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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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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一直穿着这套嫁衣,没有换下来,本来预备好了一套晚礼服也没用上。
    晚上都是一些要好的朋友到酒吧包了个超大的豪华包厢唱歌喝酒,所有人一直在敬肖遥的酒,南茵替他挡了很多,最后要他们一起喝,墨羽看着吵闹而满足的他们,觉得快乐又失落。
    生活,本就是矛盾的,何况人的感情。
    她觉得包厢太闷,于是出去透气,却看到白瑞从洗手间出来。愕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墨羽问。
    白瑞淡笑:“我一直在人群中,只是你没发现。”
    墨羽哦了声,确实,她一直远离人群,表情疏离。这个举动跟她的母亲相似。
    白瑞在参加整个婚礼的过程中,注意到的只有墨羽,他看着她身上宝蓝色的低胸晚礼装,露出白皙的胸脯,洁净美丽的脖子,她干净得像处女,又妖娆得如同妖精。
    她一直在诱惑自己。
    白瑞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他觉得喉咙开始干涩,下体开始膨胀。
    而且身体里的酒精也跟着催化,先前的羞涩不复见。
    “我们到吧台去喝一杯,好吗?”白瑞邀请。
    生怕她不会答应。
    “好啊。”她答应得很爽快。
    包厢里太热闹,如果一个人站在这外面好像太突兀,有人邀请,何乐而不从呢?
    白瑞叫了一杯威士忌加很多冰,他需要冰冷,如果可以,冲个冷水澡更好。
    墨羽只要了一杯鸡尾酒,很淡的口味。
    白瑞寻找着他们共同的话题:“那件衣服真的很漂亮,你的设计总是那么动人。”
    墨羽笑了:“是布料很好,用其它普通的料子根本没有这种效果。”
    白瑞也像回忆起什么似的:“对,我是做服装的,可也不知道那是用什么织成的缎子,你知道吗?我在给你制用这件红色婚礼服时,接触到这衣服只感觉到一个念头。”
    墨羽眼波一转问:“什么念头?”
    “这件衣服是活的。”
    墨羽怔了下,但很快恢复:“你的念头真是有趣,哪有一件衣服会是活的。活的,就是证明它们有生命。”
    白瑞也痴痴的答:“那它就是有生命的。”
    醉了,肯定是醉了。
    这是他们最后共同的意识。


