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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拳,力量、速度和气势均是上乘,远非少年可比。谁知就在老人即将击到少年的一刹那,他却骤然收住了拳势,而少年却一拳击在了老人右肋之上。老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少年面色立变,连忙上前将其扶住,歉然道:“孙儿该死!”
老人摆摆手道:“不妨事,你的武功已经大有进步了,但距离登堂入室,还所差不少”
老人一板一眼地为少年指点着武功。此刻闻笛已经将小蝶放下,面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小蝶瞪大了眼睛,惊诧地问道:“怎么会这样?莫非你能未卜先知?”
闻笛笑道:“那老人和少年,一定就是史吉平前辈和他的孙子史寒生了。小蝶你试想,以史前辈的功力,再加上如此刚劲的拳势,如若击中史寒生,史寒生受伤必定不轻,是以他在制胜的一刹那,定会手下留情。而史寒生功力尚浅,驾驭这等刚猛的拳法,还达不到收发自如的境界。两人的武功一模一样,当史前辈发出制胜一招时,所暴露出的空门定会被史寒生出自本能地抓住。而当史前辈收住杀招时,史寒生却难以收住,故而才会出现如此结果。”
听了闻笛的分析,小蝶不由得心悦诚服,面上却满是不豫的神色。只见她噘着小嘴道:“本来应该是史前辈胜的!所以你还是要背我!”
这时,琴儿发现了闻笛和小蝶,连忙向他们招手道:“笛哥哥!小蝶姐姐!快来啊!”一语引得史氏祖孙也向他们这边望去。
闻笛柔声对小蝶道:“前辈在看着咱们呢,别闹了。就算我求你好不好!”
小蝶扁了扁嘴,十分不情愿地道:“那就放你一马好了。”
两人缓步走了过去。琴儿见他们此刻方才赶到,不由得愠道:“你们为何这么慢啊!害人家等了好久!”
闻笛微笑着一揖道:“琴儿妹妹的轻功实在了得,在下自愧不如。”
却听史吉平哈哈大笑道:“若是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陪在老夫身边,恐怕老夫的轻功还赶不上你呢!”一句话说得闻笛和小蝶满面通红。
琴儿忙对闻笛和小蝶道:“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老爷子就是史伯伯,这位英俊少年是寒生哥哥。”
听到琴儿称自己为“英俊少年”,史寒生顿时喜形于色,精神大震。
接着琴儿又对史家祖孙介绍道:“这两位就是我刚才向你们提到的闻笛哥哥和小蝶姐姐。”
四人相互见了礼。
史吉平对闻笛道:“听说你来自黄鹤山庄,那么你与‘慈心仙翁’黄贺声如何称呼?”
闻笛道:“‘慈心仙翁’便是家师。莫非前辈与家师有旧?”
史吉平叹了口气道:“十几年前,老夫曾与你师父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们一见如故。谁知自那一别,竟然再也无缘一晤。”
闻笛道:“等到晚辈下山之时,前辈可随同晚辈一起回山庄,与家师再续旧谊,岂非一桩美事?”
史吉平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老夫在这雪山上住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下山反而诸多不便。”顿了顿,又道:“听说你智勇双全,凭一己之力救出了那老怪物的老婆,快跟老夫好好说说!”
闻笛不好意思地笑道:“前辈谬赞了。”接着便把在毒龙教与费老怪相遇,继而救出林羽清的经历详细地讲了出来。
###十七 雪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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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笛的口才世间少有,本就十分精彩的故事,经他眉飞色舞地转述一番,更加引人入胜。琴儿和小蝶听得异常兴奋,随着故事的发展而时颦时笑,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待到闻笛讲完,只听史吉平赞道:“贤侄有勇有谋,实在了不起!”
