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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啰嗦什么,再敢胡言乱语,小心割掉你的舌头。”一旁的虎卫听到蔡邕唧唧歪歪不住议论徐峰,不满的呵斥起来。
“爹爹,国家兴亡,本是定数,你何苦如此执着?”倒是蔡琰摇头晃脑,对蔡邕并不认同。
“你还小,懂的什么?不是为父执着,汉室正统,纵然已成衰败之相,气数还在,单凭些许黄巾,想要推翻社稷,改朝换代,哼无疑于痴人说梦。”蔡邕再次说道。
“琰儿觉得不然,眼下洛阳城都被黄巾攻破,汉室气数。摇摇欲坠,锐气全无,等到此事天下皆知。汉室江山,必将威信扫地,到那时,群臣动摇,百官惶恐,天下百姓甚至还会群情欢呼,说不定反过来相助黄巾。毕竟黄巾兵所作所为,纵然可恶,却丝毫没有伤害无辜、残害百姓。民心所向,黄巾必将成燎原之势,难以阻挡。”
“啪啪啪”蔡琰话音刚落,一旁紧跟着响起了鼓掌喝彩之声。
“郭嘉?你为何会在这里?莫非你也?”蔡邕打量良久。终于认出了郭嘉。毕竟颍川书院蔡邕没少去过,也经常逗留数日,为学子们开课讲习,郭嘉聪慧过人,跟陈群、荀彧、荀攸、钟繇等人都是学院的翘楚才俊,蔡邕自然记得,眼下见郭嘉身穿甲衣,混迹在黄巾军之中。蔡邕并不糊涂,眼珠一转。顿时猜到了究竟。
“学生拜见先生。”郭嘉微微一笑,缓步来到蔡邕近前,弯腰鞠躬,躬身施礼。
“想不到连你也甘心与贼为伍?奉孝,你天纵奇才,为何自甘堕落,要辅佐黄巾逆贼,难不成你想助他推翻大汉基业吗?”蔡邕手指郭嘉,气的手指不住的发抖。
“呵呵,先生,乱世将至,汉室江山满目疮痍,为君者,贪图享乐,受十常侍蒙蔽,听信谗言,不辨是非,卖官鬻爵,不顾百姓安危,不求振作,不顾民生,哼,昏庸至极,如此君王,不值得我郭奉孝追随效命。
为官者,鱼肉百姓,横征暴敛,压榨勒索,无所不用其极,官官相护,俱是一丘之貉,这种官场,奉孝深恶痛绝,纵有满腔才华,滔天宏愿,也不稀与之为伍。
君王昏庸,奸佞当道,官吏贪婪,豪绅压榨,奉孝虽出身世家,却并没有蒙蔽双眼、阻塞双耳,自然分的清黑白,辩的明曲直,我主徐峰,身系苍生,为民请命,不惜逆天而行,替天行道,论胆色,我主乃人中龙虎,胆色超群。
论谋略,取阳翟,夺虎牢,灭诸侯,败汉军,带领一支穷苦百姓,硬是攻城夺关,横扫疆场,智谋过人,谋略出众,不弱鬼狐之名。
论志向,我主乃穷苦出身,体会百姓疾苦,为民请民,逆天而行,励志推翻暴政,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志向之大,无人能及。
论人品,主公心怀天下,体恤百姓,重情重义,对百姓,秋毫无犯,对兵卒,兄弟相称,对贪官豪绅,果断狠辣,毫不姑息,对贤才,大开方便之门,广开门路,纳贤士,招良臣,奈何黄巾被世家不齿,贤才追随者,寥寥无几,主公却从不气馁,盼谋臣良将,如久旱盼甘霖,这份胸怀志向,普天之下,无人能及,奉孝不才,愿死命效劳,虽死无憾。”郭嘉侃侃而言,三论之言,让蔡邕听了为之一震,蔡邕不由得转身看向徐峰,徐峰正走在人群中,此时的他,跟兵卒混在一起,有说有笑,丝毫没有一丝上位者的气度。
想起往日徐峰种种英武事迹,蔡邕也不得不为徐峰瞠目叫好,孤身奋战,率领穷苦百姓,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这徐峰的确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昔日陈胜吴广起义,高祖斩蛇举事,哪一个不是逆天而行,男儿在世,当手提三尺青峰,血战疆场,流血洒汗,立一番不世功名,奉孝不才,愿以毕生所学辅佐我主,待到天下平定,为主公实现三大宏愿?”
