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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天,我看到小北正伸着小胳膊给秦政看,秦政蹲着身子给他贴创可贴,一边还跟小北说着什么,我也想看看小北的伤势有无碍就过去了。
正听到小北粘糯糯的声音“嗯,我不跟他们打架,上次姐姐跟你说的一样,说我要是跟人家打架,以后就没人跟我玩儿了”。
秦政笑了笑,温柔的揉了揉小北的头发,抬头看到我,起了身,深眸淡淡。
小北见我,努乖叫我“姐姐”。
我看着小北笑了笑,扶了他的小胳膊瞧,秦政的创可贴已经贴的好好的,我将他的袖子慢慢的放下来,对小北微微嵌了严厉“又跟同学打架啦?”。
小北抿了抿嘴“没有,他们打的我,我没还手”说着眼睛里不禁泛了些泪光,小北眨了眨眼,声音微微的“上次姐姐不是跟我说啦,我没先动手,他们用树枝划我,我也没还手”。
看着小北的坚强和着委屈,我心里终究是一软,过去拉小北的手“小北最乖”然后说要带他去买东西吃,问他想吃什么,小北想了想,仰着脖子试探性的问我“买俩果冻可以吗?”。
我笑,应他,牵了他的手就要带着走,秦政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眼中不明的光明明灭灭,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就那么看着我们,也不说一句话。
倒是小北牵着我的手,仰起脸看秦政,然后目光游离到我脸上,怯懦懦的问我“姐姐,叔叔不去啊?”。
我拜托蒋主编为我做的假合同好了,前两天我已经去了蒋主编为我推荐的那家旅游公司面试,一切都妥当,合同也都已经签好了,因我的伤所以上班时间延迟了两周,只是合同上有包我食宿这一块,但缺了一点强制性(员工一定要住单位宿舍)。秦政是个资本家,太精明,不是那么好骗,所以我便拜托了蒋主编借他朋友公司的印章为这份有强制性住单位宿舍的合同上盖个章。
约在了一家茶饮店见,却是钟长汉也在,蒋主编说他正跟钟长汉谈事,正好我打了电话来,就一起见个面了。几个月不见,他更显英气逼人,他如常戴了顶帽子,起身跟我打招呼时,我恍惚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这实在是让我喜出望外,一时间虚幻的跟泡沫似的。紧张的心不停的砰砰的乱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就像是怀揣了面小鼓,连呼吸都是慢的,而最后,面儿上却也只是跟他随便问候了几句近况,场面上客套了几句。
我接了合同,因蒋主编还有事我们便就散场了。钟长汉起身主动说要送我,说是要为上次小男孩的事向我道歉。我本来客气了两句,他坚持要送,我也正盼此意,便上了车,车往别墅区的方向开,我实在记不起上次指给钟长汉的那个小区是哪家,于是随便指了一个,钟长汉开进去疑惑道“你搬家了吗?我记得你住的地方还在前面”。
我心慌的笑了笑,撒了谎说“就是这里,你可能记错了吧”。
他似如梦初醒的笑了笑,开了车门锁,道了再见。
其实我一路上都在计算该怎么跟他开口,车里放着轻缓的音乐,有那么一时间我冲动的差点儿就张口对他表白了,可是最后还是理性压过了感性,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看着他的车缓缓开走,我失落万分,心口处有什么积压在那里变态舒缓不去,使我不得急促的呼吸着,车越来越远,我知道,以后见不到了,从此再无瓜葛的两个人,我开始后悔没告诉他,其实告诉他,就算被拒绝了,我也算是真真正正的爱过他了,为什么我那么懦弱就是不敢告诉他,如果我连让他知道我喜欢他的勇气都没有,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有多爱他。
被他拒绝不是伤害,错过他才是最大的伤痛。
我就是没用。
我就那么愣愣的站着,急促的呼吸着,却突然看见他的车在门口的警戒栏前停了下来,好像是警务室里没人,车被警戒栏挡住了,我看着他的车停在那里,我呼吸先是窒了一秒,午后的阳光就照在车身上,反着晶亮的寸光,反射进我的眼睛里,我不顾一切的向他跑过去,高跟鞋跑的我跌跌撞撞,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辆车,生怕车突然间开走了,明朗的阳光,我心是那么焦急忧虑。
我胡乱的拍打着他的车窗,上气不接下气,他打开了车窗略显疑惑,我看到他的脸,心里说不出的纠痛,我像是最后要抓住什么似的紧紧的抓着车柩,我急切的感情“钟长汉,我喜欢你”。
帽子遮住了他大半的表情,他偏头看我,似乎怔了怔,片刻后他缓过神来,倾身将车门推了开“先上车吧”。
冲动是魔鬼,等我真把心里的那块石头表白出来了,我才淋漓尽致的体会到窘迫一词。我脸滚烫的不知如何是好,欲解释,却越解释越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让我心里更乱,到最后语无伦次起来,搞的自己更狼狈,钟长汉倒一直都不说话,只是开着他的车。
我想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里了,我也只有顺其自然,事来顺受了。都表白了,还怕什么呢,拒绝不拒绝,不都是伤心一次。
我无憾,曾经的岁月,我不曾错过他。这么安慰着自己,我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
直到许久后,他开口道“我们去喝个东西吧”。
☆、… 拾玖
…
刚刚下了一场雨,现在乌云虽尽散去,但天空还是灰蒙蒙,到处都湿漉漉的,风一吹丝丝凉意,我刚一开玄关的门,小北就迎了过来,仰着小脑袋咯咯的对我笑“姐姐你回来啦”,华嫂也迎了过来,亲切道“今天上班怎么样?”。