琴儿登时附和道:“没想到笛哥哥如此英雄了得,三言两语就逼得那些坏人放了我娘,将来我嫁人一定要嫁笛哥哥这样的。”
琴儿天真烂漫,毫无心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正所谓“言者无心,闻者有意”,此言一出,只见小蝶面上阵青阵白,像是被人在屁股上重重地踢了一脚;史寒生也立时变了颜色。而琴儿的眼波则未离闻笛片刻,故而并未注意到这些。
闻笛见此刻气氛十分尴尬,正要开口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却听史寒生道:“琴儿这话错了。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大丈夫立身处世,靠的是真实本领,岂能徒逞口舌之利。自古以来,但凡巧言善辩之士,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苏秦遇刺而亡,郦食其身就鼎镬,便是明证。”
这番话引经据典,句句入理,实在令人无从辩驳。小蝶听了居然拊手道:“史大哥说得好!只会花言巧语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语气颇带几分怨恨。
哪知闻笛微微一笑,从容应道:“史兄这一番话,实乃金石之言,在下闻之不由得茅塞顿开。史兄雄辩大才,不仅在下难以望其项背,就算苏秦郦食其复生,恐怕也自叹弗如!”
此言一出,琴儿立时咯咯笑出声来;小蝶虽然怨气未消,却也掩饰不住满脸笑意。史吉平更是哈哈大笑道:“寒生啊!和闻贤侄斗嘴,你可不是对手。毒龙教的胡矮子都栽了,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史寒生身遭众人讥笑,不由得又羞又怒,即刻厉声道:“小弟不才,想与闻兄切磋几招,望闻兄不吝赐教!”
闻笛正色道:“在下只会耍耍嘴皮子,若论真实功夫,实在不是史兄的对手。”
此言听在史寒生耳中,分明满含讥讽之意,史寒生登时怒火更炽,攥着拳道:“闻兄不必太谦,请!”
琴儿见史寒生当真动了怒,连忙劝解道:“寒生哥哥,几句玩笑话又何必当真呢。你若实在不高兴,让笛哥哥向你赔个不是也就好了。”
琴儿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无异于火上浇油。史寒生心道:“我受此侮辱,还不是因为你!今日不打败这小子,姓史的在你面前如何自处?”随即硬声道:“我只是想和闻兄切磋切磋武艺,没有别的意思。”话虽如此说,面上却是一副要拼命的神色。
闻笛暗忖今日之事不出手定然无法了结,于是便抱拳道:“既然如此,还望史兄手下留情。”
闻笛话音刚落,史寒生便已挥开钢拳迎面向他攻来,所使的拳法与方才别无二致。闻笛连忙展开“鹤翔功”与之周旋。史寒生的拳法名曰“碎山拳”,是史吉平的得意武功。“碎山拳”刚猛凌厉,而“鹤翔功”轻巧多变,两人一刚一柔,颇有费老怪大战胡一平时的韵味,只是交手双方的境界,着实不可同日而语。只见史寒生拳拳呼啸生风,气势固然炽盛,但一招一式过于轻浮,少了几分沉稳厚重;而闻笛则身形略显僵滞,缺少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灵动。
闻笛虽然武功平平,但武学上的见地却不一般。史寒生每出一招,其空门位于何处,闻笛总是一目了然,只是由于功力所限,对于大多数稍纵即逝的良机,闻笛都是力不从心。转眼间,两人堪堪过了二十几招。闻笛一直守多攻少,看上去颇占下风。本来“鹤翔功”讲究攻敌穴道,意在稳守门户,随机应变,窥敌破绽,后发制人,故而战局如此丝毫不奇。但一旁观战的琴儿却没有此等见识,只见她紧紧攥着粉拳,两条柳叶弯眉,简直拧在了一处,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小蝶见了,顿时气得重重跺了一下脚,心中恨不得狠狠咬她一口。
