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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的武功如此利害,秦广王也以他为首了。”兰苓恍然大悟,看见云飞的俊脸忽红忽白,只道他志切为自己复仇,不禁生出丝丝暖意,低声道:“公子,这个贱人虽然该死,但是凡事顺其自然,无需强求的。”
“说得对,老天爷也不会饶她的!”灵芝愤愤不平地说。
“。。。。。。!”云飞心里滴血,不知道如何说话,兰苓该没有冤枉玉翠的,然而这样便没有自新的机会吗?
众女见云飞默然不语,不禁奇怪他正在打甚么主意,兰苓更不敢打扰,含羞告退,心里却对金鹰公子留下了无法忘怀的印象。
玉翠的消息,使云飞备受囷扰,可不明白好好的女孩子,为甚么会贪慕虚荣,变得如此不堪,恨不得能够潜入百纳城,与玉人会晤,问个清楚明白。
云飞也曾考虑使用萧飞的身份,再入虎穴,然而与秦广王等人交手多时,恐怕有人见过自己的本来脸目,贸然入城,无异自寻死路。
尽管努力忘记,玉翠的倩影还是在脑海中徘徊不去,使云飞无法定下心来,筹画以后的行止。
云飞本来打算,是趁着金淦缺粮,暂缓进攻龙游城,覤空收复百福五城的,可想不到汤仁与黑白无常突然带来五万兵马,连同秦广王本来的驻军,共有六七万人,使他完全陷于被动。
倘若汤仁挥军进攻虎跃城,云飞倒有信心坚守,可虑的是汤仁驻军百福,静待金淦出兵,那时便要两面受敌了。
根据兰苓的情报,汤仁南下是为了征剿驻马湖北的神风帮,只要自己不再进攻,汤仁该会退去的。
云飞当然希望汤仁全力对付神风帮,这不是为了自己,亦是为了驻马湖的百姓,因为经过草原一役,知道神风帮更是残暴,让他们自相残杀,无论对人对己,也是有利无害的,最理想的是汤仁与神风帮两败俱伤,但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自己隔岸观火,也是气闷。
“公子,这几天你心神仿佛,茶饭不思,是身子不爽,还是心里不痛快?”吃完了晚饭,秋莲奉上香若,看见云飞呆坐发呆,忍不住问道。
“我没甚么。”云飞啜了一口香茗,摇头道,知道众女已经发觉有异,然而心里的烦恼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是不是在想那个地狱公主?”灵芝扭了一把香巾,送过来给云飞擦睑问道。
“我。。。。”云飞心里剧跳,可不明白灵芝如何看出来的。
“不要想那个婊子了,兰苓知道你为她操心,也是自怨自艾,寝食不安哩。”秋怡柔声道。
“她如何知道?”云飞讶然道,知道她们是误会了。
“你的样子,纵是瞎了眼睛,也能瞧出来的。”银娃呶着嘴巴说:“那个婊子究竟是甚么人,你认得她吗?”
“她是。。。。”云飞长叹一声,道出前尘往事。
“这样水性扬花,贪慕虚荣的女人,死不足惜,可别为她心烦了。”灵芝愤然道。
“不是为了她,只是。。。。”云飞不想多说,砌辞掩饰道:“你们有谁知道湖北的情况?”
“可以找兰苓探听一下的。”灵芝道,百福五城在湖南,该知道湖北的情况的。
“我也去过几趟。”秋莲皱眉道:“公子,你不是要过湖吧?”
