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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说着,微微一笑,问道:“只是,戴胄虽然心系大隋,可是与我军攻克虎牢关有何关系?”
秦叔宝的脸上露出笑意,道:“陛下,戴胄此人,正在虎牢关内!”
第五十一章 暗涌(四十三)
(嗯,更新了,明天可能没有更新,一早的就得出发,估计傍晚才能到家,到了家还得处理一些事情,明天没有更新了,希望诸位大大见谅!后天继续更新!)
虽然虎牢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是在隋军的压力之下,王仁则还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wWw、
王世充在得到了荥阳郡有失的时候,立刻派出了王仁则,此人乃是王世充的哥哥齐王王世恽的儿子,王世充登基之后,封他为唐王,王仁则武功不凡,善使一柄大刀,为人狠毒,狡猾多端。正是因为如此,才被王世充委以重任,让他守住虎牢关这个重地。同时,还有一些重任。
前些日子,隋军对虎牢关进行了攻击,虽然在郑军的防守下,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失误,力保了虎牢关的不失,可是王仁则还是感觉了一丝不安,隋军的攻城器械非常的厉害,击打在虎牢关的城头,破坏力非常的大,使得虎牢关居然被隋军攻了上来,幸好攻上城头的隋军并不多,很快就被王仁则亲自带兵赶了下去。随后,郑军对损坏的城墙进行了修复。
虽然隋军最终被赶下城头,可是王仁则的心中却是暗暗的担心,不得不加强防守,虎牢关中也实行了宵禁,规定在戌时之后,街上若是有人,一律斩杀。当然,这样的规定也只是对平民而言,于那些达官贵人并不适用。
此刻,天色已经阴沉,戴胄在街上走着,作为一名武将,他并没有如韦节、杨续这些人,喜欢坐着轿子,而是牵着一匹青色的战马,缓缓的走在街上,身边,几名亲兵跟随在他的身后,一声不吭。
早些时候,王仁则召集了戴胄、刘黑闼等诸位将领,商议如何守卫虎牢关。本来的历史中,刘黑闼投效了王世充之后,被他封为骑兵军将,镇守新乡。新乡南靠黄河,与开封、郑州隔河相望。不过,在这里,因为出现了一些改变,刘黑闼与戴胄一样,镇守在虎牢关。
会议上,王仁则有些举棋不定。在他看来,如今隋军连接大胜,气势正旺,而郑军士气低迷,只宜坚守。可是骑兵军将刘黑闼却是力主出战,准备给隋军一个教训。刘黑闼虽然战意熊熊,可是支持他的人并不多,大部分的郑军将领似乎都认为坚守,才是最好的决定。毕竟,虎牢关这个地方,最大的依仗就是城墙高大。为什么要舍弃最强的盾,而用并不锋利的长矛与敌人搏斗呢?
这是诸将的想法,同时也是王仁则的想法,只不过与众人不同,那些人是被隋军吓破了胆,而王仁则则不一样,他只需要牢牢的把守住虎牢关即可。
对此,刘黑闼很是不屑,在他看来,郑军之中,许多将领都是没有用的废物。所以他一力的劝阻王仁则,说隋军远道而来,虽然士气正旺,可是正犯了孤军深入的弊病,隋军不难击破。
思量许久,王仁则终于决定,由刘黑闼率领一支军队,夜袭隋军,就算不能取得成功,对于他王仁则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虎牢关易守难攻,并不需要太多的人。
在会议的自始自终,有一个人,只是冷冷的听着诸人商议,一言未发。说起来,自从他被王世充贬到虎牢关之后,一直郁郁,并不得志,曾几何时,他也想投效隋帝,毕竟他是隋臣,当初也曾力劝王世充,匡扶社稷,只是可惜,最终还是失败了。他的家人都在虎牢,只是王世充对他颇为防备,暗中的派人监视他。
这一切,戴胄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在虎牢关非常的低调,沉默寡言,也算自保的一种方式。毕竟,这个时空,大隋在河北有了一块基地,王世充很是忌惮。他原先表示出对大隋的忠心,受到猜疑,也是正常。
刚刚走到家门口,敲开门,只见管家有些紧张的模样,低声道:“老爷,有客人!”
