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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睾凸摇!
史书上记载着一个有趣的细节,那就是李道宗为其主持婚礼时,松赞干布“叹大国服饰礼仪之美,俯仰有愧沮之色”。由此可见当时他已经被大唐高度发达的文明深深折服了。所以后来文成公主不喜欢当时藏人“赭面”的习俗,他马上就下令在全国禁止。大概也是受文成公主的影响,松赞干布“渐慕华风”,脱去“氈裘”的衣裳,改穿绫罗绸缎制成的唐装了(直至近代,西藏的高级官吏仍戴源自唐代进士的金翅白纱帽)。另外,他还派吐蕃的贵族子弟“留学”长安,学习《诗》、《书》等汉学典籍,并请来中原文士掌管其表疏。和这样通情达理、好学上进的藏王相处相爱,文成公主应该算是幸福的吧。
遗憾的是,他们相爱不到9年(一说3年),松赞干布便不幸病逝。更令人遗憾的是,可能是环境气候和身体素质的原因,文成公主也没有子嗣。所以松赞干布去世后,文成公主又一个人孤独地在藏地生活了30年,直至唐高宗永隆元年(680年)病逝。这30年里,关于文成公主的事迹,正史上没有文字记载,只是后来的一些高僧传记里有零星记载,说是唐时走唐蕃古道到印度取经的一些和尚曾受过她的款待。想来,这样做是缘于她太过寂寞的原因吧。在她有生之年,对于中原故土的思念和眷念,也就只能寄托在路过的苦行僧身上了。偶尔聆听…风尘仆仆的乡音,便是片刻,对她而言,也算是莫大的幸福了!
传播大唐文化的使者
文成公主去世后,过了30年,唐中宗准备将大唐的第二位公主:金城公主下嫁给吐蕃的赞普。中宗曾制诏总结唐的和亲政策,并夸赞“自文成公主化往,其国因多变革”。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文成公主不但成功地改造了自己的夫君松赞干布,同时也极大地影响和改变了藏区的社会面貌和生活状况。
据史料统计,文成公主入藏时,除却带去宝贵的释迦牟尼12岁等身佛像和大量珍宝绸缎为嫁妆外,还特地带去了360卷经书典籍,其中有历算卜筮典籍300种,能治404种疾病的医方100种、医疗器械6种、医学论著4种、营造和纺织等工艺著作60种(一说是24种),另外,还有多种食物、饮料、宝器、服饰以及蔓菁等农作物种子。除此之外,松赞干布在文成公主的聪明指点下,一方面“走出去”,派遣大量贵族子弟到长安学习,历算、医学、经史等,无所不包;另一方面“请进来”,请求唐王朝以政府的名义,派遣蚕桑、碾磨、造纸、酿酒、雕刻、制墨等工艺匠人进藏,从而极大地促进了吐蕃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按《西藏王统记》里的说法,文成公主不仅为西藏带来了茶叶,而且配以奶酪和酥油的“酥油茶”,也是由文成公主发明创造的。西藏山南地区,至今还流传着一首《公主带来龙纹杯》的民谣,歌中唱道:“龙纹茶杯啊,是公主带来西藏,看见杯子啊,就想起公主慈祥的模样”由此可见,当年文成公主除却带来茶叶之外,还带来了茶杯、茶具等饮茶用具。而在西藏民间传说中,文成公主带来的还远不止这些。水磨技术、纺织技术以及酿酒技术,也都是由这位传奇的公主带给西藏人民的福祉。
