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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赢定了!”
柴世宁的劝说不仅不管用,反而还挑起了胡德深的不服气。
大多赌疯了的人,都是听不进去劝说的。
更何况柴世宁根本不是真心的劝阻。
反而有撩拨的意味。
赌局开始,仍然由异族青年来决定赌注的大小。
第一局,胡德深就迎来了开门红。
信心顿时大涨!
不过异族青年的赌注越来越大,前边赢两局,不及后边赢一局的。
所以前边虽然胡德深赢的次数多,但到了后期,就是开始往外输银子了。
而坐在胡德深旁边的柴世宁,则是运气好像在先前就给用完了。
一局都没有赢。
半个时辰,身上的银子就给输光了,被异族青年的随从强行推出了客房。
只剩下胡德深与异族青年了,胡德深的手气有些上涨。
赢了几局后,有两万两银子入账。
不过之后又开始输。
眼见面前的银票数量越来越少,胡德深心头就是紧张起来,额头上不断的渗出汗珠。
终于,到了最后一局。
赌注一万两!
这局比小!
二人先后摇骰子。
这局胡德深是超常发挥,直接摇了一,一,一,最小的点,三点。
不过满脸懊恼神色,认为自己输定了的异族青年却是手气逆天,同样也是摇出了一,一,一,三个点。
赌桌上有规矩,点数一样大,庄家胜。
当胡德深失魂落魄,像个游魂一样走出客栈的时候,就见脸色惨白的柴世宁飞快的从旁边一条小巷子里跑着迎了上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赴死
“胡老哥,你赢了么?这次你一定要救我,我向朋友借了三千两,今天全输光了!”柴世宁跑上前就是一把扯住了胡德深的胳膊。
胡德深此刻像是失了魂一样,脚步虚浮,也是,不管是谁一夜间把全部家财输光,也都会变成这个模样。
听到柴世宁的哀求声,胡德深突然变的咬牙切齿了起来,伸出肥胖的大手一把揪住柴世宁的衣襟,瞪着通红的眼睛,声音沙哑的吼道:“你看我这像是赢了的模样么?你不过才借了三千两银子,我可是输掉了十几万两银子,这是我全部的家当啊!”
“啊?你也输了?”柴世宁惊叫。
“废话!”
柴世宁的身体突然一阵颤抖,双眼中也是浮起了恐惧,“胡老哥,这次你一定要帮小弟一把,小弟借的是高利贷啊!”
嗯?
胡德深一怔,随即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借三千两的高利贷?”
“所以”
“滚!就算有钱我也不会帮你,更何况我现在根本就没钱!”胡德深重重的一把推开柴世宁。
是柴世宁害的他来这里赌博,结果输光了家产,他怎么可能会帮柴世宁?
京城混乱,势力错综复杂,别看柴世宁是柴氏族人,背后还有国公府给其撑腰,但既然对方有胆子敢给柴世宁借高利贷,自然就是不会怕国公府,而且这些人手段异常的狠辣,不知有多少世家的纨绔子弟,惨死在他们手中。
因为知道有这样的势力,所以胡德深没有怀疑柴世宁在说慌。
“胡老哥,你不帮我我就死定了!”柴世宁又是上前,拉住了胡德深的衣袖口。
“死了也话该!”胡德深一口唾沫就是吐在了柴世宁的身上。
然后就要把柴世宁推开。
但柴世宁死活就是不放手,最后直接爬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抱住了胡德深的大腿,脸上已经是哭的一片鼻涕眼泪,全都蹭到了胡德深的长袍上。
“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胡德深对柴世宁恨的咬牙切齿,巴不得亲眼看着柴世宁被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给打杀了呢。
以解心头之恨!
“胡老哥,您就帮帮我。”
“谁是你的老哥?放开!”
胡德深抬起另一条腿,对着柴世宁猛踹。
眼见哀求没用,柴世宁才是突然道:“胡老哥,你就甘心那么多银子,被异族人赢走?”
“你的意思是?”胡德深停下了踢打。
柴世宁脸上浮起了疯狂的神色,“他一个异族人,就算有靠山咱们可以动作快一点,把那个哈伦给弄进大牢,官府的人又不认得他!那样的话,等他的靠山得到消息,咱们也已经把银子抢到手了!”
如果没有输光家产,胡德深自然不会这么做。
能来京城做食盐与铁器的生意,其背后必然有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然也弄不来那么多的食盐与铁器。
但此刻胡德深手中的银钱全部给输光了,就是心思松动。
要知道养活全府上下,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见胡德深犹豫,柴世宁立即又道:“那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而且哈伦王子是来走私食盐与铁器的,到时谁敢站出来出头,咱们就直接告到皇上的面前,哼,走私食盐与铁器,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好!”
想到那一百多万两银子,以及自己输掉的家产,胡德深猛然一拍大腿,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咬着牙拼了,“你在这里盯着,我这就去京兆府找人过来!”
“一定要找可靠的熟人,不然消息传出去”柴世宁叮嘱。
“这还用你教?”
胡德深坐上马车,就是直奔京兆府的方向。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柴世宁的脸上浮起了冷笑。
这孙子,居然敢打我!
