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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琦也坐了下来,随即抄起一坛酒,将其高举过头顶,扬起脖子张开嘴,哗啦哗啦地把酒往嘴里倒。陆文麒笑了一声,如法炮制,同样大口大口地灌着酒。两人谁也不多说一句话,就这样争先恐后地牛饮着,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两坛酒便喝了个精光。
何琦本来酒量甚浅,一坛酒下肚,顿时面生红霞,眼波游移,娇媚之态不可言喻。只听她嘴里不清不楚地道:“你过来,抱着我!”
陆文麒同样酒意上涌,二话不说,上前爬了两步,一把将何琦揽入怀中。软玉盈怀之下,陆文麒顿觉心猿意马,似乎时刻都有可能失去理智。而此时何琦眼中放射出了勾人魂魄的神采,陆文麒见了更加难以自持,忍不住将何琦的玉手一把握在了手中。
何琦问道:“我美吗?”
陆文麒道:“美!”
何琦又问:“比于清溪呢?”
陆文麒怔了片刻,道:“我不知道!”
何琦苦笑数声,随即恨声骂道:“闻笛!你这个懦夫,混蛋,胆小鬼!你心中明明喜欢我”说话间,两行清泪已然夺眶而出。一向坚强的何琦,此刻终于被心中无尽的伤痛所击败了。
陆文麒伸手为她拭着眼泪,与此同时,口中轻声吟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语气甚为悲怆。
何琦听了,不由得喃喃地回味道:“人生长恨水长东人生长恨水长东”
陆文麒道:“事到如今,我们都应该看开一点。”
何琦紧紧攥住陆文麒的手,大叫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陆文麒苦笑一声,道:“人不能和命争。”
何琦蓦地跳了起来,大声道:“你放我出去!我定然要搅了他们的婚礼!”
陆文麒缓缓地道:“你还是少安毋躁的好,此时此刻,我是绝不会放你出去的。”
何琦怒道:“你究竟要关我关到何年何月?”
陆文麒道:“关到你忘了闻笛为止。”
此言一出,何琦登时怔住了,“困惑”、“惊愕”这样的字眼刹那间写了满脸。如此片刻,何琦方开口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你明明喜欢于清溪,却把她拱手让给了闻笛。不仅如此,你还把我关在这里,一手成全了他们的好事。你是不是疯了?”
陆文麒正色道:“我没疯,我清醒得很。”
何琦注视着陆文麒,就像注视着一头生有三头六臂的怪兽,口中不解地道:“我不懂!”
陆文麒意味深长地道:“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何琦呆呆地看着陆文麒,眼泪不知不觉地再次涌了出来。
陆文麒站起身道:“你等我一会儿。”言罢再度转身而出。
少时,只见陆文麒又拿来了两坛汾酒。
何琦苦笑道:“好没出息的男人!闻笛和于清溪现在喝着喜酒,我们却要在这儿喝苦酒。”
陆文麒道:“苦酒也是酒,喝多了你便不知道什么是苦了。来吧!”说着拍开了两坛酒,一人一坛,两人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约摸半个时辰过后,密室里已然一片狼藉:四个酒坛尽皆被摔成了粉碎,地上满是两人呕吐出的秽物,浓浓的酒气充盈了整间斗室。陆文麒和何琦都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突然,只听外面喊杀声,兵刃撞击声,惨叫声响作一片。陆文麒蓦地惊起,推开密室的暗窗一看,只见三十几个黑衣教徒正在围攻七八名红衣教徒,地上更是横七竖八地躺了十来具尸体,大多身着红衣。尽管双方众寡悬殊,红衣教徒却个个眼喷怒火,誓死抵抗,气焰冲天。黑衣教徒虽然人多势众,但为对方气势所摄,一时间倒也不易取胜。
这时,只见远处的天空中连闪了三道白光,随即便是三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陆文麒见了,不由得大叫一声:“糟了!”浓浓的酒意顿时荡然无存,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正文 31…40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2…11…1 8:37:08 本章字数:46255
###三十一 惊天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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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麒定了定神,连忙俯身将何琦摇醒。何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顿时感到头痛欲裂,懒声问道:“怎么了?”
陆文麒道:“出事了,咱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何琦的脚镣。
何琦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陆文麒并不答话,而是来到了密室的角落。这里放着一个铁铸的坛子。陆文麒俯下身把铁坛子向左转动两圈,再向右转动四圈,只听“轰隆隆”一阵响动,墙壁上缓缓开启了一道暗门。
陆文麒躬着身子道:“伏在我背上!咱们从这里逃走。”
何琦奇道:“我自己会走,干嘛要让你背?”
陆文麒急道:“别问这么多了,快上来!”语气已然颇为严峻。
何琦见陆文麒言词如此急切,也就不再执拗,便伏在了陆文麒背上。陆文麒背负着何琦,向暗道中走去。暗道中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只见陆文麒时而向右走几步,时而向左走几步,时而走“之”字形,时而有如过独木桥一般,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条直线上,显然是在以一种奇特的步法躲避着暗道里的机关。
何琦这才明白陆文麒坚持要背自己走的用意,随即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文麒道:“刚才你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吗?陈鹰的黑虎卫已然向这里攻了过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原来,毒龙教把教众划分为三部分,是为“毒龙三卫”。“黑虎卫”的教众身着黑衣,受陈鹰节制;“绿龟卫”的教众身着绿衣,受胡一平节制;“烈火卫”的教众身着红衣,受陆文麒节制。陈鹰野心勃勃,近年来在江湖上搜罗了不少高手充实到自己的黑虎卫里,是以三卫中黑虎卫实力最强。而绿龟卫负责整个毒龙教的防务,是以人数最众。陆文麒的烈火卫虽然人数最少,但他赏罚分明,治卫有方,而且平素平易近人,对待下属有如亲兄弟一般,是以烈火卫的教众个个都肯为其效死命。刚才在那般敌众我寡的形势下,烈火卫的教众依然拼死一战,没有一个畏缩不前,便是明证。
何琦闻言更奇,又问:“陈鹰为什么要抓你,他又有什么权利抓你?”
