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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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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
  〃咚〃,〃咚〃,〃咚〃,马毫无挣扎的往地上翻仰而去。血液顺流而出,那刺鼻的腥味向整个天空蔓延开来。
  他手上紧紧抓着匕首在抖,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抖,回身看到我,双眸*向我走过来。
  他就如失了心智的魔,面目狰狞,他近乎嗜血的狼攥着我的目光,声嘶力竭的对我吼道“跟你说了不要往那里去,为什么不听?”那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狠狠的一刀*我的腹中。
  “秦政…”方正卓想要阻止的手还未来得及伸过来,便惊愕的呆愣在原地。
  那一时间我也怔愣住,就连该有的疼痛都没感觉,只有伤口那里像是被泼了水的硫酸咕咚的往外冒着血,然后慢慢的转为水溪般的细流从伤口处渗出粘液,透湿我的衣裳。
  秦政似乎离我很近,他胸腔剧烈起伏着,似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手握在匕首柄上没有松开,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到我脸上。
  方助理反应过来,他也不再顾位份之分,冲过来推开秦政,怒斥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秦政被推的向一边踉跄了两步,他本握着刀柄的手未来得及松开,刀子就被他手上的力道带着在我的腹部上向侧边动了动,我忍不住的痛呼了声。
  方助低头瞧了瞧我的伤口,弯腰抱起我就往回去的路狂奔,口中念念有词〃没事没事,还好匕首很小,没事的没事的〃。并不知他这几句话是在宽慰我还是在安抚他惊慌的情绪。
  秦政站在那血泊里像个冷漠的雕塑,他的眼神都是冷的,那么僵漠的看着我。我的心中突然沉甸甸的,如灌了百斤铅一样,让我快要透不过气。方助抱着我仍在努力的往回奔跑,颠簸的幅度让我开始感觉到疼,整个腹部就如被整个割去了一样,全身就像被抽了筋脉。我已经无力张口说话,整个身体已经虚脱无力,随时感觉都会化开。但是我疼,我不停的在心中喊“请别再跑了,我浑身都疼,快疼死了,别再跑了”。
  整个脑袋都是涨的,昏昏沉沉间,好几次我都想醒来,我在心里用力的告诉〃睁开眼睛〃,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一直被噩梦缠绕着,总觉得身边有人在向我靠近,我想要睁开眼睛逃开却无力。冷汗就一层层的往外冒,感觉时间过了很长很长,一直在噩梦里。
  再我睁开眼睛时已经是9天后,在北京秦政的别墅里,我混沌的脑袋疼的像要炸开。腹部还有轻微的疼痛感,更多的是麻麻痒痒。而秦政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
  房间里几近暗淡的光,只有床头橘黄色壁灯映出房间里轻微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冷森。他目光冷漠,低眸盯着我,声音无起伏“秦邺死了,你却还恬不知耻的活着”。
  从草原回来后,秦政就将我安排进秦邺的房间住。我在这里不能逃,因为那样秦政一定会找人把我神鬼不知的弄死,他就是个魔鬼,黑白道通吃,我也怕死,所以我并没往这方面想过。而且他心狠手辣,他见过我弟弟李耀,如果我逃了,李耀一定难逃一死。
  扁舟仍自漂着,就要到岸。我抬头看过去时,见岸边的长椅上似乎坐了一个人,正是秦政。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像是在打量一个猎物一样,我也就抬着头回着他的目光,或因他是资本家,不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衣冠楚楚。扁舟越靠越近,一直到了岸边,我才看清他嘴边还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将扁舟的绳子在岸头的横竿上捆了,向秦政走了过去。我有意恭维“今天下班回来心情有点乱就来这里乘了会儿扁舟”。
  他仍顾自笑着,手指间夹了张东西递到我眼前“这两天去见了些什么人?”。
  我见他手指间夹着的正是昨天杂志社20周年庆上我偷记下的钟长汉的电话号码,我最习惯于将纸张类的东西都夹进书里,我知道他去翻了我的书,像是被他窥探了秘密,心里顿时愤急,声音都高了“你为什么随意翻我的东西?”。
  他突然间身子向我倾靠过来,整张脸逼近我的视线“你的东西?”,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越发幽冷,声音更冷“你的命都是秦邺的”。
  我愤怒的回视着他“那也不是你的”。
  他却是忽然间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让我错觉刚刚他的杀气仿佛从未产生过。而后他冷冷的笑“对,不是我的。我只是恨不能拿你的命换回秦邺的命”。
  背脊忽的一股寒气涌然而上,我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他的恨意我是不论狡辩什么都无用的,就连李紫杰都对我说过“姐,人死了就永远都没了。再想也看不到了,秦政确实痛苦,或者你留下来他心里会好受些”。
  李紫杰是北高高三学生,当初和李紫杰认识是我负责李紫杰和他学校另三人往杂志社青纪版块投递的稿件审阅,而我嫌快递太慢,所以总自己跑他们学校取。李紫杰负责将他们学校另三人的稿件整理了拿来给我,我也常常给他们带些提神醒脑的茶品,一来二往也就熟络了。他也就自然的叫我姐,正巧了他也同姓李。
  他是一个心理极其忧伤的男生,我本以为爱文字的人都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伤感。但他的伤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因为岁月历练,遭受过心灵上极其强大的创伤才会如此忧郁。
