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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梦娇媚眼一扬,丹凤眼里无限风情,灼得魏照暄一颗心早已溶化了。
谢梦娇满怀柔情,轻轻地拉住魏照暄的手,似乎很深情地说:“照暄,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这件事情希望你永远保守秘密!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不要对别人说。只要我活着,你什么时候想起我、需要我,就来找我。我永远等着你。”
这几句话更勾引起魏照暄的欲望,他忍不住在她身上抚摸起来。谢梦娇很冷静地推开了他,望着他说:“照暄,如果我冒险失败了,只求你到时候送我一只花圈,到坟上来看看我。”
魏照喧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梦娇也有这般柔情,顿时抑制住狂热的情欲,冷静地说:“你准备冒什么险?”
“这你就别问了。”谢梦娇抿嘴一笑,“到时我会告诉你的。照暄,为了我,也为了你,我决定再去冒一次险。我已作好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现在我找你来,只求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梦娇,我的心意你还不了解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吧,我答应你。”
“如果我大难不死,还能活下来,”谢梦娇直勾勾望着他,“照暄,那时你不会负我吧。”
“梦娇,相信我,不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与沈竹琴离婚。”
“真的?”
这下轮到她主动了,毫不犹豫地主动投身于他的怀中,一切是那么自然。
魏照暄虽是情场老手,也不得不惊叹谢梦娇的魅力。无论是身体,无论是手段,确实无可挑剔。她的每一个艳笑,都使他神魂颠倒;她每一下亲吻,都使魏照暄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与欢愉。使你不可抗拒地投入,整个身心都在燃烧。
魏照暄经历了一生从未有过的疯狂体验,在旷野里、在草地上、在明晃晃阳光下。最后他心满意足地仰身倒在草地上,望着头顶的绿树和叶隙中筛下的耀眼阳光,慢慢品尝与回味刚才那销魂的享受。
谢梦娇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也望着远山幽幽地说:“照暄,你如果真的爱我,即便我死了,也会在九泉之下保佑你幸福。”
“你死了,我还能幸福什么呢?我即使天天守在你坟上,你又怎么知道呢?”
“人死也能复活。”谢梦娇神秘地一笑,“即使我已长眠地下,只要你爱心不变,肯同沈竹琴离婚,那时准会有一个比沈竹琴更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你面前。”
“你别说笑话了,同我讲这种天方夜谭的故事。”
“你不相信?”谢梦娇低垂着眼睑笑望着他,“等着吧!生活中常常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必须在离婚之后,否则漂亮女人不会来到你身边。”
“好吧!”魏照暄也逢场作戏起来,“我一定按照你吩咐的去做。”
“走吧!”谢梦娇把他拉了起来,催促他下山。
现在,谢梦娇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她要精心演出一场骇人听闻的人间话剧,自己就是剧中扮演的主角。现在仅仅只是序幕,好戏还在后头呢。
天色渐渐黑了,袅袅的暮霭在城市上空环绕,朦朦胧胧、游游荡荡,像一张无形的网撒向这座石头城。今夜,真不知南京城里又会发生什么事。正如当时很流行的《古怪歌》中唱得那样:“往年的古怪少呵,今年的古怪多。”
天刚黑,魏照暄到家不久,汪仁暄便带着几个便衣,直向魏照暄家扑来。
汪仁暄已在总统跟前立下“军令状”,发誓要在三天之内抓到谢梦娇。
他倾巢出动,在南京所有车站、码头和通向城外的道路全都设了岗、布了哨,把整座南京城监守得像铁桶似的。
现在,他凭着特别灵敏的嗅觉来找魏照暄。几年前在重庆,他就听说过魏照暄与谢梦娇的风流轶闻,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魏照暄一见汪仁暄来到,浑身一震,心里十分吃惊。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黄鼠狼上门,难道嗅到什么气息了吗?是不是他与谢梦娇在廖仲恺墓后的山坳幽会,已被他捕捉到蛛丝马迹。他感到精疲力竭,只得强打精神,强装笑脸招呼道:“仁暄兄,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到这里哟?”
“魏老兄,听说你与沈小姐喜结良缘,我一直没空前来祝贺。现在,我们兄弟不请自到,登门贺喜来了,欢迎吗?”
事情来得突然,不知有何用意,魏照暄一下有点招架不住。只得叫沈竹琴来,见见汪仁暄,以便挡一阵子,缓和一下气氛。
沈竹琴正为早晨发生的事在生闷气。一见魏照暄回家,正欲追问他最近同谢梦娇这个女人有什么瓜葛,阵势刚一摆开,就被汪仁暄冲乱了。只得笑容可掬地出来招待汪仁暄和他手下的弟兄。
“魏老兄,今晚你没事吧?我们来陪你玩几圈怎么样?”
汪仁暄从皮包里取出一副麻将牌,“哗”地倒在桌子上。
这声音使魏照暄不寒而栗。你今晚哪儿是上家玩牌哟,明明是监视我嘛!
