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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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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的二人无话,默默相对了许久,只听得车轱辘在响,还有外面时有时无的喧嚣之声,恍惚如梦。
  毡车径直驶进了氤氲斋,宇文姬下车来看了看环境,这陌生的地方显然不是卫国公府,她有些害怕地说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不是要见三娘?”
  宇文姬皱眉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的仆从里有冯二郎家的人,万一是我不该来的地方,你叫我怎么交代三娘!”
  虽然隔着窗户,窗户边的人只是站了一下,随即消失,但宇文姬立刻就认出三娘来了。因为这个形同女鬼一样冷清阴森的女人,看一眼就很深刻。
  薛崇训的嘴角露出笑意:“信了吗?那么现在我们进屋再谈条件吧,你说得不错,如果我只是想惩恶扬善,找你做什么?”
  进屋之前,发现院子里那棵杏树的花朵竟然绽放得格外灿烂,薛崇训便忍不住伸手折了一枝拿在手里。
  还是那间小木屋,还是那样,奴婢送了一大壶茶上来,然后说已经升火了;不同的是:只有一个茶杯。
  薛崇训用这个唯一的茶杯倒了热茶,悠然自酌。宇文姬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大概是怪他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你想象一下,家里突然冲进来几个陌生人,二话不说,就将你父亲的脖子割断,让你和母亲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血从伤口里流只因有人叫你父亲莫名其妙地拿出五百贯钱,而他没有答应。你会是什么感受?”
  宇文姬那张娇|媚的脸,早已没有了任何媚|态,她的眉头紧蹙,怔怔地说道:“你是说家父做的事就是”
  薛崇训默然。
  “不可能!你说谎!家父最多是设法逃避税赋”
  “你的无知是装的还是真的?”薛崇训冷笑着说,“逃税需要三娘那样的人吗?我为什么要骗你?”
  他捧着暖和的茶杯,在榈木大案前踱了两步,又不紧不慢地说道:“狡兔死,猎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狠!大丈夫所为也!宇文孝又是送赤金,又是送‘千金’,好了,身家涤白了,这下三娘那些曾经为他出生入死的人应该怎么办?宇文姬,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刚才看到了三娘,你还见过其他人吗?”
  “不!你骗我一定在骗我!”宇文姬只顾说这句话,她的眼泪悄然而下,“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娘说,我还没出生,父亲最落魄的时候,已经到了去码头做搬运工的地步,但监工却扣着工钱不发,父亲宁肯饿着肚子做重活,也要省下一半的口粮拿回来给母亲,骗母亲说是他偷的”
  她已经泣不成声:“父亲有情有义有担当,是我最尊敬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薛崇训没有说话,也不和她争辩,她其实是明白的,眼泪说明了问题。
  果然宇文姬态度大变,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冷峻与疯狂:“好,就算父亲是那样的人,又怎么样?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也不会改变!你想怎么样,你究竟要什么,要钱?你卫国公实封三千户,缺钱么。要色?真是好笑,薛崇训,你玩过的女人还少吗?”
  薛崇训将方才摘进来的杏花放在鼻前闻了一闻,突然又将它捏碎在手心里,狠狠地揉了几下,直到把花瓣的香汁都榨了出来才肯罢休,然后又闻着说,“只有这样,才最香。”
  他想:也许有更好的办法,但是想出来需要时间,大丈夫何必拘泥小节,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不就行了?




  第七章 幽狱
  (今天是两更,这是第一更。)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忽然有孩童的读书声从远处什么地方隐隐传进了小木屋,大约是来自于临街某间私塾。薛崇训本想说什么,听到这一阵读书声,却突然闭上了嘴,默默地坐了许久。
  小屋子里越来越暖和了,初时还让人很舒服,暖洋洋的,但等薛崇训加了几次水,渐渐地就变得比三伏天还热,汗水很快就从二人的皮肤里冒了出来。
  宇文姬怨恨地看着他:“你究竟要什么?”
  薛崇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走到墙边,拉开墙上暗藏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卷麻绳出来,神态悠闲从容地缓缓说道:“上古结绳而治,到了周朝时,用处就更多了,而现在又是一种技艺。你可知道,教坊司稍微有点名头的人,至少会二十四艺,用绳必不可少;如果你不知道,那一定知道二十年前我外祖母在位时,有名的酷吏傅游艺。”
  “傅游艺是个奸臣,你东拉西扯的究竟想说什么?”宇文姬道,显然因为对薛崇训丧失好感而显得有些不耐烦。
  薛崇训笑道:“傅游艺是个用绳高手,我突然想起他而已。”
  宇文姬这时已经隐隐意识到薛崇训想干什么,她羞愤地说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罢骤然起身。
  “站住!你父亲宇文孝做了那么多有悖天理的恶事,自以为攀上了高力士那家子就高枕无忧,天知地知了?我告诉你,这两年胆敢影响漕运的人,就是和整个大唐帝国为敌,只要我一句话,灭门对你们宇文家都是轻巧的!”
  宇文姬颓然地坐回胡床上,咬着嘴唇,上面涂抹的胭脂已经被她自己弄得一片狼藉。
  薛崇训又淡淡地说道:“只要留下,无论如何呆到旁晚,我就放你走,然后会把你们家的事烂在心里。宇文孝想重新开始也好,想赎罪也罢,都不关我的事。”
  宇文姬目光呆滞地坐了许久,才说道:“我答应你。”
  “很好,现在你自己去除身上的衣服。”
  宇文姬悲愤得几乎又要掉下眼泪来,而薛崇训却轻松地说道:“穿着衣服我怎么用绳?”
