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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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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她?”段落很奇怪。
    “不。”陈悦掩住嘴。他从未见过面前这个人,但是他却能叫出她的名字,为什么?“看她像一个旧交。”他打发段落。
    “她还真的就叫小沁。”段落说,脸色古怪。
    是小沁,也是饶沁。
    死于无涯草的饶沁,段落背在背上逃离无门镇的时候,她被无涯草吞噬,一瞬间化为空壳,一瞬间神魂俱灭。
    不是说死于无涯草的人不得永生吗?
    可是,她为什么再一次出现在无门镇?
    漆黑如墨的草,碰到了,身体和灵魂都将被渡至彼岸。彼岸,回不到此岸。彼岸,不是活人的世界。
    段落盯着饶沁,这是她死之后第二次看见,更接近,更真实。
    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她看起来不像鬼,但神情却比鬼还冷。
    “让开。”女子皱了皱眉,说。
    她说话还是那么轻声细语,但也掩不住其中的戾气,不容人拒绝。
    声音细细的,有点像夭夭。
    她和夭夭的声音本来就很相似。
    陈悦没说话,也不让开,把辛和搂在怀里,像搂着自己的宝贝。段落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这个同进无门镇的男人,恐惧,已经占据了身体。
    “让开,晚了就来不及。”女子又说,伸手按向陈悦的胸口。
    针扎一样的疼痛,双手顿时失了力气。
    饶沁一笑,走向惶然无措的辛和。
    “你想干什么?”段落大喝。
    鬼不怕人,因为人害怕他。
    鬼怕段落,因为段落是天雷命。
    饶沁迟疑了一下,问:“段落,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段落愣了愣,还是如实回答,“但是你要做什么?”
    “换眼。”
    饶沁伸出手,手心里两颗滴溜圆的珠子,黑色内瓤,外弧是汪蓝的,像海,像天空。是新鲜的才挖出来的眼珠,上面还纠缠着血丝!
    陈悦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段落也差点呕出来。
    是谁的眼睛,为什么在她手上?
    饶沁不说,谁也不知道答案。
    陈悦突然想起那日辛然把手指插进辛和的眼眶,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辛和看不见,只能惶惑地问:“换眼,换什么眼?”
    “给你换眼。”饶沁简单回答,她收起手,又问了一遍:“相信我吗?”这一次问的是所有人,她目光清冷,扫视过每个人表情不一的面庞。
    没有人有意见,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能,也许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表意见。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饶沁本来就是学医的,西医中医她都精通,不过她换眼的动作,根本不像西医,也不像中医。
    她没有准备草药,于中于西都不合医理,
    生筋续肤止血,怎么才能做到?
    也许跟本就是神鬼的方法。段落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纱布被取下,饶沁把两颗珠子小心翼翼地镶嵌在眼眶里,一些活着的血脉自动续接,一切就完成了。
    纱布再被裹上。
    辛和痛得几乎昏厥。
    “半个时辰后可以取下来。”饶沁说,站起来,身体轻盈如雾。
    “饶沁。”段落叫了一声,他有一些事情需要弄明白。
    饶沁朝他笑了笑,不应,转身就走。
    段落去追,追出几步,踪影全无。
    她再一次消失在荒坟里,她到底是人,还是众人皆见的幻象?
    再回头,便无路。
    云朵飘散,月光微明。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饶沁没有来过,也没有走过。只是段落不见了,不知道走失在哪里。陈悦没有心思去找他,他搂着辛和,坐在两座坟之间。
    刚才那空空的墓穴,诡异的吸血野草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却。
    也许还会重来,也许不会再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感觉怎么样?”陈悦现在更关心的是怀里的人儿。
    “还好。”辛和笑。
    已经不疼了,有一丝沁凉,从装入的瞳孔中散出,直透过肌肤。
    偎在情人怀里是幸福的,怀里抱着爱人也是幸福的。
    幸福很容易让人忘记恐惧。
    掉以轻心是最大的错误,可能要命。
    是真的要命。
    陈悦低下头,湿凉的唇吻在辛和的嘴唇上,辛和笑着,淡淡的。
    突然,女人凄厉而疯狂的笑声在不远处响起。
    像一柄无形的剑。
    天空被划破,幸福被划碎。


