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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事情吧!?
我拿出了我的护照,手抖,是因为长时间坐牢所至,我在监狱里有了这个习惯,手拿杯子的时候有些微微地颤抖,监狱里的医生说是神经所至。
旁边的毛蛋和国生坐在我另一边,他们有些紧张,我看的出来。
乘警看了看我的护照,然后说:“你把口罩和帽子拿下来!”
周围一些人望过来,我点了点头,然后把帽子先拿下,接着把口罩摘下,我的延伸显得很是没有面子,大概周围的人看出来了,那些人挺好,投来同情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他看到上面的名字还问我。
“我叫颜华生!”
“去日本做什么?”
“做海鲜生意!”
“这是你原来的样子?”乘警继续问,然后立刻就说:“请你可以把头抬起来吗?”
我仰起头,等待着他的检查,毛蛋在旁边说:“我哥已经接受过检查了,这里有证明材料!”
其实我知道如果海城那边警方通报这里有个毁容的人是犯罪嫌疑人,我是肯定会被扣下的,那个时候飞机快要降落日本了。
可是我们是在苏州的时候把林雅柔他们放下的,警方应该不会知道我们要去上海,而且是飞日本,当时的时间还短,他们不可能立刻就开始对东部沿海的周边所有飞机,火车,汽车都进行检查。
乘警看了我的材料,他看了看后望着我说:“哦,没事了,你戴上口罩吧!最近我们对飞机的乘客检查的比较严格,谢谢你配合工作!”
我终于舒缓了口气,周围的人,有几个人对我微笑,那是我第一次感觉我还有温暖,那是来自我在逃亡日本的飞机上,周围的乘客给我的,其中有中国人,貌似也有日本人。
有时候人与人也许是陌生人,可是他们会给你一些温暖,而有时候,就很难说了。
我始终不知道我跟林家有多大的仇,有多大的怨,他们要如此置我于死地,这是好久后我才明白的。
飞机终于在日本降落,当我们走出机场后,我感受到日本的风,看着机场周围的景象,看着穿梭的日本人,我抬头望着夜空,似乎天上的星星在对我微笑,风吹着我的头发,我回过头去,看到毛蛋和国生也在那里笑着,毛蛋嘿嘿地说:“叔,我们成了!”
我也是微微一笑说:“如果有天国人入侵这里,我们是会说中文的!说不定还有机会回到国内去,如果不然,这辈子,你就打算做个日本人的女婿吧!”
是的,一切都他娘的远去吧!
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条路,我逃离了我的故乡,我爱那里,我不知道我爱那里什么,但是我爱那里,那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在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是有过不舍的,我丢掉故乡一如我丢掉我的爱人。
低下头走出机场,我知道那是个临界点,昨日已经告别,新的自己叫颜华生,这么古怪陌生的名字,它从来都不属于我,我的心里只记得我叫叶天,可是今后这个名字将是我的面具会一直伴随着我。
也许这就是命运,我不由地又想起了在西安那个算命的老先生跟我说过的话,我再回去,他已经作古,不过他好像没有说我再也回不去,再也踏不上西安的土地,他没有如此说,是否人生还有转机,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开心命运对我的安排,我接受他给我的安排,我一直都会等待着他即将给我的安排,我开始爱上这命运的多变,与平淡的人生,工作,娶妻生子,一辈子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不也是种不同的际遇吗?
无奈,走到这地步,也只好如此安慰自己了!
我们在东京住了下来,的确,我们做起了海鲜生意,不过不是发往中国,而是做新西兰和日本之间的生意。
那段时间,新西兰的鲍鱼是被我吃了不少,日本的刺身我吃不习惯,胃不大舒服,我喜欢去东京新宿去吃东西,去玩,毛蛋和国生偶尔也会去找日本的女孩子喝酒,甚至是享受做男人的快乐,毛蛋不再念着他的婶子,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回不去了,国内的一切,当时我们都不去想了,父母都在外蒙,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牵挂。
新宿挺他娘的好玩的,只是作为我来说,我不会去找女孩子,我怕把她们吓到,尽管毛蛋和国生让我去,我总是想,我有钱,女孩子可不在乎你的脸多难看,有钱,谁还会跟钱过不去呢?女人往往不也是吗?当然不是全部,人家本来就是工作,闭上眼睛,还不是都一样。
如果说寂寞孤苦,那是肯定的,尤其在这个时候,心里创伤让我有时候想去发泄,感到命运的不公,想与它作对,想与它任性,想去作。可是当你不去照镜子,当然我没有再照过镜子,当你不去想这张脸的时候,你依然认为你还是曾经那个帅帅的叶天,还是那个挺有魅力的男人,你又能够平静,安好地吃吃喝喝。
醉酒似乎是那时候的我经常干的事情,似乎这是唯一的寄托,我也想过其他更糟糕的发泄方式,可是我没有去做,我想就算我再如何,我也要给毛蛋和国生他们一些希望,他们很照顾我,一直都安慰我,我此生有这两个侄子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总是给他们指点一些方向,让他们向上,让他们好好的,好好找个女人结婚,生子,我认为我的人生是不对的,不好的,我希望他们可不要学我,不要去爱上什么女人,我开始讨厌爱情,我那段时间不认为爱情能够给我们什么。
越是爱,也许结果越是糟糕,当然人在不同的时候对爱情的感悟是不同的。