  让一丝一缕缓缓地离开了她的身体,是一个艰难而缓慢的过程,或许她的内心在挣扎在犹豫吧。犹如剥茧抽丝一样,宇文姬把最纯粹的一面展露出来了,几近完美的躯体,就像一颗成熟的果子,又像新剥的春笋,洁白而湿|润,沾着初春纯洁的露珠。这个娇|媚的女人,有着水蛇一样的腰,修长美好的双腿。
  但薛崇训只是用随意地口气说道:“你的腿长得还不错。”
  这种口气反而让宇文姬多少放松了些,她颇为忧伤地说:“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看见。”语气中就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那样遗憾。
  薛崇训深吸了一口气,换了身宽松轻薄的衣服,又十分仔细地在铜盆里把手洗干净,然后才走回来。只见宇文姬已双臂抱在胸前,蹲在地上,就像寒冷冬天的人在冰天雪地里蜷缩着试图保暖一样。但是小木屋里其实愈来愈热了,两人都大汗淋漓。
  薛崇训拿起了案上的麻绳。
  宇文姬绝望地说道:“你要怎么折磨我?”
  “放松,别乱动,不然一会没绑好你会很不舒服,绑好之后,你可以随意挣扎。”薛崇训说,“我用卑劣的手段把你弄到手,而你迫于无奈不得不忍受屈辱;我毁了你清白,你将失去一件或许很重要的东西。总之事情是肯定会发生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敷衍了事,何不放下前因后果,认真对待呢?反正这样我会很欢乐,也许等会你也一样。”
  唐朝胡床是可以调整的座椅,后来有句诗“床前明月光”是诗人坐在椅子上的情景。薛崇训把胡床调整好角度,这样可以让她半躺在上面,然后命令她坐上去。
  原本开朗、妩媚的宇文姬此时变成了一只羔羊,她无奈地坐了上去,脸上全是屈辱,一手试图遮住胸,一手试图遮住腿|间。可是愈是这样,愈是两处都遮不住:一只手怎么能遮住胸前的两个东西呢?她将右手虎口尽量分开,才能用中指和拇指勉强按住两点红豆;下面也是悲剧,她的芳草实在太浓密太长,仓促之下它们也是调皮地冒出头来。
  真是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很快她就不能用手去遮盖了,因为薛崇训首先就要绑她的手。她被命令双手伸向脑后,手肘弯曲向上。这时薛崇训便将她的手腕捆紧,又把小臂近手腕处和上臂用绳索捆在一起,使手臂无法伸直,并用从手腕相交捆|绑处引出绳索,从背后向下牵拉手腕,把双臂固定在头后。
  宇文姬的脸羞得绯红,侧着头,眼睛紧紧闭着大概是现在她的双手在脑后,而胸又完全挺在空中,没有办法予以保护的原因。
  薛崇训知道她现在非常抵触,所以尽量不去触碰她的肌肤。
  当他绑宇文姬的腿的时候,需要分开它们。这下宇文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自己分开,只顾紧紧闭拢着双|腿。
  薛崇训只得动手去掰,结果用了很大的劲才分开它们,她的大|腿上因此都留下了十个淡淡的指印。
  禁忌之地就这么分开敞露出来,宇文姬的羞愤是无法言语的,她原本紧绷的身体霎时之间就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疲惫与绝望,好像是准备放弃任何无意义的抵抗了。
  但随即她又忍不住挣扎起来,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薛崇训伸出一只手,便稳住了胡床,以免它倒掉。绳子有些地方打了结,在她挣扎的时候,磨着她娇|嫩的肌肤,没过一会,她的脸便红得娇艳欲滴,呼吸之间也有些气喘起来。
  “你放了我吧”宇文姬的脑子里一片凌乱,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薛崇训。
  薛崇训当然不会答应她,不过他也没有做什么猥|亵的动作,只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很有耐心的样子,时而他又低头沉思。
  过了许久,宇文姬又说道:“太热了,我很口渴,能把案上的茶水给我喝一口吗?”
  “好的。”薛崇训起身倒了茶拿过来。宇文姬看着茶杯,粉颈蠕|动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不料薛崇训却自己大喝了一口。
  “唔”他含着茶水,靠近了。宇文姬很快明白:他是想嘴对嘴喂我!
  看着她那柔|嫩的红唇,薛崇训不禁露出了笑意,她的唇厚厚的,看起来十分性|感,让人有种想立刻含|到嘴里的冲动。
  但宇文姬不想,她觉得自己是被逼的。被他猥亵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尊严去主动吻一个逼迫自己的人。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薛崇训一口就把水吞下去了。他笑着说道:“不喝的话我把壶里的茶倒掉。”
  宇文姬觉得自己就像身处沙漠,她看了一眼茶壶,目光又从薛崇训的脸上扫过,他的脸上挂着笑意,但她并不怀疑他会真的把水倒了。
  “我喝。”她终于说了一句。
  薛崇训便喝了一口水,收住笑意,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靠近。她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蒸汽水珠,亮晶晶的,一张艳丽的脸上带着娇羞、哀怨、潮|红等等复杂的表情,漂亮极了。
  他却并没有贴到她的唇。宇文姬的红唇轻轻抿了抿,抬起眼睛看着薛崇训,四目相对了片刻,她的眼睛里露出了哀怨的美丽,终于仰起头,轻巧送上了红唇。
  温|软如玉,薛崇训把甘甜而带着苦涩的茶送入了她的小嘴。这时他才把手轻轻放在宇文姬裸|露的肩膀上,宇文姬的身子顿时一阵轻轻的颤|动。
  薛崇训突然抱住了她,胸前感觉到那柔软的东西贴到皮肤上,真是销|魂之极。拥抱着她吻了许久,宇文姬意外地没有一点反抗。于是薛崇训放开了她的唇,因为一路向下会有更好的东西,从她的下颔、耳朵、粉脖,一直到锁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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