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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浑本来是鲜卑族慕容部的一支,在西晋末年,也就是五胡乱华之际,从东北的白山黑水迁徙至水草丰沃的青海、甘肃一带,有地数千里,势力盛极一时。六世纪中叶,吐谷浑的大王慕容夸吕自立为可汗,建都伏俟城(今青海湖西岸布哈河河口)。
大业初年,是慕容伏允在位,隋明帝西征时,吐谷浑被大隋击败,慕容伏允无奈之下逃奔党项,隋明帝就在其地置四郡,乃是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后来在大业末年,趁中原战乱之际,慕容伏允兴兵再起,收复失地,重建其国。因为其长子慕容顺曾入隋为人质,扣押在长安。唐朝建立之后,出于战略目的,高祖李渊以送还慕容顺为条件,与吐谷浑相约共击河西李轨。平灭李轨后,李渊履约将慕容顺遣送回国。没有了顾忌的慕容伏允就屡屡兴兵攻打河西,抢夺钱财。
本来这件事情,李建成是要说的,可是因为李孝恭大败,夔州战局失利,李建成就不忍心将事情说出,生恐年迈的父亲承受不住这股打击。虽然不说,但吐谷浑狼子野心,却是需要对付的啊,怎么办?
就在李建成想着的时候,突然一名小太监匆匆而来,说道:“殿下,皇上召见。”
“爹?”李建成不觉惊讶,他刚瞧着李渊睡着,时间并不久,为何就醒了?心中虽然想着,却是马上站起身来,穿了鞋子就向皇城奔去。
当李建成进入李渊的房中的时候,却是死一般的沉默,一旁的太监战战兢兢,身子抖个不停,而父亲却是颓然的坐在床榻之上,脸色有些苍白。
“建成,大唐完了,大唐完了!”李渊的言语之间,有着说不出的寂寥,喃喃自语着。
“爹,你这是怎么了?”李建成说着,上前一步扶起李渊,拢了拢有些散乱的白发,这才将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
“啊?”李建成无意间瞧见,心中大吃一惊,也是愣住了,他想不到武关居然失守,屈突通父子战死!对于如今的李唐来说,最大的优势就是仗着山河四塞,百二秦关的优越地势。就算有些劣势,也可学那战国时期的秦国,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一旦关东有变,就发兵征讨,夺取天下。
可是武关,居然会失去!要知道,自从隋军攻下中原之后,大唐就在各个关隘增添兵马,目的就在在于固守,只要大唐从河东大败导致的国力衰退中恢复过来,就可以慢慢的夺取主动权。当初宇文周不就是这样的吗?面对高齐的强势,稳扎稳打,最终取高齐而代之!虽说当初高齐也曾攻下武关,但若武关至始至终掌握在大唐的手中,就有着优势,可以以极少的兵力对抗隋军。
而如今,武关已经被攻破,那就意味着,大唐需要出动大军,就算取得胜利,也有着损失,而这种损失,大唐已经不能再承受了!毕竟如今天下,隋杨已经占据一半,而大唐则有四分之一,剩下的则被萧铣、林士宏等人占据。
同样的消耗,对于隋杨或许可以承受,但对大唐却是无法承受的,就算是一比二,对于李唐来说,也是吃亏。毕竟谁都知道河北河南多平原,很是富庶。相反,关中虽有良田,但总的来说,比不得河北、中原,要不然当初隋文帝不会率领百姓逃离关中,入洛阳就食。
因此,如今隋军攻下武关,对于急于休养生息的大唐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而且这打乱了与辅公祏的约定,变成大唐直接与隋杨的火拼,根本不符合大唐的利益,就算长安最终保住,却也损失惨重,恐怕无力反击,攻打中原。其结果,可能就是三国时期一般,周瑜击败了曹操,被刘备捡了一个便宜。如果让辅公祏发展起来,以江淮军的凶猛,恐怕就会尽有山东、中原,却是凭空又竖了一个强敌。
对于李唐来说,最好就是萧铣、辅公祏与隋杨火拼,当三者俱伤的时候,大唐的精锐就可尽数而出,捡个便宜。
可是上天,似乎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啊!
