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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
…
君海心怔忡了一下,讨厌他吗?或许很早很早以前有过吧,当他用着自己的方式颤着她的时候,当他蛮横的对君家出手的时候,当他对着她最爱的家人做着让她痛心无比的事情的时候,她的确是讨厌他的!
可是曾几何时,这种讨厌的感觉,因为他对她的爱而一点点地淡去,直至现在,他也成为了她所在乎的“家人”。
“我”她刚想开口,却已经被他的唇用力地堵住了口,他深深地,急切地吻着她,“海心,海心”他不断地喃喃着念着她的名字,“别讨厌我,好不好!我知道,当初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用强…暴的方式得到你,是我的不对。也是我用了卑鄙的手段,才让你怀上了然然。我是无所不用其极,把一切可以利用的都利用上,最后你会和我结婚,也是为了然然!我知道,你其实根本不可能爱上我的,可是就算是假象也好,就算你只是要给然然一个正常的家庭也好,求求你,别讨厌我,别离开我!”
他的双手把她抱得紧紧的,深怕下一刻,她就会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中。而君海心,这一刻只能感受到自己心中那份狂烈的悸动。
不是的她和他在一起这样生活这么多年,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要给然然一个正常的家庭,纵然一开始,她的确有这种想法,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这些年的相处、这些年她对他的这种感情,并不是假象!
她也根本不可能离开他的!因为因为她早已离开不了了!
沉浸在这份意识中的两个人,并未注意到在门外那满脸震惊的女儿。
白悦然呆呆的站着,如果可能的话,她宁可自己不曾听到过刚才的那些话。父亲在说什么呢?明明每一个字,她都听懂了,可是组合在一起的意思,却让她觉得是如此的难解!
难解到令人痛苦!
她以为的美好的生活,只是假象吗?她一直以为,妈咪纵然并没有深爱着爹地,可是妈咪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爹地的,所以才会嫁给爹地的。
一定是因为妈咪太喜欢爹地了,所以才可以冲破血咒和命依的束缚,嫁给了不是命依的爹地。
可是现在她所有的“以为”却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了。
她并不是爹地和妈咪相爱的结晶,而只是爹地强…暴妈咪所生下的小孩!
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想要离开,可是脚步却是那么地沉重,沉重到让她几乎没办法迈出步伐。
手脚,在不断地发冷,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手,一定比昨天爹地的手还要更冷。
蓦地,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手,是谁的手?!
是谁握住了她,又是谁的手,即使微凉,却依然透着一丝暖意。
茫茫然地抬起头,她看到了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如同人…偶一般,近乎完美的脸,是她所熟悉的脸。
遥!
是要握住了她的手!
她挪了挪唇,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一阵无声。
她看到遥的睫毛在窗外透来的日光下,微微地颤动着,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正深深地凝视着她不再是“无心”冰冷的眸子,而像是有什么东西,深深地蕴藏在眸底。
下一刻,他拉着她的手,朝着走廊的楼梯走去,带着她一路走出了白家的大门。
这是第一次,他牵着她的手,却是走在着她的面前,而她,只是踩着虚浮的脚步,一步步的跟在他的后面。
她的眼睛,看到的是他的背影,挺拔而笔直。以前遥跟在她身后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她的背影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白悦然回过来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苍遥带至了一片竹林中,清幽地竹林,入眼的尽是那一片宁静的绿色。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白悦然问道,声音中有着浓浓的鼻音。
“我想小…姐现在也许希望可以呆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苍遥回答道。
想?!他什么时候也会有着这种人性化的思考了呢?可是不可否认,现在的她真的是希望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谁都不会打扰的地方,好好地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以及消化着那让她无法置信的信息。
没再说什么,白悦然坐在地上,屈起双膝,把头埋在双膝中,双手紧紧地环着腿。
妈咪并不是因为喜欢爹地,才嫁给爹地的,而爹地,是为了得到妈咪,才让妈咪怀上她的。
如果她不是妈咪的命依的话,那么也许妈咪根本就不会爱她吧,反而会厌恶讨厌她吧。而爹地,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来和妈咪之间有着某种羁绊。
所以她只是爹地想要利用的“东西”,而不是爹地会爱的女儿。
原来,一直一直沉浸在假象中的人是她!
风,静静地吹拂在白悦然的身上,她想到了很早以前,在她六岁的时候,母亲带着她去了君家的祠堂,也让她更多的明白了君家人和命依之间的羁绊。
她兴高采烈地跑到了父亲的面前,用着夸耀般的口气说她去过了父亲没去过的地方!因为母亲说,那是只有君家人和命依才能进去的地方。
那时候,父亲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感到害怕!只是那份害怕,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因为后来父亲很温柔地笑着,把她抱起来,说着“然然真厉害,去过了爹地不能去的地方。”
所以,她也很快地就忘了这份害怕。
现在回想起来,那目光,该是深深地嫉妒、不甘,以及憎恶吧!
血液仿佛变得更加冰凉了,白悦然依然把头埋在双膝中,突兀地出声道,“遥,你还在吗?”