我道“挺不错的,同事都挺照顾,工作操手的也算是老本行了,也算能得心应手”。
华嫂听到为我高兴,道“那就好,最主要就是新进了一个工作环境前两天心理上会生疏无助一点儿”。
我点了点头,小北粘我,往我身边依,又害怕我不高兴,边注意着我的表情,我低头看着他柔和了声线问道“小北今天去哪儿玩儿啦?”。
他说“小叔叔带我去玩儿了”。
我疑惑,抚摸着他的脸“小叔叔是谁啊?”。
他睁着炯炯的双眼,想了想,然后低了头,掰着手指,一副好像自己犯了错误的样子,声音几不可闻“我也不知道”。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小北想吃什么,姐姐带你去买东西吃”。
我问了华嫂要买的菜一并给带回来,华嫂拿了伞让我们带上,我看了看天,只是渐渐的暗了,但天色明亮不像再有雨的意思,天气预报也只是说阵雨,便嫌麻烦没拿。
超市货架上的零食琳琅满目,估计小北看的都有点儿眼花缭乱了,他转了两圈一样都没有拿,我说“小北,想吃什么就拿什么”。
最后他怯懦懦的指了一袋果冻,我笑了笑,说“你拿吧”。
他这才放开心拿了一袋捧在怀里,我从他手上拿过来,我说“来,放到这个车子里,一会儿咱们还要去交钱,然后再给你拿好不好啊?”。
他听话的点了点头递给我,我又给他拿了些小点心之类的,带他去结账时,在收银台上又要给他拿两袋*糖,没想到小北拦住了我,稚气的声音“够了够了,吃不了了”。
惹的收银员和旁的人都笑了,我看着他笑道“你倒是不贪心啊”。
我不知那时我眼睛里有多宠溺。
小北越来越黏我,晚上我正靠在床头看书,华嫂已经给小北洗漱好,他穿了柔柔的睡衣又在我门口扒头,华嫂带了他来说是他想要和我一起睡。
平时我自己睡的时候不太注意,左翻又侧,被子一夜不知道要掉到地上多少次,小北在这里,我便是夜里常常醒,生怕压到了他,或者他踢了被子着凉,也还好华嫂晚上时会来看看我们的被子。
窗外寥光暗淡,我静静躺着,如钟长汉所说,如果要和他在一起,我就需要承受一般女人所无法承受的,躲躲藏藏,不能光明正大的见面,也不能想见时就能见到,有时候必要的话还要装作不认识,生病了得学会一个人扛,难过了得学会一个人受,想念了得学会淡忘。
就连最基本的一起吃个饭都要限制,以至于每次见面都会拉上紫杰为我们当挡箭牌,可最后还是被记者偷拍到我和钟长汉坐在一起观看表演的照片,而且一夜之间全城皆知,此事闹的沸沸扬扬,在网上轰动不小。
紫杰在我和钟长汉之间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而他却也恰恰是这次偷拍事件的主导者。
那天我向钟长汉表白之后,钟长汉心里似乎也有些乱,说是要一起去喝个东西,却是开着车转来转去都不知该去哪里,我也对于上次在‘水吧’遇到偷拍的事件还心有余悸。
北高高中最喜种香樟树,据说共有386棵,他们学校每年也就共招生386人。
我因之前来学校拿紫杰他们的稿件,所以以东方传媒的名义办了一张通行证,现在正用的上。学校真不失是一个好地方,不用担心会被偷拍。
淡淡的樟脑香气,此种树枝叶茂密,冠大荫浓,枝叶被修剪的整齐,地上只有几淡的白色光点,影在钟长汉的衣服上,鞋上,像是一颗颗发光的小精灵随着脚步的移动跳跃。
教学楼高大耸立,钟长汉站在前面多停留了一刻,我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两瓶矿泉水,似乎面前这悠长的楼梯勾起了他的很多回忆,他接过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我,又接过了另一瓶,对我笑了笑,不无怅然。
他跟我讲他小时候有次跟人打架,那是小学快毕业时,他们都去天台上玩儿,玩一个'兵抓贼'的游戏,后来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他就看一同学不顺眼,两人就一起去了厕所,在里面就打了起来,最后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是整排扣子都没有了,衣服是敞开的,对方是后来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我忍不住的笑了,能想象的出,两个孩子愣头愣脑却气势不屈,闷着头一味的想要把对方放倒,那口恶狠狠的气死命的挠抓对方的场景。
下课铃正响,各个教室里的老师先后拿着教科书出来转弯进了办公室,这时学生也陆陆续续从教室里出来了。高中生也正是追星的时候,钟长汉也是一代偶像,怕学生会认出,所以我和钟长汉就去了学校后门走。
一个废弃了有段时间的水池,但水还算干净,里面飘着几片荷花叶,深绿色。一条幽静小路一旁是一整片的香樟树,夹杂着有几棵藤蔓,我们走进那条羊肠小路,正撞见一对情侣在亲热,我和钟长汉尴尬的掉头就要走,那对情侣听见动静,女孩儿羞涩的低头往一边侧了侧身,男生倒是镇定身子往女孩儿前挡了挡,一回头看,竟是紫杰,他本来回头时很冷静,见了是我倒是吃惊,皱了皱眉,叫了声“姐?”,我怔了一下,随即忙推钟长汉让他转了身,他也不自然的低头压了压帽子,但这还是被紫杰给认了出来,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未多说。
紫杰骑着单车带着我在学校门口的香樟树小路下,风吹起他宽大的T恤呼呼的在他身上鼓成一个大包,枝桠间攀附交错的影子,他说“终于巴上了那个明星,你高兴了?可是姐,你有想过后果吗?”。
之后,一次我和钟长汉一起吃饭,本来选的地点是慎过之慎,但还是被记者拍到了,晃过玻璃正看到有人偷拍,我有些慌,就想起身走,钟长汉倒是冷静,制止我道“他们都已经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