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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圈发酸,他忍不住轻轻靠近,他原以为爸爸妈妈有欢欢乐乐的话,不会那么痛苦,却原来还是
就在他将要靠近时,忽然几滴血缓缓滴落在他的面前,他茫然抬头,这一抬头,他呼吸差点停住,皇阿玛,皇阿玛的胸前插着一只箭,却微笑的看着他,血就这样,慢慢的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阿玛!!”他猛然惊叫坐起。
冷汗直冒,浑身止不住颤抖,直到被紧紧抱入怀中,耳畔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停急切的唤着,“保成?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太子爷愣愣转头,当看见康熙帝时,猛的一下抱住,颤抖着声音开口,“阿玛,你没事就好,阿玛,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康熙帝抚拍着太子爷的背部,柔声安慰着,“阿玛在这,阿玛在这,”
太子爷将头埋入康熙帝怀中,身子依然有些颤抖,紧紧的揪着康熙帝的背,慢慢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直到心里稍微有些冷静,思绪渐渐清晰,才慢慢抬头定定的看着康熙帝,问道,“阿玛,你真的要亲征吗?”
康熙帝抚拍着太子爷背部的手一顿,深深的凝视着太子爷,没有回答。
太子爷见康熙帝没有回答,强颜一笑,笑容有些苦涩,不是早就明白了吗?噶尔丹野心勃勃,背后还有沙皇俄国的支持,皇阿玛必须亲征。手指揪紧了康熙帝的背,慢慢埋入康熙帝怀中,低语着,“阿玛,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康熙帝只是慢慢的拥紧了太子爷,半晌,才哑着声音开口,“你放心,阿玛还要带你游江南呢。”
太子爷闭上眼,轻轻点头,他知道,皇阿玛一定会回来,前世,叔公断了皇阿玛粮草,皇阿玛都能回来,只是,心头的不安该如何排解?
三月,康熙帝亲征。
这次送行很是平淡。太子爷一脸平静,端起酒杯,递给康熙帝,凝望着眼前的五官俊美,眼眸深邃的男人,“皇阿玛,儿臣祝您早日凯旋。”
康熙帝缓缓接过,深深的看了太子爷一眼,随即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太监呈上来的盘子里,擦肩而过时,压低声音开口,“乖乖的等阿玛回来。”
太子爷一愣,随即慢慢微笑,静静的目送康熙帝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一直到看不见了,才慢慢转身,见同样前来送行的胤祉一脸平静的也转身,对视一眼,胤祉先笑一声,“太子哥哥,我们回去吧。”
太子爷笑笑点头,心里却在感叹,胤祉也成熟了不少。
胤祉一路沉默的和众人回到宫中,四爷看了蠢蠢欲动的想拉着小八的太子爷一眼,转身,坚持着送小八回无逸斋,直到看着小八进了无逸斋才匆匆离开去了户部。
太子爷无语的看着老四紧紧拉着小八的手快速离开,心里一叹,老四也太小心了吧。他又不会对小八做什么,顶多就是告诉小八,女孩子有多可爱而已
于是,太子爷有些无聊的转身准备去处理政务时,一直沉默站着的胤祉忽然开口,神情很认真,“太子哥哥,我可以帮忙吗”
太子爷一愣,随即一笑,“当然可以。”心里思量了一会才开口道,“小三,不如我给你个信函,你去礼部如何?”
胤祉点头,微微一笑,“谢谢太子哥哥。”
太子爷随意的挥手,“自家兄弟,别说谢。”说罢,又有些好奇,“小三,你不写书了吗?”
胤祉有些脸红,“不是不写,只是”低声喃喃道,“大哥都是直郡王了”
他不要被大哥抛下,他要努力才行!
太子爷有些了然,微微点头,胤祉能这么想也不错。
文华殿上,这次,太子爷没有让小五小七帮忙,偌大的文华殿上,太子爷一人坐在殿中,批阅着一份又一份的奏报。
小顺子和小律子低垂着头站在殿外,竖起耳朵准备等着听殿内的吩咐,或者,隔个一两个时辰进去换茶水等。
只是,每次进去,他们都发现,那茶水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过
小顺子和小律子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担忧。
太子爷直到傍晚时分,才疲惫的合上奏折,揉揉已经开始疼痛的额头,头好像被绑紧似的疼,果然,高度集中精神的批阅奏折真得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不过,这头还真疼。
小顺子走进殿内就见太子爷揉着额头,心里一沉,太子爷果然身子不舒服了。想到这会儿已经在承乾宫等候的王太医,小顺子心里对康熙帝实在敬佩。
轻声细语开口,“太子殿下,该歇息了。”
太子爷疲惫抬眼,微微点头,起身,身子有些一晃,小顺子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搀扶,“殿下,您没事吧?”
