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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点头道:“不错。修习瑜伽到了一定境界,便可通过意念使心脏停止跳动,因而也就不需要呼吸了。那生死门内四处弥漫着毒气,寻常人物在里面时候久了,便会不知不觉地晕倒,进而慢慢地死去。而像我这般修习瑜伽之人,却可以安然无恙的在里面呆下去。”
闻笛却道:“依在下看,也不尽然。要想臻于此等境界,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以姑娘的年纪,如今却有此等造就,莫非姑娘从小便开始修习瑜伽了?”
闻笛仿佛话中有话,黑衣女子不由得心中一凛,道:“这又如何?”
闻笛道:“这个洞穴一直被积雪所封,若非今日在下与史寒生比武,误打误撞将其洞口撞开,那么它究竟藏身何处,依然会是不解之谜。至于墓穴内有何机关陷阱,就更加无人知晓了。然而,姑娘的主子却派了姑娘这样一位奇人异士前来,可见此人早已知晓了生死门内是何状况。这就着实令人费解了,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释疑解惑?”
黑衣女子默然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闻笛。
小蝶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怎知她的主子不是陈鹰?”
闻笛笑道:“陈鹰如果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又何必把费夫人请到毒龙教呢。”
黑衣女子用钦佩的目光注视着闻笛,仿佛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闻笛接着道:“既然姑娘不愿为在下释疑,那在下不妨再妄自忖度一番。昔年天山派惨遭倾覆之际,大魔头蒙面客历尽周折,终于还是找到了这个被积雪所封的洞穴”
听到闻笛提起“蒙面客”三个字,小蝶的眼中突然闪动起了异样的光芒,面色也变得十分严峻。
闻笛并未注意到这一点,接着道:“然而,当他发现生死门内的状况后,却又无计可施。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把姑娘你送到天竺修习瑜伽,艺成之后便可进入生死门DQ秘笈了。他怕这些年来有人觊觎秘笈,便用积雪把洞口再度封死。不知姑娘以为在下的推测如何?”
黑衣女子仿佛很兴奋地道:“佩服!佩服!你所说的一字不差。‘蒙面客’就是我义父。”
闻笛微笑道:“姑娘说话倒也爽快。那我再问你,你义父与陈鹰是否一直都有交通?”
黑衣女子道:“告诉你也无妨,你说的不错。不过他们很少见面,只是通过飞鸽传书互通音信。”
闻笛满意地一笑,又问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就算姑娘能够取得秘笈,但如果没有人在外面为姑娘开门,难道姑娘有通天遁地之能,可从这生死门内平安脱出?”
黑衣女子神秘地一笑道:“在外接应我的人,不久你们就会见到。”
此言一出,闻笛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暗忖恐有强敌将至。突然,一条人影倏地飞进洞中,直奔小蝶而来。只见他一身黑衣,宽袍大袖,犹如一只巨大的蝙蝠。小蝶大骇之下,手中两道白光激射而出。哪知那人大袖一卷,两道白光立时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只见他出掌一振,一股白烟从他袖中荡出。小蝶只觉眼前人影蓦地一片模糊,就在这一刹那,脉门已被那人制住。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闻笛从未见过如此迅疾的身法,如此迅疾的出手速度。还未等闻笛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甚至未等他看清那人的面貌,那人便已揽着小蝶飞跃而出,消逝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用天山秘笈来换你的女人,否则等着给她收尸吧!”
闻笛并没有追出去,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呆呆地木立在原地,似已失神。此时此刻,闻笛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他再次体味到,在绝妙的武功面前,自己的生命如此渺小,如此无力,如此脆弱。想到此后小蝶不知会遭遇何等凶险,闻笛心中有如刀绞。
黑衣女子道:“你的心上人被掳走了,你为何无动于衷?”
闻笛怔了许久方才答道:“我又能怎么样?”
片刻之前,闻笛还在潇洒地侃侃而谈,此刻却见他满脸颓色,双目中神采尽失,完全变了一个人。
黑衣女子笑道:“不愧是闻笛,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想要救她,唯一的法子便是与我精诚合作,取得秘笈。”
闻笛问道:“他就是蒙面客?”
黑衣女子颔首道:“义父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他说,在这个世上,想要获取天山秘笈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你的智慧加上我的瑜伽秘术。”
闻笛苦笑道:“他倒看得起我!你故意在我面前出现,就是为了把我引来这里?”
黑衣女子应道:“不错。”
闻笛又问:“那么掳走小蝶,也是你们算计好的?”
黑衣女子道:“义父本来是想把她捉住,带来这里,没想到她却自己来了。”
闻笛沉吟片刻,又道:“他算准了这次你定然拿不到秘笈?”
黑衣女子道:“这一次我只是进去打探情况的,根本没想过能成功取出秘笈。”
闻笛道:“那你就说说看,里面的情况怎样。”
黑衣女子道:“你是不是应该先解了我的穴道?”
闻笛俯身解开了她的穴道,随即扶她站了起来。
黑衣女子嫣然一笑道:“我叫何琦,你可以叫我‘琦儿’。”
闻笛面无表情地道:“何姑娘。”
何琦见闻笛冷冰冰的,不由得蛾眉微蹙,满脸不悦的神色。
闻笛催促道:“你为何还不说?”