“我在。”他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身边。
这是她的玩具,不管何时都会在她的左右,“你也听到了我爹地和妈咪说的那些话了吗?”她问道。
“听到了。”他答道,尽管他并不是有意去听,只是习惯性走到她的身边而已。
【759】
…
“那你是怎么想的?”她突然想要知道,他在听到父亲那些话时的想法。
“什么都没有想。”苍遥回道,当时他只是看着她的侧面,看着她的脸上露出着他从未见过的表情——那是一种仿佛受了伤害,脆弱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是吗?”她喃喃着,或许什么都没想,才是他该有的答案吧,“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出生,是因为那样的目的。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过这样的情节,还觉得那样的孩子很可怜呢,没想到现在自己也成了可怜孩子中的一个。”
他并不做声,却是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她的发泄。
“我啊,以前一直很希望妈咪可以爱爹地,而爹地可以多爱一点,可是其实爹地从来都不爱我的,他只是为了和妈咪在一起,所以才让妈咪怀上我,我只不过是爹地为了达到目的的一个工具而已。”她继续喃喃着道,像是在对他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的声音闷闷的,而她环抱着双腿的手臂越抱越紧,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手指陷入着裤腿的衣料中。
他几乎可以预料到她布料下的肌肤,此刻想必已经被手指抓扯得一片青红了。
苍遥的手情不自禁地贴上了白悦然的手背,把她的双手拉离开来,“如果小…姐现在想要抓什么的话,可以抓在我的身上,我对痛没有什么大感觉,就算抓出血来也无所谓。”
她的身子猛然一僵,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这会儿的他蹲在她的跟前,用着如同平时那样平静冷漠的声音和她说着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声音,却让此刻的她有着一种莫名的安心。
“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是小姐的玩具。”代替主人承受痛楚,让主人得以发泄情绪,也是玩具的指责吧。
玩具吗“如果我不是爹地的女儿,那么我也不会是你的主人,而你也不会是我的玩具了吧。”
那样的话,白门的一切,都是和她无关的。
苍遥的睫毛颤了颤,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张容颜。从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被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韵所折服着。
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心甘情愿地跪在她的面前。是因为白门的命令吗?又或者是因为她本身?
他只知道,她令他目眩神迷。越是相处,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是她让他一点点的融入着普通人的生活,是她教会他什么是“想”,什么是“思考”,更是她让他明白和别人一起玩游戏的那种心情,那种隐隐快乐的心情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无所谓自己的主人是谁,因为对我来说,谁成为我的主人,都是一样的。可是现在,我的主人一定是小…姐,不管小…姐是不是门主的女儿。”他的唇一张一合,清晰无比地说着。
她受伤的心,因为他的话而得到了一丝慰藉。原来当难受的时候,有一个人把她视作必要,把她视作不可代替,会让人觉得如此的温暖。
他把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胳膊上,“如果小…姐想要发泄的话,可以用力的抓没关系,只是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他不在乎他自己的身体,可是却在乎着她的身体。她的指尖上,手掌下,隔着衣服的布料,是他的身体的温度。
她突然身子往前倾,双手猛然地抱住了他!
惯性的力道,让他蹲着的身子往后一仰,两个人身体叠在一起地倒在了地上。
她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脸靠在了他的肩窝处,身体好疲惫。今天明明没做过什么事情,可是现在却感觉身体疲惫得不得了,“遥,那时候我选了你,真的很好。”
好想睡好想就这样睡过去,然后等睡醒了,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而她,还是爹地妈咪爱的结晶,是他们彼此喜欢的证明,而不是一个工具!
————
楚律的生日宴会,楚家倒是并未大肆铺张,只是邀请了楚律小学和初中的同学来参加,虽然人数不少,但是比起那些商业宴会,已经算是小规模了。
然而作为宴会主人的楚律,此刻的面色却是沉得可怕。明明是他的生日宴,但是他的脸上却瞧不见一丝笑容。
小学时期的那些同学们,大多不明就里。然而初中同班的同学们,却都明白,楚律这会儿糟糕的面色是因为什么。
这会儿,该出息宴会的人基本都已经来了,只除了——白悦然,楚律正在交往的那个女朋友。
“哎呀,楚律真可怜,被白悦然放鸽子了呢。”已经开始有人在窃窃私语了。
“白悦然其实是在玩弄楚律吧,虽然和楚律交往着,可是身边不是还老跟着苍遥嘛!”
几个初中部的男女,围在一起八卦着,压根没注意到楚律已经走到了旁边,其中一个男生更是说得起劲,“今天白悦然没来,会不会现在正和苍遥在一起开心啊!”
突然,有人注意到了楚律,立刻给其他人使着眼色。立刻,原本八卦的众人,纷纷闭上了嘴巴,唯有那个男人,还说得意犹未尽,“前段时间苍遥的手臂骨折,没看到白悦然多紧张啊!那会儿我就觉得,白悦然肯定是喜欢苍遥的,楚律不过是一个被玩弄的傻子而已。”
“傻子?”冷冷地声音,从男生的身后冒出。
男生猛然一惊,一回头,只看到楚律正一脸阴沉的站在他的身后。顿时,一股寒意从脊背上冒起,男生连忙道,“对对不起,我刚才胡乱说的,你别介意,我我只是”
男生的话还未说完,楚律已经狠狠地提起了对方的领子,用着危险的口吻道,“你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怎么样?”
“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