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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他整个人狼狈得像三天没睡觉、五天没洗澡,只有「可怕」二字可以形容。
「欣怡!」梁杉一见到她,一双眼睛亮得像不小心给太阳跑了进去。
他再也瞧不见其他东西了,除了戴欣怡。
他疯狂似地冲过来,踢开所有挡住他去路的人事物,直逼戴欣怡而去。当然,雷夫人也在那个挡路者的范围内。
当他的手就要击到雷夫人面前时,一条人影好快、像流星泄地似的从门口冲了过来。
那是个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西装,连皮鞋都是黑的,脸上还戴著一副黑墨镜,整个人就像是电影里惯常出现的黑道大哥。
这个高大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雷夫人的丈夫、雷振旺的父亲,也是「黑虎帮」的前前帮主——雷兴。
雷兴也就是绑架戴欣怡的犯人,他这一生都在江湖中打混,难怪干起绑人的勾当这样迅速、确实。
眼看著梁杉和雷兴就要打起来。
「老爸,住手。」雷振旺冲进来,挡在两人中间。
独子以身挡拳,雷兴自然立刻收手,他可不想伤到宝贝儿子一根寒毛。
梁杉就不同了,此刻,他满心只有戴欣怡,哪还看得到其他人?
毫不客气地,他一拳揍上雷振旺的脸,把他打飞出去;然後,他终於摆脱所有阻碍,搂住了他最心爱的人。
「欣怡!」呜,哀怨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几乎要哭了。「我终於找到你了,欣怡……我、我好饿……」为了找她,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现在人找到,他脚也软了,而且……「呼!」他好想睡。
戴欣怡看看倒在一旁、满脸不敢置信的雷振旺,再望望面色发青的雷兴和雷夫人,还有门口瞠目结舌的齐凤与宝哥。
显然没有人想像得到,梁杉居然能够一拳将黑虎帮前帮主给打飞出去,就算雷振旺毫无准备,那机会还是非常渺茫。
但听见梁杉的喊饿声和肚子里不断响起的咕噜声,她可以了解梁杉为何有本事打飞雷振旺。
因为他饿了嘛!粱杉肚子饿的时候是很可怕的,连老虎都比不过他。
想到他一见面就喊饿,她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像他这么重视吃饭的人,居然会为了找她而强忍饥饿,看来他还挺有心的。
「我们去吃东西吧!」她下床,牵著他的手走出去,途经宝哥和凤姊。「不好意思,这里麻烦你们了。」
她已经很习惯把残局丢给他们处理,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尽其用,像宝哥和齐凤这样厉害的谈判专家,不多加利用,愧对诸神明啊!
这也是梁杉教的。
当梁杉再度完全清醒,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後的事了。
宝哥、齐凤、雷振旺、雷兴、雷夫人,甚至那堆挤满饭店的人都消失了,只有戴欣怡陪在他身边。
不过他真正想见的也只有她了。
「欣怡。」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来,他们有三、五年不见了。「我好想你。」说著,就想往前扑。
她一根手指把他顶回床上挂著。
「欣怡。」他楚楚可怜地望著她,许久不见,他真的好想抱抱她。
戴欣怡不理他,迳自出去,端了一碗汤进来。
「有什么事等你把汤喝完再说。」她把汤递给他。
他老远就闻到一股中药味儿,脸色一变。
「一定要喝吗?」他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独独畏惧人蓼、当归等养身药材,实在是以前吃怕了。
「我亲手炖了五个小时,你不喝?」
「呃……」他很感激她的用心,但这玩意儿,他真的光闻就想吐。
「真的不喝?」她清冷的眸里渐渐有一抹火光在闪烁。想他身体破成这样,也不知好好保重,还那般任性折腾,难怪始终健康不起来。
梁杉见到她那种眼神,心头一凛。从小,他瞧这种脸色瞧多了,每回他不小心在这副破身体上加添些许伤病,就会有很多人这样瞪他。
可不论过去他伤病的原因为何,独独这回实在怪他不得,未来老婆都被绑走了,要他如何吃睡得下?
漫著,思及她的被绑,他蓦然想起,他还不晓得究竟是谁,为了何种原因绑她?
「欣怡,绑架你的那个人捉到了吗?」他语气惶急。
看他这般惊恐的模样儿,她心头有一丝淡淡的甜,不觉缓下逼他喝汤的行动,回道:「捉到了,但也放走了。」
「为什么要放走?应该送警查办的。」
「那是凤姊的公婆,你好意思把他们交给警察?」
「啊?」怎么搞了半天,事情又与齐凤扯上关系了?他一脸狐疑。
「事情是这样的,雷夫人担心凤姊年纪太大无法生育,雷家会绝後,又见她与你行为亲密,所以就异想天开绑架我,想说服我离开你,好撮合你与凤姊。希望如此一来,凤姊便会与姊夫离婚,姊夫自然能再娶年轻妻子,为雷家延续香火。而雷老先生,就是绑架我的那个人,因为很宠爱妻子,凡事都听妻子的意见,自然而然地便照妻子的计划行事,结果……你都晓得了。」
「就……就这样……」事情真相让梁杉目瞪口呆。「就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闹得满城风雨?」心火陡然冒起,他与雷家的梁子结大了。
光瞧他脸色她便知他心意,清了清喉咙道:「姊夫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相交一场的分上,原谅他的父母。」
梁杉以一声冷哼做回答。
戴欣怡早知他会有此反应了,抿唇轻笑。「不过凤姊说,你爱干么就干么,她不插手,但请你记住,冤有头、债有主。」简而言之,齐凤希望他找对人报仇,别牵扯到她这位无辜路人甲身上啦!
