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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幼烨很配合的让自己的嘴角抽了抽勉强挤出来一个笑,“二叔说的是。”
三号和六号此时仍旧是抱成一团,几刻钟之前他们是抱在一起相互取暖,但是现在却是为了一个生存的机会想方设法让对方倒下。
最终三号还是一个没注意被六号黑小子扳倒,此时正躺在地上喘气,黑小子又在三号肚子上补了一脚,嘴角咧了咧。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力气不是很大,但是这一脚也足够让三号受伤。
樊幼烨微微皱眉,黑小子走过来看着几人,嘿嘿笑起来说:“我赢了!”然后脸转向樊诸换,露出满脸希冀。
蓝头巾也走向樊诸换,“这位爷,你也看到了,这孩子就是你要的最强的那个。”
只是话还没说完,那个黑孩子就倒了下去,脑袋后面开始汩汩冒血。几人都诧异的看向他身后,是那个尖下巴的三号!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着滚上来,上学的上班的都要重新启动了
为毛小鱼就觉得这假期那么短呢?
叹气
这是俺的新坑,来的童鞋记得撒花,小鱼一定会非常努力,抱拳!
3
3、零三 慈父,家族 。。。
那块砖头是三号从墙角那边扔过来的,正好砸中六号的头,此时三号的表情看不出来是什么,只见他正扶着墙角慢慢站起来,然后捂住肚子一摇一晃向众人走过来。
“我才是赢得那个!”
只是这话刚说出来就再次倒下去,这戏剧性的一幕把众人都看的一带一愣的,完全赶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从他身后站起来的是那个年龄较大的一号,“赢得那个是我!”
樊幼烨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唾液,被王传灵握住的手也传来对方的紧张感,樊诸换似乎也不敢相信的看着混乱的场面,蓝头巾的眼睛还在相继站起来、倒下去的三人身上徘徊,最后无助的看向樊诸换,“这位爷,你选哪一个?”
樊诸换几乎连反应都没有,只是指着那唯一站着的一号说,“那那就是他吧”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犹疑不定,只是在场的几人都么注意。
樊诸换依照本来的约定付了钱,还沉浸在刚刚的场景里没走出来,不时的往那个已经被他买下的一号身上瞟几眼。
“二叔!”樊幼烨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啊?哦,幼烨啊,什么事?”
“二叔不是说要买一个人送给幼烨吗?”
樊诸换似乎刚想起来有那么一回事,转身看看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幼烨是不是有看上的?”
“嗯,我选他!”幼烨的手指指向尖下巴的三号,“二叔就把他送给我吧!”
樊诸换看向蓝头巾,“这个人怎么个价?”
蓝头巾此时正在为躺在地上的几个货物头疼,虽说眼前这个主顾给了他双倍的价钱,谁知道躺着的这几个伤的怎么样啊,万一搞不好出个人命,那还是亏大了!就算是有个伤残什么的他这买卖也不划算。
正好听到樊诸换的问他话,连忙搓着手说:“这个娃啊”说着又看了躺在地上的三号一眼,“就算是一半的价钱吧,不能再少了!”心里在慢慢的盘算着,一半的价钱应该不会亏本吧?
“好,那我就要他了。”说着就给蓝头巾一半的钱。
樊幼烨看着两人已经达成协议,走到三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睛里平静无波,“我要带你走。”樊幼烨这么说。
躺在地上的三号没说话,仍旧是惨白着一张脸,看来那一脚的力度确实不小。
“还能站起来吗,能的话就自己站起来,我不想带着一个麻烦。”
三号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地慢慢直起身子,最后还倔强的瞪了樊幼烨一眼。樊幼烨撇撇嘴直接转过身去。
当然他也不会忽视身后剩余的四个孩子,他们的目光或者怨恨或者期待,但是樊幼烨已经不能做的再多了,他现在还只能带走一个。
樊诸换看了看三号,最后带着已经伤痕累累的一号转身离开。
王传灵对自己儿子随便就带一个身世不明的孩子回家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他找了顶轿子,让人把三号抬进了樊家大院。
回到院子之后,樊幼烨还没来得及回房就碰到了自己的老爹樊诸沅,樊诸沅直接把樊幼烨带进书房,此时正有几个商行的管事还在。直觉告诉他今天气氛不怎么正常,该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樊幼烨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众人,平常见过的没见过的此时差不多都聚齐了,慢慢的一屋子,不解的看看樊诸沅,“爹爹?”
樊诸沅把他放到自己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整整衣衫对着站着的众人,“开始吧!”
接下去就有人站出来,对着樊诸沅鞠了一躬,道:“大掌柜,听朱城那边过来的人说,似乎瑞王将要逼宫了,我们要不要用这个机会囤积一些粮食?”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青色儒衫,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地面。
“朱城的情况在最近几个月还影响不到我们,更何况现在天下太平何来逼宫之说?再等一段时间吧。”
樊幼烨在一旁东张西望十足的孩子态,旁边偶尔有人会看他两眼,只是似乎都不拿他当回事。这时又有人站出来,是一个打扮相当贵气的男人。“樊老大,这我可不同意,这就算是囤积也是要一段时间的,万一到时候真打起来,我们可是白白损失了一个机会啊!”语气有些傲慢,看样子是不怎么赞同。
樊诸沅低低咳嗽了两声,“冯老三,你也知道,得到消息的不会只是我们一家,大规模的囤积消耗人力物力是一方面,还有可能造成整个禹州市价的动荡”说罢又咳嗽了几声,“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致力于其他方面”说道这的时候又咳嗽了几声。
这咳嗽几声咳嗽不要紧,吸引了在场几人的注意力,樊幼烨从椅子上跳下来走过去,“爹爹,你怎么了?”