“哦?哪三个宏愿?”乱世平定,果真如此,徐峰必将称霸中原,甚至会登上神座,面南背北,登基称帝,莫非还有别的志向,蔡邕顿时好奇的追问起来。
“平定中原,扫灭异族,开疆扩土,一统盛世,此其一也。
荡平海寇,建立无敌舰队,往来四方,繁荣我中原民生,维护一方安定,国富民强,雄霸一方。此其二也。
重起丝绸之路,再创盛世王朝,此其三也。”
“丝绸之路?水上舰队?开疆扩土?”蔡邕喃喃自语,不住的重复着,眼神禁不住迷茫起来。
区区一个匈奴,历经数百年都没能剿灭,不但没有剿灭,反而匈奴等外族日趋嚣张,更加野蛮,不断冲入中原,劫掠钱粮,残害无辜,大汉铁骑,几乎成了摆设,对这些外族,愈发的无能为力。
徐峰竟然有此等志向,要扫灭异族,还要开展水上路上贸易,蔡邕呆呆的望着徐峰的身影,良久之后,竟然哽咽的哭了起来,虽说他是音乐大家,但是蔡邕更是名副其实的史学家,想想昔日武帝雄风,再看看今时今日之沦丧,开疆扩土,剿灭外族,已经成了他此生不可企及的妄想,今日能听到郭嘉此番话,得知徐峰有此远大志向,对徐峰,蔡邕突然恨意少了许多,此人虽然残暴,志向却尤为难得。
若果真如此,百姓幸甚,天下幸甚,大汉王朝多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可悲可叹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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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血屠袁府
青龙大街左首第一家,占地数百顷矗立着一座豪门阔院,朱红的府门上,高悬六个金漆大字——四世三公袁府,铁笔银钩,大气磅礴,府门高大,门楼雕梁画栋,尽显富丽堂皇,府门外左右石阶之上各有一尊威武雄狮镇守,雄狮张牙舞爪,狂性披靡,为身后的袁府平添无尽的威严。
府门外,青砖铺地,马路宽阔,两旁设有上马石、下马石,左右两侧宛如长龙的白墙绵延数十里,府门之内到处轩榭楼阁,处处层峦叠翠,鸟语花香,有山有水,景色醉人,宛如世外桃源,楼阁恢宏,景色雅致,置身其中,如在画中。
不愧为袁府,尊崇无比,霸气外漏,四世三公,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袁府内外,灯笼火把,亮如白昼,袁绍袁术率领兵卒家将严阵以待,脸上均是面露警惕之色。
至于那些家小,喊的,叫的,跑的,收拾东西的,乱作一团,宛如菜市场一般,给这座别致出尘的院落增添无尽的喧嚣之气。
袁府四世三公,袁术高祖父袁安为司徒,祖父袁汤为太尉,其父袁逢为司空,叔父袁隗为太傅,加上袁绍如今为司隶校尉,袁术为虎贲中郎将,一家上下,都是贵胄重臣,论威望,论权势,论地位,一时无二,权倾天下。
如今袁家的家主正是袁绍袁术二人的父亲司空袁逢。
“不要惊慌,有本初公路率军镇守府门。黄巾逆贼定然讨不得便宜,四世三公之府,给他一个虎胆。谅徐峰小儿也不敢放肆。”袁逢强作镇定,不住的冲府内慌乱的人群呵斥。
“哈哈哈,说的真好听,四世三公,好大的金字招牌。”就在这时,府门外传来一声洪量的讥讽,说话之人嗓门极大。声音震天,袁府之人俱是一震,袁绍冲出门外。打量来人,还没等看清对方长相,距离太远,只看到对面冲来不少头裹黄巾的兵卒。为首一人。手中拿着一对森寒铁戟,铁戟幽青发寒,映着火光闪着妖异的血色,让人望而生畏,心中发凉。
“典韦?”袁绍当即一声惊呼,身子一歪,险些跌倒。
典韦拎着双铁戟带领上千兵卒满脸杀气的走近袁府大门,冷眼扫视着袁绍典韦怒声问道“我家主公让某传话尔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死是降,给个痛快。”
