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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福。不要说些有的没的。”张恪轻描淡写地笑道:“朝廷让你听杨嗣昌的,你可以不听吗!”
乔福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您是让我给他扯后腿,添麻烦?”
“用不着!”张恪道:“他那个方案就算是本王执行。也是一样做不到的,你需要的只是南下,…把运河沿线看住了。防止流寇祸害山东,南直隶一带。至于北边的宣大,山西,我会让卢象升盯着,如此一来,我们就把流寇圈在了陕西、山西、河南诸省。有他们闹腾,百姓必然大量逃亡,我们再把逃亡的百姓迁移到海外,让他们屯田种粮,然后再把粮食运回来,赈济灾民,要不了多久,流寇就会找不到能裹挟的百姓,到那个时候,随便一支精兵,就能荡平他们。”
流寇的可怕不是战斗力,而是他们凤凰涅槃一般的生命力,只要有挣扎着死亡线的无数百姓,他们就有无数的兵源,就算杀死了一些领头的,总有漏网之鱼,还会死灰复燃。这是无解的一道题。
乔福总算是弄清楚了张恪的心思,笑道:“王爷心里有了计划,我就放心了,您说,我第一步该干什么?”
“先收复凤阳,给咱们皇帝一个面子,然后你领兵屯扎淮安一带。”
“淮安?那里好像不是战略要地啊!”
“可是那里是财赋重地啊!”崔呈秀把话接了过来,笑道:“乔总兵,听说过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没?”
乔福挠挠头,憨笑道:“好像听过,淮安又不是扬州,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扬州之所以富庶,是因为聚集了一大帮富得流油的盐商,论起家底雄厚,两淮的盐商丝毫不再晋商之下,乔总兵,王爷可是给你一个天大的肥差,相比之下,老崔还要到海上受苦,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张恪顿时笑骂道:“老崔,你要是不愿去,本王就换别人,我可告诉你,琉球就是东海上的一把钥匙,北上南下,只要我们一统了海上,航路通畅,商贾云集,坐收商税,还能搞金融啊,餐饮啊,琉球不要十年,就能成为海上的明珠,你既然不喜欢,给熊辉就是了,他可是我大哥的老丈人,还是我们一家人呢!”
“别!”
崔呈秀这下子可吓到了,慌忙站起身,拱手求饶。
“王爷,都怪老崔嘴贱,这么好的差事,哪能推给别人,这么办,明天我就去找琉球国王尚丰,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去琉球,王爷,您可千万不能换人啊!”
说着崔呈秀转身就出了府邸,抓紧时间大典行囊,准备出海了。
至于乔福,也弄清楚了自己的使命,他立刻整顿人马,五千车营在前,一万步兵跟随,另外征集两万民夫船工,负责沿着运河运输粮草物资。
大军动起来,浩浩荡荡,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杀到了凤阳。
只是他们动作快,还有人动作更快。
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三个作为攻击凤阳的统领,占领凤阳没三天,就闹了起来。
原来李自成和张献忠都杀到了凤阳皇陵,在皇陵有不少小太监,还有皇家的乐队仪仗,专门供祭奠用的。
有琵琶,有瑶琴,有大鼓,总而言之,应有尽有。一下子两个流寇头子就眼红了,皇帝老子就是会享受,都死了那么多年,还有人奏乐,他们一辈子除了高亢的秦腔,就什么都没见过了。
李自成当即让小太监们给他弹奏,小太监们不会别的,只会弹奏祭祀的乐曲,那是给死人听的啊,好在李自成不明白,还听得欢喜异常,重赏了小太监们,让他们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当然,这又是一个空头支票,李自成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呢,总之没死就可劲折腾吧!
谁知道,他刚刚一转头,竟然让张献忠碰上了这些小太监,他也同样的心思,直接把乐队抢走了。
就因为这么点事,两伙人就闹了起来,李自成一怒之下,掉头向西进军了。高迎祥见李自成跑了,势单力孤,他也跟着走了,而凤阳只剩下张献忠一个。
他本想着逃走,可是原本的山东副将邱磊带着五千援兵杀来,想要夺回中都建功。可是他贪功冒进,结果让张献忠给伏击了,杀得大败亏输,只身一人逃了回去,半路上就得了病,卧床不起。
这一战鼓舞了张献忠的士气,他想着就算没有别人帮忙,凭着他的本事,一样能霸占一块地盘,称王称霸。
听说乔福带着人马南下,他并没有太害怕,而是象征性的退出凤阳,跑到阜阳安家了。而且还派遣人员,给乔福送了一封密信。
“乔总兵,早就听说你是安东王手下的第一大将,安东王姓张,我也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咱们都领兵带队,手底下好几万弟兄,何必给皇帝老儿卖命,有句话不是说宁为鸡舌头,不当牛尾巴。俺在南直隶和河南一带称王,安东王就在辽东做皇帝,不分大小。你也是开国功臣,岂不快哉!”
乔福看完这封信,简直气乐了,见过混蛋,没见过这么混蛋的!
“传我的命令,准备三千精锐,我亲自率领,袭击阜阳,把张献忠这个混球砍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九章 授首
乔福在山东这些年没干别的,几乎九成的功夫都用在了练兵上面,平时又安排士兵清剿地方的土匪,打击海盗,南征北战的没个消停。
历练出来的人马丝毫不比辽东最精锐的战士差,虽然张献忠据说有几万的人马,可是他并不在乎,别说三千精兵,就是一千人,也能打败张献忠,这就是义州兵的豪气!
