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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能剿灭海盗,我,我愿意捐五十万两,发展水师!”
又被这小子捷足先登了,高贵方顿时抓狂了,急忙说道:“国公爷,我们愿意拿出八十万两!”
“高公,你抢什么,难不成想插手海上?”叶永鑫厉声问道。
“嘿嘿,叶公子,看到地图没有,海上这么辽阔,你们一家也吃不下,倒不如有钱大家赚!”
果然是商人重利,利字当头,原本的盟友根本不叫事。
看着他们争抢,张恪微微得意,只要提供良好的平台,大明商人不会比西洋认差!
“呵呵,你们不要争了,海军的发展,本爵有安排,若是缺少经费,会发行债券,你们只管认购就是。”
“国公爷放心,小的们绝不会落于人后!”
“嗯,眼下还有一件紧迫的事情。”
“请国公爷示下!”
“市舶司不同以往,光是账目清算,就要上千名账房先生,还需要精通外语,各行各业的专门人才,搜集商业情报,给买卖双方牵线搭桥,对内组织生产,对外要打通海路,事情千头万绪,没有专门的人才绝对做不到。 另外,粮食危机以来,各地官府出了不少害群之马,贪墨无算,囤积居奇,盘剥民脂民膏。”
说到这里,高贵方和叶永鑫都打了冷颤,竖着耳朵听着。
“本爵已经下令,昏聩无用的家伙全都斥退,有犯法的,一律严惩不贷!眼下官府空出了将近一半的吏员名额,再有江南银行也缺少人手,你们可有办法啊?”
商业税赋可比农业复杂一万倍,大明现有的官僚体系根本无法承担开海带来的天文数字般的工作量。
光是各方面的账房先生,就要数万人之多,就算是张恪手上,也没有这么多人才。
只能就地取材,这也是张恪对这些大户轻轻放过的原因,要是把他们都干掉了,就没人给自己办事了。
显然叶永鑫和高贵方也听明白了张恪的言外之意,他们简直高兴的发疯,这可是明目张胆向朝廷塞人手的好机会,哪里能错过!
“国公爷,小人不才,名下店铺上千,无论是账房先生,还是采购人员,外事通译,全都不缺,只管征用就是!”高贵方总算是抢了先,得意地说道。
邓文通突然插嘴道:“关于征才事宜,我已经写好了一个方略。七天之后,先从苏州开始,陆续考试。其中包括算学、商学、外语、天文、航海、交际、金融。各个方面,只要有一技之长,就会录取。不光是你们名下的账房先生,还有县学府学,以至于所有读书人,大家公平考试,本官一视同仁!”
邓文通不光是张恪的姐夫,他还是新任的松江知府,兼任市舶司提举,外加江南银行的行长。
手握着财政人事大权。一言九鼎。
大家心里都清楚,张恪作为平辽公,不可能在江南太长时间,他一旦离开,市舶司就要邓文通说了算,因此他的话非常有分量。
“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安排最优秀的人才来考试,为国公爷效力,当仁不让!”
……
小规模闭门会议。宾主尽欢。张恪在众人的陪同之下,满面春风来到了后花园。此时所有商人全都站起来,目光都落在那个年轻人身上,就宛如一轮红日当空。胜过群星的光芒。平时在江南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在他面前,变得不值一提,卑躬屈膝,好似奴仆。
张恪迈步来到众人中间。笑着向大家拱手。
“今天把大家伙请来,就是想和大家说几句心里话。”张恪笑道:“士农工商,工商是末业。被排到了最后。可是呢,就在前不久,光是苏州一地,就预付了二百万两的税金!二百万两啊!顶得上多少省份的田赋?又有多少官员和军队要靠商人缴纳的税金养活?”
张恪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商人们有的惊骇,有个沉思,有的迷茫,有的担忧,活脱的一副人间百态图。
“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几个一个奴仆办事,有人拿了大头,可是这个仆人却说你在主人当中是末位的,是卑贱的,我虽然拿了你的钱,但是却不给你办事,大家伙觉得如此作为,行得通吗?”
不用问,谁都知道行不通,可是张恪这话背后透露的意思,却让大家伙不寒而栗!
士农工商,只有士人不事生产,管理其他三者,而其他三者缴纳税赋,承担徭役,供养士人。
就好像张恪所说,士人就是聘请的奴仆,而其他三者是主人。可是如今奴大欺主不说,还把从事工商的主人当做贱业,踩在脚下!
虽然这帮商人不懂逻辑学,但是按照张恪的话思索下去,士农工商的等级制度根本就是荒谬的。
几千年来的传统,都是士人高高在上,难道这是错的?就算身为商人,大家伙也不敢说这话,只能傻愣愣听着张恪继续说下去。
“诸位,本爵练兵,第一天就告诉弟兄们,你们出身平民,吃的是老百姓的粮食,拿的是百姓缴纳的俸禄,穿上了军装,就要保家卫民,就要对得起百姓的供养!”
张恪提高声音说道:“如今本爵要征收商税,就是拿了大家伙的钱,就要给大家伙办事!市舶司要成立,江南银行要发展,工商作坊要扩大规模。大家伙在经商过程中,有什么难处,觉得法规有什么不合理,只管说出来,只要合乎情理,本爵,还有毛中丞,邓知府,都会采纳。本爵一定做到虚心纳谏,兼听则明。当然,一旦法令规范定下来,就要严格执行,谁在想钻空子,休怪本爵不客气!”
