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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关上房门,卓邦堰冷冷问道。
“我没闹……”
“这样还不算闹?一天到晚跟靳宝笙满山乱跑,待在府里的时间比我还短!就算你待在府里,也是到处兴风作浪,闹个上下鸡犬不宁!你说,这样还不算闹?”
无药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说这么严厉的话,她已经很小心不让自已惹他讨厌了,怎么这样还是不够吗?
她觉得难受极了,却只能委屈地瞪着卓邦堰,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难道我说错了?”
看着无药那双倔强又醋砒受伤痕迹的眼睛,卓邦堰觉得自己是个罪大恶极的混蛋。可是他收不住口,他就是生气!而且他不愿意去深究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
难堪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无药咬着牙,不让泪水落下,一直等到忍不住才哽炎砒开口:“没事的话我出去了……”
“等等……”卓邦堰唤住她,良久之后说了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如果我让你替我看病,你是不是就不再去看别人的身子?”
君无药楞在当场,傻傻地看着夫君的脸。
卓邦堰懊恼地低咒”声:“看吧看吧!但如果你再去看别的男人的身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无药瞪大了眼睛!他真的躺在她面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你到底看不看?!”
一朵灿烂的笑容出现在无药脸上,她欢天喜地地冲到他面前问:“真的让我看?”
卓邦堰翻翻白眼,咬着牙闷道:“我不是已经在这里么?”
“但我得脱了你的衣服看……”
卓邦堰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做了彰瘁不明智的决定--
在他反悔之前,无药的手已经开始解开他的衣衫。
无药的手跟一般女子也是不同的。她的手上长着老茧,那是因为长期摘草药的关系;她的手很有力,不是温香,不是软玉,但当她的手接触到他肌肤的那一刹那,他却感受到一股像是雷极似的震颤!
他们两个都愣住了,无药咬着唇,犹宰砒该不该拿开自己的手--
他是讨厌她吗?为什么身子如此僵硬?但他的身体好温暖!她的手恋恋不舍,只想多待些时候。
“你都是这样碰别人的身体?”卓邦堰咬牙问道。
“不一样……”无药回答,但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当她碰别人的身体时,她没有虚软的感觉、没有留恋不舍的感觉,心跳不会加快,脸不会像是着火似的染得一片火红。
奇妙的网子悄悄将两人网在一起,失去了空间、失去了时间,也失去了世上所有的旁人。
“你不是要替我看病?”卓邦堰沙哑地问。
“嗯……”无药细声细气回答,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他起身,衣衫从肩上滑下,严寒的十二月天,竟丝毫不感到寒冷。
无药的手小心翼翼地碰着他的脸,像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轻轻地,怕碰坏了似的。
卓邦堰叹口气,看着眼前的君无药,她孔砒他的眼神,彷佛夭底下就只剩他一个,那么专注、拿瘁谨慎,又那么的深情害羞。
他见过无数女子,却被无药的眼神打动……他叹口气,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安慰……毕竟他不是铁石心肠埃
但对君无药来说,这却是天赐的、无与伦比的珍贵!
她扑进他怀里,身子紧紧贴着他,什么话也不敢说,怕自己惊醒了这美丽的梦境。
拥着她微微颤抖的躯体,卓邦堰的心终于开始动摇,一点点、一滴滴,在无药无言的拥抱中瓦解。
第七章
府里的人明显地感受到无药的快乐。
她像只小鸟一样整天飞来飞去,笑嘻嘻的模样惹得人忍不住犯笑。
二爷看到她时不再那么声色俱厉,反而有时候还会牵牵她的手,和颜悦色跟她说上几句话;虽然她还是像只猴子,但起码不再是被极度厌恶的猴子了。
这一天,无药依照惯例跟靳宝笙出去采药。她越来越忙,好像积极地在找寻着什么,每天一大早出去,回来的时候比之前更加狼狈不堪。
她说她一定要想办法将夫君的病治好,只是……怎么治病也会让大夫消瘦?看她越来越细瘦的身影,真让人担心随时可能吹来一阵怪风将她吹得老远。
卓邦堰看不到这些转变,他忙于躲避或者寻找君无药的踪迹。
每每见到无药的身影,他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冲上去好好拥抱她?还是狠狠将她推开?
看到其他娇艳动人的女子,他总想到君无药;但只要一看到君无药,他又会想起外面那些女子……尽管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但他还是决定将两者融合在一起。
他不能永远都有个像只猴子似的妻子埃
于是当他看到君无药又是满身脏污回来的时候,不由得蹙起了眉。
“你又跟靳宝笙出去了?”
“对啊!我今天找到一种很要紧的草药。有了这个,我相信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等我试验……”
“我说过不许你再跟靳宝笙出去了,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
无药楞了一下,满腔兴奋之情顿时冷却!
卓邦堰叹口气。
“无药,如果你肯好好学着当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别再像个乡下丫头,我会很高兴。”
“真的?”无药的眼睛亮了!她开心得脸上绽放出明亮的光采,整个人像是突然活了起来一样。
“没错,你得好好儿学着打扮、谈吐……”他上前,将她手上的草药拨掉,眉头蹙了起来。“别再玩这些脏兮兮的东西,更别再与靳宝笙出去采药,身为卓家的二夫人,咱们家不需要你行医。”
无药看着地上的草药,脸色黯然了一下。“可是……”
“嗯?”