在民族传说中,和文成公主有关的流传最广也最有影响力的便是文成公主在拉萨修建大、小昭寺的故事了。也正是文成公主带来了唐朝先进的建筑技术和大批熟练工匠,才使得大、小昭寺得以修建成功。按《教法史》的说法,在墀尊公主建大昭寺失败后,大、小昭寺都是由文成公主主持修建的,两寺同日开工、同日建成、同日开光。当然,民间传说文成公主通晓堪舆之术,帮墀尊公主施法震魔,那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了。
文成公主除修建了大、小昭寺外,藏地其他的佛教建筑,如佛塔、石狮、大自在神像、大鹏金翅鸟、白海螺等,也都与她有关。正是在她的努力下,佛教才开始在雪域高原上扎根开花。当然,这种说法有善意夸张之嫌,可由此能看出文成公主在藏族历史上的影响力巨大。如今文成公主的名字在西藏民间依然是家喻户晓,老百姓亲切地尊称她为“救助度母”(“度母”,意即菩萨),以此表达对她和她所带来的变化的感恩。
如今,大昭寺的配殿里依然尊奉有她的塑像,墙上绘有关于她的壁画,香火都很旺盛,拜者很是虔诚。香魂归于这片“高国洁地”的文成公主,在藏族同胞虔诚的信仰里,已由“人主”变为“天神”,应该不会再烦恼、再孤独了吧。
当年,她有佛祖的护佑,如今,她也升华为“神”,和佛祖一起护佑这片美丽的土地和善良的人民。雪域高原的蓝天白云,曾见证过这一切,也相信这一切。
武则天:睿智刚烈的女皇(1)
武则天(624—705),名曌,并州文水(今山西省
文水县)人,唐初工部尚书武士彟的女儿。14岁时,她因相貌出众,被唐太宗召入宫,命为才人,赐号武媚,人称媚娘。后成为唐高宗李治皇后,参与朝政,载初元年(690年)废睿宗,自称圣神皇帝,改国号为周,改元天授,史称武周。
她是一个美丽的尤物,一个带刺的尤物。中国历史上,唯有她,曾经让天下男人彻底臣服,她造就了一段不朽的历史传奇,留下了诸多可歌的人生演绎。
禀赋非凡的小媚娘
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叫武则天,山西人,职业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她的父亲武士彟,是隋末山西的木材商,颇好交结。当年,唐高祖李渊太原起兵时,行军至汾、晋之间,常在他家休息,后来他就随高祖入长安,官至工部尚书,封应国公。她的母亲杨氏,是隋朝宗室宰相杨达之女,42岁时嫁给武士彟做继室,生有三女,武则天是次女。
贞观二年(628年),武士彟被调出长安出任利州(四川广元)都督。她的少女时期便在那里度过。后来,父亲去世,同父异母的兄长对她们母女很刻薄,因此武则天在长安和姐妹、母亲有过一段很艰难的生活。14岁时,太宗“闻其有色”,于是召入宫,封为才人,赐号武媚,人称媚娘。史载,武则天入宫时,母亲杨氏伤心恸哭,媚娘倒显得自如,反过来安慰:“见天子焉知非福。”可见她一方面厌恶压抑受欺的生活,一方面也怀有“出人头地”的抱负。
可是,在“宫门一入深似海”的皇宫里,要出人头地,又谈何容易呢?因为唐初士族力量还很强大,门阀观念依然根深蒂固。当年她的父亲武士彟娶她母亲杨氏,正是看中了她陇右望族的高贵出身。只可惜她是再嫁,又是继室,无法提升武则天的地位。与皇宫里门第高贵的妃嫔相比,武则天自然显得出身寒微。作为一个半宫妃半侍女的五品才人,武则天在宫里的生活可想而知。那些取笑和欺辱,肯定深深刺激了她,从而养成了刚烈狠辣的性格。
有一个著名的故事最能说明她的这种性格。据说这个故事是她76岁时,回忆往事,亲自讲给大臣听的。她说她当宫女的时候,唐太宗有一匹烈马,名叫狮子骢,性暴难驯。一天,武则天自告奋勇说她能驯服。太宗问她驯技。她说只需三样东西,一铁鞭,二铁锤,三匕首。先用铁鞭子抽它;不服,就用铁锤猛击它的头;再不服,就用匕首刺断它的咽喉。太宗听了大为赞赏,说“壮朕之志”。
