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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样的名门闺秀接踵而来,他总是很体贴地与她们吃饭,在一起的时候,绝对如沐春风,让人打心眼觉得熨帖,从此再无联系。
不知道让多少女人伤心难过,恨不得做小人扎他。
锦夜说:“这是单身公害,真正的公害啊!”
顾延卿却毫无知觉,“我并没有暗示什么。”那些作为,都不过是礼貌而已。一名绅士最起码的素质。于他而言,也不过和其他责任一样,他将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让人无从挑剔。
这样,也不会有人会同情或者怀疑,他还没有从七年前那一幕里走出来。
更加无人知道,那刺耳的爆炸声,每晚每晚,响于耳侧。不借助药丸,他根本无法入眠。
锦夜叹息,她什么都不会问。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生活都得继续,人类是一种很强悍的物种。
终于到了拍卖会会场,杜若挽着顾延卿的胳膊,作为女伴,一起入席。杜若的美丽,很快谋杀了一大片菲林,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纯粹朋友,还不至于会乱写。
会场很热闹,那副作品最后以百万之高被一家新兴的建筑公司拍得了,顾延卿在拍卖会结束后,便起身离开,参加主办方举行的酒会。杜若在里面有很多熟人,而且,为了给孤儿院拉赞助,她也需要和很多人周旋,那本是她的强项。
顾延卿不怎么喜欢交际,独自一人端着酒杯站在酒会的一角,偶有人来,他便朝对方礼貌地点点头,但神色清冷,了无兴致,别人也会知趣地离开。
也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小礼服,酒红色卷发的女孩,穿过人群,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正文 (三百九十六)少女(下)
“你好。”即便顾延卿生人勿近的气场那么明显,不过,那个少女显然没有其他人那样自知之明,她停在他身前,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你是顾延卿本人吗?”
顾延卿虽然没有交谈的兴致,可是,别人都过来搭讪了,他也不好装作没听见,闻言,他这才向那个少女打量了一眼,可是,这一看不打紧,他的眼中立刻闪过惊喜,“璇玑?!”
虽然事隔七年,可是,璇玑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璇玑的长相,早已经刻在了他的心底,面前这个少女,虽然谈不上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是,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分明就是扩大版的璇玑。
当然,她变得更美了,长得那么高,几乎有一米六几了,异常精致的脸,眼睛没小时候那般圆,变成长了一些,可是,眼角上挑,标准的丹凤眼,比小时候多了几分媚色。
炬然后,那个少女却并没有扑过来叫他爸爸,而是眨眨眼,有点不确定地将顾延卿口中的那个名字重复了一遍,“璇玑?璇玑是?”
顾延卿脱口而出口,才有点不确定了:倘若面前这个人真的是璇玑,她不会表现得如此淡定。
小时候的璇玑,哪怕是远远听到他的声音,也会不顾一切地扑过来。而面前这个女孩,分明是前来搭讪的姿态,根本没有故情在里面。
“璇玑是我的女儿。”顾延卿解释道,但仍然不死心。倘若只是人有相似,那她们两人,也未免太相似了。
“是吗?很好听的名字。”少女笑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眸光灵动,是一个很赏心悦目的美人儿,“不过,我不叫璇玑,我叫素素。”
“不好意思”顾延卿口中虽然道歉,但目光仍然停留在素素脸上,他一反惯常的冷淡,追问道:“不知我从前有没有见过素素小姐?”
她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青春年少倘若璇玑还活着,现在,也是这般年纪了。
这个巧合巧合得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可如果素素真的是璇玑,为什么她不肯认自己?
“我前天才刚刚回国,也是建筑系的,在学校的时候,常听教授提起过您,说您是新生代建筑设计师的翘楚人物,我也一直很喜欢您的设计,总想与您见一面,回国后刚好知道了这个拍卖会,求着世伯将我带来。这样过来打招呼,不知道顾老师会不会觉得唐突?”
她是这个行业的晚辈,叫他老师,并不为过。
顾延卿闻言,方才满腔的希望顿时凉了半截,心里空落落的,方才让面庞熠熠生辉的喜悦也一扫而空,变得沮丧而灰败,不过,他还是勉强笑答,“没关系,你是哪个学校的?你的世伯是?”
“德国海伦堡大学。我的世伯就是伟嘉实业的陈伯伯,他从前是律师。”少女,素素连忙回答道。
顾延卿对那个公司不算了解,但也听说过,据说是这两年突然崛起的一个投资公司,资金雄厚,主人也相对神秘。原来那个人姓陈。
“哦。”顾延卿淡淡地应了声,低下头,似乎也无意再交谈下去了。
人有相似,即便她真的很像璇玑,可是,她到底不是她。
“顾老师,我现在B大读研究生,有一些研究课题,和您有关,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去您家拜访请教?”素素还是不知趣,继续追问道。
不过,大凡女孩子遇见自己的偶像,都会兴奋一会的。
就好像,从前麦影西遇见他,也是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什么好。
“随时欢迎。”顾延卿礼貌地应承了,然后,不免赞叹地问道:“你才多大,就已经读研了吗?”
“我读大学的时候很早,在国外,上大学的门槛也很低。”素素不以为意地回答,并不以此为傲。
“可是,若想从大学里毕业,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顾延卿说。
如果她现在已经读研,那她读大学的时候,岂不是才十一二岁?
