自身的经验滔滔不绝的与我讲述,我全力消化,专心致志,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
一个时辰过去了,前辈拿起放在旁边的黑色包包,看了我一眼,便不再停留的离开包厢。
前辈究竟有没看过我的小说我并不知道。她的方法又是否是对的呢,我也无法辨别。但在我见到她的那一刻,心里涌出无限的自信。也不知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一直以来,我将她视为我的偶像,我的书架上摆着整整一套她的书。我自互联网到处打探她的消息,窥知她的过去。但她由始自终都非常的神秘,鲜少她的新闻。一下子,她真人出现在我面前。在这个包厢里,我对她一直以来的神秘感骤然消失。她的谈吐,她的气质等等再也没有可供我的遐想的余地,因为有了了解,也有了标准。
我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包厢,离开这间喧闹的鸡尾酒吧。坐在车上,我的心里涌现出一个模糊的计划。
书到用时方恨少,书海无涯勤为径。
不由细想,回到城堡时,立马不顾的冲上房间,打开电脑,查询如何能够进入英国著名的大学,学习英国文学。
然而我才刚打开搜索引擎,有人走了进来。听着脚步声似乎不是外公,于是不客气的说道,“不要进来打扰我,出去。”
“好歹我也是你的客人,对我这么不客气啊!”
我回头,看见林梓非站在我的身后嗔怒道。
“我不知道是你呢。”我惊讶的看着她出现在我面前。
她靠近我,举起右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别晃了,我知道那是戒指。啊!你要结婚啦。”我站了起来,抓着她的右手,仔细的看着她的戒指,是个漂亮的粉钻。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心扉,我要结婚了。”
“那很好啊!”
她没有说什么,坐在我的电脑凳上。
“我知道了,你是有婚前恐惧症。但其实人生需要放手一搏。”
“不,他会爱惜我一辈子。”梓非很肯定的否决我。
“既然你有自信,干嘛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很不解,她不应该笑容满面,在我面前炫耀她的幸福吗?
“你不懂的,你还是个小屁孩。”
我失笑。
“心扉,答应我一个请求,做我的伴娘。”
那天晚上,梓非硬挤入我的床,将枕头往我床上一塞,赖定不走。我想这是否是家族遗传,那个人也是个赖皮糖,在北京的咖啡馆缠足了我每一个下午。
“要做什么?”
“你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故事,我顿时很感兴趣,我从来都不知道梓非男朋友这号人的存在。这个获得佳人芳心的,一定非同凡可。
“我勉为其难,做你的婚前听众吧。”
我原以为是这句话,惹得她长久的不出声。没想到,她是睡着了。
初见梓非时,她气场雄厚。后来,她像摘种在北京护城河边的细柳,娇滴滴,弱不禁风,脸色苍白。
现如今,她躺在我身旁。一头浓密长长的头发映衬下,更显得她犹如小猫。还隐隐约约的看见淡淡的黑眼圈,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我想她也许并不幸福,但她将要结婚了。
☆、第二十七章
林家在北京著名园林包下场所,举办了史无前例的婚礼。其轰动的场景占据了国际新闻头条多日。
近日林在宗的退位,以及各种问题,林家在北京的势力稍显颓败,但参加林梓非婚礼的人,实在多不胜数。
我与梓非坐在船上,周围由薄纱遮挡起来。任由船只飘荡在湖的中央,岸上的人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我们的身姿。
我坐在梓非的旁边,穿着粉色的旗袍,梳着古代的未出阁小姐的发式,带上簪子,画着淡妆。
梓非是这样对我说的,“我知道你天生丽质,但在我的婚礼上,我绝对不能容忍你素颜朝天。”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出来的话总有几个弯,表面上似乎只是温馨含蓄提醒,实则是□裸的冷嘲暗讽。
我呆了一会,才如一个赴死战士,坐在化妆师的对面,让她为我化妆。而梓非找来的姐妹也按着她的要求,穿的有如古代大家闺秀。气质佳的像个贵公主,普通一点的则像个小丫鬟。不过作为林梓非的姐妹,普通者实在甚少。
而新娘林梓非,她满身红色,两个袖子长且宽广,一袭红衣长长的垂坠在地上。红的美艳,美的惊心动魄。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将美炫耀的淋漓尽致,我对她褒赞至极。
我期待着,不知道到时她的丈夫会不会也是古代装扮,这场婚礼让我期待。
岸上则摆满了酒席,四处装扮的红红火火,树上还挂着红灯笼。园林的门口处站着林在宗夫妇,以及梓非对象的爸妈。而新郎罗承则和伴郎林梓涵站在岸边徘徊,盯着不远处的我们。
在这个园林上有着一座古庙,建立在山上。婚礼的其中一个环节是新郎与新娘共赴此山,行叩拜之礼,祈求白头到老。
罗承出生普通家庭,老家原在南京,只是后来考上北大,既而定居北京。罗承是北大的教授,研究学术性的东西,今年三十一岁。实在很难想象,梓非会与这样的人结婚。
我问梓非,为什么嫁给他。
她想了想,才回答:“我不知道,只是他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
梓非的话充满了失落,眼神也随之涣散。我未见过新郎,不好评论。
时辰似乎到了,船只慢慢的驶向岸边。新郎跨步上船,正要撩开轻纱,却被姐妹制住。
“新郎君据闻是北大才子,定是文采飞扬,既然如此,就将赋情诗十首说与新娘。”其中一个姐妹开声朗道。
新郎凝神片刻,那些情诗随之飘扬而出。似乎说与天地,说与罗纱内的佳人。
“非非,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他以此诗结尾。
梓非坐在椅凳上,一动不动。我听着外围新郎的诗感动的热泪盈眶,即为诗,也为他的情。前来的客人也欢呼叫好,热闹赞赏一片。
考核仍未结束,另一姐妹又道,“既是才子这也算是轻而易举了,请公子喝下这杯酒,显示大丈夫的豪情壮志。”
那是一杯威士忌酒,向来以猛烈著称。
一只手从轻纱中递出酒,罗承满不在意的一杯饮尽。伴郎梓涵正要制止那群姐妹的耍闹,梓非轻轻的在轻纱的另一边柔声唤道,“好了。”
姐妹们微微一笑,撩开了轻纱。
风吹拂,轻纱漫舞。新郎罗承横跨而来,我不惊被他气质所摄。那翩然绝尘的气质,竟要乘风而起。罗承脸颊淡起微笑,身着古代新郎装束,将红线的另一头递给了缓缓站了起来的梓非。
梓非嫣然一笑,露出浅浅笑涡。两人相互对望,我看在眼里,相信他会是她的良配。梓非梳着妇人髻,发髻上别着一朵红玫瑰。两人站在一起,当之不愧的是郎才女貌,此次姻缘正是天作之合。
在喧闹声中,两人起步登上攀登古庙的石阶。众人尾随,我跟在其后。一直看着眼前的他们,心里百转滋味在心头。不小心,踏错一个石阶,险些跌倒时。一只手伸出来扶着我,手指修长白皙,沉稳有力。我往旁一看,与我并行的是梓涵。
他见我稳住,收回了手,一脸淡漠。
这个石阶非常的长,行走到一半的时候。梓非顿时停了下来,猛的往后看。我原以为她是累了,稍作休息。然而她的眼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也随着往后一看,底下满是潮潮人海人头。
梓非的停顿引起了很多人问话,梓非终又提步向前了。只是行走的非常慢,每一步都带有着明显的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