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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的意外虽然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但并不保证将来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这次江令尧想要借由她逼他现身决斗的计谋失败,想必对他更加恨之入骨了,纵使他带着她远走高飞,以江令尧那家伙执意要杀他报仇的决心,难保哪一天下会再度寻到了他们。
到时候,江令尧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更卑劣可恨的事情来!
光是想像着骆织衣可能会再度遇害,雷武靖就焦虑得快要疯了!那种噬心蚀骨般的痛苦,真要当场将他的心魂撕裂!
雷武靖沉痛地望着心爱的妻子,不禁怀疑当初他蛮横地将她留在身边,是不是害了她?
他不但没有办法时时刻刻守护在她身边,还有个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时时刻刻等着要杀了他!这样的他,有资格拥有她吗?
深切的自责,鞭笞着雷武靖的心,而一想到她若是继续跟在他身边,随时都有遇害的可能,更是令他心痛欲裂。
雷武靖握紧了拳头,力道之大,令他的指尖几乎要掐进了掌心里。
他喘着气,咬紧牙根,心里作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
他伫立在床边上瞬也不瞬地望着床上的人儿,那极度专注的目光,像是如果此时不多看她几眼,将来就没有机会似的……
雷武靖凝望得如此专注,丝毫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骆织衣的眉心蹙了起来,看样子像是即将苏醒,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床榻,踱到了窗边。
“唔……”骆织衣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缓缓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陌生景象,令她困惑地蹙起了眉心,而全身乏力的感觉,更令她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转过头,看见一旁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一颗心霎时安稳下来。
不论她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就什么也不怕。
“武靖……”她轻声叫唤,嗓音有些干哑。
雷武靖回头望着她,俊脸上已看不出半点痛苦激动的情绪。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骆织衣摇了摇头,一看见他,她忽然想起了先前在石屋里发生的事情。
“武靖,在你出去狩猎的时候,有个男人闯进屋里说要找你,我才刚说你不在,他就突然袭击我。”她急急忙忙地说。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
“那你没事吧?”骆织衣最关心的不是自己遇袭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他有没有遭遇什么危险?
那男人既然是冲着他而来,恐怕没找到他不会轻易罢休。
“我没事,不过你却昏迷了好几天。”
“真的吗?”骆织衣有些讶异地挑起眉梢。
为什么她自己并没有昏迷了几天几夜的感觉!只除了有些口干舌燥之外,她的身子并没有太大的不适与疼痛,而既然如此,她怎么会一昏迷就是几天几夜?难道她中了什么奇怪的毒?
骆织衣虽然心里有些困惑,却不打算追问到底,因为对她来说,他们两人都平安无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武靖,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玄冥城’。”
“‘玄冥城’!”
这三个字听起来有点耳熟,骆织衣偏着头想了想之后,忽然发出一声低呼。
“这里……该不会是‘冥王’黑沐夜的地方吧?!”
她曾经从街坊邻居的口中,听过关于“冥王”的传言,知道他是个神秘莫测又正邪难分的男人。他们怎么会在“玄冥城”里?难道在石屋里攻击她的男人,和黑沐夜是同一伙儿的?抑或者……那个男人就是黑沐夜?!
就在骆织衣心地胡乱猜想之际,雷武靖开口说道:“没错,这里正是黑沐夜的住处,他是我的朋友,是他救了你。”
“原来是这样。”听他这么说,骆织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黑沐夜是他的朋友,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什么时候回去?”她微笑地问。
这个地方虽然既宽敞又舒适,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们那间小小的石屋了!
“这两天我就会离开。”
骆织衣没有察觉雷武靖的语气太过于淡漠,她唇边的笑意不减,接着又问;“那我们是直接回去吗?”
“我会直接回去。”
“你?”骆织衣挑起眉,这才终于注意到从一开始时,他就一直只说“我”,而不是“我们”。
“没错,只有我。”
骆织衣错愕地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只有你!”她又问了一次。
“对。”雷武靖的语气异常坚决。
“为什么?”骆织衣不解地问。
望着他那仿佛已作出了什么决定的表情,她的心蓦然揪了起来,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到底怎么了?你说呀!”她急切地追问。
到底在她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当她清醒过来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她觉得陌生极了!
雷武靖先是深深望了她一眼之后,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沉默了片刻后,他硬着声音说道:“我要休了你。”
“什么?!”骆织衣浑身一僵,脑中忽然一阵晕眩。
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要休了她?!
是不是她听错了!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不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如果不是她听错,那肯定就是他说错了!他们是那么的恩爱,他怎么可能会突然没来由地要休了她呢?
“你没听见吗?我说——我、要、休、了、你!”仿佛怕她听不清楚似的,雷武靖还刻意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骆织衣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然而,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刚才他已经说得如此清晰了,她实在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是她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你是在开玩笑吗?”她嗓音干涩地问,一时间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
“当然不是,我再认真不过了。”雷武靖语气坚决地说。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说呀!”过度的打击,令骆织衣的情绪整个爆发开来。
她既不解又愤怒,简直无法接受当她遭受袭击昏迷了几天几夜之后,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原本对她呵护有加的夫君,不但没有半个怜惜安慰的拥抱或亲吻,反而冷酷地告诉她——他要休妻!
