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虽然杀了那两名盗贼,夺回了娘留给她的玉镯但自己也受了重伤。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死期已至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到她面前……
骆织衣蹙起了眉心,一个接一个的疑惑浮上心头。
那男人到底是谁?是他将她带到这里的吗?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犹在困惑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了男性低沉的嗓音——
“你终于醒了。”
一听见这个声音,骆织衣立刻紧张地转头,美丽的眼眸充满防备地望着正缓缓走近的男人。
他……就是那个男人吧?
当时在林子里,一来因为他背对着阳光,二来因为她那时几乎已呈现昏迷状态,因此没能将他看个仔细。
此刻虽然天色已黑,但是石屋里火光明亮,她总算能将这男人的面孔看个清楚真切了。
这男人如同她记忆中一般的高大,飞扬的剑眉、墨黑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以及紧抿的簿唇,形成了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
虽然她还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来历,但是从他那与生俱来的霸气,隐约能猜出他绝非一般的市井小民。
那么……他到底是谁?究竟是善是恶?他把她带回这里,纯粹只是想救她,抑或是别有意图?
在确定对方的目的之前,骆织衣完全无法放松戒心。
她暂且按捺着满腹疑惑,本想下床之后再来好好地质问他,没想到正欲掀开被子,却赫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竟不着寸缕!
她震惊地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衣裳呢!是谁将她的衣裳给脱了!
骆织衣抬起头,骇然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动手脱她衣裳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骆织衣愈想愈心惊,原已惨白的脸色在瞬间又更苍白了几分。
像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事情,雷武靖咧开一抹笑,道:“放心吧!我还没有对你怎么样。”
骆织衣咬着唇,眼底的敌意与防备没有因他的话而减少半分,因为他说的是“还没”对她怎么样,而不是“不会”对她怎么样!
“是你脱我衣裳的?”她颤着声质问。
“整间屋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昏迷不醒的你不可能自己动手,那么你说,脱你衣裳的人不是我还会有谁?”雷武靖有些好笑地反问。
“你……”
他那副脱她衣裳仿佛像吃饭喝水般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气煞了骆织衣。她怒目瞪着他,像是恨不得能挖了他的眼、砍了他的手!
“是谁许你随便脱我衣裳的!”
“你受了伤,不脱你的衣裳,难道要隔着布料替你上药!”雷武靖那耐着性子解释的语气,仿佛当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骆织衣气恼地咬着下唇,一时间找不到话可以反驳。
虽说这男人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却一点儿也没办法对他产生半点感激之情。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衣裳被他剥光,她就羞恼得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她甚至不敢去想像,他是如何替浑身赤裸的她上药……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沉着俏脸质问。
“我?我是个猎户,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雷武靖似笑非笑地反问。
猎户?骆织衣的眉心一蹙,他看起来实在不像只是一名猎户。
“你叫什么名字!”
“雷武靖。”
“你为什么把我掳到这里?”
“掳?”雷武靖挑起浓眉,有些好笑地:“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我,后来还自个儿晕死过去,是我好心把你救了回来,替你止血、上药,甚至还大费周章地帮你煎药,你不但不心存感激,还说我掳你!”
“我……”
看着桌上那碗刚煎好的药,骆织衣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开来。
自从爹娘去世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受到任何人的照顾了。这种有人在一旁关心照料的感觉,让她的胸口蓦然涌上一股热流。
她才刚觉得有点儿感动,视线就不经意地和雷武靖对上。
仿佛像做了坏事被逮个正着似的,她匆忙地别开目光,像是怕被他看穿心底深处的脆弱。
在雷武靖那宛若洞悉一切的目光下,骆织衣板起了脸,故意恶声恶气地说:“我又没求你救我!你大可以把我丢在林子里,干么要把我带回来?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林子的最深处,这问石屋是我的房子,而你现在所躺的正是我的床。”雷武靖咧开一抹笑,墨黑的眼底闪烁着笑意。
“什、什么?”他的床?!
一想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而他可能不久前才刚躺过这张床,骆织衣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急忙想起床,怎奈才刚受了重伤的她,就连掀起被子的力气也没有,更遑论是下床了。
“我不要躺在这里,你快点把我移走!”
“躺在这有什么不好?”
“这是你的床!”她宁可躺在地上,也不要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
“这是我的床没错,不过它很快也会是你的。”
骆织衣一怔,脑子里忽然敲起了警钟。
“什么意思?”她眯起眼,充满防备地问。
“只要你成为我的妻子,我的床不就是你的床了吗?”雷武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成为他的妻子?!骆织衣整个人蓦然呆愣住,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突然出了什么毛病。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当我的妻子。”雷武靖的黑眸紧盯着她,语气虽然轻松,却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味。
骆织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着他阳刚的俊脸,她的心蓦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之中。
虽然她最讨厌人家寻她开心,但是此刻她宁可他只是故意想吓唬她。然而,从他那专注深邃的黑眸中,她却完全看不出有半点戏谑的意味。
难道……他是认真的?
不、不会吧?哪有人像他这样,随随便便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她和他根本是素昧平生呀!
