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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最终没办法,薛飞只得带着戒指来到哈市的黑市。
黑市是黑道云集的场所。他知道有一处收购珠宝,不问出处。而且高价回收。薛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他会乖乖听话地去卖掉戒指,他不知道他留在哈市还有任何别的意义。他貌似必须得离开才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
都被自己母亲抛弃了,薛飞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薛飞来到一家隐蔽的小摊,这家摊点虽然小,看上去破旧,却是哈市黑市上最出名的一家珠宝走私店。
“嘿,兄弟,想要我怎么帮你?”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小伙从店里走了出来,看上去一副痞样,从外貌上看就能断定是个黑道上的小混混。
犹豫了片刻,薛飞还是从裤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一枚昂贵的宝石钻戒放在小混混的手中。
小混混将手心里的戒指掂量了一下,来了兴趣。他从一边堆积着的工具里取出一个放大镜,仔细打量观察戒指上的钻石和宝石的成色,他啧啧叹道:“真可是个上上品啊,兄弟!24k白金。五十颗碎钻全部都是最a级别的,白中透蓝的顶级钻石,这颗红宝石更是少见,这么精湛的打磨工艺,现在只有比利时布鲁塞尔的一家钻石打磨厂可以做到。”
薛飞没有搭话。他心里苦涩,他难道应该感谢自己老妈的慷慨么?
“兄弟,买之前,我必须看看这个戒指的来历。渠道不纯没关系,但是如果警局已经报案的话,我们买进来再脱手就会很困难了。”小混混熟门熟路地对薛飞解释道。基本原则都应该在做生意之前声明。
“嗯。”薛飞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这一点对他而言非常合理。再说,钱暮云的这枚戒指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小混混拿出一台笔记本,在电脑上飞快地输入了宝石的类型和戒指的设计,眨眼间的功夫,那张年轻的脸上就脸色大变。
薛飞察觉到了小混混脸上表情的僵滞,他试探地问:“有什么问题么?”
“兄弟,你快点扔了戒指逃命吧。”小混混一脸真诚地告诫道,“这枚戒指是薛氏夫妇今早上午丢失的,不久前警察局接到了报案,听说戒指上有追踪器,警察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的!你还是快点逃吧!”
薛飞如同被一声惊雷劈中,轰隆一声他所有的一切希望全部被雷电击碎。自己老妈居然又设计他!?薛飞心里大叫不好,他拿起戒指现了宝石底座上一枚正在闪著绿光的小芯片。
钱暮云果然没有给他任何后路,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她可是哈市最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放心让他带着薛家那么多的秘密离开?
他失语,随即很快恢复理智,薛飞感激地看了小混混一眼:“谢谢你!”他从戒指的底座扯下那个闪着绿灯的追踪器设备,将那小小的芯片在手中捏碎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那个小摊铺。
见薛飞走远后,摊铺里的小混混从口袋里掏出,满是献媚地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白小姐,我在戒指上贴了追踪器,也按照你教我的告诉他了”
灰蒙蒙的天空,冷风涩涩,薛飞不知走了多久,他已经走得麻木。一滴湿润触及额头,薛飞抬头望向天空,水滴零星而下,先是如同牛毛细雨,却在片刻之内转化成了大雨倾盆。
薛飞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一天,他感受着大雨瓢泼打落在他皮肤上带来的冰凉,好在他已经感受不到冷热,感官好像已经麻木了,就如同他几近石化的心脏。
他是真的感觉不到什么了。薛飞确信自己是麻木了。
平日里为了钱暮云做事情,那是一个儿对母亲所能表现的最大崇敬,那么他现在被最敬仰的人背叛,应该只能称之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了别人。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天真又幼稚的以为在自己母亲心中,亲情是比名利更重要的东西。薛飞曾一度幻想,终有一天他能够带着钱暮云去环游世界,就好像很多母那样。
今日,他终究是得到了该死的证明。任何人在钱暮云的心目中永远不会比自身利益更重要。钱暮云的自私就是这样残忍,毫不遮掩。
“结束了。”薛飞低声长叹,任由冰冷刺骨的雨滴浸湿他的衣衫。他不再幻想奢求了,他不会那么愚蠢再去期待不可能生的事情。
“是么?现在就放弃了?”一把黑色的雨伞挡住了薛飞头顶的天空,水滴从阳伞的一角如同珍珠一般滑落,坠入地上的池塘,溅起一圈圈的水花。
薛飞回头一看,撑着阳伞的人,竟然是自己三叔,薛志鹏。
“三叔怎么会在这里?”薛飞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脆弱,而此时此刻正好是他最渺小的时候,可他却无法佯装强大,因为心已经太疲惫。
薛志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潘姐,对薛飞解释说:“我们坐车尾随你很久了。”
“你们跟踪我是想要做什么?”因为钱暮云的关系,薛飞和薛志鹏从来就不亲近,甚至可以说薛飞对薛志鹏是有戒备心里的。此时,尽管薛飞已经是穷困潦倒,但他还是本能的,没有放松对薛志鹏的警惕。
“薛飞,你被大哥大嫂赶出来了,你二叔已经将这件事儿告知给哈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没有人会帮你,更不可能有人会收留你,你恨你二叔吗?”薛志鹏循序善诱:“但是我不在乎这些,如果你愿意,可以跟三叔回家,如果你想,三叔可以帮你拿回你失去的一切。”
薛飞皱眉,自己一向老实巴交的三叔说出这些话,他的目标似乎很明确,似乎是要将整个薛氏集团拿下。他是该说他自不量力,还是野心勃勃?
