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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伟杰走向一座木桥,很自然的放慢步伐,回头伸出右手:“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木桥下方有一条小溪,溪面上烟雾弥漫,同时传来一股浓浓的硫黄味。
木桥上没有扶手,林洵绮不想让自己成为绑着绷带的、被烫伤的女人,因此很自然的伸出左手,让他扶着,双双走过那条木桥。
早在学生时代,林洵绮也曾和同学上过北投,吃些野味、洗洗温泉,可是她并不知道这里竟如此隐密的暗藏这种房舍,她的心情在剎那间不自觉的一阵舒畅起来。
在城市待久的人,是不是都会向往这种乡间风光?
林洵绮不管别人做何感想,但此时此刻她的确打从心底浮现出一抹反璞归真的感觉。
一名中年妇女这时就站在门前,见着沈伟杰走来,不禁笑吟吟的迎上前︰“沈董,你好”
沈伟杰淡淡一笑:“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中年妇女在前领路:“两位请随我来。”
中年妇女进入走道,眨眼间,一行人已来到尽头处,她顺手推开房门,“两位请。”
林洵绮跟着沈伟杰走入房内,虽然一句话都投说,可是暗地里却在打量着房内一切。
这间房还不是普通的大,约三十坪,除了一张大圆桌和一张木制大床外,竟没有其它摆设。
屋内的角落边另有一扇门,林洵绮似有意无意地走去那儿溜了一眼——一间很普通的浴室。
这间房看来就和自己居住的套房没两样,只是尺寸大了好几号,没有任何摆设,显得更宽敞一点罢了。
就在林洵绮一阵打量之际,几名妇女忙里忙外,穿进又穿出的,片刻工夫,大圆桌上已满是一盘盘大菜,半打啤酒,一瓶香吉士,还有一个小冰桶。
一阵忙碌过后,那些打理的中年妇女已鱼贯般的走了出去,同时顺手将门反锁。
此时偌大的房内只剩他二人,毫无疑问的,这自然是他的有心安排。
“过来坐啊!愣在那里干嘛?”沈伟杰微笑的向她招招手。
林洵绮慢慢的回过神来,走近大圆桌,一看满桌子的菜,不由一愣:“还有别人要来?”
“没有啊!”沈伟杰摇摇头。
林洵绮缓缓坐下:“只有我们两人,何必叫这么多菜”
沈伟杰替她倒了一杯香吉士:“我中饭都没吃——你放心,这些菜我一定可以全都吃完,当然,你也得尽一分力。”
今天中午他明明说“另有饭局”,林洵绮可以想象得到,他是故意气她的。
沈伟杰拿起酒杯,微微扬起:“来!祝我们”下面的话他忽然说不出口。
“我们没什么好祝的”林洵绮喝下一大口香吉士,放下杯子,然后筷子一抓,夹起一片高丽菜。
她会说出这种言词,沈伟杰竟出乎意料的丝毫不动怒,因为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今晚不论她说些什么,他都会当它是个开始,两人感情的开始。
今天中午他为了气她,走出办公室时故意说了一句“另有饭局”,暗地里却找司机来到此地安排一切,同时他也打了电话给张师成,自作主张的帮她请假。这一切的一切,他图的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但能不能如愿?谁也无法断定。
沈伟杰喝光一杯酒,又倒上一杯:“那就祝我学业进步好了”
“进步?我看未必!”林洵绮笑望着他:“第一次月考你英文考八分、第二次月考你只有五分,哪来的进步?”
沈伟杰反正已被她糗惯了,当下嘻皮笑脸的说:“有你这么一个好老师,我一点儿都不担心。”
林洵绮一脸严肃:“不想跟你开玩笑,我还有重要的事跟你谈。”
沈伟杰注视着她:“什么事?”
林洵绮先是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开口:“昨晚我被叫去校长室,你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沈伟杰摇摇头。
“校长准备开除王秀媚,我认为不妥,所以”林洵绮沉吟片刻。“我想请你帮忙,去校长那儿说几句话,请他再给王秀媚一次机会。”
沈伟杰眉头一皱,满脸疑惑:“是因为她跷了几天课?”
“不是。”林洵绮丝毫没有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怎知沈伟杰的响应却极不友善。
“我不干!”沈伟杰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一脸冷漠:“什么人的事我都愿意管,唯独王秀媚,对不起,我再也不想插手了。”
“你”林洵绮神色条变,冷笑连连:“你这个男人真是太没水准了,你知道吗?如果她一旦被开除,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地步,说不定她一生的命运都因此而被注定。”
沈伟杰冷哼一声:“要能挽回早就挽回了,还需要你出面请我帮忙!”
林洵绮不懂:“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沈伟杰面色铁青:“我一连跟她耗了两个礼拜,每天苦口婆心的劝她,谁知道她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我反倒惹了一身腥。”
林洵绮咀嚼他说的每一句话,恍然而悟:“原来你你早就知道她在酒店兼差的事”
沈伟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哼哼”两声。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早不跟我说呢?”林洵绮一脸惋惜:“倘若你早点跟我说,我也好尽早处理此事啊!”
沈伟杰又从鼻腔里发出“哼哼”两声:“我说林大老师啊你不是说不齿我的作为吗?我仗着有两个臭钱,玩弄别人于股掌间,这些话都是你亲口跟我说的——我跟你说什么,请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会相信吗?”
“我”林洵绮霎时说不出话来。
沈伟杰自我嘲讽:“是啊!我这个男人太没水准,玩过了就用”
林洵绮轻叹一声:“好,算我误解你了,我向你道歉。”
“真的?”沈伟杰不敢相信。
林洵绮瞪他一眼:“道歉就道歉,哪有什么真假?”
