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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师侄女儿——”陈青阳在旁边轻轻地拉了拉林诗薇,“你的这女婿不够意思啊,把我们耍了够呛才出来收拾局面哦”
林诗薇没有回答,只是好一阵翻白眼,看上去十分的无奈。
“那你要跟我们说的是什么呢?”阳光继续追问。
“伯父,伯母,我只想告诉你们——”陆昱铭的语气真诚,“既然思彤的身份暴露了,那么我也愿意站出来与她同甘共苦,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但我也不会陪着你们去闹,因此寻找什么怪兽的事情,我还是坚决反对,你们另请高明吧”
“哎哎哎等等——”陈青阳听后连连摆手,“咱们说乱了啊,你既然是晓晨钦定的寰神印传人,为什么不帮我们化解仙界大挑呢?功德无量的啊!”
对方还是笑眯眯地:“道长,您好像搞错了。首先,我只是钦佩宋晓晨先生的事业理念,愿意为他‘给每个想唱歌的人一个舞台’的理想而奋斗,除此之外,他的其他想法我不作考虑;而且即便他有恩于我,也不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让我搭上自己的事业和最爱的人去冒险吧?”
陈青阳刚想反驳,陆昱铭却丝毫没有给他机会。
“各位都是长辈,有些话我本来不应该说的,但如今却不吐不快:难道所谓的‘仙界大挑’只是单纯的一次灾难么?我倒是认为,与其说是灾难,倒不如说是一次反省的机会更为妥当,为什么要激烈地抵制?你们修仙之人,到底看重的是世间的规律,还是自己的一条性命?”
“你、你、你、你你——”
陈青阳“你”了半天,却没有下文了。不仅仅是他,就连修为精深的静慧师太也被陆昱铭的一番话拉进了苦思和沉默没错,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徐耀阳、常雨的背叛,程素瑶的出现,本身已经说明了道法界存在着信仰的危机,而“仙界大挑”的到来,正是一次针对危机的考验——难道就因为害怕在考验中被淘汰,就要去抵制它么?
如此想来,陆昱铭的智慧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有了同宋晓晨对话的资格。
于是乎,静慧师太只是说了一句“难怪至淳仙师把寰神印托付给你”,就再也不做声了。陈青阳知道这就等于默许了陆昱铭退出“天君令”计划,心里自然是着急的,可一时半刻间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就在这个时候,阳光却说话了。
“难道我们看重世间的规律,就不能珍惜自己的性命么?况且你若袖手旁观,也一样有可能失去很多宝贵的东西。就算晓晨不能用一句话来决定别人的命运罢,难道陆昱铭就可以用一句话来无视别人追求生命的选择?”
“这”
这回换陆昱铭语塞了。青阳看着阳光不住地点头,但他或许不明白,阳光是老一辈人里公认的智者,而陆昱铭却是新一代中最睿智的人,他们所谈到的东西或许很难理解,却也代表了一个时代更替的主题——
那就是生命和自由。
“好吧,”陆昱铭淡淡地摆了摆手,“那么,我们就把选择权交给思彤如何?一万年前,有一个叫做玄溟的人选择了天下,但他过的不幸福;三十年前,宋晓晨选择了爱人,可他过的也不幸福;既然这样,我们干脆都不要选了,去问问思彤的意见吧,如果她支持我,那么我们两个就旁观;反之由我们去解决问题,携手化解劫难,如何?”
阳光四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纷纷点头同意了。
“只不过,要如何让思彤去选择呢?”青阳傻傻地问。
陆昱铭莞尔:“您等一下就知道了静慧师太,烦劳您把这障蔽撤出吧,我不想你受伤。”
好一句“我不想你受伤”!这种姿态,可是连阳光、林诗薇都不敢僭越的啊!
老师太也略略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便去除了法华金莲的效果。陈青阳本来走在最前头,却在一刹那间,完成了扫把眉毛与柿饼脸的激情碰撞——
“哎呀!狐臭啊!”老道士登时便一摇晃,差点没晕过去。
林诗薇见状微怒:“红,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乌拉,我们只是看这个帐篷挺新潮的乌拉~”
说罢,便呼呼悠悠地飞回到屋子里去了。五个人也随后来到了阳思彤的身边,一直等到她醒来。
“爸妈”阳思彤一觉睡醒,映入眼帘的便是父母那憔悴而充满关怀的脸,于是乎一家人抱在一起,许久无言。
“没事了,没事了”林诗薇轻轻地安慰着,“乖女儿,你怎么样?”
“我好像做了好多奇怪的梦都记不得了,不过好像有一句话是世间”
“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苍生不负卿。”
陆昱铭在旁边淡淡地回答。
“阿铭你怎么知道的?就是这一句啊”
阳光、林诗薇和青阳齐刷刷地看向陆昱铭,静慧师太一脸严肃,没有说话。而其余弟子见四个人的表情非同往常,也就都没敢做声。利用这段安静,陆昱铭微笑着宣布道:“今天这么多人在,正好让大家做个见证——”
说完,他轻轻地俯在阳思彤耳边,说了一句——
“我是绝对不会赞成伯母的做法的,现在需要你做一个选择”
随后,没等阳思彤反应过来,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在了地上。
“思彤,你愿意成为我用生命守护到最后一刻的人么?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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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阶梯·42章
第六章·风花雪月缘落去,似曾相识人归来(四)
“啊?”阳思彤听了以后,立刻便断电了;阳光夫妇也愣了半天,两双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至于宋士骏,则像弹簧一样腾地弹了起来,随后被易水寒和蓝鸿文一左一右架住,拼命地使眼色,这才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处没搞出状况。说真的,谁也没有想到,陆昱铭竟然这么快地、以这种方式寻求了答案。
然而,阳思彤那边足足傻了有十分多钟,却还有没有任何答复,一幅神志恍惚的样子。陆昱铭等了半天,终于孩子气的摇了摇头:“不嫁?那算了,收工”
“嫁!”阳思彤猛然蹦出了一个字,脸马上便红透了。对方笑了笑,一把将其拉进怀抱,站起身转了好几圈。周围的人们总算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太好了,终于推倒了乌拉!”