薛志鹏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开口时,话题有所转变,他反问薛飞:“你难道就不想要真正执掌薛氏集团吗?你知道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你这次被赶出来,就证明薛氏集团以后跟你在没关系,你甘心吗?看着你一个残疾哥哥或者那个都不姓薛的人接手薛氏集团,看着你妈妈去疼爱别人,看着他们过你以前过的生活,难道你就不会恨吗?”
薛飞听后,先是惊愕,然后是诧异,可最后却只有放松的愉快。他不知道薛志鹏是从什么时候对薛氏集团有想法的,但他今天这番话,表明是说给自己听,实际上,他却是在说自己的野心。
看己老妈的直觉是对的,薛志鹏过果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根本就不安心做一名普通的大学老师。他假装无欲无求,假装放弃薛家财产的继承,全都是有目的的。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我想要的都去抢过来。因为那本应该是属于我的。”薛志鹏再一次看透薛飞的心中所想,他直视眼前的滂沱大雨,空气中的湿气让他安心,下雨的时候,人都会有一种冷静的理智,能让他思考的同时放松。
薛飞将手伸入雨中,接落许多水珠,他看着手中晶莹的水珠喃喃自语:“属于我的东西么?”曾经的他太幼稚,才会被自己父母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真的是好不甘心,如果全部都能重来过,那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吧。
可是,钱暮云、薛志忠和薛志义又怎么可能是好对付的?这是一场不会有结果的战斗,他们的结局都是注定要失败的。薛飞低声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嘲笑薛志义的幼稚:“你这真的是逞强,我爸妈还有二叔是什么样的人,三叔你比我清楚,你一次性都想要对抗,你觉得你有多少胜算?”虽然是问句,但薛飞却并不想要答案,他似乎是肯定薛志鹏会输。
“别笑我,起码我在为了我想要的做争取。”薛志鹏脸上依旧是他的招牌笑容,“我有我的理由,我的执着,所以我在努力。拼了命的努力。为了这一切,我赌得是我的全部。”
“薛飞,如果你可以和我下一样的赌注。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同盟。”
“同盟?”薛飞挑眉,他现在是在拉拢他?“你想要我针对我爸妈?”
薛志鹏摇摇头回答:“不,我要你去争取你想要的。”
薛飞心里清楚的知道,薛志鹏说出那句话的那一瞬间,他就成为了薛志鹏的同盟。布扑巨圾。
薛志鹏和薛飞无声地坐在汽车的后座,薛飞沈默良久,终于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你可知道我今日被我爸妈赶出薛家了?”
“知道。”薛志鹏点点头,他并没有打算在薛飞未呈现百分百忠诚之前表示他的坦诚,“我在你家里用佣人中安排了眼线,是他转告的。”
“那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儿的?”薛飞现在迫切想知道,别人对这件事儿是怎么看的。
薛志鹏半真半假地回答:“大哥大嫂做的当然不对,不管怎么说,你是他们的儿,即便二哥用枪逼着他们,他们都应该保护你!”
薛飞苦涩一笑,保护他?虎毒不食,自己老妈却在今日连续几次让他失望,让他心寒,让他想要大吼大叫着摧毁一切。自己老妈的心狠手辣实在是乎了薛飞的预期。可是回头想想,这五年来,他又为了自己老妈做了多少肮脏的勾当。
这一点,足以让他薛飞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薛飞心里如同了一个打翻的五味瓶,所有不同的情感交杂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能否信任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三叔,也不知道他能否相信自己的决定和判断。
薛志鹏瞪了薛飞一眼,纠正他的说法:“不是我帮你,你帮我,这其中都是互相帮助。你只要做你想做的,那你就是帮助了我。”
薛飞了然,他是憎恨的,是想要报复的。他想要将薛氏集团从薛志忠的手中抢过来,让薛志忠一无所有之后穷困潦倒到也日夜嗜酒泄。
“我们成为同盟的话,我有一个条件。”薛志鹏在薛飞的眼中看到了更多的坚定,他明白薛飞在上车之时便早已决定他会帮助他,成为和他同一战线上的人,或者更确切说,他成为了他又一颗棋。
“无论如何,我老妈都得最后留给我处置。毕竟她是我的母亲。”薛飞对钱暮云的敬仰是不可磨灭的,但是那份崇敬早就在今日消失殆尽。可血终究浓于水,他会让钱暮云为自己的心狠手辣得到教训,但那仅限于他,别人不可以动钱暮云一分一毫。
薛志鹏与钱暮云之间的事情是注定不可能一了百了的,但在这个关卡上,薛志鹏过还是假装配合地答应敷衍:“嗯,就这么说定了。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薛志忠和薛志义而已。”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放心了。薛飞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三叔和他两个哥哥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但他愿意与薛志鹏合作。在他最颓废脆弱的关头,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机。他居然有了报复薛志义、薛志忠的动力,并且还找到了一个同盟。
薛飞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薛志鹏一些讯息,于是开口道:“做为结盟的礼物,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五年前,晨侦查一起贩毒案,除了团伙头目跑了,基本高层都抓住了,那些人手中价值十亿元的东西,这东西最初是被晨带回来,跟他们警队的人做分析”薛飞轻声在薛志鹏的耳边缓缓阐述,说得薛志鹏的心都快提到了嗓眼,这不就是他日夜思念已久的事情么?“这个价值十亿元的东西后来被人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