“客人?”戴胄沉声,他看见管家的模样,不由低声问道:“是哪里人?”
“河北。”声音几不可闻。
戴胄的身子一抖,慌忙奔上几步,随后忽然停下脚步,问道:“这事,知道的人多吗?”
“老爷,只有老奴知道,就是夫人他也不知晓。”管家轻声,戴胄心中这才稍安,管家是戴家老人,自小就是戴家人,忠心度非常的可靠,为人也机灵。听到管家的话,戴胄的心中稍安,这样做,是对的。毕竟此人来自河北,虽然不知道他来此究竟是何意,可是小心谨慎,才会安全。
很快,戴胄见到了那人,一身的书生打扮,说话文雅,让戴胄惊奇的是,此人一口的偃师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此人来自河北,恐怕他也不知道此人居然来自河北。
来人正是凌敬,虽然作为杨浩帐下的首席军师,是不能轻易犯险的,不过,因为他的坚持,杨浩只是叮嘱他小心谨慎,千万不可逞强。为了配合戴胄的行动,隋军再也没有攻打虎牢关,这使得王仁则打开了城门,让虎牢关中的百姓、军士出城汲水、砍柴。当然,王仁则派出了大量的斥候,沿路的探查保护,以避免隋军的突然袭击。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凌敬混进了虎牢关,寻找到了戴胄的府邸,这并不难。
“在下乃是大隋国子祭酒凌敬,见过戴将军!”凌敬微笑着施礼,偃师话字正腔圆,这就是与程名振学习的成果了。
戴胄的身子再度一振,原先他还以为是一般的河北人氏,可是依他所言,此人官职显然不小,要知道国子祭酒乃是从三品的官职,虽然并不涉及军权,可是掌管了最高学府,从某个程度上来说,比起军队更为可怕。
戴胄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凌敬,示意他跪下,然后密室之中,昏暗的桐油灯光闪烁,戴胄终于开口问道:“凌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凌敬微笑道:“戴将军何故明知故问?”
戴胄一愣,他想不到凌敬此人居然单刀直入,并不与他周旋,略一沉吟,戴胄问道:“凌先生,此事恐怕”
凌敬忽然笑了,打断了他的话语,道:“戴将军,我知道你是忠君之人,若是隋祚已亡,戴将军或是效忠王世充,或是李渊,均不足为奇。可是如今隋祚仍在,崛起于河北,伪郑不日将亡,似戴将军这等忠义之士,为王世充效命,岂不可惜?”
戴胃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凌敬续道:“戴将军,王世充对你百般猜忌,你留在伪郑并没有什么前途,陛下友恭,戴将军大才,陛下必定会重用你,自然比在伪郑要强上许多!”
戴胄有些动容,可是他想到东郡王轨、荥阳郡杨庆的下场,略微激动的神色消失,忽然笑道:“凌先生,你可是想要赚我,夺取了虎牢关之后,过河拆桥?”
凌敬吃了一惊,道:“戴将军,何出此言?”看着戴胄冷笑不已,凌敬忽然明白了,他站起身来,微微躬身,道:“戴将军,陛下知道将军的顾虑。前几日,王轨、杨庆之流被斩杀,不过是因为这些人,身为大隋朝廷命官,割据一方,却不能除贼,为国效力,反而数次投靠反贼,数姓家奴。”
凌敬微微一笑,细长的手指按在案几之上,续道:“可是戴将军不同,听说,王世充大逆不道,陛下听说戴将军曾经力劝王贼,此番功劳,殿下仍是时刻记在心中!”看着戴胄狐疑的眼神,凌敬忽然站起身来,弯腰,施礼,然后从怀中取出以密函,道:“这是陛下的密函,还请一阅!”
