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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抱紧一点吧,你身体不好不要吹风。”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樊幼烨现在是真正的领会到其中的真理了,赵协为什么会抱着他?他为什么会在赵协的船上?他始终想不通的是他昨晚上跳河那一幕怎么就那么好巧不巧的被赵协撞见?他当年怎么就买了这小子?当年那个人贩子为什么要说半价?
半价是吧?我诅咒你全家!
(蓝头巾泪眼朦胧:这关我什么事啊)
赵协早上没有赶回朱城,已经让李公公通知早朝取消,但是该有的事情还是有,奏折也不会因为皇帝生病一天或者是得意一天就变少,朱城的城门还是那么红,朱城的景色还是那么好
“到了朱城之后我想去樊氏木材行看看,你也在知道我消失了那么长时间,不回去看看有点说不过去。”樊幼烨企图和赵协好好沟通。
“很久之前就已经说不过去了,还差这几天?”赵协揽着他的胳膊丝毫不见放松,懒洋洋的喊一声,“启程!”
樊幼烨有些不安,赵协这孩子现在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呢?以前是多么听话多么乖的孩子啊,还记得当年他跟人打架的时候满身是血的回来却不敢见他的时候,还有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时候现在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说不去就不去,过两天让周仰到皇宫去见你,你想知道什么到时候直接就问他。”
樊幼烨脸色有些不好,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想必樊家的产业已经被赵协里里外外查了几十遍,知道周仰这么个人也不奇怪,但是心情还是微妙的很。
赵协瞥见樊幼烨的脸色解释道:“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很上心,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樊幼烨不语,不知道怎么接话。
赵协最是见不得他这样,又开始心疼起来,眼睛一闭还是装作没看见。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这么让自己操心让自己生气,到最后自己还要替他找借口让自己原谅?赵协心里自嘲:做皇帝做到这个地步也确实是憋屈了。
此时樊幼烨心纠结在一起,赵协对他的好他不是感觉不出来,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就像是郝连青说的,他有心结,他知道心结在哪,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打开。
赵协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是想逃开,没有原因就像是一团火,他能带给你温暖,但是内心还是带着排斥,在温暖你的同时也能灼伤你,而且靠的越近伤得越重。
船很快就靠了岸,赵协直接将樊幼烨带进了皇宫。
“李福已经给你安排好住的地方了,你去看看,不满意的地方直接跟他说。”赵协心下叹气,他对樊幼烨太过了解,太过在乎,就连他皱眉头普的样子也不想看到。摸了摸樊幼烨的头发,大踏步的往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李福前面带路,樊幼烨后面跟上,皇宫里面的景色不错,但是过于精致也过于繁琐、规矩,就像是养在花盆里的花,即使是肆意的怒放也会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是在人看来,仍是天之娇宠,物所不及。
几个时辰之后樊幼烨对这里有了更彻底的了解。
樊幼烨躺在床上,有些无聊有些无奈,现在别说是出宫了,就算是出门也会有几个人在后面跟着你。抬眼打量着这房间里的一切,樊幼烨有些心酸,他这辈子怕是没这么背过,逃跑一次都能撞人手里,他和赵协之间樊幼烨苦笑,这到底算是什么?!
赵协火速处理完事情之后立马就回了寝宫,去看樊幼烨,他把樊幼烨安排到自己寝宫了
樊幼烨看着一身龙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赵协,有种这个人是陌生人的感觉,周身的气势都跟他认识的熟悉的那个朝夕相差太大。就那么站在那,太阳的光辉在他身后盛开,像是聚集了千万的热量一般耀眼,樊幼烨下意识的眨眼!
赵协站着不动,任凭樊幼烨打量,嘴角挂着笑。樊幼烨还在,很好。
樊幼烨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眼睛,“你,回来了。”他现在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皇帝?还是干脆和之前一样叫赵协?
“是啊。”赵协靠过去在樊幼烨旁边坐下,上下打量着,“这还不到晚上,你这是做什么?”
“我困了,要睡觉。”樊幼烨翻个身,背过去。
“我以为你会到处转转。”赵协眼睛仍然不离他,幼烨这是跟他生气呢!
“这里没什么好转的,连能说话的都没有。”
“嗯,确实是这样,但是我在这里呆着都已经半年了。”
樊幼烨无语,这是在向他抱怨吗?你是皇帝待在这里是理所当然,我待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做皇帝的人干嘛还要跟我来作比较?江山是你的,不是樊家的!