何琦气哼哼地道:“你先叫我一声‘琦儿’,我就说。”
闻笛随口叫了一声“琦儿”,声音低如蚊蚋。何琦叹了口气,也不再为难闻笛,便道:“从生死门进去,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走到尽头是一堵墙。不知为什么,里面点不着火折子,一团漆黑,我只能四处摸索,发现墙上刻着一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并无其他特异之处。我又在四周摸索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任何机关能够开启这堵墙。不知这句话里,蕴含着何等玄机,这就要闻四公子多多费心了。”
闻笛听罢,口中反复地玩味着这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深深地陷入了思索。然而,小蝶的倩影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徘徊,闻笛只觉心烦意乱,无论如何也无法静心冥思。
何琦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闻笛,用一种特别的目光,这目光中不仅充满了欣赏,仿佛还饱含着爱慕。
突然,只听何琦道:“闻笛,我喜欢你。”
闻笛蓦然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口中只是淡淡地道:“何姑娘说笑了。”
何琦正色道:“我是认真的!”
闻笛诧异地盯着何琦,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是一只三头六臂的怪兽。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直率的女子,一时间不由得不知所措。
良久,闻笛方开口道:“姑娘的心意,闻某知道了。但闻某心有所属,还望姑娘体谅。”
何琦淡然一笑,柔声道:“自从她被劫走之后,你就再未笑过。你能不能对我笑一笑?我要走了。”
闻笛勉强一笑,随即道:“今后我们如何联络?”
何琦道:“你放心吧,想找你的时候,我一定可以找到你。”言罢展开轻功,几个起落过后便消失了。
###二十 闻道受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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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笛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回到了史家“客栈”。虽然有诸多愁情烦事萦怀,他还是倒在床上和衣便睡,未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
雪山上的阳光从窗外渗了进来,洒满了闻笛全身。而闻笛却还在呼呼大睡,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闻兄弟!老夫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喝声远远传来,登时将闻笛惊醒。这是费老怪的声音。
闻笛揉了揉惺忪睡眼,起身走出了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只见一楼大堂之上,费老怪正在同史吉平谈着话,而林羽清也来到了这里,此刻正与琴儿窃窃私语着。闻笛顺着走廊上的窗子向外望去,只见太阳当空高悬,这才意识到,时候已经不早了。
费老怪甫一见到闻笛,便立刻兴奋地叫道:“我的小兄弟出来了!”一言甫毕,立时撇开史吉平,一跃上了二楼,两步奔到闻笛身边,拉住闻笛的手道:“闻兄弟,你刚到天山,就让我那女儿拐来了这里,当真岂有此理!来来来!快随老夫回去!”
却听闻笛道:“前辈来得正好!晚辈正有要事需与前辈相商。”
费老怪道:“有什么事闻兄弟尽管说!”
于是,闻笛把他一天以来所历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费老怪。
费老怪听罢大惊道:“蒙面客这个大魔头居然重出江湖了!”
闻笛道:“他此番重出江湖,为的依然是天山秘笈。”
费老怪想到过往的仇恨,不由得咬牙切齿地道:“来的好!老夫定叫他碎尸万段!”随即豪气满怀地道:“闻兄弟你放心,老夫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不如老夫把那魔头的干女儿掳来,咱们来他个一命换一命。”
闻笛踌躇道:“这这恐非君子所为。况且那魔头未见得会为了一个义女而放弃天山秘笈。”
费老怪道:“既然如此,闻兄弟你足智多谋,定有善策。”
闻笛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随即深深一揖道:“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费前辈允可。”
费老怪连忙扶起闻笛,道:“闻兄弟有话就说,如此多礼岂不和老夫见外了!”
闻笛道:“小蝶现今身陷敌手,安危未卜。如若晚辈有幸取得秘笈,虽然秘笈本应属夫人所有”
费老怪骤然打断了闻笛,道:“闻兄弟不必多说了,一部秘笈怎及人的性命要紧。闻兄弟大可不必多虑,清儿是深明大义之人,不会吝惜这部秘笈的。”
闻笛又是一揖,道:“多谢前辈!”
此刻却见费老怪话锋一转,森然道:“不过,倘若秘笈落入那魔头之手,待他练就了绝世神功,武林中一场血雨腥风就在所难免了。闻兄弟还是应该谋划一个万全之策。”
闻笛道:“前辈所虑极是!晚辈自当竭尽心力,不让那魔头的阴谋得逞。”心中却想:“只要能救出小蝶,旁的我也顾不得了!”
费老怪闻言点了点头。
片刻,闻笛又道:“对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不知前辈有何见解?”
费老怪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老夫没读过什么书,这种东西可帮不了你!”
闻笛追问道:“难道前辈从未听天山派中人提起过这句话吗?”
费老怪干脆地答道:“没有!”
对于费老怪的回答,闻笛颇觉失望,面色顿时显得有些凄然。
费老怪道:“想不通的事不妨慢慢想。老夫带你来天山,是为了报答你的一番恩德,将老夫新近练成的‘黄钟大功’传授于你。眼下大敌当前,闻兄弟你更应练好武功,以御强敌。”
闻笛顿时心中一震,暗道:“费前辈说得对!只有练好武功,才是最有效的御敌之法!倘若我的武功像费前辈一样高,小蝶岂会被那魔头轻易掳走!为了小蝶,我就算吃再多的苦,也要练成这‘黄钟大功’。”想到此处,不由得展颜一揖道:“晚辈却之不恭,多谢前辈!”
费老怪哈哈一笑道:“好!随老夫前来!”
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费老怪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人,便开始一句一句地将口诀传授给闻笛。闻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