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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有点发热,呼延无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那话暖的他心脏疼。
“要走就快走,再不走,别怪我把你绑住,就不让你走了。”
居然翻身上马,看着呼延无双,憋了半天,说:“谢谢。”
呼延无双摇摇头,没有说话。
“找个能喜欢你一辈子,跟你一辈子的人吧,我这人没心没肺的,跟你不合适。”
“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我就走了?”
“”
居然骑在马上,绕了个圈圈,终于有点受不住呼延无双的眼神,说:“要不你先回去?”
呼延无双叹了一口气,说:“让我看着你走吧,你要保重!”
居然也长叹一口气,说:“虽然你喜欢我,可我还是要说,千万别喜欢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多划不来,这种亏本的买卖,我才不干。保重了!驾!”
一扬缰绳,马儿撒开腿,很快就消失在了浓浓的夜幕当中。
“可不就是亏本的买卖么,还偏偏有那么多傻子愿意去做。居然,我喜欢你,真的喜欢,最初被那个张扬的你而吸引,可让我喜欢上的,却是那个对凤九霄执迷不悔的你。一不留神,走进了个死胡同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月
居然走后好多天,只要闲暇下来,呼延无双就一直呆在凤九霄那里,每日带一坛酒,两人无言对饮,什么时候喝完了,呼延无双就离开。奇妙地没有任何隔阂,也没有任何地算计,两人却仿佛老友一般,彼此间竟然有了些心照不宣的情绪。
对于呼延无双的到来,起初凤九霄是很不习惯的,然而当他听到呼延无双说居然离开之后,莫名就有了些放松,只是相对的,有什么堵得更厉害了。
呼延无双偶尔也会对凤九霄说些东临国内战的事情。内战现在已经打得异常激烈了,双方一直僵持不下。凤隆占着理,可凤屿占着兵。呼延无双当然不会告诉凤九霄,那些兵是自己借给凤屿的,也不觉得凤九霄猜不出来。只是实在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凤九霄起初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是自己的祖国,再如何,这份情是割舍不掉的。可是时间久了,渐渐脑海中形成了不过如是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父亲也好,凤屿也罢,都有些糊涂,为了那么一个皇位,折腾得如此厉害。
呼延无双听了他的说法之后,便回了一句,你没有站在权利的中心过,便不知道那里的可怕,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对一个男人而言将是多么巨大的诱惑。顺便也感慨了一下凤九霄如此的淡薄,不像一个王爷云云。
凤九霄只得苦笑,若不是从小被凤屿压迫得紧了,自己也未必不会这样,这么想着,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感谢凤屿一番。然后又被自己这个念头逗乐了。
呼延无双看凤九霄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一会儿哭笑不得的样子,当然是研究好久之后才琢磨出来的,总算是瞧出了这人的些许有趣来。这人的情绪你永远别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也不能指望他对外界的事情有多少情绪,可是就是能被自己一些胡思乱想的事情乱了心神。
其实想想,两个人的身份地位还都挺相似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两人之间才能那么容易相处吧。
从凤九霄那里离开之后,呼延无双多半会跟岳生碰个面,自从那件事之后,也说不好岳生是个怎样的心情,总之对岳生就渐渐疏远起来了。不过,岳生这人确实离不开,呼延无双要在这大宛站稳脚跟,想要吞掉东临国,尚且离不开这人。
然而倒也不算很为难,因为岳生对于呼延无双微妙的疏远,没有半点介意,久而久之,呼延无双也就习惯了这样,不必交心,但是可以把需要做的事情完全放心交给这个人。
居然走了,呼延无双不想让自己变得太颓丧,开始专心地对付起自家的父亲跟哥哥来。
呼延无双稍稍对凤屿那头施压,凤屿只得派人送来求和书,求和书中对呼延无双的赞美言辞灼灼,然而不消几日,凤隆那边也派人给呼延无双送礼。于是,呼延无双再大宛的地位,一下子仅次于大宛皇帝呼延浩,或者隐约有超过皇帝的架势。
原本义正言辞地站在呼延驰一边的那些元老们,忽然之间都集体不舒服,言语说自己年老身体不适,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说,要告老归田,都开始装聋作哑了。
就在这个当口,凤隆比凤屿倒是先一步行动了。那一日,呼延无双才接到密报,凤屿那里派来了使者,不过两个时辰,呼延浩就派人传呼延无双进宫了。
凤隆迟早有这么一步,呼延无双并不吃惊,不过却没有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迅速,关于他跟凤屿之间的交易,应该是个绝对的机密,并不会有人知道的。
进到燕京皇城,并不是像往常一样,隆重的朝礼,东临的使者据说正在燕京皇城的后庭内,跟皇帝呼延浩交谈。根据小斯的说法,来的人,只有一小队人,轻装简行。
呼延无双与身边跟来的岳生对看了一眼,才觉得来人的意图有些不对。若是来要人,肯定不会是这么轻悄悄地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小心应对了。
就在将要进入后面正殿的时候,岳生忽然停住,对呼延无双说。
“凤隆这人比凤屿要心狠,他派来的人必定不会是善类,若是可能,别让那人见到凤九霄。”
呼延无双点头,抬脚就走了进去。
几乎不用任何疑问,呼延无双就从殿内的一群人之中辨认出了所谓的使者。
呼延驰不在,只有呼延浩在里面坐着,身边不远处有张椅子,上面坐了一人。那人没有身穿朝服,一身素白的长袄,领子上是一圈上等的银狐皮。不过即使没有这样的衣衫,估计也是丝毫不损眼前这人的美貌的。
虽然是初次相见,但呼延无双大略猜到这人的身份了。
“想必这位就是平南王了,在下夜千度,见过王爷。”夜千度施施然站起身来,不是非常客气,但绝对礼数周全的行礼。
对于夜千度大名,呼延无双算是如雷贯耳了,大多数是那马鸿鹄恶狠狠地念叨出来的。派人做过调查,最初只是听说是个美男子,而且只是个王爷府内的下人,后来被马鸿鹄的二儿子马郁给侮辱了。
当时未曾留心,直到后来才知道,马鸿鹄的势力是被这人连根拔起,那凤屿在朝中的势力被夜千度瓦解,以及夜千度对于凤屿心腹的家人毫不留情的斩草除根,这才渐渐对这人留意起来。
这回算是见到真人了,可怎么说,呼延无双不喜欢这人,这人骨子里透出一种假。
“无双啊,正好,父皇有些累了,你就带着东临的使者,到各处走走吧。”
呼延浩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说,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解决。
“是,父皇。”
“对了,使者说,要到你府内住几日,你就好好招待下他吧!”