沈伟杰听了一阵暗爽,一连干了三大杯,脸上的笑容仿佛出了天花似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像你这么顽强的女人居然肯跟我道歉——”
林洵绮打断他的话:“你这个男人真是‘龟毛’——莫非你不喜欢别人跟你道歉?还是你根本不接受?”
“我接受,我当然接受!”沈伟杰笑容豪迈。
“好极了,咱们言归正传!”林洵绮狠狠的瞪他一眼,接着又说:“你到底肯不肯去校长那里帮王秀媚说几句话?”
沈伟杰眉头不由皱起,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管人家的闲事?该做的我都做了,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我奉劝你,别再去找铁板踢,没事找事做!
“这不是管闲事!这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林洵绮非常坚持己见:“开除这个学生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我认为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也可以说是给我机会,至少得等我尝试过后再来下定论也不迟!”
沈伟杰一脸无奈:“这世上有王秀媚这种遭遇的人一堆,你一个个去尝试,能有几次机会?”
“我”林洵绮支吾片刻,紧咬着牙:“别人我不去管他,至少王秀媚是我的学生,我一定要试着同她谈谈、沟通沟通。”
沈伟杰凝视着她,许久才轻叹一声:“如果你能把这分心意用在我身上的话,我一定会爽个半死”
“你不必了!”林洵绮冷笑一声:“你年少多金,还娶了老婆。拥有这些你就该偷笑了,还有什么好爽的!”
沈伟杰的眼睛忽然发光:“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没结婚——”
“我不可能相信的,你知道吗?”林洵绮阴阴一笑:“有机会你应该去跟郑经理学学!”
沈伟杰板起一张臭脸:“我为什么要学他?”
林洵绮面无表情:“他说他老婆有先天性心脏病,你想想,这是多好的理由?”
沈伟杰不想同她谈论第三者,当下拿起酒杯,开始喝着闷酒。
“干嘛?你生气了?”林洵绮望着他。
“我哪敢!”沈伟杰淡应一声。
话声一顿,林洵绮接着又问:“我说了一大堆,你到底肯不肯帮我去校长那儿说几句话?”
“这个嘛”沈伟杰沉默许久,忽然笑着说:“我当然愿意啊!不过你总得也为我做些事吧?”
林洵绮立刻摆出一张臭脸:“你想我为你做什么事?”
沈伟杰一脸邪笑,笑容很是暧昧。可是却没有说话。
“你休想!”林洵绮的反应不慢,很自然的联想到那方面的事。
沈伟杰换了一副脸色,仿佛受了什么委屈那样:“我休想什么?我只是要求你对我笑一笑都不行吗?”
“你说”言及此处,林洵绮果然忍不住的失声一笑,最后竟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沈伟杰凝视着她,眼神不由脉脉。她脸上那抹独特的笑容已数不清有几个夜晚曾在他梦中出现过。
为了能多看几次她的笑容,他尽可能的放低姿态,然后是慢慢的喜欢上她沈伟杰实在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深陷下去。
面对他那灼热的目光,林洵绮心头小鹿不禁一阵乱撞,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有什么不对吗?”
“你没有不对,不对的人是我!”沈伟杰轻叹一声:“自从我认识你后,我好象什么事都做得不对,就连做人都变得失败透了。”
“还好啦!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林洵绮淡淡一笑,接着用手一指桌上的菜:“你得负责把菜吃完——快吃吧!”
沈伟杰注视着她:“夜还长得很。你急什么?”说话间,他站了起身,走去床边,然后打开那个背包。
背包里装着一些浴巾、肥皂、洗发精、换洗衣裤等等,沈伟杰将这些东西一一拿出来,忽然转头望着她:“你要不要洗个澡?”
“你有没有搞错?”林洵绮目光一颤:“我在这里洗澡?”
沈伟杰耸耸肩:“来这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吃饭洗澡,莫非你还另有主意?”
林洵绮再看他一眼:“我哪敢有什么主意?要洗,你请便!不过麻烦你快一点,我想回家了。”
沈伟杰拿起盥洗用具,一声不吭的走入浴室内,然后关上房门。
这间餐厅全属木造格局,隔音设备不是很好,林洵绮除了能听到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冲水声外,耳边尚弥漫着其它房间传来一些男女间的调笑声。
林洵绮独自一人枯坐着,不过一眨眼工夫,她已走入自己的思想世界。
犹记得学生时代,林洵绮也曾和几个同学死党一起来过类似这种地方,其中还包括王智光。
当时她和王智光已非同学那么单纯,其中还夹杂男女问的情感。
一伙人吃喝的同时,有好多男同学相继跑去洗澡,唯一没去洗的人是王智光,他只是将一双眼有意无意的瞟向她。
正值热恋中的情侣观察力都比平常还要来得敏锐,林洵绮知道他的意思,其实,她自己何尝不也一样有与他相同的想法。
隔了数日的一个夜晚,他二人果然又出现在那间餐厅,与上回不同的是没有那么多扫把在场,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人。
那是一个销魂的夜晚。一直以来,那抹深刻难以抹杀的记忆便埋藏于她心底,此时此刻竟一古脑全部浮现出她的脑海。
王智光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目前唯一会想起的男人,残酷的是,他已成为别人的丈夫,她所能拥有的也只是那一点一滴的回忆。
正当她浑浑噩噩的胡思乱想之际,一只手忽然搭在她的肩上:“你在想什么?想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