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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这是小羊子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打皇上那儿偷来的啊,当真是冤枉啊。”小宾子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并不停地力求脱身,拼命脱清理干系。
这小羊子只是一时贪念起,顺手牵羊摸起了董秀屋里的这只玉镯那里能预知竟然为自己惹火烧身,他直道这是董秀在皇帝就近侍候之时如自己一般顺手牵羊,在皇帝跟前占了的小便宜,不料此刻竟东窗事发。
要知道皇家的做法就是一杀一儆百,特别是他们奴才的性命在主子的眼里就甚至还比不上一个畜牲,自知再也脱不开身,他不由恐惧得话不成句、语无伦次地纷纷求饶道:
“奴才----奴才-----太后----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
“饶过你?这东西是你从皇上那儿偷来的吧?”太后一旁的佳喜闻言代皇太后出声质问他道。
“不---不是奴才--------是----------是-----他-----!”小羊子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董秀,几滴冷水滴瞬间从他额头滑落下来。
面对小羊子的指责,董秀微愣,片刻后她才想起要为自己辩解,但她微微动了动嘴角,只觉得嘴唇每扯动一下,都拉扯着脸颊上的伤患处引起一阵阵的刺痛,强忍着这疼痛,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娘娘,这玉镯不是奴才偷来的!”
——(
“哦?”皇太后闻言不由得抬高眼脸看着她,片刻后,她寒着脸,嘴角轻扯一个讥笑:“你说这不是你偷,那你又是如何得来的?”
“这是皇上亲自赐予奴才的。”董秀据实禀报。
众人不同得一愣!
皇太后见端详了她片刻,见她如此镇定自若的模样,一个偷窃之人不可能在被提审之时还能如此从容不迫,难道这奴才说的是实话,但这可是地方上贡的珍品,价值不菲啊,为何皇帝会给一个卑微的奴才如此大的恩赐?
皇太后不由得转脸与一旁的佳喜对望了一眼,佳喜回过神来,连忙追问道:“你这奴才说这是皇上赏赐的物品,可有人证?”
“没有人证,皇上赐奴才玉镯之时只有奴才与皇上两人一旁并无他人,皇太后若不相信奴才,可以去问皇上,皇上可以为奴才作证。”
见这跪拜在地上的奴才应答如流,不卑不亢的态度倒令两人不由得一征,不由得有几分相信了她所言语。
但即使如这小奴才所言,这玉镯的确是皇帝赐予他的,皇太后亦不打算轻易就饶恕他,只见她淡淡地开口道:“那----既然这是皇上恩赐你的物品,为何如此轻易地拿到宫外去贩卖啊?”
“------!”
她见董秀沉默不语,不由得进一步质问道:“你这奴才可知,这可是对皇上大大的不敬?”
一直低头跪拜在地上的董秀的眼脸不由得轻轻地颤动了一下,掺在冰硬的地面的双手不由得握紧拳头,最终她还是编了个谎言:
“启禀太后,其实奴才不是要拿这玉镯出宫变卖,即使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啊,只是奴才见这是皇上恩赐的物品,好奇心重,就拜托这几位同僚帮忙,希望他们能在出宫办差之时行个方便,替奴才将这玉镯拿到宫外的古玩店上去找行家估摸一下价值。”
她这话刚一说完,一旁战战兢兢的小羊子不由得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继续说道:
“皇上恩赐的东西对于奴才来说就是无价宝,只因奴才庸俗,才想着拿这玉镯去以金钱来衡量,实在对不起皇上对奴才这天大的恩典,奴才自知罪孽深重,请太后赐罪!但请放过奴才这几位同僚吧,他们皆不知这是皇上恩赐的物品,此事全然被奴才所牵连!”
——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莫名的怒气
更新时间:2011…2…5 22:39:38 本章字数:3463
太后淡淡地打量着眼前身形消瘦、脸颊红肿的奴才,此刻他的模样甚至是狼狈,但一个泥菩萨过河尚且自身难保之人,竟然还如此淡定的力保他人安全。
这气度她一生当中倒在几名清正廉洁的官员身上见过,此刻却让她在一个奴才身上看到了,不由得令她难以置信,她静静地看着低下的小奴才,不由得起了一阵侧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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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渐黑!
踞跨着轻浮不稳的脚步,小羊甚至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还能用这两条腿走出这皇太后的宁凤殿。
几人自从得到太后的特赦之后就亦步亦趋地匆匆离开宁凤殿的正门,直到将宁凤殿远远地抛离,这才气喘吁吁地松口气。
刚从死门关上转了一个弯,硬是捡回了一条贱命,平日里气焰嚣张的小宾子及小泉子都如那折了翼的小鸟,一言不发的只管低着头赶路。
策倒是那小羊子缓过气来之后,轻轻地踱步至董秀身旁,喃喃地向她说道:
“这---,这----!”
他见董秀抬头看他,吐到嘴角那要道歉及感谢的言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得扭扭拧拧地说了句:
“你那玉镯子,既然是皇上的恩赐的,就好好收起来吧,哪有人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意地放在被褥底下的。”
董秀闻言点点头,这小羊子却还是有几分过意不去,别别扭扭地伸出一手指了指她的脸颊:“你---这儿没事吗?”
