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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终将腐朽的青春 作者:辛夷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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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分的事情吧。”

他没有否认。

郑微的睫毛轻颤,“林静,你一个月没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林静说:“卧室觉得我们在这个时候分开一下也好的,我们都说公司分明,但是要分的清楚其实并不容易。二分的案子,我的压力也很大,每天都有各方面的人打电话过来,各有目的。你担心周渠,我可以理解,现在我能够告诉你的是,从二分目前的账目上发现的问题并不大,而且冯德生这个人相当重义气,居然大包大揽地把许多罪名都主动承担下来了,他的罪是免不了,周渠那边,如果在财务档案方面没有进一步的证据,他的问题不会很大,你可以放心。”

“其实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些。”郑微说。

林静笑笑,说:“那天我从你那边回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也确实是恼了。我承认我是在介入中建的案子中时,才间接得知你当时的一些近况,这让我觉得重新跟你在一起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我是个行动主义者,当我渴望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只要有机会,我不会放过,所以如果没有吴江的婚礼上遇到你,我也有了要去找你的打算,当然,我也不否认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接近你时有便利,但是如果陈孝正他更有决心一些,又或者换作我处在他的位置,我决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郑微一惊,但是她没有追问,听着林静继续说道:“事业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但是我们心里有一些东西也需要好好呵护。我说过我不是完人,不过也绝对没有卑劣到利用女人的感情来到目的的地步,微微,七年前我觉得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依然后悔,而且这种后悔在后来的日子里,没见到你一次,或听到你的消息就更加深一些。我希望跟我过一辈子的那个人是你,如果这不是爱,那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我不敢说可以为你死之类的话,但是只要我在你身边,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幸福,护你周全。”c

郑微不说话,林静也觉得心里有点没底,似乎他记事以来所有的挫败感和无能为力感都 集中在眼前这个有点麻烦的人身上。他在想,他现在说这些是否操之过急,怎么会犯了 恋爱中的少年人才有的毛病,于是,他选择退一步,“当然,我说这些只是表明我的态 度,如果你不想改变,我门可以维持现状,只要你别再说”那个“来了,我就没有必要 出现那样的话,真的有点伤人……我的话说完了,你好歹也说句话吧,你安静下来我真 不习惯。”

郑微扭过头来说:“你别吵,我在回味。其实一起床就被人表白的感觉挺不错。”她说完,专注地打量他的房间。

林静松了口气,带着点喜悦抓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看什么?”

郑微说:“林静,我真佩服你,你房间那么一尘不染,住在我那个乱糟糟的地方居然面 不改色。”

林静笑,“我那不是入乡随俗吗,说真的,别的都还算了,你那张床会让我的关节炎提 早二十年出现。”

郑微把头缓缓地靠在林静的肩上,长舒了口气。

阮阮,有时我们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阮阮的葬礼相当简单,他们父母从江浙一带赶了过来,与吴江商量过之后,将骨灰抱回 了家乡。赵世永没有出现在葬礼上,反倒是当初几个姐妹,何绿芽、卓美,包括远在北 京的黎维娟都不辞千里赶了回来,大家相见,均是唏嘘。唯有朱小北还在新疆,他在电 话里痛苦了一场,末了,便说道:“人都走了,在哪里送她都是一样,阮阮这样一个明 白人,她会看得透的。”

郑微哽咽着问她:“小北,你博士毕业了是不是打算在新疆念到烈士学位才肯回来?”

小北的事郑微多少也知道一些,她暗恋的那个男人于半年前丧偶,他的维族妻子死于胃 癌,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女儿。在他最伤心的时候,是小北一直陪在他身边,那男 人何尝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的心意,孩子还小,不能一直没有妈妈,她接受了别人安排 的相亲,却没有接受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女人。他说,小北太好了,他一个年轻漂亮的女 博士,完全没有必要嫁给他这样一个丧偶的普通男人,他害怕她有一天会发现,其实他 远没有她心里的那个人美好。

小北说:“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了。不管当初是为了什么而来,但是在我看过 了月亮下的戈壁之后,那种一望无垠的广漠和荒芜让我忽然觉得,原本我们苦苦放不下 的一些东西其实是按么微不足道。他说的也许是对的,我爱的不是他,而是我对爱情的 想象,现在,我是爱上了这个地方。”

黎维娟离婚了,她赢了一场漫长的离婚官司,得到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她以前常说,抓 住了钱就等于抓住了男人,但是她现在得到了钱,却对了他的婚姻,但是她说她并不在 乎。卓美准备随丈夫全家移民,那个生活节奏缓慢昼短夜长的北欧国度也许再适合不过 散漫的她。何绿芽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她胖了很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细瘦清秀的女 孩,但浑身上下流露出的安详无不透露着她对生活的满足,也许到头来,最幸福的那一 个还是她。

郑微请了三天的假,回到公司上班,方知山中只一日,世上已是千年。林静没有骗她, 之前周渠只是接受调查,并无大碍,二分被调取审查的财务档案和各种文档记录也没有 什么大问题,只是冯德生在劫难逃,但这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在大家都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检察院那边再度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掌握了二分的部分 原始财务档案,跟原本调取的账目有很大的出入,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二分涉嫌组建员 工持股公司,通过关联交易转移国有资产却有其事。同时,极有可能被控以不提折旧和 大修理基金、费用支出挂账等方法伪造账目。作为公司法人代表和直接责任人,周渠的 处境顿时变得相当被动。

