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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了?
怕了也是迟了!
木兵是护卫队长,此刻还被荼都踩在脚下,他们必须要打回来。
江龙声音低沉,满含威严的道:“本官此次过来,是审问办案的,代表的是朝廷!
谁若是敢动手反抗,袭击本县令,按造反处理,一律问斩!”
声音落地,立即惊的常家随从们变了脸色。
按造反处理?
一律问斩!
这两句话威慑力太大。
而且江龙要是说到做到的话,那么他们是常家随从,到时岂不是还会连累常家也背上造反的名头?
而按大齐律例,造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到时整个家族以及旁支远亲的,都要被砍掉脑袋。
“别,别怕!”
这时木兵终于缓过一口气,他当众挨打,丢了脸面,此刻恼羞成怒,若是不打回来他如何能心甘,“他说造反就是造反啊?不过一个小小县令,等公子爷寄家书回去,尚书老爷一句话,就能让他满门抄斩!”
常家随从们,立即又是蠢蠢欲动。
然而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全都退下!”
听到声音后,众人都是本能的寻声望去。
接着就见衣衫不整的夏霖脚步匆匆走了过来。
原来在江龙与常家众人争执之时,林同悄悄后退,然后去寻夏霖了。
夏霖可没有常谦那般大的脾气。
相反,如果林同没有汇报,事后夏霖才会发火。
这可不是件小事情!
而且一旦双方动了手,就事情闹大,不再好善后了。
夏霖睡梦中被叫醒心情的确不好。
不过随听完林同的汇报,他只是擦了把脸,就是胡乱套上官袍走了出来。
眼见是夏霖出声,常家众人都是立即停下脚步没再上前。
他们都知道,夏霖的身份同样高贵。
“景大人!”
夏霖制止常家众人,并不是怕双方动手,有可能会伤到江龙,只是担心江龙与常家闹翻了,到时自己会被牵扯其中。
毕竟他与江龙算是盟友。
这时他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不过强自忍着,沉声问道:“你一大清早赶来驿站,可是有事?”
“自然有事。”
江龙同样没有给夏霖好脸色,“本官前来审问案件,但这些人却是胆大妄为的聚众抵抗。”
“请问何事?”
夏霖已经见识过江龙的强势手段,生怕江龙出言犀利,再次挑的常家众人生气发火,所以难得的有些低声下气的询问。
而他的态度被常家众人看到,都是一阵惊讶。
要知道在平日里,夏霖可是与常谦平起平坐的。
江龙毫不客气的说道:“常谦还没有出来。”
“那可否先告知本官?”夏霖皱眉,他觉得江龙太过,已经是快要忍受不住了。
“先给你说一遍,等常谦出来,本官再说第二遍么?”
江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夏霖一股怒火就是瞬间自心中猛的升腾而起。
这个江龙难道不知道景府已经是昨日黄昏了么?
现在只是仗着手中有一块免死金牌而已!
居然毫不知收敛!
在夏霖看来,景府早就不比以往,江龙现在的态度,是对他大不敬。
林同是比较了解夏霖的,见夏霖似是要发飙,赶紧上前低声道:“要不让小的去给常大人传句话?”
“嗯!”
夏霖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
被林同插话,夏霖才是蓦然反应过来。
江龙是来找常谦碴的,自己何必与江龙对上?
这般一想,先前的无名之火便是瞬间熄灭了不少,当然,他仍然是看江龙不顺眼的。
林同上楼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暴怒的吼声。
不一会,楼道传来一阵急匆的脚步声。
接着,脸都没有洗,只是胡乱穿了件薄袄的常谦就是映入众人脸中。
看到常谦衣领歪斜的模样,夏霖知道常谦已经是处于暴走状态了。
常谦出门名门,是文人世家。
言谈,举止,打扮,都是颇为讲究礼仪。
用一些人的话来说就是,即便下一刻要被砍头,也要把手脸洗干净,然后从容的赴死。
可现在常谦却是一副邋遢至极的模样。
“景江龙!”
还没有来到近前,常谦就已经是扯着嗓子怒吼出声,“你是刻意要来找本官的碴么?”
“你以为你是谁?”
江龙却是好整以暇的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 没长大的孩童
面对处于暴走状态的常谦,江龙面不改色。
出声讥笑,“凭你,也配让本官刻意上门来找碴?”
意思是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常谦千里迢迢从京城一路来到此处,劳累疲乏,昨天又因为生气,与秦寿许生,还有王成商谈到半夜,才是躺在床上睡下,他正处于深深睡梦中,却被林同给唤醒。
如果林同是常家护卫,他肯定要一刀子给捅过去。
不知道他身体纤瘦,比较娇弱么?
同样是赶路,那些护卫根本没有什么,睡上一晚又生龙活虎的。
但是常谦乃一介文弱书生,哪里吃的了这般的苦累?