这男人竟然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救回家之后,就说要和她成亲?!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为什么?”骆织衣摇摇头,怎么也无法接受他所说的话。“你为什么要娶我!你甚至根本不认识我呀!”
雷武靖凝望着她,唇边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要知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雷武靖的女人,这就够了!”他霸气地宣告。
这个美丽的小女人虽然总是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却常在不经意之中流露出脆弱与孤单,让他有股冲动想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地照顾与呵护。
“不!我不要!你不能罔顾我的意愿,强逼我嫁给你!”骆织衣拼命地摇头,拒绝这样莫名其妙就和一个陌生男子结为夫妻。
“不能?”雷武靖似笑非笑地瞟了仍躺在床上的她一眼,说道。“我看不出有什么不能的。”
“你……你这个蛮子!”骆织衣恨恨地咬牙,虽然气急败坏,却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以她现在的情况,即使想下床都有困难,倘若他真要强娶她为妻,她根本就没法子反抗。
但是……难道她真的别无选择?
不!她不要!她一点儿也不想嫁给这个蛮子呀!
由于雷武靖对她怀有“不轨意图”,骆织衣并不想承他的情、接受他的照顾,但是为了赶紧复元,她别无选择地乖乖喝下雷武靖煎的药。
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药有效,还是她的意志力战胜了病痛,才不过短短一天的光景,她虽然还是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但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好多了。
“太好了,依照现在这样的复元情况来看,说不定不出三天,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就在骆织衣沉浸在暗喜的情绪中时,一个略带调侃的嗓音蓦然响起——
“你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一点。”
一听见这个声音,骆织衣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她迅速转头一看,果然就见雷武靖踏着豪迈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上还捧了盆水。
“就算你的体力复元了,我劝你还是不要乱跑,最好是别离开这石屋,或者是别离开我的视线之外。”
“为什么?”哼!凭什么要她乖乖听他的话?
“因为这座山林十分凶险,除非你想成为某只凶禽猛兽的点心,否则最好是乖乖听我的话。”
“你少吓唬我了!你以为随便说个几句,就能骗住我吗?”
雷武靖耸了耸肩,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你要是不信的话,尽可以瞧瞧一旁的墙上都挂了些什么。”
墙上?先前她直想着不愿嫁给他的事,根本没去注意墙上是否挂了东西。
骆织衣依言望去,在墙上瞧见了猛兽的毛皮与兽骨,当场惊得她脸色一变。
“这……这些……全都是林子里的猛兽!”
“没错。”
“既然这座山林如此凶险,你怎么还敢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骆织衣忍不住脱口问道。
一听见她的话,雷武靖的黑瞳蓦然掠过一抹灼亮的光芒。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骆织衣一怔,想也不想地迅速反驳。
“鬼才会关心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话虽如此,她的双颊却悄然浮现两抹可疑的红晕,眼底也有着一丝心虚。
她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当真担心起他的安危,怕他一个人住在这么凶险的地方,哪天真要被外头的猛兽给拆吃入腹。
不过,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承认她关心他的!
“是吗?没有就算了。”雷武靖状似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端着水盆朝她缓缓走近。
“你想要做什么?”
骆织衣一脸防备地瞪着他。原本就称不上宽敞的房间,因为他的出现而显得更加狭小。
在他的接近之下,她全身的神经蓦然变得紧绷,心跳无法控制地加快'奇''书''网',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不顺畅。
这一切全都是雷武靖害的!都是他先前说什么他“还没”对她怎么样,害得她每次只要一看见他靠近,就会有这样异常的反应。
“做什么?很明显不是吗?”雷武靖把水盆搁在一旁的桌上。“过了一天,你该净身、重新上药了。”
“我可以自己来!”一听他这么说,骆织衣连忙嚷道。
开什么玩笑?净身、擦药?要做这些事情,她势必得赤裸着身子,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假手他人!
“你在开玩笑吗?你的体力还没恢复,哪有办法自己净身、擦药!”
“我……我……你……”过度的慌乱,令骆织衣变得结结巴巴的,连一句简单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他要帮她擦拭身子、重新上药吧?
不不不!光是想像自己裸着身子,任由他擦遍全身的情景,就令她羞窘欲绝,如果真的让他这么做,那她岂不是真要当场晕死过去?
“不!我不要你帮忙!我不许你这么做!”她又急又慌地嚷着。
“何必反应这么大呢?”雷武靖扯开一抹可恶的笑,故意提醒道。“早在我救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遍、也几乎摸遍了你的身子。”
“你……你……你这个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骆织衣又羞又气,原本苍白如纸的双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看起来煞是美丽迷人。
“先前是因为我昏迷不醒,没有半点反抗能力,所以才会让你得逞。现在既然我已经清醒了,怎可能再任你随意轻薄?”
“轻薄?”雷武靖的浓眉一挑,像是她说了什么笑话似的。“夫妻之间的肌肤相亲,怎能说是轻薄呢?”
“胡说八道!谁和你是夫妻了!”骆织衣啐道。
“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