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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烟花还寂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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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编姐不是?”我说,“还死心不息。” 
  “不是,是陈王张律师楼。”他说。 
  “不认识。”我继续喝茶。 
  “有关姚晶的遗嘱。” 
  “姚晶的遗嘱?”我呆住,“关我什么事?” 
  “是很奇怪。”寿头说,“叫你尽快同他们联络。” 
  “是不是错误?” 
  “不会。” 
  我用布巾擦擦嘴,“我去打电话。” 
  我借公用电话打过去。“我叫徐佐子。” 
  “徐小姐,请你立刻到我们写字楼来一次。”他们如获至宝。 
  “为什么,什么事?” 
  “你来了不就知道。” 
  “先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我说。 
  “好吧,”他们无奈,“有关姚晶女士的遗产。” 
  “什么?”我不相信双耳。 
  “姚晶女士把全部遗产赠予你。” 

  
2

  这次我张大了嘴,声音也发不出来。 
  过了很久很久,我说:“马上来。”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不住同自己说,怎么会? 
  我回到桌子上,同寿头说道:“快付账,我们到律师楼去。” 
  听到这件事,寿头也呆住。 
  “你同她不熟呀。”他说。 
  “我们只见过两次面。”我说。 
  “她怎么会这样做?她难道没有亲人么?” 
  在车中我把整件事仔细归纳一下。 
  一个普通人,正当盛年,是不会去立遗嘱的。去世后,产业自动归于配偶子女。 
  姚晶却特地写了遗嘱,把她的财产给我。 
  为什么是我?一个只见过她两次面的新闻记者。 
  我同她有什么关系?素昧平生。 
  她父母是否在世?她有没有兄弟姐妹?给公益金也好,怎么会想到我? 
  “下车。”寿头说。 
  律师在等我们。 
  我在办公室内,他们宣读遗嘱:“我姚晶,原名赵安娟,将我所有,在死后赠送徐佐子女士。” 
  我与寿头面面相觑。 
  寿头问:“遗产总共包括些什么?” 
  律师说:“现金二十万美元。” 
  寿头看我一眼,“全部?” 
  “全部。” 
  我并不怪寿头感到意外。二十万美元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譬如说我,简直是保证下半生生活的巨款,但她是姚晶——怎么可能只有这一点点,也许是给别人了。 
  律师的反应与感觉同我们完全一样,“真没想到她仅有这个数目。” 
  钱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律师说:“我们会替你办理手续,这笔钱会存人你户口,请过来填一些表格。” 
  “我可否拒收?”我问。 
  “我们的职责是把它交在你手中,至于你怎样处理这笔款项,我们无权过问。不过我猜姚小姐希望你亲自享用这笔钱,如果她要交给慈善机关,她可以这么做。” 
  我手足无措,填妥文件,与寿头回家。 
  他也被这件事困惑,连玩笑也不同我开了。 
  我把编姐小梁给找了来,一同讨论这件事。 
  编姐睁大眼睛,随即运用她天赋的新闻触觉:“这么说来,她同她丈夫的感情是有问题了。” 
  我说:“可是她丈夫是湘西张将军之后,富甲一方,他何必要这二十万美金。” 
  “可是这是另一件事,理应是给他的。” 
  “她还有什么亲人?” 
  “不清楚,她一向不以私生活做宣传,谁也不知道。” 
  “市面上那么多秘闻杂志,八百年前的底他们都有法子掀出来。” 
  “但是姚晶不是他们的对象。”编姐说,“姚晶没有绯闻,她一向是演技派。” 
  “每个人都有些私隐,”我说,“追下去不会没有结果的。” 
  “你想知道什么?”编姐问道。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把钱给陌生人。” 
  编姐笑了,“这上下恐怕只有你一个人有那么多钱去调查这种事,调查报告可以写篇小说。” 
  我说:“我首先要见的是她的丈夫张煦。有没有记者同他接过头?” 
  “没有,姚晶已经去世,他又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何必卖账给我们。” 
  寿头说:“他会见佐子,佐于是他妻子遗产承继人。” 
  “我来打电话。”我说。 
  “电话没人听。”编姐说道,“有人试过每三分钟打一次。” 
  “房子是张家的?”我想当然觉得不是姚晶的。 
  “是租来的。” 
  “租?”我说。 
  “大家都太意外了,都以为是买的,装修得那么好。但屋主人说每个月六万元,租与他们夫妇,已经有三年。” 
  我感觉到蹊跷。六万元月租!迹近天文数字。 
  “为什么要这么贵?” 
  “那个地段,那种独立式的洋房,很多时候出了钱没处找。” 
  “我先见房东。”我说。 
  “你先睡一觉才真。” 
  我很快在司阍处找到房屋管理处的地址,自那里我找到租务公司负责人。 
  我知道自己不像是付得起六万元月租的阔小姐,故此称是某公司某老板的女秘书。 
  代理人马上相信了。 
  他很欣喜,称赞我老板消息灵通,因为这种近市区的花园洋房,可遇不可求。 
  “可是听说以前的住客在屋内去世。” 
  经纪人一怔。 
  “我老板及其夫人倒是新派人,不计较这些,但是老人家便不甚喜欢。” 
  “这”经理人甚感为难,“徐小姐,你既然上来了,当然是你的委托人对这幢房子有意思,大概他们要求减租吧?” 
  “嗯” 
  “以前租给姚小姐足足六万元,不加已经很好了。” 
  “是姚小姐向你们租的?” 