如果不是常青亲自吩咐,他根本不会来北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林同不是自家仆从,常谦只能是强自压下这口气。
待询问过后,得知是江龙过来找碴,于是常谦忍不了了。
昨天他与秦寿许生王成三人商议到半夜,就是想要对付江龙。
却不想他们还没有动手,江龙就是主动寻上门来。
昨天的积怨与今天的怒火汇聚成一团,就是在常谦胸中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时候,他的确是忘了什么衣着打扮,风度礼仪。
只想着冲到近前,狠狠的啐江龙一口。
但是江龙的一句话,却让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敢情他一直以出身名门为傲,但在江龙眼中,却是根本不算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要高江龙一头,也变成了只是自我感觉良好。
常谦气的浑身都是哆嗦了起来。
在一个人最在意的方面进行打击,才容易让对方怒火滔天。
“好好好!”常谦充满血丝的双眼,直直盯着江龙,“我会马上寄封书信回家给我爷爷,希望到时你在我的面前仍然能这般的嚣张猖狂!”
只是实话实说,这就叫作嚣张猖狂?
江龙晒笑,接着轻嘲道:“本以为你能高中探花郎,能有几分本事,却不想你居然只是个还没有长大需要吃奶的孩童,赢不了对手,只会向家中的长辈告状!”
“你!”常谦要气疯了!
以往在京城,他也说过这般的话语。
哪个对头听到之后不是吓的脸色大变?
可无往不利的威胁,此刻却是换来无尽的耻辱!
居然反被嘲笑成还没有长大,仍然需要吃奶的孩童。
夏霖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时看了江龙一眼,目光莫名。
不管是在哪里,豪门公子都会攀比身份以家中有权力的长辈为傲。
自己受欺负,当然要告诉家中长辈,请长辈出面。
甩出这般的话语,是极具威胁的。
只要有对手心生顾忌,就不敢做的太过份了。
但在江龙看来虽然更具嘲笑意味,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自己打不过,就回去告家长。
的确是孩童的手段。
接着夏霖又暗自忖道,希望你不光是嘴皮子利索,还有些本事,别被常青给摘了乌纱帽。
如果没了官职,与常家交锋轻易就输掉了,那么二皇子与程贵妃,自然也就不会再看重江龙了。
江龙对于常谦的愤怒,与瞪过来的恶狠狠的眼神视若不见。
轻咳一声,就是谈及正事。
“昨天两位大人离开县衙不久,就有百姓击鼓鸣冤。”
夏霖闻言一愣。
“一共有十八个百姓受了伤,他们有的被人骑马给撞倒,有的则是被马鞭抽伤!”说到这里,江龙脸色冷了下来,“经过询问,本官才得知,是有人在大街上纵马横冲直撞!
这些百姓躲避不及,或是躲的慢了,挨了马上之人的皮鞭。
本官派出衙役进行调查,今天才一大早来到这里。”
江龙声音落地后,夏霖与常谦都是换上了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是骑马撞伤十几个百姓而已,他们在京城时也时常做,但也没有官员敢拿这种事情找他们的麻烦。
夏霖不解,认真打量江龙的神色,想要看清楚,江龙是不是故意找个说辞上门找碴。
而常谦则已经是认定了,江龙根本是故意的。
在街上纵马狂奔,撞伤十几个百姓这种小事情,在常谦眼中,根本就不算个事情。
“景江龙!”常谦咬的牙齿咯咯响,“你就等着承受我爷爷的怒火!”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
然而江龙却是一声厉喝,“案件没有审完,你敢离开?”
“别忘了,本官也是朝廷官员!”
“那又如何,不过与本官同阶而已。”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应该清楚明白,本官是在京城翰林院中任职!”
一个小小的县令,自然是比不上翰林院编修了。
江龙也知道,能进入翰林院代表着将来潜力无限。
很有可能在十几年,二十几之后,进入大齐的权力中心。
所以地方上的七品县令,是绝对无法,没有资格与同为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平起平坐的。
换个角度来说,韩清,夏霖,还有常谦,他们是状元榜眼探花。
可地方上的县令呢?
大部分是进士,还有一些甚至只是举人而已。
这样哪个官职的含金量高,一目了然。
“你才应该搞明白。”
江龙眼珠一转,“这里是灵通县,在此处,本官是父母官,别说你与本官同阶,就是官职还要在本官之上,也得乖乖的配合,不然有违朝廷法例,本官可以来硬的!”
常谦顿时气的又说不出话来了。
京官的确是高人一等,再加上身世显赫。
一般的地方官员,根本不敢得罪常谦。
但是在地方上,京官的确是有非常大的局限性,因为这里根本不是他们的地盘。
不由他们来做主!
有什么事情,也得请地方官出面,才能完成。
“那十八个百姓之中,有六人上了年龄,还有八个是小孩,被纵马行凶之人撞倒后,痛苦的躺在大街上,如果不是有好心人去请大夫,有两个老人与一个小孩怕是已经没命了。”
江龙冷冷的注视着常谦,“那群人当真是丧尽天良!枉为人!
难道他们的家中,就没有老人与小孩么?
不管是在哪座城中,都有明文规定,不可以在大街上纵马狂奔,大街上人来人往,一不小心就会撞到人,是有可能闹出人命的!这群人却视朝廷律法如无物,冷血无情!
常大人,你说本官能够视若不见,不管不顾么?”
常谦很想说就算是撞死了几个平头百姓,又有什么大不了?
在京城,也有一些百姓死在了他的坐骑蹄下。
再何况是在这穷乡僻壤般的灵通县?
不过最终他还有些理智,没有脱口而出。
江龙明显是要找碴,他一旦这般说了,就落下口实,到时江龙一份折子递将上去,到时即便是常青,也要花费些手脚才能把折子给扣下。
再有,官员不能坏了名声。
欺负欺负老百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