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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遇你阳光倾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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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擦肩而过。
  “纪夏!”谭施一叫住了已经迈出步伐的纪夏,情绪上又是抱歉又是说不清的复杂,“我找了你很久。”
  “又没什么大事。”纪夏勾起嘴角,对眼前这个男人,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姿态去面对,“而且都已经过去了。”
  眼前的男人眸光微闪,没忘记自己的立场,“恬恬是做错了。你能不能”
  “放过她?”纪夏嘿嘿笑了,谭施一看不懂她的笑意,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看在我的面上好吗?”
  十三年的情谊,换一个范楚恬,纪夏不知道值不值。
  “好。你都开口了。”纪夏笑容婉转,说话却不婉转,“带她离开,哪都好别留这。”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推门离开,那一步,十二年的暗恋,十三年的情谊都结束了。
  范楚恬的行为,或许无可厚非。
  市长事件中,她是死者的女儿,传说中的赔偿金全部落入她继母手中,那段时间她憎恨却努力坚持,只为了推翻她。直到潜伏到她身边,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使绊子她不懂,但她在最后选择了抢走她爱了十二年的男人。
  而她和谭施一那段纠缠不休的过去,原来范楚恬也一清二楚,甚至包括她后来才知道的一些,秘密。
  比如她暗恋谭施一的时候,他也曾喜欢过她。甚至到现在可能都还喜欢她。
  范楚恬会做出那么极端的事似乎也有了理由。
  而如今,不管什么,他选择保护范楚恬。
  那她尊重,却做不到祝福。她自私,所以不会留着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出门的时候,苏寻来了个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他买了火锅料。因为蜜月旅行,一家人都没有好好围炉。
  自然是好的,只要有他,什么都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7

  晚上上楼前,一向不开金口的苏清海找苏寻私聊了,“你们俩找个时间补办个婚礼吧,让人捕风捉影说闲话就算了。人女孩子一辈子就一次,不能给她留下遗憾。再说,我可不想下次参加的婚礼得等到我孙子。”
  这话完全说到了苏寻心坎上,这段时间他也在琢磨这事,两个人在床上难分难舍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补个婚礼吧,媳妇儿!”
  纪夏风中凌乱,“能不能待会儿说”
  “不能,你点头我就继续,你不点头,就这样卡着吧”苏寻知道纪夏的性格,都已经开诚布公了才补办婚礼,无异于间接承认之前的来历不明,她那么骄傲怎么愿意落人话柄,“补不补?”
  纪夏这会儿真是,气得想打他又恼得不行,竟然敢用这种事来威胁她,看完事了不打死他,可是这会儿,她还真投降了,“继续吧”
  结婚的事在H市也算是大谈资,不说两人之前的“合同”事件,就说苏家和裴家在H市都不是普通人家,而一直没有出面的纪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从之前的鄙夷和嫌弃,到现在的艳羡和感慨,纪夏也算是苦尽甘来。
  顾及到裴成钢的颜面,纪夏给裴泓琴使的绊子真是温柔之至。公司里,她的人都因为涉嫌商务犯罪被请去喝茶了,虽然报道被暂时镇压下来,但是也是不久的事。而她本人,也被停职在家赋闲了。
  本来她不贪图裴家那点钱,但是现在,所有裴泓琴想要的,她都要夺回来。
  裴泓琴找上律所的时候,纪夏在给刚收到的那束花浇水,优哉游哉。
  “裴氏股价大跌,这就是你想要的?”裴泓琴咬牙切齿,借故革她的权就算了,现在连裴氏都被波及,“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觉得我缺钱吗?”纪夏不轻不重,答非所问,却叫裴泓琴心里大惊。
  纪夏在律法届的地位她是清楚的,哪家公司没有点灰色地带,如果她想查,确实拿她没办法,“你这是在报复我还是在报复爸爸?”
  “当然是你。”纪夏放下那束玫瑰花,转而照顾鱼缸里的鱼,“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抢走了爸爸给我的那个音乐盒?”
  裴泓琴青筋暴起,她当然记得,那时候她从她手里拿过音乐盒,可她却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却一声不吭始终没有开口陷害自己,自己的狡辩更坐实了这罪名,音乐盒没有得到反而被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你从小就贱到不行!”
  “那是因为你妈抢走我爸,你还在我面前炫耀。”纪夏轻轻叹了口气,“当年毕竟年少。长大以后,你怎么设计编排我,我还过手吗?”
  裴泓琴没说话,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有落得好下场。她学着她假装摔倒,嗷嗷大哭却始终不说话,父亲却没有说过纪夏哪怕一句。她无数次在父亲面前编排自己,自己虐待自己,可是却是被卢艳艳骂,没事别设计你姐。
  “为什么每次我做什么都是错?”裴泓琴看着她,争了那么多年,自己永远都是输,“为什么?”
  纪夏不想承认,因为裴成钢和卢艳艳爱她,所以了解她,因为爱所以苛责。而她的屡屡得逞却是因为他们刻意的纵容,因为亏欠所以才想着去弥补。
  纪夏理好情绪,才缓缓开口,“这么说,这次编排我是因为这个?”
  裴泓琴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随时可以让你去找你的好下属们吗?”纪夏坐定在沙发上,看着对面与自己有几分神似的女人似笑非笑,“又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动你吗?”
  裴泓琴黑着脸没说话。
  “放弃裴氏继承权。”纪夏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字字烁金。
  裴泓琴一脸不可思议,“你觉得我会为了几年牢狱放弃这个?”
