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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蒙面,遮住妖魅绝异的容颜,唯有一双深红的冰眸弥散着幽冷的寒气。
无涯与蝶澈皆带着素白斗笠,恭敬的站在红衣男子身后。
“绝影是在这被人带走的?”
“是。”
红衣男子转身,深红的眸子扫过地面,一把染血的长剑侵入泥土,泛着点点的墨黑。
“你们闪开。”
伴随着一声冷厉的命令,一团灼烈的火芒在掌心瞬间凝聚,赫连孤雪扬起手,妖惑的赤焰忽然卷起灼
热的漩涡,向碧空燃去
无涯一惊,只见向天际飞去的赤火在空中如流星般散开,星星点点的零落在东、西、南、北四处方位
,瑰丽而炫目,在阳光下猎猎燃烧。
蝶澈凝眸望去,那向西燃去的赤焰在半空散落时忽然幻化成了冰蓝色,与其它三个方位零落的娄芒颜
色不同,在晴空下尤为突兀。
这是
“宫主”蝶澈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赫连孤雪看向那向西燃去的冰蓝色异焰,火红的眸子划过一丝奇异的微茫。
“向西走。”
赫连孤雪旋身上马,一声嘶鸣,火红的衣袂随风灵动,在风中摇曳生姿。
“那是什么?”蝶澈不解。
“追风者。”
无涯再次抬眸,看向那逐渐消失在空中的冰蓝焰芒,终于通透了些许。
原来宫主早就在绝影的身上下了追风香
追风香是傲神宫的独门香料,无色无味,及其敏感,遇冥火变色,所以,凡是绝影去过的地方,皆会
留下痕迹,只要用冥火辨别,便可知大暗河最终的方位。
冥火,是只有练过创神九式的人才能用内力凝聚的异光,也就是说,普天之下,唯有赫连孤雪才能将
冥火点燃,与追风香结合,其余的人,皆不会发觉一点蛛丝马迹。
无涯与蝶澈望向那渐渐离去的火红身影,那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崇敬之心油然而生。
不过,赫连孤雪竟然没有动用傲神宫在整个中原的耳目,而是用追风香来探查大暗河的藏匿足迹,看
来这次的秘密行动应该早就被他计划在内,连绝影被带走,应该也是在赫连孤雪的意料之中。
然而,赫连孤雪千算万算,尽一切力量将此次行动封闭,丝毫没有透露一丝讯息,甚至是将容颜遮掩
,却终究是没有瞒过一个人。
策马向前,火红的衣袂随遮面轻纱一同飞舞,在路经一片枫林之际,一道魅紫的身影忽然凌空旋落,
震碎了满林的枫叶。
赫连孤雪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自己的腰际被一个强有力的手臂瞬间抱住,身体一倾,随着那个人的力
道一起落于另一匹马背上。
熟悉的莲花香气萦绕鼻尖,温暖的气息扑散,柔滑的舌从孤雪的脖颈处划过,温和而挑逗的声音拂过
耳畔:“我的雪宝贝,你这是要去哪啊?”
细长的手指从遮面轻纱处拂过,笑声微扬,“遮的这么严实,难不成在躲我?”
赫连孤雪的云眉骤然一紧,一听到这个曾经令他十分心动,此刻令他十分厌恶的声音时,他恨不得把
坐在后面的人给扔下去。
“你敢背着我干蠢事,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挑起怀中人的下颌,玩味而邪魅的笑意幽幽浮现。
“你这只死妖,怎么”孤雪的话还没说完,侧腰被一个狠绝的力道瞬间一掐,原本还没有调理过
来的身子再也经不住折腾,彻底瘫软了。
“不如再要上你几次,正好给我的雪儿加深一下记性,如何?”
