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该死的胡扎!”
他的刀疯狂砍下去,迎着刀锋,伤兵的脸上竟然是一丝笑容,鞑子的心头猛地一颤。一条长枪好像怪蟒出洞,刺进了他的胸膛!
“去死吧!”
失手一次的长枪兵不会错失兄弟用生命换来的机会,并不魁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腰身用力,拼命向前推动枪杆。胸膛被刺透,还在跳动的心脏露了出来。鞑子一张口,喷得士兵满脸鲜血,温热的液体让人狂性大发,年轻的士兵抽出长枪,继续狠狠刺向后面的鞑子。
“杀鞑子!”
“杀!”
城头上枪声大作,张峰亲自领着卫兵冲了上来,在他的手里,是一支只有一尺多长的火铳,只见他轻轻扣动扳机,一枚致命的弹丸就打了出去,十五步之外,鞑子的脑袋崩碎,像个烂西瓜。
张峰后面的士兵也都是如此,纷纷举起火铳,一顿乱枪,十几个鞑子全都被干掉,简直比喝凉水还容易。
望着遍地的尸体,张峰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能死在燧发枪下,算是你们的福气!”
没错,这就是孙元化鼓捣出来的燧发枪,去掉了火绳,射速提高了一倍还多!只是可惜,还没法大批量生产,整个义州兵的燧发枪也就是张峰手上的几十支!
用力握着火铳,张峰暗暗说道:“二弟,放心吧,只要有大哥在,鞑子就别想拿下营州!”
……
“大人,刚刚得到的消息,炒花部出兵了!”
张恪接过纸条,看了两眼,就火冒三丈。
“白眼狼,什么时候都养不熟。马上让岳子轩带领车营,截断他们的去路,我亲自领兵,把他们全都干掉!”
也不由得张恪不生气,他看在满达日娃的面子上,有意无意的,给炒花部的好处远胜过兀良哈。可是结果如何,兀良哈的扎那对自己忠心耿耿,而炒花部反而和自己作对!
升米恩斗米仇,老子就该让你们被其他部落吞并了才好!
张恪气得在地上来回踱步,把桌椅板凳都推翻。外面有人咳嗽一声,看过去,只见杜擎带着一个穿着皮衣的中年人站在了门口。
“什么时候了,还把乱七八糟的人带过来,本官没空!”
杜擎耸耸肩,没啥话说,中年人却哼了一声。
“好大的官威,你们汉人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长辈,谁的长辈?”张恪仔细一看,总算是认了出来,中年人正是卜答赤,满达日娃的爹!
“好啊!老家伙,你还有脸见我,你的部落已经起兵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挂在旗杆上?”张恪正愁没有撒气桶,一点也不客气。
“你敢!”卜答赤气得嘴唇哆嗦,用手指着张恪,骂道:“臭小子,有本事连我的丫头,还有那个野种,全都杀了,你要是不敢,就是孙子!”
第三百零一章 坑爹
背叛了老子,还敢和老子耍横,以为我的刀不够快吗!
暴怒之下的张恪绝对是最危险的生物,六亲不认,神挡杀神。可是这个杀神却被两个字吓住了,那就是:野种!
张恪几乎求饶讨好的看着卜答赤,想要从他的脸上读到否定的答案,肯定就是笑话而已,老东西为了保命才故意骗自己的!
“哼,你以为这么说就能逃过惩罚吗?”张恪愤愤说道。
卜答赤把脑袋一晃,苦笑道:“我没想逃什么,张大人,要杀随便。”说着,他竟然把脖子扬起,摆出引颈就戮的架势。
这下子可把张恪难住了,回想起来,当初从草原到大同一路上,都腻在一起,要是真的怀上了,也说不准啊……
可是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这么乱啊!刚刚还笑话大哥呢,没想到落到自己头上,更麻烦,竟然连娃娃都有了,老天爷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张恪艰难地咽了口吐沫,目不转睛地盯着卜答赤。
“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就实说了吧!”
“唉,还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得到了丫头的欢心,她怀上了孩子,就想通知你,偏巧你张少保刚刚成亲。难道要我们蒙古人的公主给人家做小妾?你有这个心,我们还丢不起人呢!”
卜答赤提起来,牢骚满腹,怒道:“你小子真是无情无义。这么长时间,连看都不看一眼,我正准备给丫头找婆家呢!草原上不在乎结没结婚,只要出得起嫁妆,就不愁没人要。正好孩子认个新爹,有我这个当外祖父的,保证吃香的喝辣的……”
“不行!”张恪彻底急眼了,冲到卜答赤面前,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火星子乱冒。
“我的儿子不能管别人叫爹。谁都不行!你最好别逼着我动手。”
“哼!”卜答赤轻蔑地一笑,他人老成精,早就看透了张恪的色厉内荏,一点不怕,笑道:“我什么时候说是儿子了?”
“难道是女儿,那也一样!”
“给你!”卜答赤从怀里掏出两块长命锁,扔到了张恪手里。
一块绣着张牙舞爪的龙,一块绣着展翅高飞的凤……
“难道……是龙凤胎?”张恪差点趴在地上。
卜答赤叹了口气,说道:“生育的那天。丫头差点死了,都是你小子害的!”卜答赤狠狠瞪了一眼张恪,可是张恪咧着嘴嘿嘿笑着,和傻子差不多。
“小子。先别高兴了成不,咱们说点正事吧!”
“好嘞,岳父大人,你有什么事。我都包了。”
“还算有点良心。”卜答赤指着两块长命锁说道:“这是我去朝拜林丹汗时,从高僧手里请来的,本想着保佑两个孩子。没病没灾,谁知道刚回来,他们还有孩子的妈都出了事,无能啊!”
