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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月?”
菊儿冷冷一笑,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从无药头上扯下不少头发来。“这是当然,二夫人不知道您自己所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家族吗?”
无药疼得跳起来,一把抢过菊儿手上的发梳气道:“我自个儿来!粗鲁死了!”
菊儿吓了一大跳!她从小待在卓府,虽然是个丫鬟,但却也备受礼遇,从来没人用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话。她还来不及反应,君无药已经将头发草草挽起、穿着她的破衣服冲了出去。
“你说要去见谁?现在就去吧!”
竹、菊二女全傻在当场了!没见过这样的夫人!真的!卓府上下百多口,从没有君无药这类型的……猴子!
她真的是一只猴子!
※※※
不过一个早晨的时间,卓府上下已经被闹得鸡犬不宁。
君无药先是闯了大伯卓崩雷的“武行馆”,流着口水不断要求卓崩雷再表演“一”套拳术,而且不断称赞卓崩雷那一身精壮的肌肉孔武有力,令得向来冷漠的卓崩雷都不由得眼红了脸,最后忍不住咆献砒轰她出去。
之后她闯进了“玲珑院”,里面住着卓家老七,素有“字字玲珑”才女之称的卓沛儿。
沛儿正摇头晃脑吟诗作对,无药一闯进来便说她气血过虚,需要好好调理,当然免不了要好好“看诊”一番
尽管沛儿向来以词锋犀利心思玲珑巧妙着称,但也抵挡不了这位新嫂子旋风似的攻击。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但全身上下都给君无药看过,甚至还被画了张极为妩媚动人的图像。
最后君无药冲进了卓家小公主九妹的屋子里--
“你不要过来!”九妹尖叫道。“我不给你看!什么都不给你看!”
“但我是嫂子,我只是来向你请安。”君无药无辜地说道。
“你骗人!刚刚下人们都告诉我了!你去偷看大哥跟我七姊!你你你……你这色狼!”
“我是女的。”君无药提醒。
“那就是“女色狼””九妹补充。
““狼”通常指的是男的。”无药更正。
“不管!你出去!”九妹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受到侵犯。
“我真不明白你们。”无药叹口气,慢条斯理地坐下来道:“女子的身体是世间最美的,男子的同体也不例外;只是看看又有何妨?又不会少一块肉。”
虽然这个时代民风开放,坦胸无袖的服饰常见于妇女身上,但这种言语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依然十分惊世骇俗。
卓毓儿向来自认自己走在时代之前,对古代封闭文风感到不屑,不过听到这些话,她还是掉了下巴!
“你看你,身子多么好看!”君无药叹息似的微笑,眼光一寸寸从卓九妹的头顶直到脚趾全没放过。“任何人见了都要忍不住赞美,你真是天生尤物。”
卓九妹的嘴合不上,震惊得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孔夫子不也说过食“色”性也?”她还特别强调“色”这个字。“所以看到好吃的当然就要吃、好看的当然更要看啊!你有美色,本来就该找个懂得欣赏的人。”
“啊?”卓九妹完全反应不过来。
“所以,你能不能脱下衣裳,让我好好瞧瞧你?顺便帮你留下一幅美丽倩影?”君无药眨眨那双无辜的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她。
卓九妹的头发哗地冲上了屋顶……
“滚!”
第五章
“二哥!”
刚刚回到府内的卓邦堰回头,正好看到九妹卓毓儿气呼呼地朝他走来。
“九妹,什么事让你大发雷霆?”
卓毓儿是卓家九位兄弟姊妹当中最年幼的,也是最美最得宠的;任何人看到卓毓儿都要忍不住赞叹上苍造物之不公,她美得有如精巧琉璃,天下无双,彷佛一碰就碎,动人心弦。
“你为什么没娶学玉姐姐?反而娶了拿瘁个……那麽个变态丑八怪?”
一提到这件事,卓邦堰整张脸顿时堵了下来!
一整天下来,他已经见过无数人、苦笑过无数次!
自古文人相轻,他那些同窗好友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纷纷恭贺他娶到一个“精通闺房之术”的好妻子,据说新娘子不但外貌奇丑无比,而且还贪杯好色,独爱男人身体;据说这位新娘子曾假行医之名,非礼了城外的张员外,至今张员外仍气愤不已……
卓毓儿气呼呼地嘟起樱唇。“我看过新嫂子了,简直比咱们家的丫鬟还不如!难怪梅兰竹菊她们为你不服,她哪里配得上你了?还有,她……她……真是……真是怪异到了极点!”
“九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堂内雄厚浑圆的声音传出,是卓家长子卓崩雷。“看人岂能只看外表?再怎么说无药也是你嫂子,你怎能如此无礼?”
“大哥啊!那女子真的长得很丑嘛!你早上不是也气得很?”卓毓儿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嘟囔。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位威严的长兄。
想到早上的事情,卓崩雷严肃的睑不由得僵硬地扭曲起来,看起来很像一朵笑容,但更像一种无法言语的咬牙。
“我先进去了。”卓邦堰表情生硬地说道,他实在不想知道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弟,”卓崩雷叹口气说道:“你也该去见见新婚妻子,新婚之夜都睡在书房,这成何体统?”
“除非我死,”卓邦堰冷道:“否则休想我承认她是我的妻子!”
“就是嘛!她哪里配得上二哥?而且二哥的病根本没有好埃如果不是她乱医乱治,二哥怎么会拿不到状元,反而只得到探花?”
“九妹!”
卓毓儿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好!我不说,但你不能叫全府的人都不说!”
“如果不是弟妹,邦堰老早死了,还能当探花郎吗?”
