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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我查到你和龙四频繁非伊朗，很出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你们中途都会路过撒哈拉沙漠，且莫名其妙地消失一两天。”夏青说道，“以你们二人的身份，又如此巧合，必定是撒哈拉沙漠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如此费心，所以我又查了最早几年，王牌的资金流向，发现很大一笔资金去向不明。我亲自跑了一趟撒哈拉沙漠，沙漠绿洲住了一个多月，和那里的原居民聊天，几位老人说起过，他们曾经在沙漠里看到很多人开着车运土，不远处莫名其妙多出好几座土山。我亲自去探查，然后发现是事实，沙漠风沙大，沙子覆盖了土质，这一看就是普通的沙漠丘陵，内部却大不一样。所以我推测，沙漠下面一定别有洞天，你们要么在这里建立了一座基地，要么就是更隐蔽的建筑。”
“若是基地，那就太夸张了。”夏青分析说，“建立基地，贪图的是方便，因为还要运送零件，各种各样的问题，沙漠不方便，作为商人，肯定是错误的选择。如此大费周章，建立这么隐秘，只有是总指挥所，就像美国也有一个秘密军部指挥所，叫太平洋指挥中心，并不是在五角大楼。”
“为什么你不曾向上头报告过？”
“我怎么没报告过？”夏青挑眉，“我一发现就和诺兰说了，他有没有和上面说，我就不知道了。”
安逍遥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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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逍遥脸色一变。
夏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中叹息一声，这些秘密，她原本不想说的，只是，事到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则，她不想见到安逍遥伤心难过，至少给他提个醒，让他有一个准备，至少知道如何挽回。
如果将来真的发生什么措手不及的事情，安逍遥必定她一想到这种可能，心中也不好受。
这个秘密，她藏了一段时间，她考虑要不要说。
毕竟是她先发现，然后呈交的报告，诺兰有没有和上头说，她并不知道，但诺兰派别人查过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如今诺兰兴许不会背叛陆臻，但是，他们就说不定了。
而且，这件事发生在诺兰和陆臻重逢之前，所以她想，诺兰肯定上交了报告。
“这件事发生在诺兰和陆臻重逢之前？”
夏青点了点头，安逍遥呼吸一停，倏然拿起手机，夏青知道，他肯定打给陆臻，她淡淡说，“对你而言，王牌果然是第一位。”
“废话！”安逍遥语气急促，“若是一个失误，我失去的将是我手足的命。”
“陆臻，夏青刚刚和我说，她前年查到我们撒哈拉总部的事情，上交了报告，你问一问诺兰，这份报告他交没交上去。”安逍遥语气严肃，“或许，他有没有让别人继续查这件事，谁在查。”
“千真万确。”
“我都在问你，你觉得呢？”
安逍遥挂了电话，眉心紧拧着，夏青尴尬地挠挠头，“你看，我给你惹的麻烦不少吧。”
安逍遥乐了，“还有什么，不如索性都说了？”
“没了。”夏青诚恳地说，“就这么一个秘密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都说了，要是有别的，估计你也不在意。当然，也真的没什么了。”
以色列，小镇。
陆臻接到电话后，身体一直发凉，领着购物袋坐在小镇的长椅上，目光呆滞。
若不是有确凿的证据，安逍遥不会和他这么说，诺兰那时候和他还没有重逢，以他的性子，肯定会上交了报告，为什么认识这么长时间，他提都没提过？
他心中翻江倒海，不知道做了多久，脸色苍白得吓人，陆臻长这么大，风风雨雨都经历过，生死考验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可从来没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人心是最令人恐惧的东西。
诺兰是爱他，可诺兰心中有很多东西，是他无法取代的。
诺兰可以为他出生入死，同样也可以为了他的国家出生入死。
“小臻？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久没回家？”诺兰出来寻他，就看到他脸色苍白坐在长椅上，他出来买个水而已，这么久没回去，他都以为出事了。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带药了吗？我回去给你拿药。”诺兰忧心忡忡地问。
陆臻倏然回过神来，伸手拉住诺兰的手，“我有话对你说。”
他神色过于苍白，严肃，诺兰从未见过他如此，微微蹙眉，坐到他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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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见他脸色极差，心中担忧，怕是他旧病复发，陆臻说小雪同意他来以色列，他一开始以为陆臻骗他，特意问过小雪，小雪证实，只要按时吃药就没有问题，他这才放心让他一起过来。
“出了什么事情吗？”诺兰问，眉心紧锁。
最近风平浪静，也没听到什么对方王牌的消息。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臻深深地看着他，微微咬了咬唇，暗示自己，没事，当初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不认识自己，并不知道他们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就算提交了报告，也没事。然而，他又没办法接受这种说法，就算提交了报告，他们这么长时间了，至少给他提个醒。
夏青和诺兰在一起才多长时间，夏青都能提醒逍遥，诺兰呢？
只不过情况也不一样，夏青原本对反恐也没什么忠诚度，只是一种习惯成自然，如今她和逍遥在一起，会说出来也只是给逍遥游心理准备，知道如何处理。
诺兰对国家是绝对的忠诚。
他若做了什么，其实他是没立场责怪诺兰，可至少告诉他一声啊，怎么能连打声招呼都不说呢？
他有纠结地想诺兰为什么要给他打招呼，他们相爱是一回事，国家和王牌是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他不说，若是他们没本事查到，这件事也不能给你怪在诺兰头上。