脸颊痛得董秀已经觉得连头皮也发麻,她不想再拉扯嘴角牵动那刺裂般的伤患,董秀只是沉默地向他摇摇头。
小羊子也不再开口,几人沉默着匆匆走回内侍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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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龙榻上,两个赤条的身子交缠着躺在软褥之上。
董秀轻步踱进殿内,在龙榻两丈开外,就屈着双膝叩跪在台阶之下,她抬起头颅,但那视线却仅仅是停留在龙榻的雕龙床脚下,良久才硬起心肠来直视龙榻上宛如一对交颈鸳鸯似的男女。
这承恩殿的龙榻始终是她不想去面对却又不得不每天都强迫自己去面对的地方,每当她跨进这寝室一步,都不由得令她回想起当天在此处遭受的羞辱及灾难,这种种都令她觉得心头窒息难受。
她双眸望着龙榻上熟睡的男女片刻后,强迫自己收敛起心神,这才垂下眼脸庄重地叩首在地,并轻声地唤道:“皇上-----贵妃娘娘-----该起来了!”
“-------!”
“皇上已经辰时了,该起来了-----!”-------!
董秀连唤了数声,龙榻上的人这才有了一丝动静,良久后才哼了一声。
她知道龙榻上的人已经清醒过来,也不马上起来,仅是静静地跪拜在原地。没一会儿,一名女子打着呵欠,身穿一件薄婵似的中衣,随意地坦露着的肩膀,两眼蓬松地从里面掀起纬缦从帐内款款地跨了出来。
只见这风华绝代的贵妃娘娘一边随意地整理着自己披至臀部的长发,一边跨下台阶从卑微地跪拜在榻前的董秀跟前经过,她一边走着,不由得好奇地看着身旁那个小奴才丑陋的脸孔。
董秀察觉到她探究的视线不由得慌忙地将脸孔又再往下低垂下几分,尽量将自己的丑陋的模样深深地掩埋住。
王贵妇盯着她看了片刻,就昴着高高的下巴高傲地在殿外匆匆地赶上前来的两名侍女的簇拥之下离开承恩殿的寝宫。
“进来伺候吧!”龙榻处传来一声带着一丝懒慵的低沉声音。
“是!”董秀唯唯诺诺地应诺,然后转身向身后等候的同僚示意,跟接着一行人排着整齐的列队,手捧着精致的器皿从外面鱼贯而入。
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整理好衣冠,精神抖擞地含了一口侍从送上前来的漱口水,再往另一名侍从双手奉上的器皿里吐了进去。
又一名侍从匆匆地走至他跟前,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条喜爱锦帛,他随意地拿起来,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并顺手将手帕丢回那侍从手中的器皿之上。同一时间,他眼角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双手高举着器皿却紧紧地低着头颅的奴才之时,不由得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他语气瞬间变得阴森。
众人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一问,都不由得一愣住,而那低垂着头颅,并且同样低垂着眼脸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皇帝在向她提问,也是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反应。
皇帝见状,他本来就不一个有耐性之人,只见他蓦然伸出右手转间之眼就钳住跟前那身形矮小之人的下巴。
脸颊上伤患之处被他如此鲁莽地钳制住,令董秀不由得疼呼出声。
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孔,印象中那削瘦无比,有着尖尖的下巴的脸孔,此刻脸颊处却青到发紫,两颊的肿胀令那原来削瘦的脸形甚至发肿到异常的肥圆。
皇帝黑青着的脸色瞬间甚至比董秀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抿着唇,危险的双眸眯成一条细缝,原来英俊不凡的脸此刻在董秀的眼中变得扭曲不堪,甚是可怖。
只见他钳制着董秀脸颊的右手突然伸出拇指来,毫不留情地往董秀脸颊上的肿块上就是一按,本来已经难以忍受的刺疼在他指间毫不留情的挤压之下瞬间加剧。
董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终于在男人的拇指按在她伤患处摩擦之时忍不住抗议的咽呜出声,紧接着眼泪蓦然间不受控制“叭嗒、叭嗒”地直往下掉,一串晶莹从脸颊上滑了下来,湿透了他的厚实宽大的掌心。
这个奴才眼眶中的泪水在瞬间摧毁了他的自制能力,令他不由得失控,也令他的脸色不由得发青:
“朕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咬牙切齿地再次问道,关心则乱,却不知此刻他跟前那瘦小的人儿的下巴被他紧紧钳制住,根本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语句,只见她转呼了两下,没一会儿,她的呼痛声不由得转为呜咽。
一旁的小羊子见皇上突然对着小秀子发难,小秀子被皇上折磨得有口难言。
虽然他平日里也是非常之畏惧皇上的威严,在皇上根前那是一声也不敢响一下,但他想起之前这小秀子在太后跟前帮了自己一把,不知打那儿来的勇气,他竟然代这小秀子向皇上回话道:
“皇上,小秀了的脸是在太后娘娘宁凤殿遭到掌掴造成的。”
皇帝闻言,紧绷着的脸转而看了发言的小羊子一眼,见他脸上也同样挂了彩,竟是没有多想,蓦然就放开钳制着董秀的右手,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大步流星地跨出了承恩殿的寝室。
一干人等见状,慌忙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的身后,在殿门外的领班李小英见皇帝尚未传早膳就走出寝殿,不由得赶紧走上前问道:
“----皇上---,----皇上----,尚未传早膳呢,皇上要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