十多年后,唐太宗李世民驾崩,按照唐制,媚娘和其他宫女一起被迫入感业寺削发为尼,时年26岁。后遇上高宗李治,深受喜欢,得以再次入宫,先被拜为昭仪,后又进号宸妃。在后宫与皇后王氏、良娣萧氏争宠过程中,我们再一次见识了她在钩心斗角方面的非凡禀赋。而最著名的事件,便是后世极力渲染的亲手掐死亲生女儿然后嫁祸皇后一事。关于她“振喉绝襁褓之儿”的阴谋,《旧唐书》没有专门记录,《唐会要》上也只是简略记载:“昭仪所生女暴卒。又奏王皇后杀之。”而在几百年后的《新唐书》和《资治通鉴》上倒有详细生动的记述。只是不知这等隐秘之事史官何以知晓?千古疑案,今人自然无法洞悉。不过,根据武则天的性格和所作所为来看,这样的事她也不是做不出来。
与皇帝平起平坐的天后
登上皇后宝座后,她“通文史,多权谋”的长处终有了施展的机会。一个小女子,对于国家大事常能发些高论,而且有条有理,批阅起奏章也是有模有样,这使得本来就厌倦政事的高宗在对她宠爱之余,更是另眼相看。
从此,她以皇后的身份积极参与朝政,“百司奏事,时时令后决之”。她处理政务有章有法,也甚为群臣敬服。同时,她也一步步清除了自己的政敌,“黜陟生杀,决于其口,天子拱手而已”。后来,高宗患上“风疾”,目不能视,遂下诏委托武后协理政事。武后虽人在幕后,却遥控朝廷实权。这时高宗有些后悔,图谋收回大权,便密令中书侍郎上官仪起草诏书废后。不料武后眼线众多,很快得知此事。于是,谋泄不果,上官仪也白白搭上了性命。
虽然高宗厌其独行独断,可许多国家大事又不能不倚重她。这样,武后就逐渐从幕后走向前台,一直到后来与高宗同临金殿,一起接受群臣朝拜。上元元年(674年),高宗号“天皇”,武后号“天后”,天下人谓之“二圣”。高宗形同虚设,唐朝权柄尽在武后掌握之中。“自此内辅国政数十年,威势与帝无异”。
她天生就是当政治家的料,无论政治手腕,还是施政手段,都算一流。高宗在位时,她就曾上疏建言12事,其中有劝农桑、薄赋敛、息干戈、禁淫巧、省力役等进步的主张,高宗皆略施行之。后来,她还亲撰《臣轨》一书,作为天下臣民的政治读本。另外,她还曾亲自主编了一部农书,名曰《兆人本业记》。书中,她强调“建国之本,必在务农”,“务农则田垦,田垦则粟多,粟多则人富”。正是因为抓住了经营一个庞大农业帝国的经济根本,才使得唐帝国在她手里得以繁荣、稳定地发展。据当时统计,她当政之初,全国户数为380万户,而到了她临终的神龙元年(705年),已经增长到615万户,几乎增长一倍。耕地面积也不断扩大,史载当时高山深谷中也有耕种的人群。而米价便宜的地方,一斗只要5钱,从而出现了“海内富庶”的局面。由此看来,史家赞扬她上承“贞观之治”,下启 “开元盛世”,也是比较公允的。
软硬兼施的夺权之路
从655年当皇后参决政事起,到705年退位,武则天触摸大唐帝国的最高权力达半个世纪之久。她的目标和野心很大,就是做前人未做甚至未敢想的事:做个女皇帝。虽然做皇帝是一件很有前途的职业,可做皇帝难,做好皇帝更难,做好女皇帝更是难上加难,除却睿智头脑和聪明才干外,还要有不一般的铁血心肠和灵巧手腕。
在她一步步把自己推上皇帝宝座的过程中,最能见识到她的过人心智。她一手很“硬”,先是把自己的两个儿子两废两立,随意耍弄,而且对于所有政敌及潜在的对手(主要是李姓宗室诸王,包括她亲生的儿子)都毫不留情地除掉。《旧唐书》记载:“自是宗室诸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