第84章:14

    段落在荒坟场中找路。
    没有路,只有坟。
    凄凄哀哀的坟墓,像一群女鬼,吟唱着无法复生的歌谣。
    一个黑影坐在坟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谁?”段落被看得心里发毛。
    “落哥哥。”黑影跳下坟头,落到及腰的草窝里,转眼不见。
    “夭夭?”段落疑惑。
    “是我。落哥哥,过来。”草窝里伸出一只手,细细白白的,朝他扬了扬。
    段落走过去,才发现这一片的草比别处更深,像坑一样凹下去。夭夭小小的身体,几乎完全被埋没在其中。
    “在做什么?”段落问。
    夭夭蹲在那里忙碌,手里几根竹篾已经扣好,她正忙着把一张红纸糊在竹篾外面。
    “这是?”段落问。
    “红灯笼。”夭夭头也不抬,“古婆婆说我们还需要在无门镇呆上一阵子,就给了我四个半成型的灯笼,让我扎好了送给你们。”
    “用血养的那种?”不知道这个老太婆安的什么心。
    无门镇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的红灯笼,已经灭了大半,村里的人已经亡了大半。
    “废话。”夭夭鼓起嘴,叹道,“其实婆婆人很好的,只是每年夜合花开的时候,她都好像疯了一样,每天绕着花树,抓狂,诅咒。”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段落对那个老太婆从来都没有好印象,好几次都几乎被她吓死,上次还差点被他戳瞎眼睛。
    戳瞎眼睛?
    段落突然一耸肩。
    难道说,辛然戳人眼睛的做法是跟古婆婆学的?
    也许真的和古婆婆有关系,毕竟也是她囚禁了辛然。
    “你才是个疯子!”夭夭显然对段落的话不满意,生气地扬起头,白了他一眼。竹篾子在她手里像几条游龙,她怎么也固定不了它们的形状。
    “呀。”夭夭惊叫,她的手被划破了。鲜血从伤口中渗透出来,一滴,一滴,滴在竹篾子里。竹篾子轰然着火,像一场绚美的烟花。
    没有糊纸的灯笼在夭夭手中幽幽点燃,光色极弱,像快要消失的生命。
    “糟糕!”夭夭尖叫,看着手里的灯笼不知所措。
    有风,灯笼的火摇摇欲灭。
    “怎么了?”段落问。
    “灯笼点燃了,就要一直燃下去,不能熄灭。灭了,活人就变成死人。我可不想死,你想死吗?”夭夭瞪大眼睛盯着段落。
    “这个灯笼你要还是我要?”段落一边糊纸挡风一边问。谁的血来养这个灯笼,这是目前最关键的。他可不想看着一个小女孩咬破手指养起象征命运的红灯笼。
    “当然是我养。”夭夭说,“这灯笼是我点燃的,我养它,理所当然。”
    “呸,我是你哥,我来养!”段落还想和她抢。
    夭夭已经夺过灯笼。
    “给我。”段落抬头,想把灯笼抢回来,却一眼看见夭夭身后,瞳孔立刻收紧。
    “怎么?”夭夭发觉不对,看见段落惊恐万分的眼神,十分诧异。
    “没有没有什么,夭夭,千万千万别回头!”段落慢慢地摆着手,一步一步走近夭夭。
    夭夭忍不住回头。
    不管身后有多么可怕的东西,好奇心总占上风。
    人真的不该好奇。
    好奇心很要命。
    要命的意思就是,只能死,不能生!
    夭夭什么都没有看见,眼前仿佛涂了血,一片凄然的红,像晚霞,最后的残云。
    “这”夭夭伸手去摸。
    “别碰它!”段落还没有喊出来,夭夭的手指已经碰到了那个东西。很滑,很滑,像某种液体,散发出为名所以的腥臭味。
    那东西一碰道夭夭的手就活了,像一根舌头,一伸,就把夭夭卷了进去。
    夭夭的手松开了,红灯笼落在地上,残破。
    红花,段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是红花,鲜红如血的花。
    夭夭被困在里面,细细的不知名的线一圈又一圈勒在腰间,捆紧,捆紧。她双手被缚,脸颊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被东西触碰、砥舔,有液体溢进她的口鼻,腥臭味愈加深重。
    熏人。
    “不要。”夭夭闭上嘴巴,但是没有用,那液体从鼻子里灌进去。
    像人血,腥臊作呕。
    夭夭很难过,想吐,但她动不了,也吐不出。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嫉妒。”夭夭说,闭上眼睛,唇齿间溢出若有若无的叹息。
    被戳穿本质,包裹她的东西迅速瓦解,变成液体,滴在地上,被泥土吸收。
    夭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拖出很远。夜色里,一盏红光,段落模糊的影子正气喘吁吁地追赶过来。
    “你没事吧?”段落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突然站起来的夭夭,毫发无伤,甚至比刚才的气色还好一些。
    “我没事。”夭夭笑,笑起来两个酒窝,亮亮的。
    四个鲜红的灯笼,两个点燃,两个暗着,挑在一大一小两人的手里。
    往回头,寻找遗落在路旁的人。
    可是段落忘记了路。
    一辈子那么多次的遇见,有多少人因遗忘擦肩而过。
    如果每个人都彼此提携,不会遗落,那么这个世界一定很乱,非常乱。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人,人与人间,两两相识。
    “倒底在哪里?”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回到原地,夭夭开始发怒了。
    “这”段落挠了挠光头。
    男人天性就喜欢认路,即使不认得,也一定会逞强。
    逞强是害人的东西。
    浪费时间。
    在无门镇,时间比生命还宝贵,迟一分钟,就是一条命。
    夭夭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灯笼,光已经很弱,弱到几乎看不见。
    一个时辰了,他们在饶家的坟地里穿来穿去已经走了一个时辰,甚至走到村子的大路上,结果还是找不到路。
    让段落从钟馗庙开始找都没有用,他好像完全没有了记忆。
    也是,荒坟错落,高高低低的土抔子,谁知道哪座是哪座,谁留心去看石碑上的字呢?
    墓碑,用来纪念死者。
    时间,必将遗忘死者。
    “你知道周围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吗?”夭夭往灯笼里滴了一滴血,她终于无奈了。
    “坟墓。”段落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夭夭差点昏厥过去,真想拿手里的灯笼敲敲他光秃秃的脑袋。
    段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似乎离一个被掘开的墓穴不远。”他想起了那些喝人血的红色的草。
    “原来是那里。”夭夭恍然。


第85章:15

    她还是个孩子。
    初长成的女儿家,貌美如花,身体散发着青春的芬芳。
    她在午夜时醒来,夜色空灵,一个窈窕女子从她窗前滑过。院子,一片暗蓝的光,女子全身上下被斗篷包裹,看不见一分皮肤或者头发。
    然而她们的关系如此亲密,以至于她一眼就可以认出她。
    她知道,这女子的面目十分白皙,就像终日不见阳光的幽灵,她的发髻永远盘得很紧,用一根酷似人眼的簪子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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