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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到哪里去了。
萧若不动声色,右掌不经意地按在桌面上,默运玄功,暗劲外吐,一股无形内力自桌子传了过去,摇筒内三粒骰子一跳、顿时翻了个个儿
萧若微微一笑,收手,道:“你们开吧!”
万俟绵绵嘿嘿怪笑道:“哥啊。这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死心呢!”自信满满地怪笑着。
身旁万俟缠缠嘿嘿笑道:“那你就开开给他们看看,吓死他们。敢跟咱哥儿俩赌,嘿嘿算他们倒霉!”
万俟绵绵右手按着摇筒,缓之右缓地掀开,同时得意万状的扫视周围众人。
周围将士们都不抱希望,不少人转头望向别的地方,不忍看他们的点数。
缠缠绵绵的摇筒掀开场面静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好似时间定格了那么一刹那。
随即,将士们一片哄堂大笑,欢呼声惊天动她。人人放声大笑
只见万俟绵绵面前桌上的三粒骰子全部都是鲜红的一点朝上,总共三点,竟是最小地点数——奇迹真的发生了!
万俟兄弟俩傻了眼,万俟缠缠脱口道:“怎么可能?”
万俟绵绵缩缩脑袋,忙道:“失手失手,一不小心失了手!”
高将军回过神来。一跃三尺高,两眼放着精光,这么多天以来。他从来没这么兴奋过,伸长手一把将万俟兄弟面前的四万两银票收过来,大笑道:“你们也有今天,终于让我赢了一把!”说着说着,语带呜咽,竟有点喜极而泣地味道。
周围将士们也为他高兴,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欢腾当中。
高将军回到坐位,将一半两万两银票递给萧若,道:“黄大人。这是您的。”
萧若道:“不忙。”说着转向万俟兄弟,“你们还敢不敢继续赌?敢赌就再来。”
万俟绵绵跳起来大呼:“当然敢!刚刚是我不小心失手,今天非把你们赌得心服口服不可!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
旁边万俟缠缠也拿出一些银票,以及高将军前几日输给他们的地契和房产。推到面前桌上,一副要跟对方血拼到底的模样。
萧若收起自己的腰牌。道:“高将军,我们四万两全押,再跟他们赌。”
高将军豪气大发,颔首道:“我们跟他们拼了。”说完再度开赌。
这一局高将军摇出地点子稍微大一些,总共七点,原本也没什么赢的机会,而万俟绵绵不知着了什么邪又摇出个三个幺,自然又赢了。
谁也不知道萧若悄悄以他的神奇内力从中做鬼,操纵局面。
高将军大喜若狂,连呼:“老子运气终于好了!”他信心重新振作,再押四万两。
另一边,万俟兄弟也毫不含糊应战,这回万俟缠缠抢着摇骰子,谁知还是不行
按下来地赌局,很具有梦幻般的色彩,高将军不论摇的点数大还是小,总能赢对方,而万俟兄弟一方似乎好运不再,霉运当头,摇出的点子就没大过五点,令他们兄弟俩连呼邪门见鬼了。
周围将士们看得目眩神迷,有如堕身梦中,欢呼声连绵不觉,压根儿就没停过。
赌局这般持续下去,要不了一顿饭的工夫,万俟兄弟面前的赌注便输得一干二净,前七日赢的高将军财产全部又输了回去,一点也不剩。万俟兄弟输得抬不起头来,而高将军却乐得合不拢嘴,感觉今日似乎财神附体,怎样都能赢,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万俟兄弟俩输光赌注,大眼瞪小眼,哭丧着脸,几乎要哭将出来耷拉着脑袋,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嚣张气焰。
萧若手中折扇轻轻摇了摇,笑吟吟道:“你们还赌不赌了?服不服气?不服气就再来。“他存心激他们。
缠缠绵绵兄弟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只手在胸前乱摇,道:“不赌了,不赌了!今天不赌了,明天再来。”说完逃也似地离开赌桌,灰溜溜的朝军营大门跑去。
周围将士们一片哄笑,高将军乐得合不拢嘴儿、这么短的工夫,便奇迹般的把所有家当赢了回来,他觉得今儿是他最快乐的一天。
高将军赌品不坏,把面前赢来地巨额财产豪爽的分成两半,一半推到萧若面前。“黄大人,这是你地,高某人倒霉了足足七天、今日终于时来运转,是你给我带来了好运,我在此说声谢谢!”
萧若断然把银票推了回去,道:“高兄,这原本是你输的财物,小弟不要。你自己收回去吧。”说着就想离去。
高将军一听,急了,拉住萧若不放。道:“黄大人的仗义疏财真是千古未有,末将佩服。不过这些财产是你赢的,理应归你。”
“高大人切勿推辞,这原本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小弟还有事,先告辞一步。“萧若急于想去追万俟兄弟俩。没工夫跟他你推我让。
周围将士们见萧若是真的不要,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巨额钱财面前如此高风亮节的人还真是没听说过。高将军更是感动得鼻子酸酸的,拉着萧若就要跟他结拜成异姓兄弟。
萧若没工夫跟他多纠缠,扔下一句:“这些事以后再说,小弟现在身有急事,告辞!”说完甩脱高将军拉扯,飞快朝营门方向奔去。
只听高将军的声音在身后远远传来,“黄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派人捎句话,来高某人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萧若出得大营、见万俟兄弟俩地背影迅速朝北方而去,萧若施展轻功。提气便追。
自半年前契丹人大举入侵,萧若统兵御驾亲征。忙于军国大事,便一直没留意万俟兄弟的存在。直至后来凯旋回京,方才注意到万俟兄弟不知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算来已足有半年没见到他们兄弟俩了。谁知今日在这种情形下重会,他急于想知道分开这段时间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万俟兄弟俩听得身后风声,回头望了一眼,双双骇然变色,倒抽一口冷气。万俟缠缠颤声道:“坏了,那人赢够了还不罢休,还要追过来赌。”
万俟绵锦面无人色,道:“只怕这回咱们的裤衩衩也要被他赢去了”他们两人为保住裤衩衩,掉头拼命地逃跑。
然而他们轻功如何是萧若对手,没跑出多远忽闻头顶上方呼的一声,风声飒响,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挡在他们面前,正是萧若。
萧若右手一柄折扇轻摇,洒脱一笑,道:“两位何必跑得那么快呢?本官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
万俟绵绵吓得够呛,胆战心惊道:“你不是老虎,可你比老虎更可怕。”
万侯缠缠颤声道:“你想怎样?我们不赌了,说什么也不赌了,裤衩衩还要留着穿呢!”
