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彭唐生心里跟着咯噔了一下,可是抓心肝的疼啊,“徐文彬,你给我等着。”
已经接连翘了两天彭老的课了,倒不是徐文彬的胆子有多大,只是这几天启明的状态很不好,白天有工作还好一点,晚上留他一个人在家,她怕他想不开。
“晚上我买了石斑鱼,我们一起吃。”
启明从沙发里抬起头来,挥了挥手上的文件夹,“恩,谢了。晚上还有一堆的事情要整理,我就不帮你了。”
“哦。”徐文彬一边洗菜一边盯着王启明的后脑勺发愣,失恋这么大的事情,他只是昨天趴在她的怀里哭了一下,就再没有更加真切的反应了。难道男人对感情都比较豁达,失恋对他们来说流两滴泪就能过去。
启明不像是这么薄情的人啊,这么说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我说启明。”一想到启明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把自己结果了的画面,徐文彬就打了个冷战,顿时同情心泛滥,不想让启明孤独得一个人,“你还是过来帮帮我吧,我杀不了鱼。”
启明爽快,把手里的资料放在沙发角落里,起身往厨房去。
他倒是忘了,徐文彬虽然爱吃鱼,但是这杀鱼的功夫一点没有,削个鱼鳞都心惊胆战的。
他绕过徐文彬,纤长的手指一夹,整条鱼被他倒吊地提起来。
“刀给我。”
徐文彬正准备把刀递过去,在半路忽然顿了顿,把刀又收回来,“那啥
,你还是工作去吧,我自己能行。”
这刀锋可是刚刚磨过的啊,若是启明一个想不开,拿去抹手脖子,她可不确定能不能把人救回来。
“你自己来?”启明困惑地看了一眼徐文彬如临大敌的样子,“你确定你要自己杀鱼。”
“那不然,我们可以不可以直接烤全鱼。”
“你说呢。”靠近一步取走徐文彬手中的刀,他指了指沙发,“你先过去休息吧,等我弄好叫你。”
“不,不用了,我就在旁边看着。”开玩笑,她离得远了,如果启明做出一些什么自残的举动,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这是”启明了然,笑的有些无可奈何,“我没那么脆弱,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抹脖子什么的,我做不出来。”
“真的?”
“昨天刚刚和我妹通过电话,她拿到去香港证券行见习一个月的机会,可是很花钱的。我家的旧房子也有些年头了,老爸准备在旁边的空地新盖个两层楼,也要些钱,我真要抹脖子,也是把这些事情做完了再说。”
见徐文彬还是一脸的担心,佯装把刀子放心,“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拿刀太危险了,以后这些宰鱼剁肉的,都归你;还有啊,我觉得扫地也很危险,不小心滑倒了没准就没命了;擦窗户也不行,一想不开就开窗跳出去了这么说来的话。”
启明顿了顿,“家里的活我都不能干,真是麻烦你了。”
“去死。”徐文彬气结,“你给我马上把鱼给宰了。”
启明笑了笑,和徐文彬相处久了,对于对方是不是一点神经质,他是知道怎么办的。
其实徐文彬不想他碰这些利器也是有缘由的。和肖糖糖分手之后,他常常会在干活的间隙想起两个人的决裂,好半晌才回神,浑然忘了自己先前在做什么。
只是表面功夫做的好而已。
“啊。”
刚刚坐下的徐文彬几乎是跳起来冲进了厨房 。
“怎么了,怎么了?”
启明无奈地拿起手指,“不小心割破了。”
天哪,好大一个口子,看的徐文彬心惊胆战,这人怎么回事啊,刚刚和自己保证过,这话在耳朵里还没转出来呢,就给自己开了这么大一口子。
“你给我立刻放下刀。”徐文彬如临大敌,“现在和我去包扎伤口,立刻,马上。”
启明看着自己手指上那个称得上庞大的蝴蝶结感叹,“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说什么反驳的话,但是你觉不觉的,这个手指包扎得有些过火。”
“和你面不改色朝自己的手指划一刀来比,我这个点都不过火。”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编吧,我才刚刚叮嘱好呢,你就给我一条这么大的口子,你说让我信”
时机确实有点巧,启明无话可说。
“还你受惊了,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在徐文彬未回答之前补了一句,“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你坚持要在家里吃的话,我就保不准下一刀在哪里了。”
□裸的威胁啊,但就是吃定了她。徐文彬看了一眼在水槽中还死不瞑目的鱼,一咬牙,“好,我们出去吃。”
“去哪你决定。”
“街口大排档,这顿我请你。”
点了简单几道菜,徐文彬给王启明要了一打啤酒,“这些都喝进去,喝光了,什么都别记着,重新开始过日子就行,你也说过,还有一个家要你顾呢。”
启明脸上维持着淡淡地笑容,“我不喝酒,我们点点吃的。”
“不要。”徐文彬固执道,“把你一脸虚伪的笑容收起来,你又不是假人,分手了就该痛痛快快地喝酒,痛痛快快地哭,这么憋着,是要等到哪天真拿刀抹了脖子,才算完吗?是个男人就把这一打酒给喝了,你别怕,酒精中毒我送你去医院,医药费我都给你备着了。”
微笑已经挤不出来,徐文彬的每句话都说到他的心坎上。分手了,他很难受,但是那么多人看着他,等着看他的笑话,等着他在公司混不下去。以前妒忌他的那些人,都等着看好戏,他怎么能有半分的松懈,怎么敢把自己难受的一面摊在阳光下供别人赏玩。只是没想到忍了这么久,在徐文彬面前硬是什么都忍不住。
“好,我喝。”
离开家乡后,王启明已经很久没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像是把所有的一切不快都抛在脑后,就这么痛痛快快的干了,身体里纠缠成线的悲哀一点点剥离,给他的心一点点喘息的空间。朦胧间,他听到自己痛快的大声喊叫,听到徐文彬在身边跟他絮絮叨叨地说话,面前的酒一瓶接着一瓶空了。王启明听到自己长久以来压抑的内心常常松了一口气,人一软,趴在位置上。
“怎么这么不禁喝啊,才三瓶。”本来准备超过五瓶就叫停的,没想到才三瓶就把启明给解决了。徐文彬站起来付了帐,拖着王启明晃晃悠悠往家里走。