怎能不叫李渊黯淡,李建成郁郁?
“爹,隋军攻破武关,为今之计,就只能守蓝田关,当隋军拒之门外了!”李建成说着,他想了一会之后,心中也就笃定了许多,毕竟潼关还在,潼关于长安,就如大门,至于武关、蒲坂,就像偏门。守住蓝田关、冯翊郡这两个偏门,潼关还在大唐的手中,还可一搏。李建成绝对不能认输,认输,就只能是死!
“赫赫!”李渊的声音有着怪异,他笑了两声,却是咳嗽不已,从喉咙中却是咳出了一口浓痰。
“爹,爹!”李建成说着,声音很是焦急。
“建成,要不然你就带着世民、元吉赶赴巴蜀吧!”李渊说着。
“爹,巴蜀虽有天险,可终究国土狭小,若是去了,岂能成事?”李建成听了,明白父亲的意思,当即就拒绝着,说道:“爹,有二弟守冯翊郡,绝对固若金汤,只要再守好潼关、蓝田关,等到赵郡王平定叛乱,就可出兵荆襄,攻打隋军,届时辅公祏再在江淮呼应,隋军四面受敌,必乱啊!”
李渊听了,半响没有说话,他急步的站了起来,踱了几步,说道:“建成,速招世民入京议事!”
以前重用李世民,后来因为危及太子,就想要打压,不过这个时候,是国破家亡的时候,打仗父子兵,正需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多一个人,总会好一些,更何况,李渊知道秦王的帐下,能人不少,或许有破敌的良策。
第二十二章 惊变(上)
从江都沿着运河北上,经过高邮、山阳之后,运河就开始向西拐去,是为通济渠,走下邳、彭城,最终在荥阳郡汇入大河。WWw。
在运河两岸,靠着便利的交通,就有着城镇兴起,南来北往的货物在这些地方堆积、转运,很是热闹。
将近黄昏的时候,一条中等的船只在下邳城以北五十里的地方停住了,这一带的山势有些复杂,虽然不大,但连绵至少数十里,往前继续行走,就是彭城了,不过此时天色已晚,以杜伏威为首的江淮军首脑,就寻了一处适合停泊的地方抛锚,准备今夜就在镇子里安歇,明早就启程,继续北行。
按照这样的速度,半个月不到,就能赶到洛阳,在几天前,李子通、汪华等人已经被押往了洛阳,处理了这件事情之后,杜伏威就让王雄涏掌管了江淮军的军政,一方面等着杨善会前来,一方面就带着辅公祏入京。
似乎知道即将入京,辅公祏最近变了许多,看见杜伏威、王雄涏总是笑脸相迎,搞得王雄涏这个耿直的汉子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辅公祏变了性子。杜伏威的心中虽然疑惑,但俗话说不打笑脸人,因此也就按捺住心中的疑惑。
从江都启程之后,辅公祏总喜欢拉着杜伏威喝酒,喝着喝着就说起了过去,当年的那些美好而艰难时光,一起逃难,第一次杀人。对于辅公祏,杜伏威有些愧疚,毕竟当年是辅公祏为了救他,从此两人才开始了这段艰辛而让人振奋的辉煌历程。
“辅兄,干!”当夕阳掉落山崖,船内就响起了声音。这些酒菜是杜伏威的手下大将陈正通亲自买回来的,有卤肉、烧鸡,此外还有几碟小菜,此刻放在案几上,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出锅的,香味随着微风飘曳在船舱内,很是让人垂涎欲滴。
“老弟,喝!”辅公祏也是举杯,一口喝尽。
“好酒!”杜伏威说着,一抹颚下的酒滴。
“老弟,你我很久不曾这样痛痛快快的喝酒了,反正是乘船,不如一醉方休?”辅公祏说着,拿起酒壶,先为杜伏威斟满了酒,然后为自己续满。
“嗯!”杜伏威沉吟着,很快就答应了。船上的陈正通、徐绍宗都算他的心腹,辅公祏除了一两个人,几乎就没有带人了,他自然是不惧。更何况如今天下大势几乎已经定了,按照杜伏威的猜想,辅公祏也不会再动小脑筋了吧。