她无奈地叹口气,悄悄望一眼他略带严厉的脸色,终于点点头。“好吧,以后我不会再出去采草药就是了。”
“不准你再偷偷出门,你就乖乖的待在府里,学着如何做个大家闺秀,如果你真的做得到……”
“如果我真的做得到,你就肯承认我是你的妻子?”
看着无药绽放光芒的脸,不知为什么,他心头竟有一丝罪恶感……但他还是点了头,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如果你真的做得到,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好!我一定做到!”无药勇气十足地用力点头。“我现在就去找七妹妹她们帮忙!”
看着无药欢天喜地而去的背影,一直坐在凉亭里喝酒的卓崩雷不由得蹙起眉道:“老二,你不觉得你真是过头了吗?”
“过头?什么过头?”
“无药有多喜欢你,你真的看不出来?你却当她像一只小狗一样对待。”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也只是瞬间,很快便恢复了冷冷的表情。
“大哥,你好似对我的妻子有过多的担忧了,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不用你来过问。”
崩雷眉头一蹙。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别把无药改变成你那些莺莺燕燕,否则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我绝对不会后悔!想当我卓邦堰的妻子,就得像那个样子,我这样做是为她好。”
“是吗?”崩雷冷冷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他拂去心头的不快,恢复了儒雅俊朗的笑容。
“大哥,无药是我的妻子,你等着看吧,我一定将她变成京城第一的名门淑女,让其他人不再嘲笑她。”
崩雷依旧是一抹充满叹息的笑意,他看着弟弟,摇了摇头道:“我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蠢。原以为你是我们之间最聪明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真是蠢得可以了……一只好好在天空纷砒的小鸟,你硬要把她关进笼子里,这小鸟能活多久?”
※※※
“竹儿,二夫人怎么没出来用餐?”书房里,卓邦堰假意不经心地问道,其实他已经一整天都没见到君无药,一天下来竟让他很有几分坐立难安。“她那么好吃,每次都像是饿死鬼一样,今儿个悦瘁居然没出来用膳?”
帮他磨墨的竹儿犹豫了一下,似乎考虑着该不该说。
“怎么?”
府里大部分的人都为二爷抱不平,私底下瞧不起这位新来的二夫人。以前二夫人从来不在意,但不知道为什么,近来二夫人总显得小心翼翼地,怕做错什么似的,她努力让山自己“隐形”,真的躲不过,便像个木头人一样呆站着,楚楚可怜的模样,跟以往的二夫人截然不同。
竹儿越想越觉得二夫人可怜,连丫鬟菊儿都常常趁机欺负二夫人,这些事又有谁知道呢?
“竹儿?”
竹儿停下磨墨的动作,非常谨慎地开口:“二爷,二夫人病了。”
“病了?”卓邦堰写字的手停了停,蹙起眉问:“她自己就是大夫,怎么会病了?”
“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有不病的道理?更何况二夫人为了二爷的病,还拿自己试针。”
“二夫人拿自己试针?”邦堰楞了一下。
“嗯……”竹儿支支吾吾地低下头,不安地扭动手指。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想了半晌,竹儿终于鼓起勇气直言道:“二少爷,竹儿自知人微言轻,但是这件事竹儿一定要说的!虽然大家都讨厌二夫人,可是其实她人很好,为了二少爷的病,她这几天都拿自己试针,好几次看起来好像痛苦得快死了,竹儿实在看不过去。”
卓邦堰榜楞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上次您带那么多人回来嘲笑二夫人,她却一点也不生你的气,只是一心一意想把你的病治好,二爷……二夫人实在很疼你!”
竹儿说得义愤填膺,大概已经隐忍了很久。
他叹口气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爷……”
“你下去吧,我自有主张。”
竹儿犹豫着,终于还是行个礼退下。
她为什么要拿自己试针?当然是因为他不准她再拿府里的人试针,而他自己又不肯让她看病所致。
但拿自己试针?她连他到底怎么病的、如何病的都不知道,要如何试针?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踱回他与无药的卧室。新婚之夜他离开这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也从没想过要回来……想到那小丫头淖砒针往自己身上乱刺,一股前所未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心跳也开始狂乱起来。
不会吧?她不会真的这么蠢吧?
卓邦堰的心像是被沉重的大石压着,无法克制地担忧了起来。
到了卧室门口,他二话不说用力推开房门。
“无药!”
君无药躺在床上,喘息着瞪大了眼睛,冷汗从她额上泊泊涌出,竟然汗湿了大半被单。
“你在做什么?!”卓邦堰冲到床前,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咆哮起来:“你悦瘁把自口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没做什么……”无药申吟着咬牙说道:“只是……在……试药……”
“你吃了什么?悦瘁会弄成这个样子?快说啊!你吃了什么?!”卓邦堰急得慌了手脚!一模无药的身体,竟然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断肠草……”
“断肠草?那是什么?”
无药说不出来,抓住他的手死命使劲,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却像是正被人用刀子狠狠割开!
“来人!快来人!去请靳大夫过来!快!”他冲到门口咆哮,震撼了整个卓府。
无药申吟着什么,轻轻地俗砒什么,他又冲回床沿,急躁地叠声连问:“你要什么?悦瘁了?很痛吗?大夫马上来了!你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