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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摊开来一看,不由得惊奇,这小孩子身上的衣料不是普通百姓的布哀,看那细腻光滑的模样竟也是上等的绸缎衣,而这衣裳上除了有几个小破洞之外,这绸衣还是暂新暂新的。
小福子屁颠屁颠地跑去跟董秀禀报他的这个发现,董秀闻言不由得感到唏嘘,她不由得猜测---兴许这小男孩也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孩子,落到流落街头的这般田地,也许是家道中落了,又也许是一个与亲人走散了的孩子。
而无论是哪一种,此刻这小孩是孤身一人,而天底下没有父母陪伴左右的孩子最是凄凉,想到这,董秀更加庆幸自己没有狠下心肠对他不闻不问。
这小孩自从住进了别苑之后既不哭也不闹,很是乖巧,但最大的问题是无论董秀和小福子如何的逗着他玩,他都从来没有哼过半句话语。
两人使尽了法子也没能知道这小男孩姓甚名谁,于是唯有给他起了一个名字。
董秀给他起了一个贴切的名称叫董默。
而小福子一听这名字,于是出于习惯就直嚷着小默子小默子的叫,小孩子听着有趣,咯咯地笑了,于是小默子这名字算是暂时给定了下来了。
小默子除了从不说话外,其次就是很是畏惧在别苑内的那些身穿铠甲的士兵。
但这些士兵又总是围着别苑到处逛荡,因此不论走到哪儿,小默子总是粘着董秀,对她有着很强的依赖,有一次还闹着非要与她一同睡觉,任小福子如何拉扯也没能将他拖出董秀的寝室,于是董秀的枕边就多了这么一个娇小的孩子。
只是有一回,董秀为了方便外出,就换上了那套铠甲兵服,谁知这小默子见到了她这一身戎装的模样,显得很是拘束,也不再对她那般亲近了;一旦董秀换上罗裙,他又对她无比的亲近。
在董秀换上铠甲与脱下铠甲也不外是一刻钟的时间,但默子那对她的态度及表情却判若两人。
一直以来董秀还以为他是见到高大的汉子所以显得压迫及紧张,看来他是对士兵们那一身的铠甲的装扮感到畏惧。
小福子看着也觉得无比的新奇,并戏言地说道:“娘娘,这小子看来以后还得是一个风流鬼,这么小的人就只喜欢亲近美人儿。”
但渐渐的小福子又开始改口了:“娘娘,在我看来这小默子似乎将你当娘了,兴许他娘亲就长得跟娘娘你一般漂亮。”
董秀一听不由得温柔地抚摸关那睁大眼睛倚在她腿脚旁的小默子的脑袋,小孩子对她的过分依赖与亲近,令她都误以为自己就是他的亲娘了。
这种感觉难以表述,只觉得自己心中的一处柔软总为这个孩子所留住。
有了小默子,董秀和小福子在别苑的日子不再无聊,他们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小鬼身上,总希望有一天能哄得他开口说话,兴许就能问出他的身世,好为他找到亲生父母。
虽然孩子从来没有哼过一声,但董秀坚信他不是一个天生的哑巴。
刚开始,小孩子总是怕生,并且成天的都是一副胆怯的模样,特别是见到了在远处走来走去的士兵,就会显得更加的不安。
日子渐渐长了,小孩似乎也明白了那些士兵们也是纸老虎,除了长得凶神恶煞之外,不会伤害到他。
——
再加上董秀和小福子平日里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及开导,小孩子变得开朗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见了,孩子活泼好胜的本性就开始在展露出来,他时常喜欢与董秀及小福子一起玩抓迷藏。
这小孩子越玩越野,董秀劝也劝不住,而他也不再满足于在这别苑的一小角落处活动,简直将这个别苑当成一个小战场,喜欢围着整个别苑的到处乱窜,像一只野猴子。
就因为这个小鬼,董秀也渐渐无法遵守与那萧家千金的约定,足迹开始遍布整个别苑内外,但她始终没有遇到那萧姑娘所说的喜欢宁静的让她别叨扰的老爷子。
只是这近几日,渐渐进入了梅雨的季节,小雨时常不分昼夜地在空中纷飞着,无论是庭园前还是回廊走道,到处都是湿透湿透的。
于是空气当中总带着不干爽的湿气,晾着的衣裳好几天了也总是不能干透。
小孩子被雨水困在了屋里,不再似往日一般自由自在,于是就显得成天的闷闷不乐。
而董秀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他,她从来没有想到这儿的梅雨天气原来是如此的难熬。
梅雨天令空气无比的潮湿,董秀左臂处的旧患因为潮湿的天气时常整日的酸痛无比,有时难受得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夜里就更是辗转反侧,彻夜的难以入眠。
这旧患的煎熬令她开始少了笑容,也少了逗弄小孩的兴致。
小默子似乎也察觉到她与往常的不同,但年纪小小的他非常的懂事,也变得不那么爱打闹,总是乖巧地跟在董秀的身旁,默默地看着她。
那萧知州的公子时常来这别苑求见,但也每回都被士兵挡在门外。
董秀看得出这男子举止过于的轻浮,也就懒得理会他,日子长了他也就不再来叨扰了。
左臂骨节处的酸痛令董秀总是企盼着这南方的梅雨天气快点儿过去,但似乎她越是在意,这老天爷就越是不如她的愿。
这一夜,灯火早已然熄灭了,小孩子似乎很困,倦曲在床榻的一角早早就睡去了,而董秀躺在榻上却总是辗转不能入眠。
——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生人勿近
更新时间:2011…3…15 19:57:15 本章字数:3537
近日―――她似乎已然患上了失眠症。
窗外的雨水希希落落地下着,董秀了无睡意地躺在榻上,透过纱帐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因为这梅雨的天,她们似乎已然有五、六天没有外出过了,董秀总觉得自己这没用的身体好象会随着梅雨的天气一道长了虫、发了霉。
左臂又传来一阵无比的酸痛,她不由得侧着身子将左臂压在了身下,臂骨受身子的重压之下,那麻痛盖过了酸痛,良久良久,她这才酝酿出一丁点的睡意。