如果检察院手中掌握的原始财务档案不假,那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已经处理销毁 的原始档案如何会落入他们手中。二分上下能直接得到这部分材料的人并不多,张副经 理就曾在办公会上公开指明二分内部必有内鬼。张副经理跟周渠关系一向不错,他自己 也说,到了他这个年纪,升迁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也没有多大意义,所以他并不为一 把手的倒台而沾沾自喜,反而三番五次地往总部跑,希望上下协调,找到解决的方案。

究竟是谁把那些材料交给了检察院?大家不得而知,但是看向郑微的一样眼神却越来越 多,张副经理更亲口交代,有关机密文件绝对不能再经她的手,接下来的大小会议,记 录人也一律换成了新来的一个大学生。

郑微并不意外别人会这么想,但是她问心无愧。诚然,她没有能够因为跟林静的关系而 帮到周渠什么,但是也绝对没有将公司的任何事情透露给林静,她没有解释,因为知道 这个时候只会越描越黑,只能对自己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周渠不在,张副又交代很多事情不再交给她办理,她这个经理秘书其实已经形同虚设。 但是当有一天,她无意从张副办公室门前经过,听到里面若有所指的一句话:我最恨吃 里扒外的人。她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那堪和委屈。

那天下班时,她一个人站在电梯里,门正要合上,陈孝正匆匆挤了进来,电梯降落的时候,他看着别处,说了一句:“谁也没有证据怪在你头上,你别往心里去。”郑微知道,他当时也在张副的办公室里。

她笑笑,没有吱声。
“你,最近好吗。。。。。阮莞的事我听说了,确实很遗憾,不过人既然已经去了,你也要想开一点。”

“我没事,谢谢。”

他忽然转过头来,眉宇间有痛楚,“谢谢?我们之间就只能说这个了吗?”

郑微不动神色地退了一步,离开他靠近的身躯,提醒道:“陈副经理,公司的电梯是受到监控的。”

陈孝正就要触到它的手颓然落下。

每一次,每一次他离她最近的时候,他总是无奈地放开了手。

看,她多了解他。郑微明知道会是这样,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有多少爱经得起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放手,即使他曾经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没有什么比郑微脸上了然于心的笑容更让陈孝正体会到“惩罚”二字的意味,他在他爱的女人面前无地自容。

一楼到了,郑微先他一步走出电梯,呼吸远离他的空气,却听到他在身后的一句忠告,“你现在公休一段时间对谁都好。”

郑微真的就把一年七天的公休一次用完了,他和鼠宝现在都搬到了林静的家里,林静白天上班,她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闲得无聊的时候就上网玩游戏,有时也动动他书房的笔墨纸见 。

林静的一手柳体写的求精峻拔,颇具风神,凭着在各种书法比赛上获得的名次,他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都得到过加分的优待,工作以后一手好书法也传为佳话。郑微从小跟着林静临帖,但是除了会把书桌弄得一片狼藉和满身墨水之外,一无所获,林静看着她歪歪斜斜的大字,总是感叹天赋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周末,林静带着郑微开车到北海。其实郑微不会游泳,但是林静知道她这段时间遇到了太多不开心的事情,尤其是阮阮的死对她冲击太大,怕她憋在心里闷坏了自己,到海边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当视野开阔的时候,很多事也更容易想的通。

去的时候郑微是勉为其难的,她只是不想扫了林静的兴,但是当她站在银滩上,看着冬天的大海,一望无际的沙滩,郁郁的红树林,在视线的尽头与海洋相接的天空……心中的郁气仿佛也随着那带着微腥的海风一样,穿过身体,淡于无形。

林静笑她,来得时候老大不愿意,玩起来比谁都疯,郑微专注地在潮湿的沙地上堆砌一团看上去什么都不像的东西,脸颊沾上了细小的沙砾也浑然未觉,蹲在她身边的林静习惯性地伸手其擦拭她的脸,却在上面留下了更多的沙砾,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因为帮他拍打那个“四不像”而弄脏了手。

郑微大为不满,变本加厉地报复,他趁林静不留神的时候,抓起一把沙子从他的衣领处塞了进去,冰凉且带着湿意的沙子顺着领口处洒落在衣服内的肌肤上,痒痒的,带着奇异的触觉。林静错愕,赶紧扯动衣服的前襟试图将那些细小的异物抖落,看着一向整洁的他狼狈的样子,郑微幸灾乐祸地咯咯直笑。笑了一会,她才发现林静一直紧抿着唇,眉头是微皱的,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玩过了火,贴过去可怜兮兮地问,“生气了,要不你也把沙子洒到我的身上消消气?”+

她只是说说而以,没想到林静在她身子靠近之后出其不意地回过头来,笑着制住她,“这可是你说的,待会不许哭。”他将沙子抓在手里,刚将她毛衣的领子拉开,郑微已经吓的闭上眼睛哇哇大叫,“啊啊救命……林静,你敢!”

“看来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林静单手按住她胡乱挣扎的两只手,慢条斯理地说,“你不知道沙子沾在身上痒的怪难受的吗?也该给你尝尝这个滋味。”她的手离开了郑微的衣领,却另辟蹊径地飞快从她上衣的下摆探了进去,郑微又是哭又是笑地立刻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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