弄月轻笑出声,将身前的人抱紧了,一提马缰,侧马向前。
秋风拂过,撩起妖紫与火红的发丝,在风中缱绻纠缠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花雪月(一)
泛西湖畔,江烟画图,波光流水荡起点点旖旎,温煦的秋阳在湖面上洒落一抹金影。
马蹄掠过湿润的石路,凝眸望去,江水从古老的城墙蜿蜒划过,无数的画船更在江面上踏水游荡,苍
翠山麓将浮波醉影勾勒,吊脚楼阁翠绿还珠,在朦胧的烟影中悠然而卧,流泻着古朴而神秘的灵秀之风。
“过了这条江,便是西岚城。”一妖邪男子环着身前人的腰际,控制着马缰,悠扬的声音如缓缓流泻
的一波柔水,抚慰人心。
“你是如何知道的?”冰红色的魅眼被丝雨渲染的更为朦胧,如丝如醉。
赫连孤雪已经尽量做到滴水不漏,瞒过弄月的一切耳目,可终究还是泄了底。
妖邪男子猛然收紧了臂力,将红衣男子狠狠的贴在自己的胸前,灵巧的舌扫过身前人的耳廓,温热的
莲花香侵入鼻息,挑起一抹邪然的笑意。
“我还没问你为何瞒着我,你倒反过来质问我?”
红衣男子被臂力桎梏的根本无法挪动一寸,身后人灼热的气息令他难以自抑,“你这只死妖,给我下
来!”
“哦?为何?”灵巧的手从红衣男子的轻纱处划过,掠过脖颈、胸膛,隔着火红的衣袍,挑起一丝火
热的温存。
紫色的眸子流转着勾人心魄的光华,感触着怀中人逐渐升温的身体,一抹邪肆的笑容勾起,“我的雪
宝贝,我还没动你呢,你就有反应了?”
云眉微微蹙起,赫连孤雪刚想摘下面纱,准备再放纵一次时,岂料被弄月瞬间扼住手腕。
“别急啊,一会我们有的是时间。”弄月撩开孤雪散落在脖颈处的火红发丝,妖舌印下火痕,挑逗警
告的声音拂过耳畔,“把你的这张勾人的脸给本座遮好了,敢露出来,本座今夜一定不会让雪儿好过!”
孤雪冷哼了一声,“你这张妖脸也好不到哪里去!”
语落,弄月抱着孤雪瞬间腾起,魅紫的衣央在风中流转着邪异的光华,风拂过,在江面上荡起丝丝涟
漪,弄月轻踏隔板,轻盈的身姿似是谪仙降世,与孤雪一起旋身落于渡江的画船上。
和煦的秋风带着丝丝凉意,挑起两人的长发,纠缠盘绕,流转着魅人的光泽。
彼时,画船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他们怔怔的看着两个不知何时出现在画船的男子,似是看到不属于人
间的美神。
妖娆的紫发浮动蝙跹,勾起绝世风华,惑红的衣摆袅袅静落,妖魅惊艳。
两个男子只是岿然一站,倾世绝然的高贵与不忍亵渎的神圣风姿瞬间荒芜了周遭的一切景色。
然而这两个男子给人的感觉还是有所不同的,一人邪魅含笑,俊美如仙的容貌虽让人心荡神驰,但那
一身的邪异妖气却让人不敢靠近;而另一人轻纱遮面,唯独露出一双深红如火的眸子,那冰寒到极致的冷
酷眼神让人没有勇气抬头与他对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两个绝世男子
极致的风华绝代,极致的风情蛊惑,却是极致的让人畏惧悚然
只可远观,不可近亵。
“七夕之夜,顾盼佳人,真乃美人如画”清朗的声音从画船的另一边传来,一个身着淡青衣衫的
玉面少年手摇折扇,凭栏而立,相貌青涩,姿态优雅从容。
玉面少年莞尔一笑,并未像其他人那般对两个男子毕恭毕敬,而是毫不避讳的将难得一见的绝美之景
尽收眼底,纯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妩媚,几分灵气。
赫连孤雪十分不悦的蹙起眉宇,根本不屑多看玉面少年一眼,而弄月只是邪魅含笑,阖目不语。
“啪”玉面少年手腕一翻,将折扇收起,妩媚的笑容带着玩世不恭的风流姿态,婉转的笑声弥散在
整艘画船中。
彼时,玉面少年弹了弹折扇,长臂一勾,将躲于篷前的一位羞怯公子揽于怀中,眸中挑起几抹媚气
,“玉郎,今夜良辰美景,可愿随哥哥我共度佳夜?”