“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什么?!”
可恶!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一股怒气在骆织衣胸口爆发,她忿忿地掀起被子跳下床。
“你才刚醒来,下床做什么?”雷武靖不禁紧皱了眉心,黑眸深处隐藏着极力压抑的担忧与痛苦。
看着原本因中毒昏迷而脸色苍白的她,此刻因为怒气使得双颊逐渐恢复红润,他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你不是都要休了我吗?那还管我下不下床干什么?”骆织衣气呼呼地吼了回去。
雷武靖抿紧了唇,沉默不语。
他知道自己的话深深伤害了她,但是,他在说那些话的同时,也是在剜剐着自己的心呀!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愿意和她分开,可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自己的私心,让她置身在危险的境地。
江令尧那个家伙为了报父仇,一定会不惜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而要是她因此受到牵连,再次发生什么意外,甚至是不幸杀害,那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为了保护她,为了让她安然无恙,他只有咬牙承受椎心噬骨之苦,忍痛将她推离身边。
即使她因此不谅解他,甚至是恨他,只要她能够活得好好的,他也就没有半句怨言了……
“说话啊!你闷不吭声的当什么闷葫芦呀?”骆织衣气极地抓了一只茶杯朝他扔了过去。
雷武靖俐落地闪过,那只茶杯就这么直直地朝房门砸去,眼看就快砸在门上时,门却突然打开了。
黑沐夜眼明手快地接住这个“暗器”,挑眉望着房里的阵仗。
他原本是要来瞧瞧骆织衣苏醒之后的身体状况,现在看来……虽然她的神色仍有些虚弱,但是从她的愤怒叫喊,以及扔掷茶杯的力道来看,显然她的复元情况相当良好。
“怎么回事!你们该不是打算要拆了‘玄冥城’吧!”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要把她给休了罢了,小事一桩。”雷武靖故作毫不在乎地说。
“休了?”黑沐夜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们。“你们是夫妻!”朋友一场,他竟然不知道雷武靖已经成亲了。
望着眼前这对男女,黑沐夜不解地拧着浓眉。
从雷武靖将昏迷不醒的骆织衣送来的时候,脸上那焦虑凝重的神情来看,他对她的在乎绝对是无庸置疑的,但为什么他却反而在她救醒之后突然要休了她!
“本来的确是夫妻,但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了。”雷武靖强忍心痛地说。
离开他之后,她可以依照最初的汁划,到江南去投靠亲戚,和跟在随时有仇家找上门的他身边相较之下,待在她的亲戚家中,应该才是最安全无虞的选择。
“你以为光是你一句‘不再是了’就算数了吗?就算真的要休妻,也得要有个理由呀!”骆织衣瞪着他,拒绝被休得莫名其妙。
“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就中毒昏迷,还差点去向阎王爷报到的女人,我要来做什么?”雷武靖摆出一副嫌她太累赘、太没用的神态。
“你……你这个死蛮子,说这什么鬼话?!”骆织衣简直快气炸了。“是你自己没能力保护我,竟然还有脸怪罪到我头上?”
雷武靖被刺到了痛处,黑眸深处掠过一丝痛楚。
他别开脸,故作不在乎地耸耸肩。“随你怎么说,总之我的心意已决,从现在开始,你已不再是我雷武靖的妻子!”
骆织衣的脸色一白,又气又心痛地吼道:“既然你要休了我,那干么还大费周章地把我救活?”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死在我的面前而已。”雷武靖冷淡地说。
“你——你——”骆织衣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要休了我?”
“不管你再问几次,答案都是一样的—一没错,我就是要休了你。”雷武靖转过身,像是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似的。
骆织衣眼底浮现一抹深刻的伤痛,有些赌气地恨恨嚷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留在这里,当‘冥王’的小妾好了!”
黑沐夜闻言挑眉望向雷武靖,就见他抿紧了薄唇,像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一会儿后,雷武靖以紧绷干哑的嗓音说道:“既然你已不再是我的妻子了,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黑沐夜不反对,你想当他的妾就当吧!”
“你——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将来你就不要后悔!”骆织衣气呼呼地转身跑了出去。
“等一下,你想上哪儿去?”雷武靖在她的前脚刚跨出房门时,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管我要去哪里?我就是不想看见你!”骆织衣语带哽咽地吼完后,砰的一声摔上房门离开。
看着那扇被猛力摔上的房门,雷武靖原本强装不在乎的表情,突然间变得沉郁骇人。
黑沐夜瞥了他一眼,语带嘲讽地说:“你们这对夫妻还真是喧宾夺主,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就擅自替我添了名小妾。”
黑沐夜的话,让雷武靖的神情又更阴沉了几分,然而他那脸色可一点儿也吓不倒黑沐夜。
“像她那样如花似玉的妻子,你一点儿也不会舍不得吗?”
“如果舍不得的话,我就不会休了她。”雷武靖咬牙说道。
黑沐夜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轻嗤,说道:“本以为你的性情豪迈无伪,没想到