“是的,现在既不能攻,也不能退,太被动了,我打算过湖看看,寻找战机。”云飞毅然道。
“那里是铁血军的天下,太危险了。”银娃吃惊道。
“金鹰公子自然不能去,地狱门的萧飞便可以了。”云飞笑道。
云飞决定过湖时,汤仁的大军正在途中,他们分乘百多艘海船,从百纳城启程,横越驻马湖。
那些海船大得惊人,每艘可以乘载六七百人,在风平浪静的湖上航行,稳如磐石,安全稳妥,只是走得慢,河船走一天便行,海船却要三天才能登岸。
玉翠从没有乘过船,别说这样大的海船,倒也新鲜有趣,白天在甲板饱览湖光山色,晚上在舱房与汤仁行淫寻乐,其乐无穷,可没有气闷。
当了地狱公主后,生活奢华丰富不说,还处处高人一等,好像除了汤仁,地狱门便以她为尊,使她生出飘飘然的感觉。
除了物质的享受和权势的虚荣,汤仁的强横耐战,也使玉翠在肉欲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种种好处,让她深信只有与汤仁在一起,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美中不足的是,汤仁的心里有毛病,以摧残女孩子为乐,喜爱淫虐的玩意,要是兽性勃发时,每每弄得玉翠死去活来,苦多乐少。
也许这便是快乐的代价吧!
这样的代价也是值得的,直觉告诉玉翠,汤仁愈来愈喜欢她了,对其他人,汤仁是说一不二的,只有玉翠才能让他改变主意。
海船终于靠岸了,白无常已经在岸上接应,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高大威猛的大胡子,经过引见后,玉翠才知道他是统领驻马湖的大将火萦。
黑白无常指挥大军登岸时,火萦也自领亲兵,护送汤仁和玉翠返回城里。
“现在形势如何?”汤仁问道。
“我管辖的地区共有八个城池,中军驻在顺昌城,有五万人,其他每城驻军两三万,尚算太平,只有西边靠近山区的喜昌城,前些时为神风帮攻破,这时还有点乱。”
火萦答道。
“要这么多军队干么?”汤仁皱眉问道。
“神风帮神出鬼没,诡计多端,线眼又多,喜昌城便是给他们乘虚攻破的,所以要在城里多驻军队。”火萦惭愧道:“军队之中,只有顺昌城的是精锐,其他全是就地招来的,战力不强,而且不大可靠。”
“神风帮有多少人?”汤仁继续问道。
“最少有十多股自称神风帮,大的有万多人,小的也有二三千,还有些是和我们作对的乱党。”火萦叹气道。
“一塌糊涂!”汤仁恼道:“我军在那里驻扎?”
“营房在顺昌城西十里,已经送去五千营妓,陆续还会送去的。”火萦答道。
玉翠知道营妓是供铁血军泄欲的,在百纳城时,秦广王强抢了万多个民女,充当营妓,弄得天怒人怨。
“五千太了少吧?”汤仁不满道。
“该够了,那里靠近花街人市,儿郎们不会寂寞的。”火萦道。
“甚么是花街人市?”玉翠好奇地问。
“公主没有去过北方吗?”火萦笑道:“和北方一样,花街是烟花之地,大小有千多所妓院,人市是贩卖奴隶的地方。”
“这儿也有人市吗?”汤仁讶道道。
“有的,每月朔望开市,规模不大,可比不上老家了。”火萦点头道。
“爹爹,我们抽空去看看吧,可以买几个丫头使唤。”玉翠兴致勃勃道。
“不用花钱了,我已经给汤爷准备了八个灵俐的丫头,要是不够,尽管去挑吧。”
火萦笑道。
“看看也无妨的。”汤仁笑道:“待这里事了,我带你回北方,那才大开眼界哩。”
“快点带女儿去吧,人家已经等不及了。”玉翠撒娇似的说,她久仰北方如何繁华富贵,穷奢极侈,恨不得背插双翼,一飞便至。
“顺昌也不赖的,经过多年经营,虽然比不上北方的大城市,也颇具规模了。”火萦笑道。
行行重行行,走了两天,终于抵达顺昌城了,玉翠可不能想像如何修筑这样宏伟的城池,城高六七丈,周围十数里,单是城门便有十多个,城墙全是坚硬的大麻石,四角有箭楼,还有宽若两丈的护城河,相对来说,百纳城寒呛得可怜,黄石城更是微不足道。
城里更是繁盛热闹,宽阔的大街,两旁尽是各行各业,还有许多小贩,车水马龙,熙来攘往,摩肩接踵,但是看见火萦率军入城时,人人自动肃静回避,让开道路,使玉翠感觉自己高人一等。
火萦的将军府像一个堡垒,守衡森严,汤仁的府第就在隔壁,门庭高大,富丽堂皇。
门里已经有八个美婢排在堂前,见到众人进来,立即下拜行礼,玉翠看见她们浑身绫罗,满头珠翠,暗叫惭愧,决定要做多点新衣,可不能让几个丫头比下去。
“汤爷,她们全是精挑细选,其中两个还是黄花闺女,最宜做阴枣的炉鼎了。”火萦谄笑道。
“这里也有人吃阴枣吗?”汤仁讶然道。
“怎么没有,所以处女愈来愈难找了。”火萦笑道。
“阴阳子周方也有点学问的。”汤仁笑嘻嘻地搂着玉翠道:“处女不要了,要是再吃阴枣,我的宝贝女儿可憎死你了!”