萧若笑道:“想不赌也可以,不过你们得告诉本官,是谁指使你们去找高将军赌博的?”
缠缠绵绵骇然失色,万俟绵绵失声道:“你怎么知道有人指使我们”话没说完,万俟缠缠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巴,神色慌乱,忙道:“没有,没有人指使我们!是我们自己想去的。”
“哦?是吗?”萧若微微一笑,道:“那你们告诉我、要是一开始你们赌赢地话,想要高将军答应什么条件?或者说做一件什么事啊?
兄弟俩这回学精了,只是拼命的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想要他做什么,我们根本就没想好,跟他闹着玩儿的!”
萧若哼了哼,一副不屑地样子,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到,要不要我说出来给你们听听?”
万俟缠缠一听,便急了,想也不想便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条件是要那姓高的带我们去皇陵内部走一趟?”
萧若心中暗暗好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哼哼道:“那有什么难的?我不但知道这个,还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皇陵,其实都明摆着”
万俟绵绵瞪大了眼晴,“咦?你真的知道我们打算他带我们去皇陵内部后,再找机会把他打晕,然后想办法进入陵寝地宫”说到这里,两兄弟突然间反应过来,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无限惊恐之色,可怜兮兮的望着萧若。
萧若好不心喜。竟三言二语从他们口中套出这么有价值她东西,看来万俟兄弟背后必然有人在操纵他们的一举一动,先把嗜赌如命地高将军全部家财赢光,再巧妙诱使高将军带他们去地下陵寝,分明是一个精心构思的圈套,而高将军身陷其中,去懵然不知,几乎就要被他们得逞了。
指使之人已呼之欲出,不是端木卓云。就必是魔教的人,唯一让萧若想不明白的就是魔教打皇陵的主意干什么?难道皇陵内有什么事物能对魔教谋逆作乱提供帮助不成。
萧若笑道:“其实我对你们地事情了如指掌,不但知道你们意图。连背后指使你们的人也知道”
万俟绵绵兄弟俩相视骇然,颤声道:“你别再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萧若走上静一步,紧盯着他们双目,道:“你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方才赌博时似乎有人在暗中指挥你们,他是谁?藏在哪里?”
缠缠绵绵面露惊恐万状之色。慌乱地瞟了瞟向四周,颤声道:“你别再问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
萧若又上前一步,沉声道“说了便说了,又有什么关系?”
万俟绵绵尖声叫道:“要是被那人知道了,我们那美丽无双,智慧无双的师父就要没命了”说到这里、他猛然间反应过来,双手捂住嘴巴,一脸惊骇欲绝的神气。
身旁万俟缠缠道:“我们没说,我们什么也没说!”惊怖之情溢于言表。
萧若脑中灵光暮地一闪:他们美丽无双、智慧无双地师父”难道难道是小妖女陆菲菲?事情似乎渐惭明朗了。魔教中人以陆菲菲的生命为要挟,指使他们兄弟俩利用特殊身份图谋进入皇陵,进行某种不可告生人的阴谋诡计。
萧若心念闪电般急转忽闻缠缠绵绵鬼叫一声。掉头就跑,急急如丧家之犬。
他暂时抛开心中疑问,拔腿便追。
萧若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也不着急,反正缠缠绵锦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若是能跟着他们找到魔教的巢穴,那就再妙也没有了。
白莲教之所以能对朝廷构成心腹大患,一是因为他们实力极为强大,几乎拥有半壁武林的强大力量;另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魔教地人行踪隐秘,潜伏在暗中,不同于那些源远流长的名门正派。
假如像少林寺那样的大派,要是起谋逆之心地话,萧若即刻兵发嵩山,踏平少林寺,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而魔教却不同,朝廷就连魔教的总坛在哪都不知道,对付起魔教来有一种有力难施的感觉,常常陷于被动。
萧若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在历史上白莲教存在超过千年之久,几乎与每一朝每一代的朝廷对抗,但却从来没有哪个皇帝能彻底根除白莲教了,甚至还被白莲教徒成功夺取过一回政权,建立了历时两百多年的辉煌王朝。白莲教实力果然恐怖。
萧若在暗中盘算一个计谋,想办法把魔教重要人物引诱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毕其功于一役。
三人追追跑跑,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小镇子,缠缠绵绵慌不择路,立刻并肩逃进镇子里。
萧若正欲紧追上去,心头忽现警兆,猛然转过身去,锐利地目光扫视后方只见后面什么人也没有,他隐隐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那人轻功出神入化,使他也不敢肯定,只不过约莫感觉到隐隐的杀气。
萧若心念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