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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居然懊恼地踹了一下大门,只能看着凤九霄在转角的地方消失。
“临风?你发什么疯呢?”段铃儿这时候从长长的回廊那头走了过来,俏丽的脸上失去了些神彩,眼睛也红红肿肿的。“这门不是你家的,你不心疼是吧?”
“没什么”居然小声嘀咕。
段铃儿也没再追究,说:“临风,我得去一趟宁川。茵姐姐出了这种事情,我不去陪她,就没人陪她了。可爹不让,而且,你说茵姐姐现在愿不愿意见我呢?”
居然一愣,这才想起来,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完全忘记跟凤九霄说了。
“那个尉迟吉,现在正跪在宁川城门口呢!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爹正赶过去。”
“什么?跪城门口?!他不怕被乱箭射死啊!不对!射死这家伙最好!”段铃儿虽然是这么说,可脸上一脸担忧的样子,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的。
果不其然,段铃儿末了丢下一句,我得去看看那可恶的家伙是怎么死的,就匆匆朝着马厩跑去了。
居然不想跟着去,说真的,他不想去淌这趟浑水。可段铃儿不依不饶,说什么“一个女孩子骑马很危险”,“万一路上遇见色狼怎么办”等诸如此类的借口,最后居然在她一句,“忘恩负义的小偷,我叫我爹”这样的对白中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其实居然也知道,小丫头是害怕了,怕这件事弄不好两败俱伤,找个人壮胆而已。
居然跟段铃儿赶到的时候,场面那叫一个凶险。城墙上数百官兵手持弓箭,每一箭都指着尉迟吉。段一峰正在责骂尉迟吉,不过好像收效甚微。
“你给我起来!”段一峰恼火地看着尉迟吉,上前动手想拉起他,“他那是故意要整死你!”
“没关系,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起来!”尉迟吉固执地跪在地上,段一峰越拉,他越往下沉。
原来,就在不久之前,长跪不起的尉迟吉终于把司徒澈给引了出来,司徒澈二话不说就夺过了士兵说中的箭,险些就百米穿杨了,不过被堪堪赶上的段一峰给挡住了。
“你疯了!”段一峰看着尉迟吉就是一顿臭骂,“我们桑梓国的脸面,全被你一个人败光了!”
“师傅,你说得对,我犯了弥天大错,那我自己来弥补。”尉迟吉说着,就朝楼上的司徒澈喊道,“司徒将军,在下知道犯了大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求你不要擅动干戈,伤及百姓!”
“嗖”得一声,又是一箭划破风声,再次被段一峰拦了下来。
“司徒!不要这样!我们好好商量嘛!”面对着司徒澈,段一峰凶不起来,毕竟人家是苦主,然后一转脸,吼道:“你想死啊!你要是被他杀了,你以为你父皇能坐视不理?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要开战!”
尉迟吉看了段一峰一眼没有回答,又挺直腰杆,继续喊道:“杀我之前,我只想见茵儿一面,跟她道歉!求司徒将军成全!”
段一峰两眼一翻白,就要上脚踹!不过,可惜,随着司徒澈一句怒吼“放箭”,那箭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下。
片刻后。
“你个熊儿子!你为了个女娃娃脑疯了噻!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死你个瞧瞧!”段一峰一着急,乡音都蹦出来了,“我叫你装情痴!我叫你装情痴!情痴你个龟蛋!”
刚才暴雨一般的箭仿佛全部整整齐齐地以两人为圆心,画了个圆圈,整整齐齐地扎在地里。
不过,尉迟吉也并不是一点伤也没有受,因为段一峰此刻正拿着鞋底板抽他!
“哎呀!师傅!师傅!我真的是为了天下苍生!”尉迟吉跪在地上东躲西闪,好生狼狈!
“你个熊儿子,你当老子是傻瓜啊!早你干嘛不喊,非等老子来了你再喊!那女娃娃再好,值得你尽干蠢事!”
“茵儿于我,比生命重要何止百倍千倍!”
“那你可是为了娶这么个女娃娃愿意放弃一切?”
“我此生,非茵儿不娶!”
“那你的国家呢?你不要了?”
“不能不要!所以,如果司徒将军执意要开战,那我必定以我血祭奠这和平,然后我的魂魄将生生世世地跟着茵儿!”
听着城楼下两人的一搭一唱,城楼上的士兵们是面面相觑,而司徒澈一向冰冷白净的脸此刻几乎成了猪肝色。
“给我放——”司徒澈恼羞成怒就要再一轮放箭,段一峰也摆好了准备接箭的准备。
“住手!”一声凌厉的女音响起,城楼上的士兵几乎不敢吐气,好不容易才没把手里的弓箭射出去。
“茵儿!”尉迟吉激动地大喊起来。
段一峰擦擦脑门上的汗,刚才差点没闪了腰。然后斜了尉迟吉一眼,大意是:人出来了,接下来,看你的本事了!
尉迟吉回以放心的颜色,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司徒茵先说话了。
“尉迟吉你听话!过去六年你待我不薄,今天我就放你一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你回去安安稳稳地做你的皇子!若是你从此敢踏入宁川一步,绝对杀无赦,不惜与你国开战!”
