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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这个女子呵。
微笑的她,哭泣的她,悲伤的她,开心的她,全都是她,全都是那个霸占他心绪,霸占他眼眸的女子呵。
很多事情究竟是怎么开始的?似乎已不得而知,只是在不经意间,那个人影总会那么鲜明地印在脑海中。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又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爱?
想到这里,心中竟开始释然,如果说最初是命运将他们牵绕在一起,不能离弃,那么现在就是他真心想要守护在她身边,不愿分离。
因为,他好像爱上了她,他似乎爱上了这个女子。
虽然,他并不清楚究竟什么才是爱。
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表面清雅恬淡,内心却忧伤寂寞的女子悄悄占据了他的心。
所以,即使他还不懂得这是否就是爱,即使他不知道她会不会爱上自己,他也依旧愿意守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
只要她回首,他便会出现在那里。
当她转身的那一刻,他会出现在她眼前。不论风雨,不论坎坷,一路披荆斩棘,只要她愿意,他便永相随。
是的,永相随。
因为他没有过多的奢望,只要能守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一切足矣。
雨声渐渐小了,琴声却依旧悠扬飘荡。
这一刻,天地之间没有了寂寞,没有了哀愁,只有这琴声带来的古淡的清和,静远的淡逸。一切都显的不那么重要,唯有这空灵缥缈的天籁之音。
蓦地,一个陌生沉重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悄然传入了夜孜羽的耳中。他警觉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容貌卓绝的男子正立在门边,手上执着一柄玉骨折扇,此刻正饶有兴味地盯着专心抚琴的阎芷惜。
冰冷的寒光猛然一闪,保护性的气息霸占了空气的全部重量。
夜孜羽的右手冷冷地拿着寒光乍起的剑,剑还没有被拔出,只是紧紧地被抓在手里,冷漠的目光警觉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站在那个男子面前,挡住了所有光芒,将陌生男子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可那个男子纵使站在黑暗处,他的全身却仿佛有着万丈不可遮挡的光芒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夜孜羽微微眯起眼眸,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没有过多的好感。握住剑柄的手又加重了些许力道,指关节已微微泛白。
警告的意味已十分明显——不要进来。
可那个陌生男子却好似没有感受到从他身上穿出的冰冷寒意,只是微微瞧了他一眼,便将视线又一次移到了墙边抚琴的阎芷惜身上。
夜孜羽眉心微蹙,握住剑柄的手臂在空中抖动,警告的意味更加明显。
可陌生男子依旧选择了无视他的存在,眼眸之中仅有那个专心抚琴的身影。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姑娘家的闺房前驻足停留,绝对是个毫无礼数的举动。而面前这个男子,更是无礼的注视着房间内的姑娘,那神色不止无礼,简直到了放肆的程度。
再也忍受不了对方的无礼,夜孜羽一步迎上,剑已然在眨眼之间架在了陌生男子的颈脖之上。
第六十八章 陌生男子
再也忍受不了对方的无礼,夜孜羽一步迎上,剑已然在眨眼之间架在了陌生男子的颈脖之上。
空气变地窒息。
那双明澈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闪烁着摄人魂魄的冰冷寒意。
没有任何人说话,似乎一切就定格在这,唯有那琴声悠悠扬扬,随风飘荡。
陌生男子突然无声地笑了,那笑意浅浅,仿佛春日里独自飞扬的花絮,轻轻柔柔,撩人心醉。
夜孜羽眼中的寒意更甚,他猛地拔出剑,可是却未有听到丝毫金属碰撞的声音。剑锋已出,虽只露出四分之一,可是那把铸剑已经刺眼地令人畏惧。
刀剑逼近眼前,世人都会害怕吧?
可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好像不懂杀意为何物,不懂危险为何物,更不懂畏惧为何物。他依旧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还是那抹撩人心醉的浅浅笑意,只是那抹笑意在夜孜羽的眼中看来,特别的刺眼。
莫非是个傻子?
如果不是傻子,怎会在遇到这样的阵势时毫不畏惧?如果不是傻子,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笑的如此撩人?
可他如若是傻子,世上真有如此雍容华贵的傻子么?
那么,一切就只剩下一个解释,面前拔剑的少年,他不放在眼里。对他来说,拔剑的少年即使剑锋直指自己,也丝毫不会感到畏惧!
多么令人生气的事实?想到这里,夜孜羽怒意大增,手中的剑又向前移出一分。
冰冷的剑锋已然贴着白皙的肌肤,没有一丝缝隙。
不论是谁,只要是不明所以接近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即使痛下杀手他也毫不犹豫。
陌生男子挑了挑英挺的眉毛,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夜孜羽惊诧的举动。
男子微微侧头,一绺发丝垂在耳鬓,他伸手将发丝缠绕在指间打个圈圈,唇边还是那抹笑意浅浅的微笑,一系列的动作雍雅潇洒,可剑锋却在这一瞬间与他白皙的颈项亲密相吻。
削铁如泥的剑锋。
白皙脆弱的肌肤。
两者相碰,会是怎样的光景?