梁杉轻颔首。「这还像句人话。」况且他本来就不是会胡乱迁怒之人,当然会找对仇人。
「好啦!你想知道的事我都告诉你了,现在……」她把汤更端近他鼻端。
梁杉脸一白,立即干呕起来。
戴欣怡黛眉轻皱。
在炖汤时,宝哥和齐凤就警告过她,梁杉对这玩意儿非常排斥,要她别忙了。
但她的想法跟梁家老爷爷一样,食补既能在中国流传三千年,必有其功效。
而且,他的身体不是天生如此,一切的起因都是童年那场几乎致他於死的车祸,既然是後天受损,只要好好调养,应该可以补得回来。再不济,他的身体也会健康些。
所以她还是费力炖了汤,想不到他的反应比宝哥和齐凤形容得更大。
梁杉缩到床角,可怜兮兮地望著她。「对不起,欣怡,我不是故意辜负你一番心意,实在是光闻这味道我就怕,咽不下去啊!」
她看出他的畏惧不是伪装,也很挣扎,不过……「捏著鼻子灌下去呢?」是她一片私心吧!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挂床不起的样子。
他挣扎了好久,下了好大的决心。「好吧!我试试,不过麻烦你先准备好脸盆。」
「准备脸盆做什么?」
「以防我吐出来啊!」他摆出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算啦!」
「咦?」他大喜。「你的意思是……不要我喝了?」
她很爽快地摇头。
梁杉登时沮丧得像刚对中统一发票,却在重新确定的时候发现,手上的发票是上一期的。
「如果是这样喝呢?」她突然含进一口汤,扑过去压倒他,哺进他嘴里。
他一时瞠目结舌,久久无法言语。
不知不觉间,她哺完了一整碗的汤,伸舌舔舔唇边的汤渍。
那粉红的小舌在她丰润的樱唇上轻轻滑动,流下一片淫靡的光泽,瞬间勾动他心魂。
「欣怡。」他用力咽口唾沫。
「嗯?」她大眼眨呀眨地望著他。
「呃……」她眼角含春的俏模样儿刺激得他的心脏快要蹦出胸膛了。「我可不可以吻你?」
「你说呢?」她就著压住他的姿势,轻舔他的耳垂。
他浑身一颤,一股热流自下腹窜起,霎时流遍全身。
他血管里的血液渐次被欲火所取代,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著要她。
「欣怡。」他一个挺腰翻身、压倒她。「我……我受不住了。」
「那就行动啊!呆呆地做什么?」她纤手像弹琴似的,极富韵律感地画过他的背脊。
好不容易获得她的首肯,他兴奋莫名,低下头狠狠吻了她一下。
随後,他猛地跳下床铺。
她看著他慌慌张张的背影,满腹疑惑。「你去哪里?」
「拿保险套。」他回答。
「不必了。」摆摆手。
他前冲的步伐立时煞住,满脸狂喜。「你……欣怡,你不要我避孕,表示你愿意跟我结婚,生我的孩子?」
「这跟结婚生子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在被绑架的时候,体验到人生无常,才想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他脸色一变。「我以为你虽然不喜欢婚姻,却尊重婚姻,也看重家庭,才会要求我做防护措施,难道不是吗?」
「我是啊!」
「那你为什么叫我不必去拿保险套?」
「因为我已经准备好啦!」戴欣怡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头是整整一打的保险套。
「咦?」他想不到她会这样干,不过……「你知道我的尺寸?」
「我何必去猜你的尺寸?这是女性专用保险套。」
「啊!」一群乌鸦慢慢地飞过他头上,映得他一张发黑的脸更形墨色。
她居然连这一点都想到了,那他想求她下嫁还有希望吗?
这时也只有一句话可以安慰他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全书完】
编注:【假面男士角】系列之一,请看花蝶710《恶作剧的罗密欧》。并请大家别忘了热烈参与「恋爱新教主,董妮第一名」集截角抽奖活动喔!
后记
董妮
我们家的宝宝八个月了,脾气不太好,有点凶。
夸她们漂亮的时候,她们会笑得像掉进糖缸里,甜得腻死人。
骂她们的时候,她们会扁嘴,啊啊呜呜乱叫一通。
她们很喜欢吃糖。
这时候的宝宝因为快长牙了,普遍都很会流口水,而且会滴得整个前襟都湿掉。
但我们家的宝宝只要是喂她们吃糖的时候,她们就会咬动那无牙的上下牙龈,啧啧有声地吃起来。
然後,就算有口水差点、不小心快要滴下来,她们也会很努力把口水吸回去。
个人猜测是因为溶了糖的口水甜甜的,所以宝宝舍不得让口水流掉。
瞬间,妮子心底浮起一阵感动:「啊,人类果然会因为欲望(在我们家宝宝,那叫食欲)而伟大!」
好感动啊,在这里印证了千古名言。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因为我家娘亲大人说,我的房间已经乱到连猪窝都不如了,勒令妮子整理。
打扫的时候偶然发现当年(七年有了吧)初进狗屋,编编教导的第一件事。
构成一个好故事的四大要件分别是:人物、故事、文辞、流畅度。
看著那本旧旧的笔记,忍不住回忆往日时光,真是……记得当时年纪小啊!虽然我不擅谈天、也不会说笑,但那仍旧是一段挺美的回忆。
所以,《搞破坏的雷诺尔》的故事走向就大大地被更动了,主角的职业从画家变成情色小说家,兴趣:画画。
这样我才可以把笔记上的东西用上去啊!
而说实话,故事写完,我已完全忘记当初拟定的大纲上写了些什么了。
忍不住怀疑我为什么要写大纲,根本用不到嘛!
但每次开稿时还是会拟,好像……这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一种仪式,不做一遍,就无法将故事顺利写下去。
只是动笔俊就会发现,大纲真的只是用来满足自己的,它完全没用。
算啦!反正我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