没想到平日里安静地像只猫的启明,喝了酒以后居然如此不安分。嘴巴里嘀嘀咕咕不说,还时不时喊着热要把衣服脱掉,刚把他解开的衣扣扣上,他又伸手接皮带,要不是徐文彬眼疾手快,现在他早就把自己剥光了。
看来人品和酒品,真不是对等的。
就这样一路踉踉跄跄到了家里,徐文彬用半边身子撑着启明,伸手去开灯,失去了半边的支撑,启明就这么直直向旁边滑去。徐文彬灯都顾不上,赶快去捞,结果被启明一抱,一起摔到地上。
好死不死,嘴巴摔在启明的嘴巴上。
下一刻,弹簧一样弹开。
“唔。”启明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徐文
彬,笑的有些傻,“你亲我。”
“谁亲你!你摔倒了,接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亲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喝醉酒的人特别固执,启明的口气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当然,徐文彬就是欺负人家的恶霸。
“好,好,我是不,小,心撞到你的嘴,起来,去睡觉。”
“我好热。”酒醉男又去剥自己的衣服,徐文彬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吓当中,一时不察,被启明解了两颗扣子。
“你别脱啊。”
“热,难受。”
“天不该地不该我就不该给你喝酒。”徐文彬头疼,挣扎着从启明的身子上爬起来,才撑起半个身子就被后者给拉回去了。
“我想要亲亲。”话说完两片嘴唇就跟着贴上来了。
晴天霹雳啊,他王启明喝完酒怎么变得这么外放啊,徐文彬挣扎好久才把他推开。
王启明皱着眉头,一副很受伤的孩子样。徐文彬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具体的反应,就见他侧过身子,“哇哇”地开始吐。
罪恶啊。
忍不住翻个白眼,给启明拍背,徐文彬预感到今个晚上是没机会睡了。
等到给启明洗过身子,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遍,把人弄上床,差不多是交代了半条命了。
看着缩在床上睡得死沉的王启明,徐文彬扶额,不想搬都不行了。
☆、变数(2)
“这是怎么回事?”
从上海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直冲徐文彬的公司,在众目睽睽下把人拉出来,还没坐稳的,就把一叠照片摊在徐文彬的面前。
照片肯定是找的专业人士,清晰度一点都不像是偷拍,主角嘛,就是自己和王启明,时间,前几天在大排档吃饭的那次。
真是有心人。
“这是谁给你的?”
“这你别管,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和王启明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听说他和肖糖糖分手了。”
“这和你们这么亲密有关系吗?”
“我是安慰他,他特别难过。”
彭唐生脸都变青了,“搂搂抱抱算是安慰?”
被彭唐生这么一说,徐文彬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家里发生的事情,热情如火贴进来的王启明,做过的可不只是搂搂抱抱。
“他是喝醉了。”
“喝醉了也不行,你给我立刻马上搬出来。”彭唐生气势汹汹地开口,“这段日子我松懈了,完全忘了你以前可是觊觎那个男人的。现在他和肖糖糖分手,很有可能拿你弥补情伤,我时常出差,万一被挖了墙角怎么办?”
“无聊。”像是脑袋里有一根神经被抓住了,徐文彬觉得有些痛脚,“你脑子里就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个销售总监是怎么坐上去的啊。”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一句话,搬还是不搬。”
徐文彬摇摇头,“好吧,那我搬。”
“答应得这么爽快,不是有什么猫腻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搬你又说有问题,不搬你又说有问题,那你到底是要我搬还是不搬。”
“搬,当然搬。”深怕徐文彬反悔,“另外,你最近几天是不是翘了好几节爷爷的课。”
徐文彬点点头,知道这才是触动彭唐生的导火线,“这几天实在是不得空。”
“为了照顾那个王启明!”
彭唐生的脸色阴沉,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几句话,“明天,明天收拾好,我来接你。”
晚上徐文彬就收拾好了东西,她的东西很少,一项又都编排地很整齐,加上彭唐生给买的东西,两个大箱子就够了。
所以等她整理完了以后,王启明还没有回来。
最近好像很忙,做什么这么拼命,今天早上也是,宿醉一个晚上还挣扎爬起来,不过倒是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害的她白白尴尬一场。
正想着他呢,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徐文彬赶快站起来,她为他准备了很丰盛的晚餐,就当是给他们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做个句点。
门关的灯被打开来,王启明的身影从阴影呈现出来,穿着单薄的衬衫,手上拿着一个纸箱。
这个纸箱越看越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徐文彬确实应该觉得面熟,这种纸箱
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经济不景气时人手一个,离职员工专用。
“我被辞了。”
王启明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