唉哟,柴世宁刚一动弹,腰间就是传来一阵痛楚,不由恨恨骂道,这孙子下手还真狠呐。
在柴世宁缠住胡德深的时候,江龙等人就是从客栈后门快步离开了。
来到一处偏避的院落,江龙给自己与众人卸了妆。
“说好了赢来的钱平分,这是五万八千两,以及成国公拿来的本金,你们带回去。”江龙把银票递给了成国公派来协助的几名护卫。
几个护卫接过银票,道了声谢,就是离开了。
此次胡德深一共输掉了十一万七千两,江龙手中能落下五万九千两。
只是演几天戏,就能赚将近六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让得荼都大为赞服,慨叹。
江龙只是心情愉快,到是不会特别的兴奋。
前世他也下套,不知道赢过多少钱。
正好想要在各地购买店铺,做刺绣与布偶的生意,这下银子有了。
本来江龙还想着要回府一趟,跟景老夫人商量一下呢。
毕竟要在各地购买那么多的店铺是要投资一大笔银子的。
江龙带着荼都,径直走向印刷厂的方向。
而客栈这边,等胡德深带着衙役赶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胡德深气的双眼通红,最后死死盯在柴世宁的脸上,怒吼道:“说,是不是你和那个混蛋下套,让我钻的?”
“胡老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柴世宁大声叫,“你没看我也输了几千两么?
那可是借的高利贷!”
“我不信!”胡德深气的要失去理智了。
“人已经从后门跑了,我还要去筹银子还账,懒的理你!”柴世宁一甩袖子就走。
先前缠住胡德深,拖延时间,让江龙等人悄悄的离开,柴世宁的任务就已经是完成了。
现在他才不会再怕胡德深。
“你站住!”胡德深大叫。
他带来的十几个衙役,立即上前阻挡。
“大胆!小爷是成国公府上的,凭你们也敢挡小爷的路?”柴世宁这个二世祖毫不客气的抬脚就踹。
挡在前边的几个衙役闻言,赶紧让开路。
成国公可不是安乐侯能比的。
望着柴世宁那渐渐融入夜色的背影,胡德深死死咬着嘴唇,渗出血丝,心中暗自发恨,最好别让我查出来是你与那异族人合伙骗我,不然本侯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侯爷?”一个衙役上前小声道。
胡德深收敛怒容,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人可能还没有跑远,劳驾众位四处搜查一番。”
“没问题!”十几个衙役立即开始查找线索。
不过忙了一通后,却是一无所获。
胡德深气的吐血,一脸灰败的离开。
“狗屁的侯爷,也太小气了!”
“是啊,咱们大晚上跑出来累死累活的帮忙,他却一点酒肉钱都不给。”
“活该输光银子!”
折返的途中,十几个衙役你一言我一语的破口大骂。
第二天,胡德深打探柴世宁的消息,得知柴世宁的确是借了高利贷,这才消除了是柴世宁与他人联起手来下套骗自己银子的怀疑,不过柴世宁没有像他想象那般,被放高利贷的人追杀,砍死街头。
而是成国公得知了消息,将那笔钱给还上了,然后罚柴世宁去府中的一处农庄劳作,并且不许柴世宁踏出农庄一步!
原本柴世宁从江龙这里学了点赌技,还想要去赌馆赢钱呢,这下算是没了机会。
输了那么多的银子胡德深自然是仍然不甘心的。
再次进入皇宫求见月妃。
想要请月妃出手,帮自己查到那个异族青年的下落。
再把自己输掉的银子讨要回来。
不过却是被月妃一通臭骂,给赶出了宫。
月妃差点气炸了肺!
她知道这个父亲好赌,但平日里总归是有些节制的,却不想这次居然一下给输光了家中存银。
果然,只要是赌徒,就总是会有丧失理智,赌疯的一天。
但气恼过后,月妃又能怎么样?
那位再不成器,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无奈之下,只能让身边的宫女给胡德深送去了几千两银子。
安乐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没有钱,吃什么?
虽然仍有几处农庄,但农庄是要等到秋收之后才能有收获的。
将之卖掉,或者抵压?
月妃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然安乐侯府与她的脸面就给丢尽了。
渐渐冷静下来后,月妃也是不由的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下套让胡德深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胡德深虽然仇家众多,但他却从来不敢得罪自己惹不起的人。
思来想去,月妃就是想到了宁远县景府。
“来人,去安乐侯府传话,让安乐侯仔细打听一下宁远县景家与成国公府两家的关系怎么样。”月妃双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沉声道。
“是!”
一名宫女应声退下。
京城,一间较小的酒肆中。
侯江与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对坐桌前。
“你是谁?”身材魁梧的大汉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对面的矮小中年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到你。”
矮小的中年人正是侯江,说罢,他手指醮酒,在桌面上写下留香阁缨红五个大字。
身材魁梧的大汉身上还沾染着血迹,他刚刚砍掉两个罪官的人头,此刻身上仍然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看到上边的字后却是大吃一惊,蓦然起身,“你到底是谁?”
“缨红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将来我能保她们母子平安,让你方家不至于在你这里绝了种,你应该能慷慨赴死了?”侯江声音平淡的再出惊语。
赴死?
魁梧大汉一愣。
随即就见对面的矮小中年人,又是指尖蘸酒写下几个大字。
淮王赵昃。
大汉突然仰天大笑,声音惨烈,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
“好!”
这个大汉,正是行刑手方盘!
第一百五十二章 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