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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猜对了,也别这么看我呀!”盯得他背脊发寒。
“没错,我是对她很感兴趣,因为我欠了她一份情。”坐上主位,他接过下人刚送上的热茶,浅啜了口。
“怎么说?”柳凊大感好奇。
“你不是问过我,我之前在连苜山上受的伤是谁医治的?”他半闭著眼,像是陷入回忆之中。
“我是问过你,但你却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提。”柳凊并不是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之人,他明白上官狩之所以不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上官狩只是勾唇一笑。
“到底是谁?”被撩起了好奇心,柳凊这下不得不问了。突然,他目光一闪,半眯起眼,“是她……胡姑娘?”
“算你聪明。”他隐隐一笑。
“没想到她的医术这么高明!”这倒让柳凊很讶异。
“那你说,见了她我能不惊讶吗?”当然,上官狩隐瞒了他们那一晚所发生的事。
“的确。”柳凊用力点点头,“这样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不过……宫主,你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像是单纯的想要报恩呵!”
瞧他抿在唇角的笑意,上官狩不禁扬起冷笑,“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该明白才是,你──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柳凊才刚说完,就见上官狩举手制止,表示有人走过来了。他回头一瞧,竟看见胡蝶拎著包袱步进厅堂,“上官宫主,我已在宫内打扰多时,也该离开了。”
“你要去哪儿?”
“回我本来的地方。”她微掩双目说道。
“胡姑娘不等刘公子?”柳凊替上官狩问道。
“请你们转告刘荧,我先回去了。”她已经待不下去了,每每见到上官狩,她就会乱了心思,深怕对他的恨会变了质,变成她无法承受的后果。
上官狩眯起眸,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么亟欲逃离,“你知不知道泰山路难行,没有人带路,你根本下不了山。”
“连苜山也不易攀登,但我还是可以来去自如。”她微微弯起嘴角,像极了挑衅。
“你!”他瞪大眼,凝声半晌。
柳凊揉揉鼻子,看来这场戏好玩了,或许他该闪人,让他们继续斗下去才是。
就在他打算退下时,突见方辘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宫主,有弟子发现宄釜的行踪。”
“什么?”上官狩猛地站起,“没想到那家伙胆子这么大,居然找上门了!”
“我已命人严密监视。”方辘又道。
“做得好。”上官狩突然想起一个人,“等等,师兄……师兄前去祭拜我爹和师叔,宄釜该不会……”
“谁是宄釜?他到底是──”胡蝶听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当初我就是被他所伤。”撂下这话后,上官狩便对柳凊说:“要所有手下与弟子看好宫门,还有,保护好胡姑娘,我这就去找师兄。”
“宫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柳凊不放心地抓住他。
“即便危险我也要去,他既来到麟麒宫,他的安危便是我的责任。”即便他曾负过师叔,他也不想做个负人之人。
上官狩一说完,便冲出麒麟宫。
胡蝶的心都乱了,心急如焚地看著他消失的身影,有这么一刹那,她竟搞不清楚她究竟是为谁担心。
是为了刘荧,还是为了他?
大半天过去,上官狩还没回来,柳凊和所有麒麟宫的弟子们都忧心如焚,全都聚在大厅等候著。
胡蝶见众人都沉著张脸,终于止不住好奇,走向柳凊问道:“柳师爷,请问宄釜到底是谁?他的武功真这么高强吗?”
“他的武功不高,但是诡计多端,这一生似乎就为了追杀我们宫主而活。”柳凊一想起他便摇摇头。
“为什么?”
“他一直误以为我们宫主的父亲是杀他父亲的凶手,但事实并非如此,可任凭宫主怎么解释他就是不听,一心一意要取宫主的性命为父亲报仇,还建立邪教,招揽手下,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宫主。”柳凊耸耸肩,“只能说他执迷不悟。”
“那上回上官宫主又怎么会在连苜山上受了伤?”她一急说溜了嘴,当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我……我只是……”
“你别慌,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们宫主。”柳凊淡笑道。
“你也知道?”她顿觉不好意思。
“你是宫主的救命恩人,我们都很感激你。”他笑笑说。
胡蝶仔细瞧著他的表情,发现并没有戏谑之意,这么说来,上官狩没有说出那一夜的事了?
她松口气地说:“别这么说,救人乃是我习医的目的。你还没告诉我,他为何会出现在连苜山。”
“因为宄釜骗我们宫主有几位弟子在他手上,要他独自一人前往连苜山赴约,否则将杀了他们。”
“所以他就单独赴约?”胡蝶不觉对他另眼相看,想上官狩堂堂一位宫主,竟会为了手下而赴险,可见他也不是个坏人了。
“没错,结果却落入宄釜布下的陷阱。”说时,柳凊仍不放心地看向外头,“胡姑娘,我要带几名手下前去看看,而你千万别出宫,若你出了事,宫主绝对饶不了我的。”
“我也要去。”她立刻说。
“你!”
“我……我很担心刘荧,要我待在这里等消息,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胡蝶一颗心直揪著呀!
如今,她已不想骗自己,其实她担心的竟是那个自负又霸气的上官狩!
“不行,这太危险!”柳凊一口拒绝。
“拜托你,如果你不带我去,我也会偷偷跟著。”胡蝶执意道。
柳凊抚额一叹,没想到她竟是这么执拗,“好吧!就带你去,但是你一路上一定要紧跟著我,千万别落单。”
“好,我会的。”她急促地点著头。
“那么来吧!”柳凊知道事不宜迟,于是率领一群手下前往泰山东壑。
到了那里,却看见方辘正在查探,他一遇柳凊便说:“他们已经走了,不过从坟前几束野花看来,刘荧应该已经来过,而从地上凌乱的脚印可以看出这里有过激烈的打斗,而对方的人数不只三人。”他们几个至今仍不愿喊刘荧一声师兄。
“那他们人呢?”胡蝶心慌地道。
“不知道。”方辘皱著眉。
“那该怎么办?”