上一秒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张恪,瞬间变脸了。
“是谁,敢对我的孩子动手,找死!”
“哎,他们的确是找死!”
卜答赤当即把经过讲述一遍,原来趁着他不在部落,伯要儿和黄把都儿说服了炒花,囚禁满达日娃,攫取炒花部落的控制权,就在三天前,他们起兵两万,准备趁乱攻击懿州,配合噶尔图,瓜分关外的汉人土地。
卜答赤听说当时就疯了,他实在是没法理解两个兄弟的智商了,找死也不用这么干啊!
炒花部在广宁惨败,实力锐减,要不是靠着和张恪的贸易,早就撑不下去了。不管过去有多少恨,现在都要指着汉人活着。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财神爷,更何况张恪哪是好对付的,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说了噶尔图也不是好东西,要是他赢了,转回头一定把炒花吞了。
怎么算都是输,结果还一头撞进去,除了智商有问题,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两个傻叉已经被部落送到了绝地,卜答赤满心都是怎么挽救部落,他多么庆幸,宝贝丫头生了一对龙凤胎,两个小东西就是救命的天使。
“张少保,我知道炒花部做错了,也愿意接受惩罚,无论如何,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一条生路,我,我求你了!”
卜答赤俯身下跪,张恪哪敢让岳父跪,急忙伸手搀扶,哪知道他一伸手,卜答赤就坐了回去,显然人家就是意思一下,气得张恪鼻子都歪了。
“您不用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不过有一点,那两个家伙正准备攻击我们。在营州,我大哥只凭着几千人马,对抗十几万蒙古大军,我必须尽快解决他们,全力南下。军情如火,耽搁不得!”
“我明白!”
卜答赤急忙点头,笑道:“我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计策,伯要儿带的人马之中,有七成是效忠我的,只要我出面,他们就能跟着我回去。”
张恪一听,又皱起了眉头,冷笑道:“岳父大人, 你有这个本事,为嘛不直接把人带回去,难道非要来闹腾吗?难道嫌我麻烦不够多?”
卜答赤老脸通红,他做事的确不够地道。
“张少保,实说了吧,我想借着你的手,把伯要儿和黄把都儿两个祸胎除了!父汗已经老了,偏听偏信。我不能让他们鼓动父汗,做葬送部族的事情!炒花部,只能由我说了算!”
啪!
卜答赤狠狠一拍桌面,张恪也吓了一跳。别看岳父表面温文尔雅,到底是草原出来的,就是够狠够毒,两两个亲兄弟都不放过。
一定要快点把孩子们,还有媳妇接回来。跟着这样的家伙非得学坏不可!张恪神经兮兮的想到。
儿女的事情不过是插曲,眼前最要紧的还是打败蒙古联军,张恪一刻也等不了了。他和卜答赤商量一番,决定采取调虎离山的方式。
卜答赤带着人,去把伯要儿和黄把都儿引出来,然后交给明军干掉。剩下的部兵自然要听从卜答赤的调动,一路敌兵也就完了。
……
一骑飞奔,冰晶一般的碎屑扬起,宛如钻石般耀眼。夜不收飞速到了张恪面前,大声说道:“启禀大人。伯要儿来了!”
“知道了!”张恪点点头,说道:“大家做好准备,迎战!”
一声令下,车营和士兵全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候从地面上传来阵阵马蹄声,猎物已经不远了!
从茫茫的荒野上,一前一后,跑来了两伙人,前面的只有两三百,领头的正是卜答赤。在后面差不多十倍的人马。正在追击。
“卜答赤,你还算是男人吗?蒙古人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给汉人当走狗,成吉思汗的脸都被丢光了!”
“杀,杀了这个懦夫。炒花才能重生!”
……
他们呐喊着,一个劲的猛追,前面出现一片低矮的山岗,卜答赤领着人马。绕着山岗跑了过去。
伯要儿一看,咧着大嘴就笑起来,谁不知道走直线最近。卜答赤竟然绕道,死催的就怪不得我手狠!
“冲!”
他一马当先,冲上了山岗,正要继续催马向前,突然在半山腰出现了一大片黑乎乎的枪口。只见令旗摇动,枪口喷吐出硝烟火焰。
天崩地裂的声音,顿时,伯要儿失去了知觉,落下战马!
敢在山腰埋伏鞑子,张恪也是艺高人胆大。不过事实证明,他的自信是有理由的。
枪声连绵不绝,跑在前面的鞑子成片倒下去,没有任何幸免,迸溅的鲜血将白雪染成了红色。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鞑子的哀嚎。
有些人急匆匆调转马头,想要逃跑,可是后面的人冲了上来,他们一起滚落马下,侥幸不死的,拼命逃窜,比起鸡鸭都不如。
卜答赤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忍不住长长出了口气。
义州兵的火器之犀利,简直超乎想象。如果人数差不多,蒙古骑兵和他们对拼,肯定会被洪成渣!
想到这里,他越发欣喜,能和强者结盟,我就是强者!
卜答赤带着满心欢喜,急匆匆向着大营跑去,那里还有两万多人马等着他收拾呢!
一路狂奔,卜答赤上气不接下气,总算了到了营门。不少士兵正站在门口,胡乱眺望着。两个时辰之前,伯要儿和黄把都儿台吉领着人马出去了,怎么回来的是卜答赤台吉,难道是大变活人!
卜答赤黑着脸,跑到了营门口,大声喊道:“奴才们,没看到是我来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
士兵们对卜答赤还是很有好感的,要没有他,不知道多少人的亲人会饿死,其实不管哪的老百姓,都盯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