第40章:5

    一大清早就有人来应聘,墨羽还在家漱洗,助理就打电话来说有摄影师来应聘。
    只觉得头还有些痛,记得和白瑞喝着喝着然后南茵他们一伙涌出来说是闹洞房时间到了,最后又到了南茵和肖遥新买的爱居,一顿吵闹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回到家挨到床就睡着了。
    赶到店铺,只见到一个男人坐在会客室,助理朝她努努嘴,表示就是他。
    墨羽整理了下形象然后步入会议室。
    这是个干净而温和的男人,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青草味香水。
    眼睛清澈,听说好的摄影师从眼睛就可以看出来,那些混浊不堪的眼神是绝对拍不出好的作品来的,只有清澈精锐的眼睛,才能发现美。
    罗兰说过,这个世界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
    墨羽也发现了美,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他那么美好。手指修长而内敛,如马蹄莲。
    白色的衬衫有些宽大,上面的纽扣好几颗未扣,露出结实而柔韧的胸。是种干净的颓废。只是这个男人好面熟。
    “请问,您有没有带来简历?”墨羽看了他半天。
    他也打量了墨羽半天,这个女人很有味道。
    很有味道,不一定非是吃出来的。用眼睛也可以一层层剥出味道。
    “我没有写简历的习惯。”
    他的声音也是淡淡的,风淡云清一般。
    比永姜的冷淡要和煦得多。
    “嘎。”
    墨羽眉毛调皮向上动了一下,“那么,您贵姓?”
    “我叫乔恩,可以叫我Joe。”
    乔恩,Joe,怎么这么熟悉?
    等等。
    他不就是上了摄影专刊的人吗?中国摄影专刊上最年轻最有为最唯美的摄影师Joe的专访,不就是他。那时墨羽还对着他杂志上放大的半身像而口水泛滥很久呢。
    听说,他开的摄影展吸引各国人士观摩,其中好些评论家还写了专评,风靡万千。
    现在风头正盛的他为什么跑到洛阳这个小小的婚纱摄影店来应聘。
    难道跟永姜一样?
    永姜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摄影名家。
    “您,您是乔恩先生?”
    墨香想确认这不是梦。
    “是。”
    “您来应聘?”
    “是。”
    Ohmygod。墨心觉得自己应该打扮好的,昨天喝了酒今天脸色肯定很差,而且早上没怎么化妆,浓重的黑眼圈还挂着,头发一直没去做倒膜了,有些发尾已经开叉。天啊,我怎么穿了这套衣服,这是最显老最保守的一套啦,除了要去应付男客户时穿以外很少穿哩。怎么办?我的形象墨羽哀叹。
    “你是老板?”乔恩问。
    她在干嘛,脸上一直是懊恼的表情。
    “啊,是的。”
    “那么,我什么时候上班?”
    “上班?”墨羽脑袋有些短路。
    “是。”
    “那个,你不谈工资吗?还有各种福利什么的你也知道,我这是小店,根本开不起很高的工资,那个你”
    乔恩打断她的话:“没有关系,永姜能够呆的地方,我也能够做,工资和福利并不重要。”
    提到永姜,墨羽才算恢复冷静。
    “那么,您来的目的是?”
    乔恩很奇怪她的问题,但还是回答:“我只是来摄影的。”
    要不要答应?如果不答应,肯定事后会后悔死,如果答应,正如傅轻轻以前说的,一个这么优秀的摄影师赖到自己的店子里,没有问题也有问题。
    如果他也是来调查自己的,或者为了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害的还是自己。
    只是真的不答应?
    乔恩那双清澈的眼神正一直望着墨羽,很不满的问:“你为什么要考虑这么久,我的条件不符合你的要求吗?”
    墨羽有些黯然:“你这样优秀的摄影师谁也不会不满意,只是我不清楚你屈尊来我小店的原因,况且你还认识永姜,我想,我更加不能请你,所以,不好意思。”
    乔恩皱起眉,认识永姜就得被摒除,果真有问题。
    “为什么认识永姜就要被你刷掉。”
    墨羽正色道:“我和他只是有些不愉快的经历。然后,你这样优异的大艺术师大摄影家应该会有更好的打算,不是来我婚纱店拍拍婚纱照片什么的,这样没有什么作为也会阻碍你的前途。”
    乔恩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教训,脸色阴郁。
    正好,助理敲门进来:“老板,是南小姐的电话。”
    墨羽有些恼怒:“不是说了我工作的时候不允许接私人电话进来么?”
    助理也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觉得会议室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好像嗅到了火药味。
    “可是,南小姐言词不对劲,精神也有些不清不楚,好像受到什么打击,然后一直在电话里嚷嚷着红嫁衣红嫁衣,我问她有什么急事她也不知道回答,所以我以为”
    墨羽见到助理还不识趣,只得起身走到门外。
    “给我接吧。”
    墨羽接过电话放到耳边,却是一片忙音,她怔在当场,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每每要发生什么与自己相关的事情时,她总会感到心口闷闷的,当初她的母亲病重,在巴黎的她也感觉到了不适,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引得她的神经跟着低落,然后总会想要呕吐。现在,这种要呕吐的感觉又来了。
    “我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墨羽嘱咐飞快跑出店铺开车直往南茵的新居奔过去。
    新居楼下很多人,比昨晚闹洞房的人还多,还有警察在驱散人群,墨羽抑住胸口的沉闷,飞快的停稳车朝人群跑去。想要进公寓麻烦起来,穿制服的人挡住了她。
    “小姐,这里已被封锁,暂时不能进。”
    墨羽焦急的说:“我的朋友住在这栋公寓,我只是去看看他们,他们他们就住在706。”
    听到706那警察的脸色沉重起来,而且口气很不友好。
    “住在706的人是你的朋友?”
    墨羽忙点点头。
    “是啊,是啊。”
    此时,围观的群众在说:“706的人杀人了”
    墨羽脑袋咚的一响,似乎被什么东西敲到。
    杀人。谁杀人?又杀了谁?
    墨羽慌作一团,只顾往里冲:“让我进去,求你,让我进去,我的朋友在里面。”
    终究没能进去,只见许多警察从公寓里出来了,紧接着一抹红色出现在眼前,穿着红色婚礼服的人看不清面容,用一个纸袋套住了脑袋,手腕上的锁铐却十分扎眼,被警员挟持着,步履蹒跚。
    “南茵,茵子。”
    穿红色婚礼服的人停下来,朝发声音的地方望去,墨羽听到纸袋里发出嘿嘿的笑声,却像猫头鹰在哭泣,毛骨悚然。她被拖着上了警车,墨羽上齿一直咬着唇,直到血腥味入喉。


第41章:6

    晚报上的内容很吸引人:五月一日晚是一对新人的洞房花烛之夜,但是在五月二日凌晨三点,新娘某某亲手杀死了新郎,且挖出了新郎的眼睛砍断了新郎的双手,新娘手段残忍至极,是仇杀?是情杀?还是
    看完前序,墨羽再也看不下去了,喝着早就冰冷的咖啡,心比咖啡苦涩。
    南茵和肖遥的感情是人都可以看出来很好,南茵怎么可能会杀肖遥,而且手段这么残忍,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去杀人。
    杀人。要理由么?
    杀人。不需要理由么?
    一连几天墨羽都默不作声,乔恩已经在婚纱店上班了,没有人同意,他就是赖上了。此时正悠闲翻着摄影专业书的他看着墨羽神不守舍的从门外进来,身上的衣服明显还是昨天穿过的,脸上的妆乱七八糟,助理也怪异的看着她,这个坚强的老板怎么成了这样?
    然后店里的店员都打着摩尔暗号。
    “帮我泡杯咖啡,谢谢。”墨羽进工作室时抛出一句话。
    一个个穿白大褂的人在南茵眼前乱晃,手中是冰冷的器械,露出狰狞的笑。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南茵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绑住了,躺在似手术床的床铺上,周围的一切都是苍白而冰冷的,包括人。身上一堆乱七八糟的透明管子,似乎要把人勒死。
    “嗯,焦躁暴怒症。”
    “她的脑部出现不同波断的信号,有明显的人格分裂倾向。”
    “她的心跳比常人的频率要高。”
    “她的曈孔有过紧收或扩张的模样,范围达到微毫计算。”
    南茵住进了一个狭小而简陋的房间,除了床,没有任何东西。门是沉重的铁门,靠近便闻到生锈的味道,在头顶有个小窗,看不见阳光。
    没有阳光好,没有阳光,看不见丑恶。
    南茵觉得很安心,于是她唱起了歌,不知什么时候学会的歌。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夜深你飘落的发
    夜深你闭上了眼
    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
    属于我属于你
    嫁衣是红色的
    毒药是白色的
    但愿你抚摸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但愿你抚摸的身体正在腐烂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身上还是那件耀眼的红色嫁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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