“嘘──”柳凊突然瞧见一旁的树干上有一些刻痕,立刻走近一看,是上官狩留下的暗号,“宫主往西追他们去了,咱们快走!”
柳凊将胡蝶托给其中一名手下,和方辘一同以轻功先行前往。
果真,不一会儿就发现上官狩正与宄釜和他的数名手下在两处山峰间飞旋厮杀!两人不再延宕,立刻运气直掠而去,打算助主子一臂之力。
这时候,胡蝶与其他人也赶到了,眼睁睁看著远处的两山间,双方激烈打斗著,看得她的一颗心直吊著。
突然,她发现其中四人瞬间闪身不见,不久后,上官狩与柳凊、方辘也折返了。
“你怎么把她给带过来?”上官狩一见到胡蝶,立刻板起脸训起柳凊,“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是胡姑娘硬要跟。”柳凊皱起眉,还真是无奈。
“她要跟你就带著她,如果发生危险呢?”上官狩怒火冲天地说。
胡蝶惊愕地看著他此刻的反应,和他过去所表现的轻松恣意有著天壤之别,是这么的认真严肃,全是因为她的安危吗?
突然,她想起了刘荧,“你们别吵了,刘荧呢?他去了哪儿?”
“他早已被抓走,宄釜拿他当要胁,所以我们不能再追下去。”柳凊代为回答。
“那怎么办?”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我会将师兄救出来的。”上官狩眯起眸,“既然宄釜要求我一个人赴约,我就去。”
“宫主,请三思啊!”手下们各个忧心地道。
“别为我担心,当初若不是有人不畏艰难的救了我,如今我也已不在这世上。”他的眸光紧盯著胡蝶,像是对著她说的。
“老天!”柳凊蹙眉。
“宫主,我随你去。”方辘身为护卫,理当跟随。
“不,麒麟宫更需要你们。”
“可是──”
“别违背我的命令,就这么决定。”说著,上官狩立刻启程前往宄釜的地盘──距离泰山数千里远的漠北。
“我也要去。”胡蝶追上他。
“你已经跟到这里了,我想够了吧!”上官狩眯起眸道。
“不,我──我是和刘荧一块儿来的,他被抓了,我也有责任。”她竟然学著他的口气说话。
“你这是哪门子的责任,不是早把行李打包好,打算离开了?”他眼光转利,实在不愿让她涉险。
“我要走要留你管不著,我现在就是要跟,你应该看得出我不会轻易妥协,就算你拒绝,我还是会想尽办法跟去。”她瞪大眼,并不因此而退缩。
“看见没?她的固执我刚才已领教过了。”柳凊揉揉鼻子,有点看笑话的成分。
上官狩看了他一眼,跟著又转向胡蝶,“路途遥远,我甚至不确定宄釜会不会将师兄带到漠北,这一路上可是很辛苦的。”他希望她能打消这个念头。
“我不怕辛苦。”是她和刘荧一块儿来这儿,他出了事,她又如何能安之若素的待在麟麒宫里?
“那随便你,只要你跟得上我。”说完,上官狩便快步往山下而去,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甩开她,让她知难而退。
胡蝶见他眨眼间即隐没在树林间,也不服输地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眼看这情形,柳凊和方辘只能摇摇头。
唉~~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胡蝶紧跟在上官狩身后,渐渐明白他是蓄意想甩开她,不过她并不需要他等她,只要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就行了。
就这么大半天过去,就在她口干舌燥之际,他终于回头等她了。
“你就这么跟著我,什么也不带,一定饿了吧?”他来到她面前,望著坐在大石上不停喘息的她。
当胡蝶一见著他,小脸蓦然转红,没想到他真会折返找她,而且还被他料到她现在正饿得慌。天,真丢脸!
“我……我不饿。”她噘著嘴,不想承认。
“真的吗?那我等下想找间客栈好好吃一顿,像是蟹肉包、水晶饺、葱油抓饼……你就在一旁看著啰!”上官狩故意这么说。
“你自己去吃,我才不跟。”
“那你要住哪儿?我是男人,可以住破庙、山野,可不像你们女人家那么挑剔。”他半眯著眸,扯著抹笑。
“我也可以。”她很认真地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过这种日子,就随你了,我现在要去吃好吃的啰!”他才转身,就听见胡蝶发出一声腹鸣。
咕噜……
她赶紧抱著肚子,这下她的脸已经丢到太行山上去了!
“哈……”他回头一笑,好整以暇地问:“我猜你身上一定没带银子吧?”
“银子?!”她想了想,“我的包袱就搁在宫里,所有的盘缠都在里头,身上只有一些碎银子。”
“你以为一些碎银子可以到得了漠北?”他双臂环胸,恣意地笑问。
“我……”她无言了。
“即使睡破庙、打地铺,可也得吃饭,是吧?”他拧起眉,五官覆上一层阴影,可以想见他对她的坚持非常不满。
“那我只要跟著你就有得吃了。”胡蝶不想依靠他,但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这么做。
“你想通了,不再恨我了对不?”他挑起一眉,劝著她,“不过,如果你愿意折返回麒麟宫,我会更感激你的。”
“我不回去!”她坚定中带著一种任性。
“老天!”他没辙地瞪著她,“真是个任性的姑娘。”
“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要去。”她一对水灵的眼不再闪躲,勇敢地与他对视,更强调出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