挑逗不羁的声音落入每一个人的耳中,玉面少年似乎并不在意,眼中流露出猥亵的神情。
羞怯公子的双颊顿时浮现一丝红晕,“公子我”
折扇挑起怀中人的下巴,“玉郎可是因为昨夜过于放纵,身体还未恢复?”
“你”怀里的人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
“呵呵,既然如此,哥哥我还是应当好好医治玉郎才是,若荒废春宵,岂不是终生遗憾”
婉转挑逗的笑声甚是欢愉,在画舫中再次传开,如此风流放荡的话从玉面少年口中说出来,从容的让
人感觉如此平常。
“哎”玉面少年叹息一声,双眸莹莹,似是含泪柔情,“难得一见绝世美人,却不理人家,不知
过了此处,再到哪里去寻一场‘风花雪月’”
后两个字尤为突出,玉面少年微微抬眸,再次看向不远处的弄月与赫连孤雪,随即低头轻叹,带着几
分无奈,“玉郎,你可不会辜负哥哥吧”
几分幽怨的声音似是被抛弃的可怜怨妇,让人不禁怜悯几分。
深紫色的眸子微微挑起,邪魅笑意勾唇,低沉的声音却如此清晰的传入玉面少年的耳中,“‘玉面娇
郎’,死性不改。”
“哎呀,难得有一个理我呢”玉面少爷含笑出声,带着几分快意,又带着几分故作的胆怯,“我
还是走比较好,免的被你旁边的美人拆了骨,断了命,绝了魂,那岂不是太无辜了”
冰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赫连孤雪不必看那个不知死活的少年,也知晓他是谁。
龙蛇混杂的江湖,如此口无遮拦,性情古怪,风流极致,不怕死的浪荡家伙,非“玉面娇郎、隐川鬼
医”南风隐莫属。
这个世上,他南风隐不敢做,不敢说,不敢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多。
然而,说他风流倒也不真切,与秦淮歌姬夜夜笙歌,与江南花魁把酒言欢,倾尽风流七日醉,却不曾
与任意女子一亲芳泽。
说他性情古怪倒也不假,江湖世家白家,老爷子花尽金银珠宝,预留他出手医治白家三少爷的病,他
只是没心肝的故作伤怀:“哎呀,小医才疏学浅,救不了少爷”,结果不出三日,他却让另一个江湖怪盗
起死回生,不收丝毫报酬。
他曾经说过,他只医三种人:
比他强的人,跟他上床的人,美人。
所以,凡是想让南风隐心甘情愿的治病,必须要比他强,相貌让他看得过眼,最重要的是愿意跟他上
床。
有人说,“隐川鬼医”南风隐没有真本事,医不好人就说心情不好,关于他的恶劣传言数不胜数,然
而这些南风隐只是噗之以鼻,依旧每天寻欢作乐,风情月意。
清冷的秋风拂过江面,卷起丝丝涟漪,下了画舫,便是西岚城。
七夕之夜,银河如碎玉流沙,在黑夜中划过足迹,点燃无数痴男怨女的相思火。纸灯随江水飘向远方
,秋凉将西岚城渲染了一片朦胧。
莲花悄然绽放,赫连孤雪仰头,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冰红色的眸子如水平澈。
“左边的是牛郎,右边的是织女。”慵懒的声音拂过耳畔,带着熟悉的气息幽幽弥散。
“不对吧。”红眸微扬,闪烁着一丝质疑,“左边那颗星是织女,右边的那颗才是牛郎。”
弄月一把抱住孤雪的腰际,隔着衣袍,感触着彼此的心跳,“我的雪宝贝,你知道牛郎织女星的意义
么?”
孤雪勾起面前人的脖颈,柔软的舌顺着侧颈划过,轻舔着性感的锁骨处,“当然知道。”
弄月挑起一丝笑意,看着怀里的人少有的清纯模样,紫眸闪烁,收紧了臂力,玩味的呢喃:“本座今
天才知道,原来赫连宫主连星星都分不清楚呢。”
炽热的唇瞬间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