“我明天想出宫。”
“干什么?”赵协一边脱衣服一边看他。
樊幼烨刚转过脸又别过去,“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出去看看樊家的生意,那么长时间不看也说不过去不是?”
“你这些话说过不止一次了,我回答了也不止一次了。”边说边把靴子也脱了,坐到床上看着樊幼烨。
樊幼烨屁股往一边挪了一下,本来以为说的次数多了你会放过我,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行不通。“你知道,这里不是我该呆着的地方。”
“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赵协躺下,看着樊幼烨的后脑勺。
“那你又为什么要强迫?”
“我只是想你留下来陪我。”
“用你皇帝的身份?”
赵协胸口一滞,“我只是希望你愿意。”
樊幼烨不语,现在两人的沟通都有问题。
“我想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皇帝与草民?朋友?是亲人?还是其余的什么?”樊幼烨咬咬牙,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很诡异。他喜欢用暧昧不清来逃避责任,但是现在自己明显属于被动的一方,还是说清楚的好,说清楚了,大家也都解放了
赵协愣住了,完全没想过樊幼烨会如此直白的问出过这种问题,和樊幼烨并排做好侧头看着他,“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是什么关系?”
樊幼烨不语。
“在最初相识的时候你把我带回了樊家大院,那时候我们的关系是纯粹的主仆,在我以为我跟了一个好主子并且决定跟着你的时候却发现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樊幼烨抓着衣服的手紧了些,他有些后悔了。
“我想要更多,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因为我一直都深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样的我只能站在你身后,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后来在你试炼期间,遇到了山贼,本以为已经失去了你,万念俱灰。”
“之所以会选择去当兵,一方面是为了忘记你,一方面是要有一个自己的身份来怀念你,在知道你还活着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赵协的语气仍旧是很平静,就像是讲述着一个遥远的梦一般,“后来再次见面是在妖火宫,那时候我是千夫长,我已经独立,并且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你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之力就将妖火宫收归旗下。”
“妖火宫呵呵,或许你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妖火的实力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想让你知道,那样会让我感觉离你的距离更远,那时候的你虽然浑身是伤,但是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耀眼,我和你,始终还是差了一步,赵协看到的,还是樊幼烨的背影。”
“再见面,我成了副将军,但是那时候你已经说服了穆铁针将三万军士交予你手,我不断的向前走着,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我的前进而缩短。”
“后来的时候你把三万人都交给我带领,我是高兴的,因为你相信我,你最相信的始终是我。”
“我欢喜着,但是在另一方面我又深深的悲哀,我们之间的距离从始至终都在不断的加大,最近的时刻居然是初遇的那个冬天。”
“后来,你不断的在三方势力之间纠缠,我能做的只是带着你给我的兵尽量把你交给我的事情办好,尽量的不拖累你。”
“后来我成了将军,但是那时候你不知去向,我就觉得我赵协一直在往前走一直在追赶的其实只是一个错觉,因为前面的人没有了,消失不见”
赵协看着樊幼烨,似乎终于从一个遥远的梦中醒来,“幼烨,你知道当初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樊幼烨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赵协的心里到底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从十五岁到现在,难道他给予的只是无尽的压力?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当初来到这里或者是从人牙子手里将那个孩子买回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赵协别开眼,他不想看樊幼烨那种眼神,没有人能预料到事情的结果,赵协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他难以想象没有樊幼烨的日子将会怎么生存,他根本想象不到赵协的生命里没有樊幼烨这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
“之后我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霍德的儿子,很可笑是不是?我在冯家湾自己一个人为了养活自己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在禹州跟着奔跑,他只用了一句,‘其实你是我儿子。’就把我的人生全部改变了。”
“我不想接受,但是我也不想拒绝,你知道原因的是不是?”
樊幼烨心里猛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在你第二次逃跑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是激动的,也是恐惧的,因为我感觉那是你下一次消失的倒计,我们之间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在我以为不用在追赶的时候,又变成了遥不相知的陌生人,因为你再一次消失不见了”
赵协怔怔的看着樊幼烨,“每一次当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一个新的感觉的时候,你总是有本事立马就把他改变,现在我想说也不知道,幼烨,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樊幼烨看着赵协的痛苦的表情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残酷的人真的是他吗?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轻易的将十年来的时光描绘成一种追逐与被追逐的残忍?这让他情何以堪!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明天考试,只能有这些字了,见谅。
请帮我默默祈祷三分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