  他跟我说曾在他初中时,他是一个很受人欺负的受气包,他不争不抢,他是农村小学转到市中的。所以什么都不懂,即使看到打架的,也不明白他们是在干什么。尽心的考初中,后来上了重点初中,他以为那里是文明的地方,觉得那里都不会骂人,以为老师都是好人。所以呆头呆脑的样子,成了被欺负的对象。他们都笑他,讽刺他,打他,伤他自尊。他也是有骨气的人,伤了他自尊不能就这样算了。所以,他选择了黑道。然后,打架就一直没停止过,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直到,初三那年寒假。他本来是叫了堂哥和发小一起去玩,刚走进胡同却遇到几个人,气势恶煞,不由分说他们向他冲过来,他的堂哥也上前和他与那几人大打出手,而就在他们激烈打斗时,竟有人出了刀冲他而去,而他哥上前为他挡了那一刀。
  刺目的*沾满了他的手上和身上,他抱着他的哥痛哭,那一刻他真怕极了,怕就此失去了他哥。
  他看着他哥躺倒病床上,他后悔,都是因为他,哥哥才会这样,所以他想要报仇,他不允许他哥就这么被伤了,他不可能再让人这么欺辱他。
  他永远都忘不了他哥为他挡刀流在地上那一滩暗红的血。他恨极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卑鄙。
  一直到最后这件事还是私了了,因为年龄不够,没办法抓行凶器者,只能这样。
  他心里不服,后来找机会把那人打了,他也因此被关进了局子,在那里他看透了社会,什么都是钱,交钱,买烟,说好话,然后他走人。
  出来后回家,他的妈妈就一直骂他,骂的很难听。当他看见他的爸爸在一旁一直闷着头抽烟,不说话,他又心疼了。就给他妈妈跪下了,他说“妈,你别说了,我不会再惹事了”。



     ☆、… 肆

  然后他写了短信给他哥哥:对不起哥,别怪我,我心真的很疼。
  从此他就变了。玩世不恭。
  但他并没有履行他说的话,仍在黑道上走。在那次打架中,他的发小连个手指头都没伸,所以他才会对人情如此绝望。
  在一次次的对人真心中,经历了背叛,欺骗,玩弄,他就不会真心对人了。而在后来的生活中,他看到了有许多人是那样实在的对他,他就学会了看人。
  做事实在的人,你真心对他,他会十倍的还你;做事不牢靠的人,你对他再好都是浪费。
  还没18岁的他,现在跟25了一样。
  他说我是那种至少会让他心里很安静的人。
  当时我被秦政扣押在他的别墅里时,紫杰曾来闹过,他砸坏了秦政家很多东西,甚至将他的家都要烧了,要他放我走。他还和秦政动了手,两人都伤了。
  总之当时闹的很大,秦政家里的仆人都躲到了二楼。我被关在房间里不能出去,只听到楼下重重的摔东西的声音。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平静了,而且从那之后,紫杰似乎还对秦政有所敬意。有时候他来这个家里不是找我,反而直奔秦政的书房,两人不知密谋些什么,有好一会儿才出来,紫杰也就过来跟我打个招呼就径自离去了。
  我真怕秦政是和紫杰达成了什么协议,会害了紫杰。所以间接的提醒过紫杰不要答应秦政的任何条件,他是个商人,多的是奸诈,但他并不理会我,而秦政那里我也软硬尽施的警告过,但两人却都把我当疯子。
  但是两年了,我不知道我留在这里,住在秦邺生前的房间里,墙上挂着他的遗像,每天把他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给他做饭,和他一起在这个房间里吃,然后跳拉丁舞给他看对秦政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也许这是采用的对心灵上的一种折磨,这更会让人痛苦。限制我出外的自由,想对我发脾气便发脾气,想怎么控制我的行踪就怎么控制。
  我想现在我必要坚持的舞蹈课,如果他说要我停课,我想我也是没有任何办法,除了心理上的痛苦,没有其他。
  他可真是阴狠。
  回想着,我便撇了脸不欲再与他争执。
  秦政冷笑了声,如鬼魅般森冷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以后不准再在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跳你的拉丁舞”,抬手就把他手里捏着的那张卡片往池塘里扔去。
  我想要叫的“别扔”还没出口,那薄薄的纸片就已经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后掉进了水面上。然后周围的水慢慢的侵袭,纸片慢慢的就要往水的表层下浸没。我毫无犹豫的就抬脚下了水去捞纸片,我本以为池塘不会多深,却已经漫过我的颈部,只是好在纸片轻薄,只漂在了岸边近处。我抓住名片扶着池塘的岸壁往岸上走,初春冰凉的水让我不禁打了几个颤。
  却刚走到岸边想上台阶,见秦政竟蹲在那里,他对着我笑,但那笑却冷的彻骨,一直笑着,忽然他抬手将我用力一推,速度快之不待我有任何反应,我整个身子已经向后沉沉的仰去,都没来得及惊呼,便听到〃噗通〃一声,身体整个浸没进水里。我想站起,水的浮力太大使我整个身子都是横向漂浮着,我不知道这里是哪个位置了,只是水很深很深,还有浓密的芦苇。我用力的挥舞着我的双臂,想要大叫救命,水却趁机大口大口的灌进我的肚子里,有泥沙之类的东西也同时流进我的口腔。
  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瞬间席卷我的整个神经脉络,从未有过的无助。冰凉的水侵蚀进我的四肢百骸,只觉得肚子里已经盛满了水和泥沙。我仍努力的扑腾着自己的身体叫救命,水下的芦苇晃动使水更是浑浊,我甚至已经看不清周围的岸壁。
  然后慢慢的,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往下沉,不断的往下沉,我已经无力再扑腾上去。而当我就要失去知觉时,突然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捞住了我,紧紧的拥住我向前游动。
  秦政额上的头发还淌着水滴到我的脸上,一直沉默着一张脸,他的声音冰冷,命令道“你以后最好学的老实点儿,就算你死了,秦邺的命我就拿李耀的来偿”。
  我感觉自己整个身体的筋脉都是麻木的,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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