史寒生见闻笛一直疲于招架,似乎已无还手之力,立时精神大震,随即拳上加劲,攻势愈发强盛。闻笛却守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风,窥准时机的反攻也颇能让史寒生惊出一身冷汗。
史寒生久攻不下之际,心中不禁焦躁起来,两只铁拳越出越疾,却不免欠了些法度。此举无疑正中闻笛下怀,闻笛心中登时一阵窃喜,嘴角上不由得挂起了浅笑。一旁的史吉平目光何等敏锐,本来一直面带笑意的他,此刻神色已然阴沉了起来。
史寒生见闻笛居然面露笑容,以为他蓄意挑衅,心头怒火登时上涌,脑袋一热便施出了一招“油锤灌顶”,双拳同时自上而下击向闻笛头顶。此招破绽极大,是与人拼命的招式,但其威力自也非同寻常。闻笛见史寒生出招时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心中不免生出一阵怯意,情急之下,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此身子一矮,史寒生双拳攻到闻笛头顶时,其势已成强弩之末。闻笛疾出双手握住了史寒生的双腕,同时右腿前探,足尖轻轻一点,便踢中了史寒生的巨阙穴。
史吉平见闻笛出奇制胜,忍不住叫了一声“好”,面色却更加难看了,显得对史寒生的表现失望至极。
此刻史寒生穴道受制,劲道提不上来,只能任人宰割。而闻笛只是在其双拳上轻轻一拍,史寒生后退了几步,并未跌倒,总算保全了些许颜面。
闻笛起身抱拳道:“承让了。”
此言一出,琴儿立刻蹦跳着鼓起掌来,面上更是笑开了花。小蝶本也十分高兴,然而见到琴儿如此,满腔的喜悦之情顿时荡然无存。
史寒生武功本不在闻笛之下,只是因为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反而败下阵来,是以心中颇为不服。而琴儿兴高采烈的欢呼,更如火上浇油一般。依照史寒生的性子,他本来一定会立即出手再战,无奈此刻穴道受制,气血不畅,只得慢慢地推宫过血,双目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住闻笛。
只听史吉平道:“闻贤侄不愧为黄鹤山庄的高足,‘鹤翔功’的精髓,让贤侄发挥得淋漓尽致。”
闻笛忙道:“前辈过奖了!晚辈武功本不及史兄,只是史兄相让罢了!”闻笛知道此番取胜靠得是对手的冲动和自己关键时刻的灵机一动,他非常清楚自己斤两如何,是以这番话倒也并非全然是谦逊之辞。
却听琴儿大声道:“笛哥哥说谎!刚才寒生哥哥气成那般模样,怎会让你!”
此时史寒生穴道已然畅通,听了琴儿此言,当即抱拳道:“闻兄果然好功夫,小弟还想再领教几招,得罪了!”不等闻笛答话,便再度展开“碎山拳”攻了上去。
闻笛眉头微蹙,一面接战,一面忖道:“这一次索性让他胜了,以免此事没完没了。”
于是,闻笛一改方才的稳健,竟与史寒生对攻起来。开始两人还能旗鼓相当,谁知几十招一过,史寒生越战越勇,闻笛却渐渐落入下风,败象初显。
原来,“鹤翔功”以轻巧灵动著称,进攻时必须辅以闪电般的出手速度,灵猫般的身法以及上乘的轻功,方可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这一切都是以内功为根基。怎奈黄鹤山庄的独门内功“九天功”难以速成,必须经由习功者不分昼夜寒暑的苦练,方能有所成就。而闻笛生性少了几分坚韧,往往耐不住寂寞,下不了苦功,因而内功在四个师兄弟里最弱,比诸史寒生也有所不及。故而闻笛的“鹤翔功”,虽然神意兼具,但实实在在的一招一式却稀松平常。此刻真刀真枪地比划起来,他自然斗不过史寒生。
闻笛心知如此下去,自己不久便会败下阵来,两人正好各得其所。却见史寒生突然招式一变,居然使出了费老怪的“狂风破庐掌”。
史寒生把“狂风破庐掌”和“碎山拳”夹杂在一起,时拳时掌,虚虚实实。掌势如风,笼罩闻笛全身;拳势似锤,专攻闻笛要害。一时间闻笛焦头烂额,顾此失彼,叫苦不迭,心中居然再度感受到了与陈鹰交手时的窘迫。不经意间,闻笛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