有人一生只会爱一次,有人可以好多次,每次爱情来临的时候还是依然会相信爱情。
那件事情被命名为‘海城9?1特大刑事犯罪案件’,警方悬赏人民币三十万捉拿凶手,叶天!在网上看到新闻回放,看到那些画面,很是血腥,好在没有普通人民群众受伤,很是庆幸,我决定把视频保存下来,每当我感到心情糟糕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欣赏一番。
看这情况,就算我在日本也不是安全的,而且对于面部受伤的人是很容易被人家留意的。
不久后,我去了新西兰,决定在新西兰常住。
新西兰是一个风景特别美的岛国,这里蓝天白云,空气特别好,很适合居住。
在新西兰,我住在一个教堂附近,毛蛋和国生依旧飞日本和新西兰,两地跑,而我几乎就在一个靠近教堂的别墅里过着普通而简单的生活,大部分的时间,我会看书,偶尔看看电视,上网不多。
出去的时间就基本上是去附近的教堂,开始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能坐在教堂里一个下午,就那样坐在那里看着耶稣被捆在十字架上,我就那样看着那个样子,我想上帝为了人们可以牺牲自己,这种境界与我现在的处境比起来,我似乎也是在炼狱,可是我却好像没有对社会做过多少贡献,我希望就算我如此,我要为社会做些贡献,我开始给国内一些我认为靠谱的个人慈善机构进行匿名捐款,尤其给爱熙所在的福利院委托一个朋友进行捐赠。
神父希望我可以入教,总是规劝我,给我讲圣经,有一段时间,我几乎都动摇了,我感觉圣经里讲的东西很好,几乎把人世间万物都包括进去了,讲平等,讲博爱,讲仁慈,讲宽容,讲仇恨,讲一切人与人之间美好的东西。可是虽然如此,我还是没有加入它,不是它不好,而是就算它好,你却舍不得变成那样,你害怕丢掉过去的记忆,甚至你的内心永远都想着还能回去,想着还能跟那些女人有什么瓜葛,虽然理智上放弃,但是情感上,那是不由人的。
也许我注定是个情种,我难以超脱。
只是现实的无奈让我变成了一个满腹沧桑无奈压抑的人吧!
教堂里的马丽修女会弹钢琴,还有个索拉修女会弹夏威夷四弦琴,我第一次以为那是吉他,我看到他们在弹奏,我很感兴趣,后来她们就教我弹钢琴和ukulele,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她们,我不会对这些如此感兴趣,后来我就学了,而且学的很认真,很刻苦,因为一人在异国他乡过着逃难的生活,实在无聊,似乎一下子就可以静下心来了,而且学习音乐让我变的很沉静,可以让我打法足够多的时间。
让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我在音乐上有如此大的天赋,半年后,我已经可以用钢琴弹很多乐曲,而且那个小吉他也弹的有模有样,因为是逃难,我接触的人并不多,因此能够接触的人,我总是很珍惜和她们相处。
慢慢地,我的性格有了些转变,偶尔也会笑,甚至感觉除了外表那样,也没有什么,尤其音乐给我带来了成就感。
我曾经在那会有过梦想,我想写歌给送给小雪,我都有想起过她,而她在那个时候在国内大火起来,几乎就是很快的时间,她就火了,出了两张唱片,而且有开了一些演唱会,我在网路上看到她的一些视频和访谈,她会笑,但是从她的眉羽之间似乎只有我能感受到一些东西,那似乎是内心的一些很微弱的忧伤,隐藏的很深,还有关于她的传闻,传闻和国内的一个年轻演员有悱闻。
看到这些我是开心的,我为她高兴,拥有这些成绩,当然我也知道她有可能离我们曾经的生活越来越远,现在是聚光灯下的女人,我也希望她能够拥有一个年轻帅气的男朋友,可以走进婚姻,毕竟她也不小了。
那年的秋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小雪会在澳大利亚开一个华人机构举办的演唱会,那阵子开始流行国内的艺人到澳大利亚开演出。
我本来不大想去,可是竟然忍不住冲动,买了去澳大利亚的机票,我想去看看她的演唱会,只因为我想见她一面,活生生的她。
122。小雪的眼神充满忧伤
122小雪的眼神充满忧伤
我曾经是身无分文的孩子,我曾经满怀着与这个世界作别的忧伤,在即将到达黑暗之处,我听到了身后的呼喊,看到了往日的爱人给我那微弱的光。她把我从谷底拉了出来,她给我向往神明的希望,可是命运啊,它无情地让我一次次绝望,我终于那个黑夜犯下了滔天罪行,走向了永不再回头的异乡,不再回头,不再回头,直到地老天荒!
坐在飞机上,我的脑海里反复地出现这样还不够成为歌词的语句,浮现一些也还不太成熟的旋律,这首歌后来被我写了出来,名为《流浪去他乡》。
我的旁边坐着一直跟着我的助手左木,他是日本人,个头不高,微胖,人很忠厚老实,犹如一个大孩子,笑的时候尽显日本相扑的模样。
我们有时候用日语交谈,有时候用汉语交谈,他跟我提起最多的就是他的奶奶,他的奶奶在浅草的乡下,他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就死了,他的母亲跟一个东京的男人跑了,他一人来到东京寻找他的母亲,因为很小就不上学了,只好在海鲜市场干活,我见他人不错就把他带在身边。
我需要一个对中国不了解的日本人做我的助手,这样也许最好。他对我要他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过问,这家伙挺能吃苦的,他会在我弹琴的时候给教堂做工,一干就是一天,没有工钱,也不觉得累,我感觉这样的家伙他并不是傻,而是他爱上的东西是另一番天地。
修女姐姐会跟他开玩笑,逗他,他总是像一只熊那样,高兴的时候甚至在地上翻滚打转,斗的那些修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