“为甚么要憎他?”玉翠莫明其妙道。
“我不吃阴枣,已经弄得你死去活来了,要是吃了,你说会怎样?”汤仁吃吃笑道。
“我憎死你才是!”玉翠唾了一口,转头吩咐婢女道:“打水给我洗澡吧,热死人了。”
“大家歇一下吧,天觉寺的主持和尚是谁,明天着他来见我。”汤仁道。
“主持是觉明,可要带他那些漂亮的徒弟吗?”火萦诡笑道:“有几个也很不错的。”
“你也有参欢喜禅吗?”汤仁不答反问道。
“天觉宗是我们的国教,自然要捧埸了。”火萦笑道。
玉翠暗叫奇怪,想不到铁血帝国竟然有宗教信仰,却不愿在火萦身前好像甚么也不懂,唯有隐忍不发,等待时机,才向汤仁询问。
第二天,玉翠却见到觉明和尚了。
这个和尚只有卅多岁年纪,穿着月白僧衣,头上剃得趣青,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却是俊朗不凡,玉翠一见便生出好感。
随着觉明前来的四个徒弟,全是妙龄女尼,顶上牛山濯濯,还烙上法印,一身月白的缁衣,尽管与寻常尼姑无异,衣料却是轻柔的丝绸,不独贴身适体,还故意束上腰带,突显了那灵珑浮突的身段,而且涂脂抹粉,香气袭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好货。
“觉明,你是天日的徒弟吗?”汤仁大刺刺地问道。
“天日上人是贫僧的师伯,家师天星上人。”觉明稽首道,看见汤仁踞坐堂前,火萦却坐在下首,忍不住问道:“这位施主认识家师伯吗?”
“认得这个吗?”汤仁从怀里取出一枚铁牌,擎在手中道。
“这是。。。!”觉明抬头一看,俊脸顿然变色,立即拜伏地上,惶恐道:“属下叩见老祖令主!”
“我叫汤仁,起来吧。”汤仁收起铁牌,道:“你的动心移志声闻大法练到第几重?”
“属下现在修练习第六重的功夫,希望短期内会有成就。”觉明慢慢爬起来,侍立一旁道。
“驻马八城还有那个道行较高的?”汤仁不满似的说。
“属下还有几个师兄弟,分驻各城,第二代弟子里,小的是比较像样的。”觉明惭愧道。
“算了,你准备一下,迟些时带几个弟子往百纳城向秦广王报到,在那里宏扬佛法。”
汤仁叹气道。
“汤爷,觉明大师是天觉宗在这里的宗主,要是他去了。。。。”火萦犹疑道。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已经着天月老儿尽快赶来,老的换个小的,该没有吃亏吧。”
汤仁摆手道。
“汤爷,小僧该甚么时候动身?”觉明闻得汤仁竟然能够支使二师伯,不禁更是恭敬。
“秦广现在开始修筑寺庙,估计要几个月才能完成,快要完工时,你便动身吧。”
汤仁计算着说。
“为甚么不让天月上人去百纳主持大局?”火萦嗫嚅道。
“要是他能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