陆文麒道:“刚才天空中出现了三响轰天雷,这是本教教徒遇到危急时向同伴示警求援的信号。轰天雷连响三响,表明情况十万火急。倘若我所料不错,陈鹰定然已篡夺了教主之位,否则他也绝不敢来动我。”
何琦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陆文麒对此同样感到大惑不解,不由得蹙眉道:“陈鹰觊觎教主宝座已久,早晚会铤而走险,这本来不是奇事。不过,我为了防备他有所动作,早已在参加婚宴的宾客中间安排了二十多个高手,再加上毒龙三耆,还有清溪和闻笛,陈鹰要在此时起事谈何容易!”
何琦道:“毒龙三耆会不会被陈鹰收买了?”
陆文麒道:“不会。毒龙三耆虽非善类,但他们与陈鹰一直不睦。昔年本教与长白山三十二路匪寨浴血大战,胡一平的绿龟卫在深陷重围之际,向陈鹰的黑虎卫求援,谁知陈鹰居然袖手旁观,以致胡一平的独子胡长铭在是役丧生,韩天海残了一目。从那以后,毒龙三耆便和陈鹰势同水火。况且,胡一平同样对教主之位垂涎三尺,绝然不会心甘情愿地屈居陈鹰之下。说不定,此刻他们三个已然做了陈鹰的刀下之鬼。”
何琦沉吟道:“那他一定是在酒菜里下了毒。”
陆文麒道:“这也不可能,负责安排酒菜的全都是我的亲信。”
何琦沉默了片刻,突然大惊道:“照你所说,闻笛岂不是也落入了陈鹰之手?”
陆文麒道:“这个自然。”
何琦大急道:“那我们现在马上去救他!”
陆文麒冷然道:“不可!”
何琦闻言顿时大怒道:“你果然是个懦夫!”
一言甫毕,只见何琦双手运劲在陆文麒肩头一按,想要从他背上跃下来,好去营救闻笛。哪知陆文麒突然攥住了何琦双腿,生生地把何琦正要跃起的身形又拉了下来。何琦只觉陆文麒的双手像是两个铁夹子,将她双腿夹得死死的,任她如何努力,就是挣脱不开,不由得大惊道:“原来你会武功!”
陆文麒叹了口气,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凭你我二人之力,如果前去营救清溪和闻笛,不啻于自投罗网。倘若我们也被擒住,那清溪和闻笛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听了陆文麒此言,何琦顿时哑口无言,心中暗骂自己的鲁莽,也暗暗佩服陆文麒的沉着冷静,不由得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陆文麒道:“清溪暂时还不会有危险,陈鹰必然会把她交给少林、武当和德义山庄处置,以沽恩市惠,拉拢人心。而闻笛就很难说了,我们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他了。一会儿咱们出去之后,你立刻前往黄鹤山庄,将此事告知黄老庄主,让他尽快到城南古楼客栈找我,共商救人之事。”
原来,陆文麒为了扶助小蝶与陈鹰抗衡,也在暗中培植了一批人。而这古楼客栈,便是陆文麒的一个根据地。
听了陆文麒此言,何琦禁不住流下泪来,口中咬牙切齿地道:“要是闻笛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要将陈鹰碎尸万段!”
约摸过了两盏茶的工夫,两人终于走出了密道。陆文麒放下何琦,道:“此地已经安全,你赶快启程,不要耽搁。”
何琦点了点头,正要展动身形,却又骤然停住,开口问道:“你呢?你现在干什么?”
陆文麒道:“我要回去看看。”
何琦闻言,心中蓦地涌上一阵莫名的恐慌,杏眼含情地注视了陆文麒良久,方道:“你小心点!”
陆文麒笑了笑,道:“快去吧,不用为我担心。”
何琦点点头,转身展动身形,片刻便化作了一个小黑点。陆文麒望着何琦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意。
在毒龙教的监牢里,闻笛和小蝶已然成了陈鹰的阶下之囚。两人身上艳红的喜服与四周冷冰冰的铁壁是如此格格不入。
小蝶紧紧地依偎着闻笛,面上没有丝毫惊慌、恐惧、焦虑或者悲戚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却是幸福和满足的微笑。对于小蝶来讲,只要有闻笛陪在自己身边,地狱也是天堂。有的时候,女人对人生的要求实在不高。
只听小蝶缓缓地道:“笛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牢房里。”
小蝶一语勾起了闻笛心中的往事,闻笛不由得面露幸福的微笑,应道:“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小蝶嫣然一笑道:“没想到,此时这里却成了我们的洞房。”
闻笛也笑道:“只不过,这个洞房过于简陋了,连一张床都没有。”
小蝶柔声道:“只要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闻笛把小蝶抱得紧紧的,道:“你说的对!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小蝶道:“笛哥哥你说,我们还能活多久?”
闻笛道:“很久!我们要活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们还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等他们长大了,要么是大侠客,要么是大将军,要么是内阁宰辅,要么是文坛巨擘,要么是书画巨匠”
小蝶禁不住“咯咯”笑出声来,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