只是能打败是一回事,能找到张献忠又是另外一回事。
流寇最大的特点就是居无定所,到处乱窜,别看眼下张献忠留在阜阳,可是一旦听到风声,说不定撒腿就跑了。
而且流寇败多少次都不心疼,反正流民无数,随时都能拉起队伍,只要保证核心的几十个人,甚至十几个人的安全,他们就能不停浴火重生。
想要对付这样的敌人,绝不容易。
乔福的方略就是速度取胜,舍弃了大部队,三千士兵,全都准备了战马,每个人带着干粮,昼夜兼程,从山东进入南直隶,过徐州,一路直插阜阳。
离开了运河之后,所过之地越发的荒凉,成片的土地撂荒。经常能碰到衣不遮体的百姓,拄着木棍,拿着破碗讨饭。
遇到了官兵之后,这帮百姓就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连滚带爬,转身就跑。
兵如匪,匪如兵,兵匪一家。
到了如斯的地步,难怪流寇遍地了。
乔福也无暇管这些,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干掉张献忠,义州兵名扬天下,既然要对付流寇,第一仗打得必须漂亮,必须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喝干了皮囊的水,转身上马。大军继续前行,连续三昼夜,中间只休息了三个时辰,饶是士兵训练有素,一个个也是疲惫不堪。
甚至有些人被甩在了后面,乔福身边的只剩下两千七百多人。
距离阜阳还有三十里,由于沿途所过人烟稀少,乔福盘算着流寇应该还不知道官军已经到了,他选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安下营寨。让士兵抓紧时间吃点干粮,赶快休息,恢复体力,迎接下面的战斗。
眼看着夜色降临,突然有几个哨兵跑了过来,他们提着两个破衣烂衫的百姓,到了乔福面前。
“启禀总镇,我们碰到了这两个小子,他们鬼头鬼脑的。看起来不像好人。”
乔福一听,也注意看过去,这两个人虽然衣着破烂,小脸乌漆墨黑的。但是身体雄健,四肢粗壮,不像是寻常百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窥伺我军?”
领头的稍微高一点,他仰起头。看了看乔福,突然说道:“请问将军,您是不是山东总兵乔福。乔大人?”
“眼神不错啊,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这两个人一听,突然大喜过望,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大人,我们可算是盼到您了!”
看他们激动地模样,似乎不是作伪,乔福不由得疑惑起来,问道:“你们可是义州兵的人?”
“启禀大人,我们没那个福气,不过卢大人答应我们了,只要能帮着义州兵消灭流寇,就能让我们重新回家和亲人团聚,还赏赐田产银两,我们都盼着这一天呢!”
乔福猛地想起一事,在离开的时候,张恪特别嘱咐他,在流寇之中,有不少的内应,必要的时候,这些人能帮上大忙。
一番询问之下,乔福总算是弄明白了。
原来张恪在宣大裁撤大量人马的时候,暗中也进行了调查,找出一些人品还算端正,为人也够机灵的,让他们混入流寇之中,成为义州兵的内应。一旦双方交战,就要提供线索,帮着义州兵赢得战斗。
成功没有偶然,世人光看到义州兵所向睥睨,战无不胜。在背后张恪下了太多的功夫,全是别人不知道的,也正是有这些底牌,张恪才有充足的把握,能够马到成功。
“启禀乔总镇,我们兄弟在三天前得到了通知,说是您的大军要来,我们这几天都在观察着流贼张献忠的动向。”
“可有什么消息吗?”
“大人,张献忠自从来到阜阳,到处杀赃官恶霸,开仓放粮,颇得民心,不少老百姓都被他迷惑了,归附名下,人马已经超过两万。”
乔福满不在乎一笑,说道:“羊再多也不是老虎的对手,你们只管说张献忠在哪,本官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是,启禀乔总镇,献贼昨天又到阜南等到打粮,以时间计算,大约明天中午就能回到阜阳。”
“哦,他带了多少人马?”乔福又追问一句。
“走的时候带了五千人,或许回来的时候,能招募更多,但是应该不足为虑。”
“好啊!”
乔福猛地一挥拳头,真是老天帮忙,要是张献忠躲在阜阳,还真不好说拿下他,出了城池,那可就是死路一条,谁也拦不住他了!
他急忙叫手下的参谋拿过地图,仔细询问两个人,两个人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们原本在大同的时候,也是小官,见过义州兵大杀鞑子的厉害。
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看好一团散沙的流寇,对待乔福简直奉若神明。
一夜的时间,转眼过去,疲乏的明军总算是恢复了体力,拿出干硬的饼子,加上几块肉干,填饱肚子之后,他们立刻开始行动。
绕过阜阳城,来到了西南方向的大路,这里是张献忠的必经之路。
道路两旁都是绿油油的麦田,百姓都已经逃走了,地里荒草和麦子一眼高。再往两旁看去,有几道低矮的山梁,在一片树木当中,还有几个建筑,也不知是庙宇,还是祠堂。
乔福观察了半天,暗暗点头,虽然不是很好的埋伏阵地,可是也足够了。
他带来三千人马,乔福只安排一千人,分成两队,在麦田和山岗藏身,等候伏击。至于另外两千人马,则是在外围防备,尤其是盯住阜阳城的方向,省得流寇援军杀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福快速排兵布阵,士兵们紧张地准备着。
临近午时,突然有士兵跑来。
“流寇出现了!”
乔福浑身一震,急忙下令准备。
没有多大一会儿,远处出现了一大队的士兵,甩出好远,看样子少说也有万八千人,在队伍中间,有不少马车牛车,还有好多女眷哭哭啼啼,两边的士兵不时伸出黑漆漆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