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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自己这样说“如果她们跟我玩儿,我一定好好待她们,一定跟她们好好玩儿,可是她们不跟我玩儿,那我就不会过去跟她们玩儿,既然她们不喜欢我,我又为什么一定要上赶着巴着她们”。
我觉得我没错。
可是母亲都曾对我说过,母亲说我是个太倔强的孩子,总是据理力争,事情一定要争个对错,否则不罢休。
我说“本来就是,不然她们还以为我无理取闹,可是这件事我明明就是做的对”。
母亲说“你怎么就这么犟,跟朋友在一起玩,谁会在乎谁对谁错呢,只看跟对方玩儿的好不好,玩儿的开不开心。你见谁在一起玩一定要争个对错呢”。
我不理,我说“我就是没错,既然她们都不喜欢跟我在一起玩儿,我何必还要上赶着,我又不稀罕”。
其实我稀罕,我就是嘴硬,死不认输。
我记得从初一升初二的时候,班里调换座位,一个女生被老师安排挨着我坐,那女生滴溜溜的眼睛眨了几下,然后控制不住的‘哇’一声哭了,她说她不想挨着我,她就哭了。
我心里难过,但仍是倔强,我举手跟老师说,我说“老师,我自己坐那个角里边去吧”。
而这时,却是有另一个女同学举了手,她说“老师,我挨着李喻坐吧”。
那时候,我曾暗暗下了决心“和她成为同桌,我一定要好好对她,一定不跟她吵架,跟她好好相处,对她千倍的好”。
而这个暗自的诺言并没有持续多久,我这脾气就又犯了,会跟她因一些小事而争论起来,会跟她吵的很凶,气的她哭。其他同学都劝她说“跟老师申请换换位置吧,别挨着她了”。
我当时执拗,心想“不挨就不挨,谁稀罕谁啊”到时候我就自己哭,其实我一辈子都记得她的好。而那女孩跟我同桌一直到初三下半年分班才分开。
她说我“你其实心眼儿不坏,就是脾气太怪了,你得改改,不然都没人愿意跟你一起玩儿了”。
一直到初二下半年之前,我还在跟同学打架,推翻对方的书桌,在教室和宿舍里绊跟头,撕过对方的书,甚至于将宿舍的门一脚给踹坏。
直到初二下半年,放了一个暑假回来,我竟是脾气变温顺了,有了朋友,跟同学之间有了热情的交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猜想,或许是突然之间长大了,或许是自己的脾气变了,变的已不再是那么爱冲动,遇到事情后总能平静的对待了,不会再去多争一些并没用的东西。
但我性子总归还是没变,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仍不犯人,但是你别逼我。我性子倔,你逼我我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爬山虎铺满了整个的东墙,同学们都在操场上自由活动,嘻嘻哈哈的声音连绵不断,教学楼后舍下的凉荫零散坐着几个同学聊天。我那时候暗恋一个人,在两个班级同上体育课时,我下教学楼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搜索他的身影,他总是很静,有时候站在一边和同学聊几句,有时候一个人静静的在一旁的阶梯上坐着,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东西。他明明很高,可为什么都不打篮球呢。有时候大家都会坐在一起讨论有谁谁喜欢谁,其实有好几个女生都喜欢他,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说罢了。
但好像我掩藏的还不错,从来都没有人拿我来开和他的玩笑,又或者,大家看到我们的外形,就已心明实在是不搭调吧。
突然间,画面变的好乱,几个身影来回的晃动,他们还好像在互相喊着什么,全部向我靠近过来,然后突然间又都离开的远远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可真让我感觉到晕眩,我想看清是谁,却也只能感觉到几个黑影在我跟前儿晃,看不清楚。怎么感觉自己身体的氧气在被人抽出去一样,干燥的真不舒服,但好像身上还有湿哒哒的水在不停的滴,整个身体都是潮漉漉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
我思考的脑袋都疼,却也是想不通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却是突然间,几乎是同时'砰'的两声,我的身体像是碰上了一个什么阻力很大的东西,外力凶猛的向我袭击,阻力整个面的扑在我身上,将我狠狠的向后弹了开,我硬生生就往地上摔了过去,撞地撞的实在,疼的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我听到华嫂惊慌的声音叫我“李小姐”,我是浑身都没有一点儿力气,紧接着就感觉到浑身的麻木感,像万蚁在血液里游走似的,难受的我都有些抽搐,僵直的身体像是被人拔去线的木偶一点儿不能动,连想动一动手指都牵扯不起来,只有空洞的两只眼睛还仅有一些模糊的视线,身后有纷乱的脚步声过来,在门口担忧的叫秦政,陈叔也在,他试探性的叫“秦先生秦先生”,也是忧心忡忡,只听到方正卓的声音在焦急的唤着陈叔“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华嫂要抱我,方正卓没让动,我躺着的视线正好落在秦政的后背,只看到秦政笔挺的身子跪着,朦胧月光下,勾勒着他的身影,他微微的仰着头似在凝视窗外的天空,两只胳膊松散的落在身体两侧,静的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满身笼罩着浓烈的忧伤,直矗矗的跪在那儿。