“那是她说的!连那种十几岁的小丫头都能治的病,未必其他大夫治不了,只不过当年爹误信旁人胡言”
卓邦堰咬牙道:“这件事我自有主意,你们都别管了。”
“二哥二哥!你想怎么做?”卓毓儿开心地问。
“当然是休了她!”卓邦堰冷硬地丢下这么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一直躲在厅堂外的无药默默地听着,原本热切的心顿时冷了下来--他想休了她。
他们才刚刚成亲,他便想休了她,她真的是如此可憎可恶吗?
“二夫人,您站在这里做什么?”
厅堂里的卓崩雷楞了一下,转身正好看到无药那张落寞的脸。
“弟妹,邦堰他……”
“没关系,我都听到了。”无药惨笑,但她立即想到更重要的事,只得强忍着伤心问道8刚刚夫君他……他说他的病没有治好,是怎么回事?”
※※※
“二夫人……这不大好吧?小的……小的不敢逾矩!”
“不要紧,你尽管脱吧,府里你跟二爷的身形最像,我只不过想看看。”
“唉唉唉!这……这……”
“快脱,这是命令!”
卓邦堰才走到后园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果然丫鬟们说的没错!!
他怒火冲天,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这对奸夫淫妇扭送官府!他冷冷地对身旁丫责菊儿说道:“去请大少爷过来。”
菊儿几乎是飞着冲出去的,她脸上甚至磷砒兴奋的光芒!
“二夫人,这不行!这不行的!”
“没什么不行。你放心吧,这我内行得很……别动来动去的啊!”
“我说二夫人,您怎么不找二少爷啊!小的实在是……实在是力不从心……”
“别瞎说,这种事哪有什么力不从心,你别动,我来就好。”
卓邦堰已经气得绿了脸,但私心里却也感到一丝丝快意他有理由休掉她了!新婚第一天便与府内长工发生这种丑事,任何人都没理由阻止他。
“二弟?”
“嘘。”卓邦堰示意崩雷过来。“你自已听吧,可别说我诬蔑她。”
“你别动唷!这里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嗯……很舒服……很舒服啊!”
“这就对了……再一下子……”
卓崩雷脸色顿时为之一变!他是习武之人,哪里忍受得了这种愤怒,登时一个飞腿将柴房的门踢得狂飞。
门内的长工跟无药都吓了一大跳!
“你们在做什么?!”崩雷狂吼一声。
吼完他就愣住了!长工上半身的确一丝不挂,但却扎满了针……无药手里拿着金针,另一只手淖砒张男人的图像……
“我只是在研究相公的病情……”无药眨眨眼,无辜地说道。
邦堰的脸黑掉了!他咬着牙怒声问道:“犯底砒偷偷摸摸?犯得著脱衣服吗?”
“……不脱衣服怎么下针?”
“这……这不成理由!”
无药放下手中的金针,叹口气道:“既然相公不喜欢我拿外人试验,那么相公何不亲自让我试针?”
“你……”卓邦堰气得险些吐血。“等我死了再说!”说着,他怒气冲天地拂袖而去。
站在门口的卓崩雷忍不住爆出大笑,笑得眼泪几乎落下。看来二弟与无药的第二场战争,二弟依旧是输了。
无药耸耸肩,又转向长工问道:“刚刚那一针,感觉怎么样?”
※※※
墨楼。
墨楼是城中所有文人雅士最常聚集讨论诗文的地方,几乎长安城中略有学名的文人都在此间出没;卓邦堰自然也不例外。就在他新婚后的第六天,他一如往常来到墨楼,独坐喝着闷酒。
他已经连续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原因无它,他在等人……
温学玉也是墨楼常容,他们在这里相识相知,也在这里许下婚盟。
说他到底有多喜欢温学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只知道温学玉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他很愿意娶曾与他有过轰烈恋情的苏糖儿,但糖儿是个妓女,每每想到这里,他对糖儿的心意便要冷却;他就是这样的人,冷静而自制。对卓邦堰来说,没有比维持冷静更重要的事。
学玉能让卓家更加兴旺安定,也是放眼长安城中唯一能与他匹配的女子(如果略过糖儿不谈);如果不是君无药的出现,他现在已经与学玉过着幸福快意的日子。
天意啊!如果早知道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初他又为什么不肯娶糖儿呢?!
“邦堰兄!唉啊!邦堰兄,你现在可真是大大有名了!”几名甲乙丙丁文人笑嘻嘻地摇着羽扇朝他走来。“恭喜啊恭喜!新婚燕尔,怎么没带嫂夫人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卓邦堰暗暗叹口气。这早在他的料想之中,只不过他还是很希望能先见到学玉一面,跟她好好解释之后再来面对。
“一个人喝酒啊?来来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昨儿个让你请了顿喜筵,这次换咱们哥儿俩请你喝上几盅如何?”
这些人脸上有着看好戏的笑容……学玉没有嫁给他,现在又是人人有机会了。谁不想娶温学玉呢?美丽温柔、娴熟大方,更重要的是家世良好,谁娶到她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甲乙丙丁全坐下了,脸上带着好奇、暧昧的笑容。“嫂夫人……咳……你知道,嫂夫人是否当其精于闺中之术?”
他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他们叹口气。
“卓兄真是好福气,娶了那么个精通医理又善于房术的妻子……”
“够了吧?!”卓邦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各位当真非要如此嘲笑我吗?”
“这哪里是嘲笑,这是真心真意的祝贺埃”
“咦?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温姑娘果然有过人气度。她来了。”
卓邦堰连忙转头,果然看到温学玉一身雪白,风姿柔雅而来。“学玉”
“嗳,卓兄,您使君有妇啦,轮也该轮到我们这几个吧?”
卓邦堰根本不理会他们,迳白日走到温学玉面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