说完,没给尉迟吉任何说话的机会,司徒茵利落地转身走了。只是临走时,瞪着尉迟吉的眼里,除了恨,再无其他。
段一峰叹了一口气,说:“这丫头果然聪明啊!避免了战祸,也断了你的念想。皇子啊,走吧!你做了这等事情,茵儿丫头不计前嫌,识大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别再惹怒他们了。不然,真的开战,就完了。”
尉迟吉固执地没有起身,刚刚司徒茵离开时眼里的怨毒,让他的心有种被人千刀万剐的痛楚。司徒茵根本没有原谅自己,她只是太冷静,知道怎么避免战祸。
“茵儿!对不起!你若是实在恨我,就杀了我吧!我会修书回去,让父皇不要为我开战的!”尉迟吉对着城楼大喊,可司徒茵早已离去。
司徒澈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时候,还知道大局为重,心疼得能滴出血来。无论如何他不能原谅尉迟吉这个混蛋。
“尉迟吉你听着!”司徒澈忽然高声喊道,“茵儿答应的事情,可不是我答应的!茵儿说不与你开战。可以,如果十天之内,你在这里跪十天十夜不吃不喝,我就不开战!否则!”
“司徒!”段一峰大惊,想再说什么,可司徒澈已经离开了。
从段一峰那里听说完整个过程之后,段铃儿有些傻眼。十天不吃不喝,还是在这样的夏天,只要一天就能把人晒掉一层皮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犹豫
听说了这件事的段铃儿恨恨地瞪了尉迟吉一眼,心说活该。可到底是从小长大的玩伴,她也不忍心,只得求助地看着段一峰。
段一峰此刻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还顾得什么礼节,就准备先把人打晕带走。
“师傅,我若是走了,您能肯定,司徒澈不发兵吗?”在段一峰动手之前,尉迟吉也是无奈地说。
原本只是打算道歉,然后逼着司徒茵好歹见自己一面,他知道司徒茵总是心软的。可现在去骑虎难下了。
“你!你”段一峰也没了主意,这跪是万万不能的,可不跪,也只能等着司徒澈打来。若是说值得庆幸地,就是司徒澈没有开城门,以免百姓围观,而且,这尉迟吉的身份,好歹也算是个秘密吧。
居然看着这个场景,不知怎地,想起了凤九霄,总觉得那人会不会偷偷溜走。凤九霄明显地不愿意惹麻烦,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换做居然是他,早就逃之夭夭了。只是,忽然想起凤九霄担忧的神情,居然又不确定了。
然而,想到凤九霄的,绝不止居然一个人,段一峰显然也是把解决这件事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凤九霄的身上。
“你们给我看好你们的主子,他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就等着集体自裁谢罪吧!”说完,段一峰上了马,“那个,铃儿,你去劝一劝司徒茵。”
“是!”一众护卫领命,段铃儿也点点头。
段一峰看着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居然,皱着眉头。居然也看了回去,继续事不关己。段一峰嘴角抽搐了一下,策马而去了。
“临风,你”段铃儿看着居然目送段一峰离开,脸色绝算不上好看,“你陪我进去——”
“不好!”居然甚至没来得及听段铃儿说什么,就骑上自己的临风马,追了出去。
一切快得段铃儿都来不及反应,总之居然已经走远了。
“臭小子,等老娘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段铃儿恶狠狠地叫骂,可居然哪里能听得见。一会儿工夫就没了影子。
段铃儿看着身后高高地城墙,心中满是忐忑。去劝司徒茵?她不敢,这事儿的起因,是她认错了人(自认的),而后自己没把书信保护好。再加上,这尉迟吉总算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连带着段铃儿的愧疚也是难免的。
最重要的是,怎么劝呢?司徒茵那么好强的一个女人啊
“都是你的错!”狠狠瞪了尉迟吉一眼之后,段铃儿就要想办法溜进城内去了。
尉迟吉忽然焦急地喊道:“那个,小玲子!”
“干嘛?”口气超差地回头。
“你劝劝茵儿,让她嫁给我吧!”
“什么?!”段铃儿回头,看着尉迟吉一脸认真的样子,无力地叹了口气。给了他一个巨经典的白眼之后,走掉了。
当段一峰赶回王府之后,稍微对管家吩咐了一点事情,就去找了凤九霄,见凤九霄还在书房内发呆,松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这回只有你能帮我们了。”一进门,段一峰忙不迭地就喊着,“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就是凤九霄,现在只有你出面,才能解决这一触即发的大战了!”
凤九霄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段一峰一把就拉住他的手,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你舅舅要杀了尉迟吉,哎,就是我桑梓国这个不成器的三皇子,只有你能救他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答应了,就又会离居然远远地了吧!”
只是这么想着,凤九霄就抽回手,满是坚定地说:“你认错人了。而且,我也没有舅舅!”
段一峰叹了一口气,说:“没人跟你说过吗?你跟你舅舅长得很像。”
心脏紧缩了一下,凤九霄轻轻咬了下唇,不敢把眼神挪开,只是重复着:“你认错人了!”
“哎,我知道,你逃离那个地方,肯定是有你自己的原因的,可是,现在不是容得你考虑的时候。”段一峰语气渐渐强硬了起来,“而且,你的未婚妻遭遇了这种事情,如果你打算不闻不问,是不是有点太绝情了?”
段一峰是个很厉害的人,不仅仅在于他的武功,也在于他对人的判断,只是凤九霄小小地一个颤抖,一个怎么也没有改掉地坏习惯,凤九霄轻轻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段一峰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
“她是个好姑娘,等了你足足有十年的时间吧!再不嫁人,恐怕就再没人能要了。如今还出了这种事情,你不管,她该怎么办?”
“我不”
“我听说,她似乎自杀了。”
“什么?!”凤九霄下意识脱口而出,然后又忙改口,“这,这可真是不幸啊”
段一峰不得不承认,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