所谓奴仆主人的说辞,不是要鼓动工商起来造反,而是把姿态放低,告诉所有人,我张恪和你们是站在一起的,至于下面才是关键,制定法律要周祥,执行法律要严格。
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正是管理的不二法门。
江南的商人终于领教了这位国公爷风采,一顿酒宴下来,宾主尽欢。张恪的大名在东南越发响亮,商人们自觉归附旗下,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准备好了开辟新时代!(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开海
清明刚过,王体乾再度领着人赶到了苏州,一个半月,两度往来,奔驰几千里。差点把王体乾的裤裆磨漏了,养尊处优的司礼大太监可是受了罪。
不过王体乾却是甘之如饴,天底下最大的肥缺就在向他招手……
张恪和东南官员士绅的奏折先后送到了京城,异口同声要求开辟市舶司,同西洋直接贸易。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开海之后,夷人涌入怎么办?百姓一心经商,没人种田怎么办?不法商人勾结海匪,祸乱沿海又怎么办……
放在以往,光是这些争论就足以吵上几年,没完没了,反反复复,就是没有一个人肯认真研究,开海究竟是好是坏,所谓清流只会本能地反对一切变革,一脑袋孔孟之道,顽固的像石头。
好在眼下这个关口太好了,魏忠贤收拾了东林党,朝堂为之一清。
而且老魏还不罢手,又着手让人修《三朝要典》,主要是对梃击、红丸、移宫三大案进行重新定性。东林党就是靠着这三大案,打击异己,把自己塑造成皇帝的保护者,抢夺定策之功,从而一举把持朝政。
老魏要彻底解决东林党,就要打碎他们头上的光环,把定策之功废掉,因此才让顾秉谦领衔,修订《三朝要典》。
其中梃击案,就是发生在万历四十三年,有一个叫张差的人,拿着木棒闯进太子寝宫,打伤守门太监,原本是归罪于郑贵妃,认为是她派人暗杀太子。
而新的说法是,万历虽然没有尽快册立太子,但是对朱常洛关爱有加,并不可能让一个疯癫的人去刺杀皇子。
至于红丸案,也就是朱常洛在临死前服用了下面进献的丹丸。结果暴毙。东林党当时将矛头指向首辅方从哲,指责他弑杀君父,逼方从哲下台。
不管如何,堂堂大明天子,竟然死于服用的丹药,即位一个月,暴毙而亡,绝对是天大的丑闻。
因此新的说法则是东林党人穿凿附会,诬陷方从哲,用心不良。
最后则是移宫案。也就是朱常洛死后,留下心爱的李选侍居住乾清宫,辅佐年幼的天启。可是东林党认为李选侍非常危险,甚至有成为武则天乱政的能力,因此杨涟等人将李选侍赶走。
在新的说法之中,则是认为移宫并不困难,是东林党故意把事情闹得复杂,就是为了加重李选侍饿过错,从而提升东林党的拥戴之功
……
苏州知府衙门。张恪靠在躺椅上面,惬意地摇着。
在身旁沈青烟拿着邸报,清脆地念着朝廷上下的大小新闻,当念道修订《三朝药典》的时候。不由得停了下来。
“永贞,刚刚几年的时间,怎么来了这么大的转弯啊?当时我还记得,京里乱哄哄的。各种流言蜚语漫天。不说别的,万历皇爷不喜欢先帝,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怎么现在又改成父慈子孝了?”
“呵呵呵,先帝即位的时候,我也在京城,是非对错,已经不重要了!”张恪叹口气,笑道:“几年前圣上刚刚即位,还没有从丧父之痛缓过来,一个战战兢兢的新君,迫切需要证明自己的合法性,因此才会容忍东林党污蔑万历,污蔑郑贵妃和李选侍,借以强调自己的正统性。可是如今五年过去了,陛下坐稳了位置,学会了用皇帝的视角看问题,没有了仇恨,没有了恐惧,他要维护的是皇家的体统!”
“体统?”沈青烟拧着眉问道。
“你想想,一个疯癫的人去宫里刺杀太子,把紫禁城当成了什么,菜市场吗?父子相残,还是母子相残?放在普通人家,还嫌丢人呢!先帝是圣上的父亲,即位一个月丧命,就说他是误服了红丸,暴毙而亡。这不是说先帝不得好死吗!至于移宫案的时候,杨涟更是把李选侍比作武则天,试问李选侍若是武则天,当今岂不是李治吗?”
张恪轻蔑地笑道:“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东林党当初为了抢夺定策之功,大肆宣扬,已经算是过分了!结果还不知道收敛,一味用来陷害对手!他们这是消费皇家的丑事,龙有逆鳞,触之即死,等圣上想明白了,就是东林党倒霉的时候!”
沈青烟错愕半晌,才恍然大悟。
“是有道理啊,永贞,没看出来,你把人心琢磨的这么透彻!”
“那还用说,不然我如何领兵打仗,如何驯服东南啊!”张恪臭屁地说道。
沈青烟白了他一眼,娇笑道:“永贞,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怕不怕触犯皇上的逆鳞啊?”
张恪突然伸出大手,抓住了沈青烟的玉手,笑道:“你想不想我碰碰逆鳞啊?”
“当然不想了,人家还盼着和你天长地久呢!”沈青烟细如蚊讷地说道,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哈哈哈,晚了,青烟我已经碰了!”
“啊!”
邸报哗啦落地,沈青烟顿时吓呆了,乜呆呆盯着张恪,眼中升起一团水雾,急得几乎哭出来,皇帝在她的心中,那可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半神啊,尊贵的不得了!
“永贞,你别吓我啊?”
张恪看着佳人惊恐,从躺椅上做起,顺势抱住她的肩头,嘴唇贴在耳边,轻声笑道:“傻丫头,我和东林党的那些傻缺不一样。皇上想要砍我的头,只可惜他没有那把刀子!”
……
四月初八,黄道吉日,也是松江市舶司的开埠大典。平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