是否该血流如注?是否该血花四溅?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应该出现的血流如注,没有应该出现的血花四溅。一切就像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剑锋依旧寒光逼人,白皙的肌肤依旧白皙,没有丝毫别的痕迹。
诡异至此,两人周遭的空气都变的稀薄不已。
“噔————”
长音传来,旋律渐渐消逝。
一曲终了,天地幽静,唯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在这袅袅余音中前世今生、悲欢离合、茫茫浮世、寂寂红尘、通通空灵淡远。
夜孜羽还未从刚才的诡异之中回过神来,就听得陌生男子醇厚的声音响起:“好琴音。”
阎芷惜闻言抬头看向门边,只见夜孜羽手拿宝剑,此刻那剑锋正抵在一个陌生男子的颈项之上。
风静静地吹,空气中有雨后淡淡的泥土清香。
很轻很轻的声音飘向门边:“孜羽?”
檀香萦绕的房间中,那个女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背着光,站在一个只看的清大概轮廓的地方。
粉色的衣裙在微风的鼓动下翩翩起舞,几缕绸带像是蝴蝶的翅膀,飘飘然地随风逝去,长长的黑发柔顺地贴着身体,耳鬓有几绺调皮的发丝被风扬起,扫在她的脸颊上。女子伸手拢了拢发丝,然后缓缓地走向门边,眼眸之中带着丝诧异与好奇。
雨后的第一缕阳光从天空映照下来,透过房檐的露水,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那个女子的身影越来越近,陌生男子凝眸于她,隐藏在黑暗中那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缓缓的,眉眼,鼻子,嘴唇,脸颊,一点一点被光线描绘出来的金色轮廓,越发清晰的出现在阳光之下。
四周突然变的很安静。
一种淡淡的,甜甜的花香随着女子的走动,慢慢在四周弥漫开来。
陌生男子止住了笑容,面上有些愣怔的神色。
那个女子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她的容色晶莹如玉。那双明澈的眼眸犹似一泓清泉,眼角之处流光异彩,眉眼流转间,自有一股清雅高华之气,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
风轻轻地吹过三个人之间,在这一刻,画面似乎定格了,万物仿佛都静止了。这一瞬间,世界开始迷乱。
陌生男子心弦微微颤动,他早已不是那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伙子,身边的美女也绝对不比眼前的这个女子逊色。
只是为什么,这个女子竟会美地如此特别?
没有过多的动作,没有太多的修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人前,周遭便会散发出一种让人忘记呼吸的气息。
那种特别,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表达的出来,他甚至认为没有任何言语可以描绘出她的那种特别之处。
只能静静地体会,静静地感受。
“他是谁?”阎芷惜来到门边,看着面前容姿雍雅华贵的陌生男子,眼眸之中皆是惊讶与好奇。
听到她的声音,陌生男子蓦然回神,暗自整理呼吸,慢慢地平静下来,然后又露出了那个撩人心醉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比刚才要深了许多。
夜孜羽没有说话,那柄寒光凛凛的剑锋依旧抵在陌生男子的颈项之处,空出的左手则伸出来将阎芷惜护在了身后。
很明显的保护意味。
陌生男子微微挑眉,依旧无视眼前利剑,眼眸之中除了笑意,便满是这个女子的身影:“姑娘真是好琴艺。”
阎芷惜浅浅一笑,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陌生男子。
阳光下的他金灿灿的,一袭白色华服像镀了层黄金一般,服帖的穿在身上。领口以及袖口处,由金色的丝线绣成了一些样式奇特的图腾,很是惹眼。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无惧眼前的利剑,脸颊上的笑容闪烁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光芒,与生俱来的气势让他在此刻显得更加雍容。
明明只是简单的白色衣服,可他却能将这白,穿的如此华贵。
第六十九章 神秘之客
阳光下的他气度雍容,一袭白色华服像镀了层黄金一般,服帖的穿在身上。领口以及袖口处,由金色的丝线绣成了一些样式奇特的图腾,很是惹眼。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无惧眼前的利剑,脸颊上的笑容闪烁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光芒,与生俱来的气势让他在此刻显得更加高贵。
明明只是简单的白色衣服,可他却能将这白,穿的如此华贵。
阎芷惜细细看了几眼他的衣着打扮,随后又将目光停留在对方的容颜之上,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张俊美的容颜。可是,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容貌生的好,那反到不会引起她的注意。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这个男子此刻的奇特表现。
这个男子,在刀剑相向的情况之下还能无视危机,笑容不减地谈笑风生,真是个奇怪之人。
阎芷惜将目光从男子身上收回,满眼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夜孜羽,见到他依旧不作回答,只是防备地站在男子与她之间,心中已经有底。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为何事而来?”阎芷惜站在夜孜羽身后,她并没有让孜羽解除防备,只是好奇于这位男子究竟是谁,又为何能来到这里。
陌生男子唇边笑意不减,道:“在下谨贤,是被姑娘的琴音吸引,为觅佳音而来。”
阎芷惜柳眉微挑,凝神于眼前的陌生男子。
如果这是别处,他说为了觅琴音而来,或许她会相信,可是这里是百灵庄,是南阙国阙凌王的别庄,岂是随便一个人物就可以进到庄内的?她所在的惜梅阁,更是早已被小白下了命令,是整个庄里防守最为森严的地方,他一个陌生男子岂能如此容易的进到这里?
而且,他此刻剑在喉前,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如此潇洒自若的谈笑,他到底是谁?阎芷惜心中想着,眼中的打量与猜疑意味更加浓重。
“今日有幸闻得姑娘如此的好琴音,在下真是三生有幸,享了耳福。不知姑娘能否再为在下弹奏一曲?”陌生男子笑容不减,也不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