这在国内,还不过是一个初中生罢了。
不过,如果是璇玑,以她的聪慧,大概也能做到如此,甚至更出众一些。
顾延卿苦笑了一下,强迫自己不要随便将别人扯到璇玑身上,不过是面容相似罢了,可还是忍不住,对待素素,比寻常人更亲近一些,“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难题,可以随时来问我,请教谈不上,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探讨。”
“好的,谢谢。”得到这个承诺,素素大喜过望,她使劲儿点了点头,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一只眉笔,递给顾延卿,兴高采烈道:“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顾延卿怔怔地接过来,然后,好笑地问:“签在哪里?”
她好像没有带纸吧。
“这里。”素素弯下腰,将裙摆掀了起来,然后,望着他笑。
素素的这个举动,无疑让她成为全场的焦点,之前与顾延卿这么长时间的交谈,就已经引人注目了,没想到,接下来还有如此限量级的动作。
霎时间,目光,镜头,闪光灯,亮了一片。
顾延卿有点尴尬,倒是素素,笑得像一只天使一样,很坦然很纯净很期盼地看着他。
顾延卿只能红着脸,在她洁白的、镶着蕾丝的裙摆上快速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弯下腰。像长辈一样帮她将松开的裙摆理平,“下次还是签在笔记本上吧。”
素素笑,仍然纯美干净得像一个天使,“不要,我最喜欢这条裙子,当时买的时候,就是想穿给你看的。以后,我要将这条裙子挂在墙上,天天瞧。我还有事,先走了,顾老师,我们下次见。”丢下这句让顾延卿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她扭过身,穿过人群,向外面跑了去。
欢快得就像一只在林间奔跑的小鹿一样。
顾延卿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只能捏着那支眉笔,看着她的背影,讪然一笑。
素素从酒会上刚一跑出去,脸上的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瞟了一眼站在酒会外面,宛如标杆一样的保镖,没甚好气地问:“居然找到这里来了,难道你刚才是跟着我进洗手间的?那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哼,我若是告诉他,小心他挖了你的眼睛。”
那保镖的脸上划过怯意,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大小姐,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冒犯之处,还请谅解。还有,我们并没有偷看大小姐换衣服,只是请清洁大妈进去看了一眼。”
“又没证据,你说什么就什么罗。”素素嘟了嘟嘴,眨眨眼,很快又换上笑容,“这样吧,我来这里的事情,你帮我保密,我就不向叔叔汇报你偷看我换衣服的事情,怎么样?我还算好心吧。”
保镖的嘴唇抽了抽,不语。
“你也知道,当初在大学里追我的那个男生,后来听说连尸骨都找不到,人家还只是给我写了一封情书,你可好,居然偷看我换衣服”素素一面说着,一面摩挲着下巴,做思考样,“估计丢一双眼睛还是小事,搞不好,断手断脚,涂满封面,丢在蚂蚁堆里。好多好多蚂蚁爬来爬去,爬来爬去”
“大小姐放心,我们只负责大小姐的安全,并没有监视大小姐的意思。”那保镖流了满头的黑线,生硬地打断了她。
素素这才展颜,本就纯美精致的脸,一笑之下,更如水晶摇曳,说不出的明媚动人,明明知道面前这个少女害人无数,可单单看皮相,还是清纯得很。
“乖啦,回头给你们赏糖吃。”
说完,素素跳上那辆一直等在外面的黑色汽车里,扬长而去。
保镖则驾车跟在其后。
则一前一后的车,很快在郊外的一家新别墅前停了下来,素素从车里跳下来,她并不急着进门,而是习惯性地抬起头,看了看二楼的阳台。
阳台上透着灯,他果然在屋里等着她。
素素这才慢条斯理地进屋,她身上的衣服与方才并不相同,刚才的白色裙子已经车里换了下来,现在素素穿着的,是一件中规中矩的T恤和长裤,原本披散的酒红色卷发也扎了起来,配上白色的运动鞋,看上青春逼人,靓丽得让人错不开眼。
将肩上的背包仍给楼下的女佣,素素蹬蹬地爬上二楼,一把推开自己的房间,她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倚着房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屋里的那个人,“四叔,怎么还没睡啊?难道又想来抓-奸?上次被你抓到的Alex,不是已经阉了吗?你还怕他会再来啊,这就算来了,也干不了什么事情啊。”
“我记得上一次那个男人是叫约翰吧,Alex是上上个。”里面的男人不紧不慢地纠正她道:“璇玑,你小小年纪,记忆力就如此不行,看来,我要给你约一个脑科医生,好好地瞧一瞧。”
素素,不,或者,应该称之为璇玑,闻言倒也没恼羞成怒,只是撇撇嘴,自己解嘲了过去,“记不住很正常,他们都长得差不多,要说帅嘛,比不过四叔你,要说才华嘛,又比不上陆子健,不过是在酒吧一起喝酒的人而已,他们愿意送我回来,愿意亲我抱我,我也没办法。”
“陆子建?”她的四叔,久违的雷希瑞,抬了抬眼,漂亮而阴冷的眸子,含着笑,极危险地映着她的影子,“这倒是一个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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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一个新名字,而且,还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呢。”璇玑走过去,靠着雷希瑞,也坐在了床沿边。雷希瑞今天穿着一套藏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里面的衬衣微敞着两粒扣子,隐约露出他精致的锁骨,肤色有点偏白,唇色却很艳,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