“是啊,这些年没白忙活咪!”
狐狸精和黄鼠狼紧紧地抱成一团,嗷得乱七八糟,那眼泪儿吧嗒吧嗒地摔在地上,转眼就淹了一片,大概是真动了感情了。林诗薇和阳光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不知怎么的,也略略叹了口气——
因为他们同陆昱铭约定的答案,终于在这一个“嫁”字后无从更改了——试想,对于一个嫁出去的女孩子来说,苍生和丈夫哪个重要呢?好像有一句话是“天字出头念个夫”吧
“唉”阳光用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了林诗薇,语气酸溜溜地,“女儿大了,终究是给人家养的哦”
“爸——”阳思彤娇嗔了一声,却把头深深地埋在了陆昱铭德怀中。对方朝着阳光夫妇点头致意,随即笑道:“伯父,伯母,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答案伯母,我现在正式决定退出你们的计划,而且过一段时间,华娱世纪的董事会上,我会据理力争。”
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阳思彤竟然没有丝毫干涉的意思,看来已经完全要幸福不要理智了。林诗薇见状,心里自然十分明白,便点头笑道:“女儿就交给你了。”
当然了,这句话的后半句是“天下就交给我们”这世上,总是有幸福就有灾难的,这也许就是“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苍生不负卿”的真正含义。
可陆昱铭这么一宣布,易水寒等人的心里立刻就悬起来了,不仅是悬起来,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意味。于是手底下一松,竟然让宋士骏趁机蹿了出去。
“妈呀,完了!”应采儿吐了吐舌头。他这么一搅和,岂不是乱套了?然而宋士骏冲到了陆昱铭和阳思彤的面前后,却自己停住了,嘴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与此同时,有一个“人”最先拦在了两个人当中——不是好事的妖精,也不是当事人陆昱铭,而是林诗薇。
“阿骏——”她神色坦然地摇了摇头,“你不是他的对手。”
“喂喂喂,大师姐说得对,”应采儿也忙上来打悄悄话,“人家已经撞线了,你不会想连大赛评委也一并得罪了吧?”
但她又哪里知道,林诗薇说的“不是他的对手”,不仅仅指的是爱情,也说的是功夫,如今的陆昱铭软硬不吃,阳思彤油盐不进,况且实在是没有理由让人家放弃到手的幸福来跟着冒险啊
而就在这时,阳思彤却说话了:“阿骏,我有话想对你说阿铭,可以么?”
“当然。”陆昱铭没有反对。倒是宋士骏被弄得一愣,随后,木讷地跟着阳思彤走到了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却总是觉得这个本该喜庆的场面里,好似缺了点东西,让人觉得怪怪的
“喂!”应采儿看了看满脸幸福的阳思彤,又看了看旁边的蓝鸿文,终于不爽了,“你没觉得我手上空空的?”
“啊?没有吧”
“你没劲透了你,就不送我个什么戴戴?”
“我我可买不起啊要不,送你个杏黄旗?”
“蓝鸿文!你以为是剧院里跑龙套呢?还插个旗子要不你送我件狐皮围脖也成嘛!”
“死搓衣板精,出这么断子绝孙的主意,我跟你拼了乌拉!”
“怎么!又没说你,就你这身板,做副手套都不够,过来搅和什么——”
“采儿,别惹它啊妈呀,果然放屁了这臭啊跑啊”
且不说屋子里的人一通穷折腾,单说阳思彤领着宋士骏来到院子里,两个人彼此对视了好久,却仍然是沉默。宋士骏紧紧攥着拳头,咬着嘴唇,好像跟谁较劲似的,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在了自己身上;而阳思彤则一会看天,一会看地,一会看屋里,一会看外面,却始终没有一刻是看着对面的人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话了——
“阿骏,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帮我这句谢谢今天不说,以后再讲就不容易了希望你一直做我的好朋友,直到永远,好么?”
她的话讲得十分明白。这个“帮”字用的也尤其恰当十几年了,几个人无数次的共处,无数次的邂逅,难道阳思彤真的没心没肺到如此程度,竟然没有察觉那种“帮”,其实就是“爱”么
月光蓦地投射下来,“神魔之泪”散发出绚烂的光彩,在那一刻,宋士骏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帮’你”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觉得在这种场合,特地叫我出来,说一句‘永远做朋友,是件很残酷的事么’——”
“可我要不说,以后会更残酷”
宋士骏听后没有再说话。突然,他猛地发动身体,凑了过来,想要抱阳思彤,却被对方架住了。
“阿骏别破坏我们的之间的关系好么?阿铭他”
“我不在乎阿铭的想法!”
宋士骏的声音大极了,一时间让屋子里面所有在耍宝、在沉思、在陶醉、在祝福的人们全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着院子里。就连陆昱铭也侧目望了过来。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或许对于一个胜利者来说,此刻的任何表情都是多余的吧
而见大家都在注意着自己,阳思彤也叹了口气。她抬起头,第一次直视着宋士骏,那双眸子里泪光闪动,却丝毫没有动摇饱含着的坚定。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说罢,阳思彤推开了对方。不过她没有到陆昱铭那里,反而独自走进了一间屋子,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