呼延无双略微吃惊地看了夜千度一眼,只见夜千度彬彬有礼地作揖。
“叨扰了。”
晚上的时候,在夜千度的要求下,呼延无双只是在府内,为他安排了一场小小的宴席。
“不知东临使者来我国,有何赐教呢?”
夜千度优雅地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面对夜千度,说:“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把王爷给我,我把人带回去就行。”
呼延无双一时吃不准夜千度的心思,倒是不敢轻举妄动,试探着说:“你们东临的王爷确实在我这里做客,不过,回不回去,还得看他本人的意思啊!”
“呵呵,”夜千度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举起来,“平南王,先敬你一杯。”
呼延无双也举起酒杯,就看见夜千度一饮而尽了。这大宛的酒比起东临的酒,要烈上许多,夜千度一时不注意,可是吞下去的时候,硬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过也是被呛着了,半晌没敢张嘴,不敢咳嗽起来。
呼延无双无所谓地笑笑,也是一饮而尽,心想,这还真是一样米养百种人,若是居然,估计早就跳起来骂娘了。
“这酒,还是那人酿的好喝,再烈也不呛人,跟他的人一样。”夜千度忽然自言自语地说,看起来,像是在抱怨一般。因为烈酒的关系,白皙的脸上已经染上了绯红。
呼延无双忽然理解了那个死的异常凄惨的马家二公子,顺便对于他异常凄惨的死法,也没有了什么同情。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字,该。
后来两人也再没提到凤九霄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呼延无双总觉得夜千度似乎不是非常愿意把凤九霄接回去,不过也有可能是夜千度在装。
然而事实上,到半夜的时候,呼延无双才刚入睡,就被护卫吵醒了。
“王爷!不好了,凤九霄被人劫走了!”
呼延无双一惊,匆忙之间起身往那里赶去,临走前问了府内的护卫,说夜千度还好好地在房内睡着。
呼延无双思考了片刻,这件事应该不是夜千度做的,毕竟那样的男人如果做事,必定会是滴水不漏,断然不会这么匆忙。
当呼延无双赶去凤九霄所在的住宅的时候,就住在凤九霄所在宅子的岳生,早早就追了出去,在城南一片半人高的草丛处,已经截住了凤九霄的去路。
风声就像小孩子的呜咽,惹得人心头发慌,今夜本该是个月圆的日子,可惜,被漫天的乌云遮蔽了,虽然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到底是模糊着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
山鬼压低身子呆在在草丛中,正跟着一个黑衣的男子对峙着,两人谁也没用动作,因为另外站在那里四目相对的两人都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叫他们动作的意思。
凤九霄站在一个男人身边,那人穿着的衣服根本看不清颜色,就如同这人一样,只是一团阴影。凤九霄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追来的岳生,原本是害怕的,怕从岳生嘴里再听见那些不配的字眼,那样他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勇气,又会消失殆尽了。可是,现在凤九霄却有了些郁闷,本该是主角的自己,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因为岳生双眼直直地只是盯着那个前来救自己的男人,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
或者说,不管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似乎都与自己无关,凤九霄忽然明白了,这些人,其实都是居然认识的人,而且该是居然的至亲之人吧。不然那男子不会一上来就对自己说:
你对不起居然,所以就是死,你也只能死在居然的手里。
虽然淡淡地,但是凤九霄忽然庆幸起来,真好,自己跟居然,还没能断掉。
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有事,不管能不能离开这里,自己都蛮麻烦的,奇异地,凤九霄竟然淡定下来了,干脆冷眼旁观起来。
一直以为两两相望是一件非常傻,而且非常矫情的事情,可是真的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凤九霄所想到的是,如果自己能离开这里,而且真的找到了居然,那么他们会不会也这样想看到地老天荒呢?
这里,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你果然没死。”岳生沙哑的声音忽然又清朗起来,打破了这沉默。
就在凤九霄以为身边的男人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