“嘶好狂妄的口气。”袁绍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声惊呼。
“速速下决定,奉劝尔等速速出门纳降,可不要逞一时之勇,步了何进的后尘。”典韦不耐烦的催促道。
“喂小白脸,问你话呢,你哑巴了不成?”见袁绍久久无言,一旁的张飞不耐烦出身怒喝起来。
“恶虎典韦,猛虎张飞?”徐峰帐下两员大将都来了,袁绍瞥了一眼身旁的二千家将,虽说勉强能够一战,可是,二人皆万人敌,自己这点人马根本不够给人家看的,何况真打起来,鱼死网破,可就不好收场了。
“本初,愣着作甚,我袁家乃当世名门,四世三公,世受皇恩,社稷危亡,匹夫有责,与逆贼势不两立,岂能心存他念,来啊,将这群逆贼与我拿下。”袁逢闪身出来,狠狠的瞪了袁绍一眼,一摆手,指着对面的典韦等人下达了迎敌的命令。
“父亲?”袁绍想要阻拦,已经不及,两边人马眨眼的功夫就打在了一起。
“哎,先礼后兵,真是麻烦,早这样多省事。”张飞挥动蛇矛纵身扑入人群之中,一边冲杀,一边大声的咆哮道。
“呵呵,主公仁至义尽,如此可怪不得我等心狠手辣了,来啊,主公有令,若袁家不从,诛杀满门,一个不留。”
“杀啊”众将士顿时如狂狼一般,高声呐喊着冲向对面的袁府家兵。
“死开。”典韦铁戟左右一扫,随着一声怒叫,嘁哩喀喳,一阵骨断腿折之声传来,紧跟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挡在典韦面前的家兵,只一个回合便被典韦砸死砸伤七八个,典韦双铁戟重重的砸在一起,惊天撞击声震天动地,气势惊人,惊的那些家兵无不丧胆后退,典韦腾腾两步,迈步登上了袁府门前的台阶,不屑的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金子招牌,狠狠的吐了口吐沫,甩手丢出一戟,咔嚓一声,巨大的门匾,顿时被典韦砸的碎裂开来,当场粉碎。
“啊?你竟然”站在人群之中的袁逢见门上的牌匾被典韦砸碎,顿时气的满脸涨红,指着典韦惊叫起来。
“四世三公,我呸,今夜之后,世上再无四世三公之名,谁敢阻挡我家主公霸业,这块牌匾就是下场。”手指碎裂在地的牌匾,典韦仰天怒吼道。
“你你你”袁逢气的说不出来,腹中一阵热血上涌,当场口吐鲜血。
“老家伙,你的死期到了。”瞥了一眼袁逢,典韦右手戟猛然交到左手,右手在腰间突然一探,甩手丢出一柄飞戟,飞戟寒光一闪,出手如电,速度奇快,袁逢又不是武将,不过一文弱老者,如何能躲的过?
噗嗤,带着红缨的小戟笔直迅猛的插在袁逢的喉咙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射穿了袁逢的喉咙,夹着无尽的血迹,死死的钉在袁逢身后的一株枣树之上。
“父亲”
“爹爹”见袁逢惨死,袁家之人顿时纷纷大叫,不少男女纷纷跑到近前,大喊大叫,有的当场哽咽流泪。
典韦脸上古井不波,没有丝毫动容,这是乱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试问若主公落在贼人之手,下场如何?毕竟惨遭毒刑,下场更加惨不忍睹。
对敌人心存仁念,不智。
“愣着作甚,杀。”见四周兵卒俱是一愣,典韦脸色一沉,怒声呵斥道。
“诺。”
见典韦出手狠辣,袁绍袁术虽然平日不合,此时却一致对外,纷纷率军迎敌,不住的催促家丁上前拒敌。
“哈哈哈,困兽之斗,翻不起骇浪,乖乖投降不是更好,一群蠢货。”张飞一便奋力挑杀,一边不屑的冷笑道。
袁府虽然家兵众多,但是也难以抵挡黄巾精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