刚才同谢梦娇在城门口分手时约定,晚上再见一次面或通一次电话。好,现在被人盯上了,肯定是她遇到麻烦。梦娇哟,梦娇,你可千万别上我家,那是自投罗网哟。
“你去休息吧。”魏照暄望了望沈竹琴,示意她去睡觉,免得搅和在一起更麻烦。
汪仁暄一下拦住沈竹琴:“不不,嫂夫人也同我们一起玩玩,我与你打对。”
坏了!看来对方早已有安排。汪仁暄颇有心计地紧靠电话坐下。魏照暄无奈地只好舍命陪君子。
牌局打得十分沉闷,只听见哗哗的搓牌声和偶而冒出来的:“碰”、“吃”,这简直是死亡的游戏,“啪、啪”地折磨着人的灵魂。魏照暄不时出错牌。还好!幸而谢梦娇一晚上没有出现。到了12点多,突然茶几上那只电话铃响了,汪仁暄抢先抓起了话筒。
“你是魏先生吗?”电话里嗡嗡响着,“我是滨江旅社茶房。有一个叫谢梦娇的小姐吩咐我们:如果她12点前不回旅社,就让我们打电话告诉你她出事了。”
第13章
电话铃一响,几个人同时跳起来。
接完电话,魏照暄已在一旁听得分明,顿时脸孔白得像一张纸。
“谢梦娇失踪了,不知出了什么事。”汪仁暄目光盯着魏照暄,“她或许对你说过一些什么,能提供一点线索吗?”
“不不,她什么也没对我说过。”魏照暄显得异常慌乱。
“魏老兄!”汪仁暄的脸一下变得异常冷酷、凶厉,“那就跟我到滨江旅社去走一趟吧。”
魏照暄只得跟着汪仁暄等一行人走出家门。他们迅速赶到滨江旅社,门灯亮着,里面人群骚动。不少已经睡下的旅客,也起来很关心地谈论这个漂亮女人与刚刚发生的特大新闻。汪仁暄来到帐房间,把茶房叫了进来,像是审讯犯人一般问道:“谢梦娇什么时候来店住宿的?”
“我我不知道。”
“今晚什么时候出去的?”
“不知道。”
“她同一些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男的,还是女的?”
茶房仍是可怜巴巴地摇着头说:“长官,我真的不知道哟。”
茶房一问三不知,使汪仁暄大动肝火。他一拍桌子,厉声道:“你,包庇女逃犯,还想装糊涂,我枪毙你。”他忍不住就一巴掌打过去。
“长官,饶命啊。”茶房扑通跪倒在地,不住求饶,“我真的不知道。”
“蠢货,那你怎么知道这张条子?”
旅店经理匆匆跑来,一把拉住汪仁暄的手:“长官,你别打了,他真的不知情。这个电话是我叫他打的。”
“那你怎么知道谢梦娇的留言?”
“看!”经理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我们是按这张条子上写的话,给魏先生打电话。”
“这条子是怎么来的?”
“我问过店里所有的人,谁也不知道这条子是怎么来的。它只是在晚上七八点钟时放在柜台上。”
这一说,汪仁暄顿时傻了眼。这真是无名纸条,好似从天外飞来。他望着店门外那黑沉沉的夜空,此时此刻又到哪儿去找谢梦娇呢?她跑了、溜了,还是故意躲藏起来?反正连影子也不见。
三天内捉住谢梦娇,对总统来说是嫌太长,而对汪仁暄来说,实在太短、太短。现在,两天已过去了,虽然第三天还没有来到,天一亮,也就是最后期限了。此刻,汪仁暄已没有心思去考虑如何捉拿谢梦娇。他是在想如何向总统交代。
汪仁喧浑浑噩噩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家里,也不知几点几分钟上床睡觉。
反正他倒在枕上就睡着了,又是急骤的电话铃把他吵醒的。
一看床头的闹钟,已近上午10时。他很不情愿地拿起电话听了一下,是马天晓打来的。
“汪处长,你知道了吧,谢梦娇有下落了。”
这一来,把汪仁暄的瞌睡虫赶跑了,连忙凑近话筒喊叫:“什么?谢梦娇有下落,她人在哪儿?”
“在警察局的停尸间。”
“啊——这是怎么回事?”汪仁暄紧抓电话筒不放。“为什么不抓活的,而将她击毙?”
“不是我们打死的,是被人害死的。你难道没看今天的报纸吗?”
“什么报?”
“南京各大小报纸都登了这条消息。”
汪仁暄马上叫勤务兵拿来了今天早晨出版的《新闻报》。《新闻报》头牌二条刊出了一个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的女人照片。这不是谢梦娇吗,正是她。照片边上是一行非常醒目的通栏标题:
“谢梦娇小姐暴尸湖畔遭暗害”
下面是一段简短文字报道此事发现的过程,最后是目前此案正在调查中云云。
“他妈的!”汪仁暄破口大骂,“这些记者为什么不先向我们报告一声,只知道抢头功。”
他自知迟到了一步,肯定会受到总统呵责。赶紧去警察局调查详情,或许还能在总统面前开脱几句。
他一迭声催促勤务兵准备好车,自己连早点也不吃,就跳上轿车向南京市警察局急驰而去。
警察局已成为全市新闻中心。各报刊记者、社会各界人士都来这儿打听事实真相。军、特、宪、警更不用说了,汪仁暄见马天晓也在这儿,他的电话就是从这儿打到汪仁暄家的。
警察局长已招架不住,一概谢绝接见,把自己关在局长室里。汪仁喧和马天晓去敲门,他不得不让他们进去。一个是总统府侍从室,一个是军统局,都不是好惹的。更何况汪仁暄还是尤大维的同学。
“唉!老兄,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些打个电话给我呢?”汪仁暄一进门就埋怨,“这下使我们很被动,总统正命令我调查谢梦娇的下落。”
“我怎么知道你在经办此事。”尤大维愁眉苦脸摊摊手说,“我已经被这件事搞得焦头烂额,现在还不知凶手在哪儿呢!”
尤大维向他们介绍此案发现的经过,同报纸上基本相同。
今天凌晨4 点钟左右,一个纱厂女工下班经过玄武湖畔。由于她年老体弱,身体实在疲累不堪,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正好看见柳树下有张木长椅,就走了过去。她正欲坐下,才发觉椅子上躺着一个人,头上盖着一张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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