  “是,支票都是姚小姐签名。她本名叫赵安娟。” 
  赵安娟,我在律师楼听过这个名字一次,无法将之与姚晶联系起来。 
  这么平凡的名字:赵安娟。大概一叫,随便哪个街市总有三五个主妇会得转头来应:“叫我?” 
  姚晶的本名竟叫赵安娟。 
  “住了多久?” 
  “到三月足足三年。” 
  缴了两百多万的租,我的天。 
  “你们的房子不卖?” 
  “姚小姐也问过,当年的售价是九百五十万。姚小姐笑说她情愿把这笔款子放银行中,把利息交租。” 
  姚晶并没有这笔款子。 
  “真的不能减租?” 
  “不可以了,我们可以代为装修,当然是有限度的。” 
  我说:“那我回去报告一下。” 
  “徐小姐,那实在是一所美丽的洋房。” 
  我告辞了。 
  心中隐隐已知姚晶的钱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庞大的开销,原来由她支付,为什么? 
  为什么她丈夫张煦不负担家用? 
  我立刻找到编姐,与她约摸算一算姚晶过去三年的收入。 
  “她拍了十部电影,每套传说是四十万酬劳,应该是四百万。”编姐说:“要打个折扣,如果是别人,得打对折,姚晶呢,至少也要来个七折。” 
  “尚有两套电视长剧——” 
  “那个不算数,片酬有限,折三十万吧。”她对娱乐圈极熟。 
  我的结论是:“她简直入不敷出。” 
  “但是我们都以为她根本不必为生活!” 
  我心情沉重,“张煦是空壳子?” 
  “不不不,”编姐摇头,“你纽约有亲戚,出去打听一下便知道,多少华尔街大亨还以拍张将军的马屁为乐。张煦是真正的王孙公子,绝无虚假的。” 
  “那么他的钱没有落在姚晶手中。” 
  “这是可以肯定的事了。”编姐说。 
  “首饰呢,”我问,“姚晶连房子都没有?” 
  编姐幽默地问:“你嫌美金不够?” 
  我推她一下。 
  “你打算把这笔钱怎么办?” 
  “我不知道,或许捐个姚晶奖学金。” 
  她点点头,“我猜你也会这样做。” 
  我还是要设法找到张煦。 
  他高贵端正的脸,冷漠的神色,略带倨傲的神色。他祖父是从前带兵操生杀大权的将军,雄霸一方,抽身得早,携同财产落籍美国。 
  他父亲是著名的实业家,长袖善舞,声名煊赫。 
  而他自己,姚晶曾喜孜孜地同我说,他是大律师。 
  我心酸。 
  天晓得姚晶在世,受过些什么委屈,事情看来不简单。 
  我跑到杨寿林的爹、新文日晚报的出版人兼主笔、我的老板处,要求他替我想办法,让我见一见张煦。 
  来龙去脉都说明了,杨伯伯有无限讶异。 
  真的,没有人会相信我有这样的奇遇。 
  “张煦真是人云龙的孙子?”他问。 
  “谁是人云龙?”我膛目。 
  “张将军的绰号。”他笑,“你年轻,不会晓得。” 
  我沉默。把整件事交给杨伯伯。他是我的靠山。 
  “我相信我可以做得到,”他说,“我去领事馆探听一下。” 
  “那位人云龙张先生,还健在吗?”我问。 
  “十分健康,应有九十多了。” 
  “哗。”不可思议。我满意地告辞出来。 
  杨伯伯神通广大,有本事的男人真叫人钦佩,好比一棵大树,咱们妇孺在他的阴蔽下,乘凉的乘凉,游戏的游戏,什么也不担心,多么开心。 
  是编姐先同我联络。 
  “他们找到张煦了。” 
  “谁是他们?” 
  “秘闻周刊们的记者,成日守在他的住所,专候他出现,又追踪他到市中心,结果发觉他住在领事馆。” 
  真伟大,如果不是为着娱乐广大读者,这班记者锲而不舍的精神可以获一百个普立兹奖。 
  “怎么进去呢?”我叹口气。 
  “傻瓜,你托一托你未来家翁不就解决?” 
  “我反对你用这种暧昧的字眼,”我说,“我与杨伯伯止于宾主关系,你不可以把编娱乐版的夸张态度搬到现实生活中来,人家会以为我想嫁想疯了。” 
  “想疯了的大有人在,不是你,那好了吧。” 
  “我要休息,不同你说。” 
  实际上也头痛欲裂,一碰到床便睡着了。 
  看到姚晶,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穿件低胸衣裳,戴双黑手套,默默无言。 
  “姚小姐,”我走过去,“姚小姐。” 
  她没有回答我。 
  “姚小姐——”那十步之遥走来走去像是走不到。 
  姚抬起头来,美丽的双眸似有诉不完的衷情,刚要开口,我就被电话吵醒,无限惆怅。 
  我接过听筒。 
  “我是杨伯伯,替你约好了,张煦在老地方等你,下午四点。” 
  “老地方是不是他们以前住的地方。”“是” 
  我看看钟,我的天,我只有半个小时。 
  “谢谢你,杨伯伯。” 
  “不客气。” 
  我揭开被褥,跳下床。 
  电话又响。现代人没有电话,根本不用做事了。 
  我一边听一边换衣服,狼狈不堪。 
  是编姐,声音很急促。 
  “我此刻没有空,我转头给你消息。”我说。 
  “你是去见张煦?你一定要为我写稿,你是唯一见到张煦的人。”她一副利字当头的样子的。 
  “编姐,你的态度令我非常反感,你只管新闻头条,但是这件事现在变得很私人,我不能把这些事都变在报纸上,出卖别人与我之间的秘密。”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我搁下电话,取过外套出门去,稍后她要生气的话,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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