“来人,再去买上几个小菜!”辅公祏说着,似乎听到杜伏威答应与他对饮,很是高兴,就醉醺醺的说着。
“这个烧鸡不错,多买几个,给兄弟们都尝尝!”杜伏威说道。
在门外守候的正是陈正通,听到了,就应着,然后吩咐看守的士卒注意警戒,自己却是带着两名小卒去了镇上,准备再买一些酒食。
这时船舱里,杜伏威、辅公祏两人有说有笑的开始喝着酒,吃着菜,夜风缓缓的吹动,一切显得是那么的美好。
“辅兄,听说洛阳美酒很多,等到入京见了陛下,我与你再好好喝上几杯!”杜伏威说着,似乎因为与辅公祏没有了权力的争夺,也就开心了,对于辅公祏,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朋友,交情匪浅。
“好,到时候一定把你灌醉!”辅公祏说着,舌头有点大了,结结巴巴的。
“哈,若是论酒量,辅兄你又那里比得上小弟?”杜伏威说着,脸上有着红色。分不清是喝酒导致的还是觉得和辅公祏言归于好,心中有些激动所致。
“老弟,你可不知道,如今为兄的酒量比起以前,可是大有长进,远非昔日可比!”辅公祏说着。
“是吗?那就比一比!”杜伏威说着,端起酒杯,一昂脖子,喝了个干干净净。
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陈正通却是回来了,又带回来了几坛没有开封的酒,还有烧鸡卤肉。
“好,这些就给兄弟们吃吧!”辅公祏说着,自己留下了两坛,还有两只香喷喷的酥鸡。辅公祏亲自动手,将烧鸡摆放在盘子上,说道:“老弟,这鸡不错,多吃些!”说完,却是拿起了酒壶准备倒酒,却发现酒壶中的酒已经干了。
“居然没了!”辅公祏有着醉意说道,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将一坛酒抱到了杜伏威的身边,说道:“老弟,这坛酒是你的!”自己却又是抱起另一坛酒,说道:“这一坛,是、是我的。”
“辅兄,你喝了不少了,明日还要赶路,就不要再喝了!”杜伏威瞧着,想起了当初两人一起喝酒的情形,辅公祏的酒量虽然差一些,可是总不认输,叫嚷着要和杜伏威一决高下,可是每次都喝得大醉,还要杜伏威送他回房。
“不行,我没醉,没醉!”辅公祏说着,摇晃着将酒坛放下,将封泥揭了,然后为杜伏威斟满,又为自己斟满,举起了酒碗,说道:“老弟,喝!”
杜伏威笑道:“既然如此,小弟就舍命陪君子了!”说着,端起酒碗,喝了个干净。
“哎哟!”将酒碗举到嘴边的辅公祏却是突然叫了起来,手一抖,却是将酒碗放下,说道:“为兄的肚子有些痛,老弟稍等!”
看着辅公祏匆匆忙忙的逃了出去,杜伏威的心中感到了一丝好笑,以前辅公祏就是这般,喝了一点就就需要去排泄一番,回来之后又继续大喝,可是每次总是输。想到此,杜伏威将酒坛抬起,斟满了酒碗,一昂脖子,又是一碗。
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并不高,有的甚至和水差不多。杜伏威喝得这种酒,虽然比较烈,但实际上度数不高,他虽然喝了不少,却没有醉意,并不碍事。撕下一块鸡腿,杜伏威就吃了起来,这鸡做的的确不错,杜伏威吃的是满嘴流油,可是吃着吃着,杜伏威感到有些头晕,他有些奇怪,按道理这点酒并不能让他大醉啊,而且,这头晕的感觉,和喝醉有着不同,似乎全身的力气在飞快的消失。
“来人!”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