  “难道你以为几年牢狱可以换回股权?”纪夏不答反问,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你猜猜寰宇能不能吃下裴氏?你又猜我能不能拿走爸手里一半的股权?你再猜苏寻会不会听我的?最后你猜猜我舍不舍得这么做?”
  “纪夏!你好可怕!”裴泓琴咬紧牙关,却发作不得,纪夏那个贱人,有了寰宇那棵大树,就作威作福起来。
  “合同都帮你拟好了,就等着你过来签字了。”纪夏用嘴努了努办公桌的方向,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本不想这么对付你的,是你逼着我承认,同父异母的亲情和血缘这种东西其实一文不值。”
  见威胁得差不多了,纪夏口气才缓和下来,“或许我可以可怜可怜你。只要你能让曹萱文再也呆不住,那,股权的事情好说。”
  裴泓琴的效率没让纪夏失望。
  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一向是裴泓琴的特长,这次果然也做得干净利落。
  关于曹萱文各类丑闻和内幕的事情,苏家都默契地不再去提。
  可是纪夏忍不住,“苏寻,你真不心疼她吗?”毕竟是妹妹一样的人。
  “心疼只给值得的人。”夜色慢慢,苏寻握着纪夏的手,走在曾经争吵不休的小岛上,“你不出手的话,我也打算把她们母女送回意大利了。”
  “你知道是我?”纪夏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毕竟是借裴泓琴的手,而且她们素来不和。但是又想想,苏寻什么样的人,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过他。
  “傻瓜!”苏寻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若不是他暗中相助,她哪能那么容易就挖出裴氏那些人的底,裴泓琴发布的谣言又怎么能被坐实,“有件事要跟你承认。”
  “什么?”
  “我曾经很讨厌城府很深的女人。”这句话让纪夏心里一紧,她虽然城府深却从来不用来对付人,可这一次她破例了,因为差点就失去了他,她害怕也恐惧。
  苏寻的话还在继续,“可是纪夏,就算你城府真的很深,我还是那么喜欢呀。”叹了口气,“怎么办呀,就是喜欢到停不下来。”
  纪夏握着他的手,在颤抖,“以后都不会了。”
  “嗯!再也不会让你亲自动手了。”苏寻回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承诺,“你是我的妻,谁都不能够伤害你。”
  “好。”纪夏笑得灿烂,“为了我们的小宝宝,我打算开始积德了。”
  “什么?”苏寻愣愣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一同牵引到她的腹部,“这里?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时的温暖

  我出生在一个美丽的小镇——西镇。镇上不大,一条街下来不是亲戚就是同学家,走一趟可以打一路的招呼。
  虽然家里并不富裕,只能靠着父亲白日里骑摩托车载客为生,但一家人也算幸福安定。
  而一切,在11岁那一年被终止。
  从学校回家,那一路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让我隐隐不安。我捶不开家里锈迹斑斑的铁门,却被隔壁家的大叔带到了镇上的一条江边。
  还没走近,我听到了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父亲见义勇为,却断送了自己一条命。
  幸福的三口之家突然支离破碎。那时候,我还不懂死亡有多可怕,只是每一次看着母亲对着那一隅空气发呆抹泪,有一种难过在心底弥漫。
  那段时间,用可怜来形容不为过吧。
  更可怜的是,母亲并没有养家糊口的能力,只能在家里组装玩具换点钱来补贴三餐。
  我从来都不知道父亲舍命救回来的人是谁。只知道他们经常派人来,或者给钱或者是帮忙母亲组装玩具。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我父亲救下的孩子竟然出身自H市了不得的人家,更不知道那个了不得的人家竟成了我下半个人生的噩梦。
  一觉醒来,我母亲成了苏太太,那个不得了的人家家里最顶峰的人的老婆,尽管那个男人大了我母亲47岁。
  连我都不相信忘年交和他们之间所存在的爱情,更何况乎别人。
  即使有那个人做屏障保护着母亲和我,但人言可畏,仍是有人借机嘲讽,煽风点火。
  苏家是个大家族,跟我年龄相仿的孩子很多,他们可以畅所欲言、为所欲为,话说得特别难听,更甚至于动手打我,推我。
  其实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就连我都这么认为他们说得对,我和我的母亲都该死
  为了挤进苏家、为了摆脱过去的穷困,我们母女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在这个了不得的人家生活,我觉得几乎要窒息,不管走到哪里,这些声音都会跟着我,无孔不入,形影不离。
  而这时候,唯一一个向我伸出橄榄枝的人,是苏寻。
  我曾想用一生去爱的男人。
  他们在水枪里装黑色和红色墨水,然后毫不客气地喷在我身上,脸上,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看着他们的笑容就知道此刻的我究竟有多狼狈。
  他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小小年纪就自带强大的气场,“你们在干什么?”
  至今仍记得他微蹙的眉头和隐忍的样子,不怒自威却震慑全场。不顾我身上的墨水还没干,就拉着我回房间,我手臂上的墨水流到他手背上,他也没注意,“他们欺负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呼救?”
  那一年,他17岁吧,因为成长期而变化的声音明明不好听,在我听来却犹如天籁。
  “被欺负不吭一声,问你话也不声不响,你是把自己的嘴给缝上了?”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怒气冲冲的样子却不让人觉得可怕,反而觉得温暖。
  “谢谢你。”我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去擦掉他手背上的墨水,可是还是残留下红黑色错综复杂的痕迹,“对不起,弄脏你了”
  从那以后,不管我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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