戴胄接过信,拆开火漆,仔细的阅读起来,良久,戴胄抬起头来,道:“凌先生,陛下之言,我已经明白,罪臣思归良久,只是可惜,王世充对我很不放心,时刻派人监视,此事还需慎之又慎!”
沉吟片刻,戴胃问了凌敬一些事情,知道他是如何进入的虎牢关,这让戴胄深深的疑惑!
王仁则此人,心狠手辣,却也心思缜密,按理说来,凌敬是很难进入了虎牢关,如今是隋郑两军交战的特殊时期,,王仁则肯定是慎之又慎,哪里会轻易的让凌敬混进关中?想到此,戴胄不由脸色一变,惊道:“不好!”
凌敬沉声,道:“戴将军,究竟出了什么事?”
戴胄挥手,示意他安静,沉默半响,低声道:“凌先生,得罪了!”
根据可靠线报,戴胄居然通敌卖国,这个情报证实了长久以来,王世充的猜测并没有错。所以,在得到有隋军密探进入虎牢关的消息之后,王仁则毫不客气的立刻带领士卒赶往了戴府,随后令人将戴府封锁起来,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敲开戴府,王仁则一把推开戴府的小厮,带兵冲了进去。
“唐王,你这是”恰到好处,戴胄出现在王仁则的眼前,这让王仁则微微的一惊,想不到戴胄的动作有这么快?不过随即,他摇摇头,就算戴胄已经有防备,又能如何?戴府的前前后后,已经被郑军包围,除非那人有飞天遁地之术,否则休想逃走!
王仁则在隋军无故撤退之后,心中已经有所怀疑。当然,他的怀疑并不是认为隋军会就此退却,相反,隋军一定有什么阴谋。王仁则暗中的思考,既然隋军有些什么阴谋,那不妨抛砖引玉,诱敌出洞。
所以,他假装打开虎牢关城门,放百姓出城汲水砍柴,暗中,他的士卒却是不停的打探,查探隋军的动向,就在凌敬伪装城中百姓的时候,郑军的密探已经发现了凌敬的踪迹。当时,凌敬为了骗进城中,身着粗布麻衣,背上背了一些薪柴,试图混进虎牢关。
本来,虎牢关的百姓出城的百姓很多,如果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多了一个砍柴的人。只是,王仁则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对进出的百姓盘查,可是暗中却有无数的暗哨在其中盯梢,查看着所有的一切,并且对虎牢关中,那些可能反叛的将领,尤其是戴胄等人进行了监视。
凌敬的打扮的非常像一个砍柴回家的百姓,同时,他也并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因为,他虽然是个书生,可是却出生寒门,以前为了生活,砍柴种地的事情并没有少做,身体看起来也颇为的健壮,一切看起来无懈可击。
可是,杨浩在精心设计的时候,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凌敬虽然出身寒门,可是如今的他,贵为大隋国子祭酒,当初做的非常顺手的粗活他已经好久没有做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得凌敬渐渐的发福,手指变得白嫩起来。
正是白嫩的手指手腕,暴露出了凌敬的身份,王仁则派出的暗探,自然均是细心之辈,所以,他们只是暗中的盯梢,发现凌敬挑着柴薪,在僻静的地方扔掉了柴薪,然后寻了地方,换成了一身的儒装。
当然,凌敬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实际却不知道已经被王仁则的密探盯上了,那些密探伪装成为闹市口、小摊贩、店铺老板、百姓,牢牢的监视着凌敬的一举一动,当凌敬踏入了戴胄的府邸,密探立刻将这个消息传递了回去。
这个时候,王仁则已经同意了刘黑闼的请求,同意出兵攻打隋军,并作出了详细的安排。接到消息之后,王仁则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瞧向了戴胄,发觉他继续沉寂,一脸的淡然,看似颇为沉静,不过在王仁则看来,他已经与隋军勾结在了一起,所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