樊诸沅拍拍他的头,“没事,爹只是伤风了。”随后又抬头看着身后几人,“我不同意屯粮,其他还有什么事?”看样子是想早点结束这场谈话,樊幼烨的个子比较小,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冯老三怨恨的眼神,只是时间不长马上就被遮掩下去,随即换上一副心平气和。
之后又有几人提出了一些需要商议的事情,大多都是对于在不久将来可能出现的变革做出的一系列整改,樊幼烨对于这个时代的商业也有所了解,听得很仔细,樊诸沅的咳嗽声还是很频繁,直到最后,会议不得不停止。
临散场的时候有几人嘱咐樊诸沅好好调理身体,什么兵荒马乱万不可有任何差池、樊家商行不能一日无主之类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死了,再加上这世道乱了,到时候樊家商行会不会姓樊就不知道了。
等到人走光了,樊幼烨有些担心的看着依旧咳嗽不止的樊诸沅,“爹爹,你是不是生病了?”
樊诸沅摸摸儿子的头发,“幼烨,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这樊家商行和樊家大院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樊诸沅的口气带着几分严肃,樊幼烨吓了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樊诸沅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早年历练的时候落下的病根。他从小就是一个极富有冒险精神和开拓精神的人,等到十六岁的时候他的目标已经不是这个禹州或者说是整个里国,他对番邦之地很有兴趣,虽然家里人是强烈反对最后还是踏上了一条不寻常的道路,那就是塞北。
只是那一年塞北的冬季异常的寒冷,他们在塞北之地遇上了狂风暴雪,当时樊诸沅一批几十人都被困在了那里整整三个月,等到雪化之后才从里面走出来,樊家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本身就不耐寒,在里面大病了几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樊诸沅已经瘦得不成人样。
樊诸沅的身体也是从那之后就时好时坏,只要是到了冬天身体就会变得异常的差,樊幼烨这一次是彻底的见识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就算是整个樊家为了樊诸沅东奔西走寻找各种治愈方法,樊诸沅还是没有等到春天到来就撒手西归。
樊幼烨最感叹的就是,不管在那个时代,他似乎都没有享受父慈母爱的命,对着天空咧咧嘴:老天,我也诅咒你。
刚从灵堂里走出来的樊诸轩恰好就看见了这个笑,吓了一跳,等到再仔细看的时候樊幼烨已经换上了一脸的悲切,戚戚然的叫了他一声,“三叔”
樊诸轩心里还带点疑惑不过还是释然了,走过去摸摸幼烨的头,什么话也没说。
这是樊诸换也从另一边走过来,“三弟、幼烨你们都在啊!”
樊诸轩侧过身面对着他,喊了声“二哥。”樊幼烨在他身后叫了声“二叔。”
樊诸换脸上浮现隐隐的得色,现在大哥已经死了,他唯一的儿子现在还没满十六岁,按照祖上的规矩是不能参与樊家大事,看了眼低头垂首的三弟,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也就是说现在整个樊家他是最大的那一个了,这让他怎么不高兴!
樊幼烨对这个二叔的心事还是有所了解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大概也猜得到。无奈的是他现在几乎根本就没有反驳这个人的实力,樊诸换不知道此时的樊幼烨身体里的灵魂的年龄早就超过了身体的,同时还有着比他先进上千年的思想,但是他樊诸换很显然在这个时候也是有这个实力的,樊家的大梁现在只能由他来扛。
樊诸换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
“二叔找我们有事吗?”樊幼烨问。
“对了,如今七孝之期已过,刚刚商行的人已经过来了,正在书房。”声音微微上扬。
“那么快啊”樊诸轩喃喃,这边就拉着樊幼烨的手,“我们也去看看吧!”
樊幼烨跟着往前走,此时他已经产不多完全忘记那个他从人贩子手里半价买来的孩子,因此当他看到那个在书房外面打扫的有些熟悉的身影时,多少还是有些惭愧,毕竟人也是他带来的,就放在一边这么不管不问也不是个事。
樊幼烨走到他身边,本来在扫地的人停了一下,站直身体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两三岁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樊幼烨问。
“赵协。”
“你以后跟着我,愿意吗?”
赵协斜眼看着樊幼烨,“虽然你把我买回来了但是并不代表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我知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决定权在你自己。”
微微皱眉思索之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好,不过只是暂时的,等到我有能力的时候我会给自己赎身。”
樊幼烨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虽说这句话说的有些大逆不道,不过也算是个培养对象。也多亏赵协遇见的是樊幼烨,换做旁人恐怕这时候早就板子伺候了,同样,也就只有樊幼烨在那个人牙子手里就看上了这个会拿砖头拍人头来给自己创造机会的家伙。
也许在这个时候着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小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