陆臻心中反反复复地想着这些事情，越是想着，心中越是不舒服，他也告诉自己，他们走到今天不容易，走到今天，已经不是说放弃就完的事情。
他也做不到。
他应该和诺兰好好谈谈，或许，诺兰自己要查，没有把报告交上去呢，他不要这么杞人忧天，也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少先听诺兰怎么说。
“青青告诉逍遥，她以前查到王牌在撒哈拉沙漠里建立总部，她把报告交给了你，我想问你，你把报告交上去了吗？”陆臻语气温和，目光悠远，比平时沉静得多。
诺兰背脊一冷，拳头握紧。
相处这么长时间，诺兰这反应说明了什么，不需要他亲自说，陆臻目光一黯，心脏那里像是被人插了一刀，绞得天翻地覆，这种痛苦，不亚于当初被困的痛苦。
他脸色白得吓人。
“你交上去了？”陆臻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错了，诺兰没有交上去，他希望自己对诺兰的情绪了解得很不透彻，误解了诺兰的意思。
诺兰看着他眼中的期盼，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交上去了，但是”
“这么长时间，你竟然没有和我说一声？你竟然没有告诉我一声？”陆臻倏然站起来，目光冰冷，不管做过多少心理建设，他都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他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大喊大叫，诺兰却在他眼里看到了失望，者是陆臻从未对他流露过的情绪。
“你和我说过，王牌和国家之间的事情，和我们的感情无关，你们想知道什么，会靠自己本事去查，如今你却怪我没有把情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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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大喊大叫，诺兰却在他眼里看到了失望，者是陆臻从未对他流露过的情绪。
“你和我说过，王牌和国家之间的事情，和我们的感情无关，你们想知道什么，会靠自己本事去查，如今你却怪我没有把情报告诉你？”
诺兰一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原本不是这种意思，虽然很生气，但他不想在陆臻身体不好的时候和陆臻较劲，这件事他可以解释，根本没必要和陆臻吵架。
只是，说出来的话，意思显然就不对了。
“我不怪你，真的，我有点都不怪你。”陆臻苦笑说道，“我根本没资格怪你，你说得对，这些话都是我当时说的，我如今还是这意思。”
“但是，我高估我自己了，我以为我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结果发现，我不能，如果感情和工作真的分那么清楚，如果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有这么多隐藏，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
“陆臻！”诺兰动了脾气，他极少这么严肃地喊陆臻的名字，这么喊他的名字已经是一种警告，他们也没有出现过这么严重的情况。
根本超出吵架的范围。
这是要分手的节奏了。
陆臻也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冲动之中说什么，转而苦笑，“其实，我还是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如果将来发生什么悲剧，是因为我造成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我只能用我的命去赔。”
这句话听得诺兰胆战心惊，他正要解释，陆臻的手机刺耳地想起来，他平复心情，接了手机，倏然声音一变，“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诺兰看着他转身，连一句话都不说，心中百味交集，陆臻走了两步又回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等结束了，我们再谈这件事吧。”
诺兰什么都没说，陆臻也没说是什么事情，若是以往，他去做什么，去这么匆忙，怕他担心，他肯定会告诉自己，肯定会让他不用担心之类的。
这一次却什么都没说。
诺兰有些后悔，为什么他要和陆臻置气，这根本不值得，陆臻的脾气他又不是知道，最在乎他的亲人，他本来能更好地处理这件事情。
结果搞砸了。
诺兰倏然起身，追向陆臻，直升机还没到，陆臻在停机坪上等直升机过来，诺兰蹙眉问，“你要去哪儿，出了什么事情？”
陆臻说道，“盐城南部出了一些事情，嗯，我们有一组科学家到当地考察被人发现，被困在一幢大楼里，我去看看，对方是政府军，如果非政府军没有动作，估计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和你一起去。”诺兰沉声说道，他不放心陆臻一个人。
“你别担心，只是一件小事，我先过去看看，你过去也不方便，你到以色列都费了一番功夫，若是处境很麻烦。”陆臻说道，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诺兰的错觉。
其他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诺兰什么都没说，陆臻想再说点什么，直升机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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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臻的飞机降落在盐城南部，这边天气有点冷，下着小雪，陆臻坐车到事发地点，中途接到安逍遥的电话，他半个小时后到。
盐城南部离法国也挺近的，安逍遥先接到消息，但是动身比陆臻要慢一些。
陆臻先不去想诺兰的事情，用平板电脑查好建筑图，这里的建筑都是老建筑，这座城市最年轻的建筑都有三百岁，比起现代建筑要简单得多，且地势很低，当年的排洪设施很多，进去倒是不成问题。
车子在距离大厦一百米处停下来，开车的是王牌一名联络员。
他说道，“我们有五十名特工在这里待命，但政府军队人太多，虽然火力不猛，但是也不容小觑。我没让太多人的过来，人多反而误事。”
陆臻点点头，“做得好，这里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