华嫂一直在我身旁叫“李小姐,李小姐,你还好吗?”,方正卓半跪在秦政的面前守着,我的眼泪就如清泉里溜出的小溪一般蜿蜒不停,湿了我的整个脸颊,我说不出话,动不了。不知过了多久,秦政动了,他慢慢的慢慢的回转了身,他直盯盯的看着我,暗夜里他眼眸里都是亮的,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出他是不是哭了,所以眼睛里才会那么晶亮,他缓慢的像被操控的机械一样,骨节打折的向我爬过来,颤悠悠的伸出手抱住我,用力的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似乎也没什么力气,拉我的胳膊都一直在抖,他紧紧揽着我,就像是在揽什么失而复得的很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重重叹了口气,气重心长,他的声音也是那么生涩暗哑,好像有很多天都没有睡觉,很多天都没有吃饭了,硬生生的从喉咙里挤出的几个字,就如铁生了水锈一般,一字一字“何必当初啊”。
☆、… 叁拾壹
我的头却越来越痛,有一种刺耳的东西一直在我脑袋里盘旋,我的手搭在秦政的肩膀上都累的要*来了,然后就真的滑了下来,彻底没了意识。
意识再完全醒来时还在医院,在醒来之前,我迷迷糊糊的醒过几次,都只是睁睁眼睛,就是动动手指浑身都疼,躺在病床上被好几个白大褂的人推来推去,做了很多的检查,她们将我的身体翻来覆去,翻的我都快累死了。
有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窗外都已经黑了,只有走廊里亮着的灯透过门缝照进来一丝丝的光,我趴在床上,偶尔抬一抬眼皮,好像有人坐在我床边跟我说话,轻轻浅浅的,一句一句的,我听不清,就是浑身难受,一点儿都动不了,浑身酸痛,臃肿似的,我只顾的上自己哗哗的流眼泪,把床单都湿了一大片,难受的我真是生不如死。
这一天我终于是清醒了,自己也能坐起来吃饭了,我不知道触电的后发症这么强,当时也只以为就算没电死,也就缓一缓就没事了,没想到会这么要命。
病房里紫杰在守着我,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孩儿,很青涩的模样,长的很纯净,安静的陪在紫杰的旁边,见我醒了甜甜的笑了,拉了拉紫杰的衣角。
紫杰的脑袋在我视线上方映出来,他轻轻叫了一声“姐?”。
我从鼻腔里努力哼出了声音,他欣喜的笑了笑“姐,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叫医生”。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医生照例询问了几个问题,检查了舌苔、照了眼睛,说了几句就出去了,意思是醒了就没什么事了,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紫杰靠着窗户,早晨还算温和的阳光,他头发染了淡淡的亚麻黄,正在阳光下照的清楚,懒散惯了的歪着脑袋看着我,我半倚靠后,听紫杰偶尔讲出一句有的没的,我这时候最想就是跟我妈打个电话,心里压的太难受想跟我妈说说话,但又不敢,怕我妈听到我这声音问东问西,到时候我准忍不住就哭,一哭我妈肯定又继续问,那事情就闹大发了。
一直吃了午饭,我午休了几分钟后醒来,紫杰才静静的对我说道“姐,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一下,你弟取了别人卡上钱的事秦政发话了要翔哥帮忙给疏通疏通,但是我们晚到了一步,李耀还是被警察局给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无疑是震惊的,可震惊总归是震惊,还是安静接受了,我说“也该,毕竟他犯了错,总该要承担责任,只是他这一进去,以后在我们村里他就不好混了,而且我妈知道了肯定是饶不了他了,一定不比在警察局里受的惩罚轻”。
紫杰说“其实这也没多大的罪,两千块钱没多少,进去了也只是劳教几个月,罚点儿款。罚款翔哥都已经给办妥了,就只有劳教我们帮不上忙了,你们家里不知道这件事,当时李耀是在市辖内被抓到的”。
我只再三言谢,大恩无以为报。这样也好,让他进去劳教几个月,也好给他道德上一课,以后不敢再轻易越过道德底线。
停了一会儿,紫杰说“姐,秦政答应放你走了,你明天出了院,就可以从他家里搬出来。房子我都帮你找好了,这次你是真自由了”。
窗外知了蝉鸣的声音尤甚,这里是一楼,还可以看到外面有园丁往花草上喷水的场景,我笑了笑,声音冷寂“他不也是贪生怕死”。
紫杰看着我,他声调平平“姐,你怎么不说他是怕你死上次他要你出来勾引那个央行行长的事,我也有在里面参与,当时那个行长把你带走后,秦政就带着我们跟出去了,他当时一心只顾着找你的GS信号,却忽略了那老东西竟然戒备心这么重,把你的手机给扔了。而一直尾随着你们的人,他们的专职只管照相,其他的一律不在他们工作的范围内”他吐了口气,见我不说话,继续悠悠道“你也别怪秦政张行长死了,事情闹的很大,你一定不知道,他承受这件事情多大的压力,我从没见过秦政这么冲动,当时那个行长和你在一起的照片我们都已经到手了,只要交给警察,自然会有人调查他,我们也都平静,但秦政又突然变了卦将照片都毁了,最后交给了翔哥将那人给处理了,那个张行是央行艺术行的行长,莫名其妙一个大行的行长失踪了,你知道这前前后后要处理多少事情,任何一个关卡走错了,我们都会没命包括你,姐,秦政本来打算过了这个关头就放你走,不过不知道你一点儿也等不下去,甚至于不要命都要和他抗衡那他这次真就随了你了”。
我倒没过多情绪,只看的很奄奄“那件事总归还是他主谋的”突然想到了什么,让我不免惊诧“我那天有听到他提到一个翔龙,你跟在他那里?”。
紫杰轻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你每次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的,你怎么还一直在黑道里待着呢。紫杰,你现在还小,可能觉得这样结伙打架,一唤就有十几个兄弟上来的样子很酷很帅,但等你慢慢的长大成熟了,你就明白这样只是在毁你自己,糟践你自己的人生。你现在赶紧出来还来的及,总是在那里面待着,你以后的人生怎么办呢。总有一天,别人都保不了你的,只有你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