但是就在此时,一个身形敏捷的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她的闺房。
扩来人的动作虽敏捷,但躺在榻上董秀的睡意尚浅,来人轻微的脚步声都能将她扰醒。
董秀听闻得到动静,不由得睁大眼睛防备地盯着帐外,她的整个身子的神经也一下子绷得死紧。
多得了外面那一批死忠的士兵,董秀已然一个多月没有见着一个陌生人了,此刻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越过那院前把哨的精壮部队,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了这么个守卫森严的房子。
庭来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传来,董秀不由得屏气凝神,心中无比的忐忑不安,她暗忖着:这世道比较乱,在战乱之下失落家园的难民有不少,他们本也是普通的纯良百姓,即使变成了盗贼那也是为世所逼。
敞若---来者是为钱财,董秀也不打算为难,但敞若-------
董秀想到这,她不由得抓起放置在枕底下的一把剪刀,紧紧地攥在掌心间。
但事不如她所愿,只见那侵入者进了寝室后,非但没有翻抄一旁的任何财物,直接就往床榻上踱步而来。
在夜色里,那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让董秀心跳加速,抓在手中的剪刀更是握得死紧,在这梅雨天的阴凉夜里,一滴细汗渗出了她的两颊!
在黑影越来越接受床榻之时,董秀不由得紧张地闭上了双眸,压迫而来的恐惧令她不敢视着前方,惊觉到来人掀开了眼前的纬帐,她双眼闭成一条直线,双手紧握着着剪刀的骨节都发白了,迎面就往前直刺了过去。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一个厚实的手掌被制住了,董秀一惊,蓦然睁开了惶恐的双眸,映在眼前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高大汉子,此人在暗黑的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鬼魅一般的吓人。
董秀那被他炙热的双掌制住的手腕不由得挣扎着,并不由得张开喉咙大声呼叫着:“救命---,来人啊,救命啊---”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睡在她身后的孩子突然就被她的声音给惊醒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孩子嚎哭的声音,哭啼声一把划破寂静的夜空,让这个夜不再宁静。
“你就是以这方式欢迎朕的么?”男子张口说道,传来她耳边的是熟悉的浓厚低沉声音,董秀不由得一懵。
这声音的主人此刻不应该还在几百里之外的战壕当中么?为何会---?
她不由得镇定下来,眼睛睁大大的试图在夜色中审视这入侵者,但浮现在眼前的依然是一个满腮胡须的粗犷汉子,她不由得一窒,想要将握着剪刀的手收回去,但双腕尽在男子的撑控之中,两人力道悬殊,又岂容她动得了半分。
)。
“砰”的一声巨响,寝室的门被人从外头粗鲁地给踹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无比紧张的呼唤声:
“娘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小福子慌慌张张地提着灯笼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内,只见他身上依然穿着里衣,头发凌乱,看来是听到董秀的骇人的呼叫声,随手提着一个灯笼就匆匆赶来了。
他见床榻上站着一个无比高大的人影,不由得将灯笼高高地举起来----
在灯笼那火红的亮光之下的是一个满腮胡子的男子,再仰头对上男子那深邃的黑眸,小福子提着灯笼的手不由得一松,灯笼差点就掉了下来,他又赶紧伸手给抓了回去,只见他双腿一软就直直地往地上跪拜了下去,口中恭恭敬敬地给高大的汉子请安道:
“万岁爷!奴才冒犯了龙颜---。---奴---奴才该死!”
董秀听小福子这一声万岁,本就疑惑的事得到了证实,身子也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只见男子淡淡地看着小福子那一身的里衣的模样,冷冷地说道:
“你这奴才是该死,朕让你跟着下南方来是让你好生伺候着董妃,怎么?一出了宫就忘记了规距,不在你主子的寝室外站岗了?今日进来的是朕,敞若是其他意图不轨之人,朕看你几个脑袋都不够般家!”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福子在男子的脚边连连惶恐地叩首。
“去将烛火点着吧!”男子冷冷地吩咐他道。
“是!”小福子见他没有立即降罪于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见他畏畏颤颤地领命站起身子---
董秀坐在榻上也不由得挣扎了一下,男子淡淡地看着她,一手拿过她手中的剪刀,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
双手一获得了自由,董秀连忙转过身去抱住一直哭泣个不停的小孩子!
只见她一手揽住孩子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细声细气地安抚着他道:“不怕,不怕,小默子不怕,没事儿了!”
但孩子估计一下子给吓坏了,只见他扯着喉咙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无论董秀如何的哄他,他也止不住。
桌上的烛台被点亮了,站在床榻边的男人皱着眉毛不解的望着她抱在怀里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