太子爷微微摇头,“没事,就是坐太久了有些乏了。”一边淡淡说着,一边挣开小顺子的搀扶,转身,慢慢活动着筋骨,慢慢走出文华殿。
回到承乾宫,见王守仁,太子爷一愣,而王守仁见到太子爷,看了眼太子爷的疲倦的脸色,心里有些一恼,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奴才王守仁见过太子爷,太子爷吉祥。”
太子爷呆怔过后,随即回过神,心里思量了一会,便知道了,一定是皇阿玛的嘱咐吧,于是头更疼了。
“皇阿玛叫你来的?”太子爷转身坐到榻上,揉着额头道,有些无奈问道。
王守仁恭恭敬敬,谦卑不已,“回太子殿下的话,是皇上叫奴才来的,皇上说了,太子殿下勤劳国事一定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叫奴才一日一脉,不可懈怠。”
太子爷心头无语,同时也有一种貌似叫糖的东西在心里咀嚼,抬眼看了眼话语态度无比恭敬,可那神情却是有些不赞成的感觉。
太子爷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将衣袖卷起,放到桌案上,淡淡开口,“给爷问脉吧。”
王守仁恭敬上前,仔细问脉,又问了一些问题后,才开口道,“奴才斗胆请太子殿下多注意休息。”
太子爷收回手,淡淡开口,“知道了。”
王守仁看了眼太子爷不以为然的态度,终于有些忍不住开口,“就算殿下不爱惜奴才等的性命,也请殿下多多珍重身体,别让皇上亲征在外还为殿下担心。”
太子爷有些意外,挑高眉毛看了眼王守仁,这话,可是逾矩了哦。
“怎么?王太医是在教训孤吗?”太子爷似笑非笑的开口。
王守仁有些一颤,跪伏在地恭敬开口,“奴才逾矩了。”
太子爷冷笑,“你这话,也就在爷面前敢说吧。”
王守仁身子一抖,心里懊悔,自己今儿个真是嘴抽了!
太子爷盯着王守仁半晌,轻轻一叹,随意摆手,“起来吧。爷知道,你是着急爷的身体,爷也知道,你对皇阿玛对爷忠心耿耿,爷也明白,要是爷身体不适,你就要受皇阿玛的责罚,但你既然伺候皇阿玛和两宫太后多年,也算是老人了,这些个规矩就不用爷多说了。”顿了顿,淡淡开口,“爷自己个的身体爷知道,爷不会让皇阿玛亲征在外还为爷担心的。”
“好了,你退下吧。”太子爷懒懒的挥手。
王守仁恭恭敬敬的磕头,才退下。
王守仁出了承乾宫,站在承乾宫门口,回望了一眼,心头有些复杂,想起当初,太皇太后逼问时,他其实有很多借口,很多理由可以欺骗,但他没有,说什么不忍欺骗,其实只是埋在心里深处,自己都没发现的对皇上和太子爷那种关系的,一种说不出口,也不敢说不出口的鄙夷吧。
所以,希望太皇太后能够阻止。
乾清宫问话,皇上没有责罚,让王守仁迷惑又惶恐。
直到昨儿个,皇上召至乾清宫时,王守仁才明白。
“朕明天出征,从明儿个起,太子那边一日一脉决不可少,问脉的结果,你上奏给朕。”
在这样的吩咐后,皇上却突然问起关于男子行房事时一些问题来,听着皇上用非常平淡的口吻毫不忌讳的问着这些大忌讳的问题,特别是,还偶尔问到太子的身体做这种事情时该注意什么时,王守仁忽然明白了。
其实,皇上什么都知道。
包括知道他心里的那点鄙夷的心思,可皇上不在乎,不在意,或者说皇上不屑,当然,不是因为皇上仁慈,而是因为他还有用,所以,皇上留他一命。
而他王守仁,其实也就是一个奴才而已,他,又有什么资格鄙夷主子?
但今天,回想着问脉的那一幕,他心里稍稍明白了,为什么皇上如此执着?
69、如果离殇
又是这个梦!
太子爷满头冷汗的坐起,心怦怦直跳,怔楞了一会,才默然的又躺下,心头默念着,第二十四天了。
第二十四天,却是第三次做这个梦了。
太子爷翻了个身,抱起暴龙型枕头,深深的嗅着枕头上的味道,轻声低喃,“阿玛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四爷走进文华殿,就见太子爷正在对着一份奏折发呆,于是脚步稍微一顿。接着,便加重步伐,但,太子爷依然对着奏折神游,于是,四爷只得轻咳一声,太子爷才回过神。
太子爷抬头,一见四爷,笑了笑,“有事?”
四爷见太子爷若无其事的模样,也只好吞回本来要问的话,清冷的声音开口,“弟弟见过太子哥哥。这是这个月的户部奏报。”
太子爷起身,接过,随意的挥手,“小四你先坐会。”
四爷恭敬的拱手作礼,又谦虚了几下,才坐下。
太子爷有些无奈,这老四总是那么小心。这里又没别人,还怕我给他挖坑下套吗?真是的。心头嘀咕罢,便翻开奏折,细细看了下来。
户部的奏报在康熙帝和四爷的整治下,那些恭维的拍马屁的东西已经少了很多,现在的户部奏报除了各项收支情况外,还多了一个人口流动情况,当然,每月汇报只有京城的情况。
太子爷若有所思的盯着本月的京城的人口流动,这个月死亡的人很多啊。
四爷见太子爷若有所思,便起身问道,“太子哥哥,可是里头有问题?”心头琢磨着,难道自己还是看漏了什么,又看了太子一眼,心头实在迷惑不解,太子爷上辈子对政务处理虽然也很出色,但在四爷心里到底不如小八,而这辈子,四爷深深觉得太子爷如果要做那把椅子的话,或许会比自己做得更好。只是,可惜,太子爷一点意思也没有
而皇阿玛,到底还要太子爷做这个半隐形的太子爷多久?
已经确定自己将来还是会争夺那把椅子的四爷心头有些纠结,对眼前这样的一点夺嫡心思都没有,还总是暗地里帮着着自己和小八的太子爷,他实在无力下手
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四爷知道,自己还是会下手。
太子爷缓缓摇头,心头想着,或许这个月上头缺人了,所以,京城才死了那么多人吧。有些自嘲,自己总是有些太过小心了。
正欲就户部所上奏的要从国库支出银两扶持新计划的奏报跟四爷商讨时,小律子进来禀报,八阿哥来访。
四爷一听,微微皱眉,小八怎么来了?
小八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对着太子爷就眼睛亮亮的开口,脆脆声的开口,“太子哥哥,小八已经请好假了,我们快点去那个什么烟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